皺眉歸皺眉,任山可也不想就這麼落下面子。(首發)
大不了回去之後被他老子教訓一番,只要能讓眼前這土鱉消失,讓師妹覺得自己能爲她一擲千金,有什麼關係。
當然,在姜顏看來,這樣的舉動就是爲了鬥氣,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既然兩方都要店家把全部的菜餚都上一遍,小二也只好照辦。
不一會兒功夫,幾大桌子菜餚就將三樓剩下的空桌擺滿。
東城這邊要說有錢人的確比不過南城和西城,因爲這裡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但就算這樣,作爲神龍帝國的帝都,這裡有錢人還是比其他州郡的一半普通家族要多。
任山與洪林鬥氣的時候,也有不少前來三鮮酒肆吃飯的食客,上了三樓看見這幅情景,紛紛駐足觀看,就算沒有位置可坐,也不影響。
“哎呀,這是誰家的公子,出手這麼闊綽。”
已經有七八位食客上了三樓,站在一側對任山,洪林兩桌子人指點道。
“嘖嘖,看樣子是把咱們三鮮酒肆的菜給點了個遍,吃得完嗎?”
“哈哈,也是,反正吃不完,現在要是給我們吃也不錯,算便宜點。”
“等下涼了就算便宜,咱們也不吃了。”
誰也知道,這麼十幾大桌子菜,擺得滿滿當當,必然是吃不完,遍開玩笑道說道。
任山卻也不傻,見有這麼個機會挽回一些損失便對那幾人說道:“自然可以,就按原價的一半。”
要是按照原價的一半,這些人還真佔了便宜。
洪林冷笑一聲道:“一半?哈哈,任公子,你是不是太會做買賣了,這東西你不是要拿去喂狗的嗎?難道這幾位……是狗不成?”
那幾個看客聞言,立刻不幹了。
“什麼玩意兒,原來是喂狗的,算了,算了……”
“有錢人的公子就是闊綽,拿三鮮酒肆的菜喂狗,唉…”
“這麼說起來,咱們這些人可是連狗都不如。”
“哈哈,誰說不是呢?”
由於洪林打岔,任山想半價賣出去這些菜餚是不大可能。
洪林對身旁伺候的人說道:“將剛剛咱們點的菜餚全部端出去,包起來,然後重新上一次所有菜餚,請這幾位食客品嚐。”
“上一次所有菜餚已經是最大的底線,如果您想在讓我們上一遍,就得付錢了。”
站在洪林身後的打手之中的老大,語氣不善的說道。
任山冷笑一聲:“這是破罐子破摔啊,哈哈哈。”
那些食客見洪林這麼“豪爽”,嚷嚷道:“什麼破規矩,菜都沒上就收錢?難道還怕別人賴賬不成?”
“就是,既然敢進你這酒肆的門,就不怕你收錢。”另一個食客對那幾位打手說道。
“你們老闆不是與宮裡的人都有關係嗎?怎麼,還害怕幾個年輕人?”
“上菜吧,咱們可都看着呢,別讓咱們小看了你們。”
這時,樓下的人也被樓上的說話聲吸引,不少人從樓下上來,想看熱鬧。
“上菜!”
剛剛從樓下上來的人之中,有位胖子朝負責三樓的小二說了一聲。
兩位小二聞言,側頭看了一眼,立刻對其點頭,走向樓下。
小二如此聽他的話,想必是這三鮮酒肆的管事。
早先上來的那批食客鼓掌說道:“這纔像話,別把人看扁了。”
畢竟是有便宜佔,怎麼都得爲洪林說幾句好話纔對。
洪林一揮手,指着那上來的胖子說道:“我先前點的菜是要帶回去喂狗的,你找人給我包起來。”
那胖子眉角一跳,陰陽怪氣的對那幾位打手說道:“聽到了嗎?給這位公子包好。”
那幾位打手對洪林冷哼一聲,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帶着幾個幫手提着食盒再次返回。
“任公子,你要是不想請這些食客一回,那就請快些吃完,不要擋了他們的位子。”
洪林淡淡的朝任山笑道,眼中帶着幾分鄙夷。
這樣的眼神,讓任山極爲不爽,嘴角抽搐:“好,你這土鱉,連命都不要也要面子,爺爺我成全你。”
“哎喲,難道仁公子,認慫了?”
“誰說是慫,是認輸罷了。”
“還是這邊的這位公子有氣度。”
“就是,就是,也怪不得他身邊有美人相伴。”
食客們紛紛對洪林拱手道謝,然後各自開始找位置坐下。
任山氣得身體有些發抖,他自幼便被人捧着,論氣度他自詡帝都不差,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個鄉下來的土鱉比了下去。
“這位公子貴姓?”
佔了洪林的便宜,有人便朝洪林問道。
洪林微微一笑:“在下姓傅。”
“傅公子。”那問洪林姓氏的人說道:“您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嗎?”
洪林點點頭。
“那咱們就恭祝傅公子一舉奪魁。”
“哈哈,是啊,一舉奪魁。”
“這傅家可真是人才輩出,前些日子有個姓傅的把樓蘭國的王子都給揍了,連鐵甲衛都得聽他號令。”
“可不是嘛,聽說那位傅公子一表人才,這位傅公子也不差,哈哈哈。”
任山狠狠的說道:“就這麼個鄉下來的土鱉,能奪魁,哼……活過今天在說吧。”
朱霜兒忽然起身說道:“這位仁公子,要是傅公子能奪魁,可賭些什麼好?”
任山撇了眼朱霜兒道:“賭什麼?我賭他今天非死即殘!”
“這爲仁公子說話也太不中聽,傅公子能請咱們吃一頓,你做不到也罷,還想着他非死即殘,這心思還真狠毒啊。”
“可不是,傅公子身旁有美人作陪,你呢……也不對,是有美人,不過你那個美人好像不太願意與你說話啊,哈哈哈。”
“傅公子一擲千金,可比你這位仁公子強多了。”
食客們繼續爲洪林說話,反正說幾句好話,他們也沒損失什麼。
任山終於忍不住說道:“好,且不管他今天是否橫着出去,要是他能在比武大會奪魁,我任山在雙有城跪着爬一圈!”
“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朱霜兒陰笑着說道,得意模樣簡直是洪林肯定洪林一定會奪魁似得。
任山眯着眼道:“要是他沒能奪魁,你們打算怎麼辦?”
朱霜兒笑道:“他要是沒有奪魁,就跟你一樣,在雙有城爬一圈。”
洪林扯了扯朱霜兒的一腳說道:“你可別瞎賭,今年的比武大會可與往常不一樣。”
任山冷笑道:“這麼快就認輸?我當你是個什麼東西,哼,還是想法子先過完今天再說吧。”
他是咬定洪林沒有能力付賬了。
“今天?你信不信我不花一兩銀子就能安然無事的走出去?”
洪林淡淡的說道,至於賭約的事情,反正不是自己說出來的,是朱霜兒賭的,有這麼多雙眼睛作證。
就算沒有奪魁,難不成到時候任山還敢去找朱霜兒的麻煩。
那三鮮酒肆的胖子管事聞言,盯着洪林打量一番,眯着眼說道:“我不信。”
的確,帝都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覺得大部分都認識,可眼前的這小子他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那身裝扮,除了有幾分劍修的模樣,可不像個有錢人。
劍修地位尊貴,但也沒有尊貴到吃飯不給錢的地步,尤其是那些劍道修爲境界不高的劍修。
能參加比武大會的劍修,不滿十八歲,劍道修爲自然不高,胖子飛快的想到。
“哦?這位管事爲何不信?”
洪林笑嘻嘻的說道。
胖子管事繼續眯着眼說道:“除非你是劍神,否則本店絕不免單。”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小子還敢大言不慚,管事的,你只管將他拿下,他若是敢反抗,招來鐵甲衛,有他好受。”
任山得意的說道。
這麼多人,只有那管事的與自己一邊,他自然也是要爲那管事的說說話。
看着時辰似乎有些不早,離比武的時間越來越近,洪林起身對那些食客說道:“諸位,今天你們吃的我請了,結賬!”
那胖子管事立刻上前。
“除去零頭,總計七千兩,你是付銀子還給銀票。”
胖子管事說完,在場的食客倒吸一口涼氣,七千兩,這他孃的是搶錢啊,以往他們百十兩的吃還不覺得,最多花個幾百兩那也是宴請他人,事後也會有所回報,從沒仔細算過一頓到底能吃掉多少銀子。
“這位傅公子,若是千餘兩,咱們這些人還能湊出來,可這快萬兩銀子……”
食客之中也不乏重情之人,可縱然是這樣,也架不住這麼多銀子。
“是啊,傅公子,咱們當真是愛莫能助了。”
“……”
任山見狀冷笑道:“土鱉,看見了嗎?人情冷暖,你給他們請客又如何,最後自己落不到任何好處,身旁的女子也要被賣去南城的煙花柳巷……哼,敢與我作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吧!”
洪林懶得理他,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塊金色的令牌,丟給那胖子管事。
胖子管事掂量着金牌:“呵,金牌……雖然精巧,可也值不到七千兩吧。”
朱霜兒指着那胖子管事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教給你們老闆,讓他來算。”
胖子管事聞言,已然是拿不定主意,這金牌他沒見過。
只好趕緊拿着金牌去找老闆。
洪林見胖子管事下樓,這纔再次坐下。
火鼠吱吱已經吃得獨自圓咕隆咚的,成憐兒無奈的將它放回手腕。
朱霜兒見自己快把火鼠喂炸,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衆人正在疑惑,洪林那塊金牌的來歷之時。
樓下有人咚咚咚咚的急促跑上來,聽着步伐的聲音,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