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項語風的話,洪林也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成憐兒以後要是煉製丹藥,肯定少不了銀子。
“藥道既然這麼花錢,我也不能讓憐兒初來乍到就把寧前輩的家財敗光,呵呵,看樣子我也得賭一把啊。”
洪林對項語風笑道。
項語風雖然塊頭大,但腦子靈光,要是不靈光,也不會被寧道人收爲弟子,所以他急忙對洪林說道:“那就指望傅公子從皇宮弄些好消息出來了。”
二人現在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掙銀子。
項語風剛說完,就聞見旁邊桌上有人冷哼一聲。
“你是鐵甲衛?”
洪林目光循着聲音的源頭望去。
卻是一位年紀與他相仿的年輕人。
“這位兄臺?傅公子可不是鐵甲衛,他是……”
那年輕人呸了一口說道:“什麼東西,鐵甲衛就是鐵甲衛,還不敢承認,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哼……難道現在鐵甲衛也想參加比武大會麼?”
洪林被那人的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莫不這頭腦,便問道:“比武大會難道鐵甲衛不能參加嗎?”
項語風對洪林說道:“沒有這樣的規矩啊?不過倒是歷屆的比武大會,並沒有鐵甲衛參與。”
接着洪林對那人說道:“就算是鐵甲衛參加比武怎麼了?難道兄臺與鐵甲衛有仇?”
“呸,一羣以多欺少的飯桶,你要是有種,咱們兩個人去外面比試一番,看誰厲害。”
那人對洪林不屑的說道。
洪林被那人弄得着實無語,他本來就是不鐵甲衛,就算是,洪林也不記得什麼時候招惹過這麼一位脾氣暴躁的仇人。
“萬萬不可,要是在雙有城大街上鬥毆,肯定會被鐵甲衛拿下,關進大牢的。”
項語風急忙對那人阻止道。
看見有人吵架,這裡的食客紛紛側頭過來觀望。
那人見洪林沒有答應,冷笑道:“就知道你們這些鐵甲衛,單打獨鬥不過別人,只知道以多欺少。”
洪林對其搖頭不語,而是對項語風說道:“項兄弟,要是吃完了,咱們就走吧。”
項語風也懶得與那人糾纏,對洪林點點頭。
二人便準備起身離去。
“哼,廢物,既然你想參加比武大會,那可得小心,要是被我屈容遇到,一定要狠狠教訓你。”那人見洪林,項語風起身之後,繼續說道。
這時,洪林停住腳步。
“鐵甲衛你都敢罵,你到底是什麼來歷,就不怕老子把你關起來?”
屈容哈哈一笑:“關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一隻狗?”洪林問道。
此話一出,那些看戲的食客紛紛大笑,這話說得可真夠狠的。
屈容拍桌而起指着洪林道:“你爺爺我是樓蘭國的王子,你敢辱罵我?看你是找死!”
洪林被這個屈容撩撥起了火氣,只是出來好生吃一頓飯,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王子,不僅不言不遜,而且還大放厥詞,能忍一次!但絕不忍第二次,心中生了一計,要好好懲戒一番這位王子。
“原來是王子,在帝都皇子們也不敢這麼放肆,敢問是你樓蘭國的王子大,還是神龍帝國的皇子大?”
“當然是你爺爺我大。”屈容脾氣也不小,藉着洪林的話就罵道。
那些看戲的食客也清楚了那位年輕人的底細,紛紛說起話來。
“這麼說,你是皇子的爺爺?也就是咱們聖龍帝國的太上皇啊,了不得……”
“嘖嘖,想不到西域的一個小小樓蘭國的王子,居然敢自稱皇子的爺爺。”
“也不知,這話要是傳到皇宮裡邊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屈容這才知道,自己中了洪林的圈套,剛纔這話他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直接無視就行,可他偏偏卻做出了錯誤的回答。
讓食客這麼一說,他的形象頓時便被洪林踩在腳下。
洪林將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笑着。
“廢物,你敢不敢與我打一架,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洪林道:“你是皇子的爺爺,我怎麼敢和你打,恐怕連陛下都不敢和你打啊。”
屈容簡直的火冒三丈,怒不可恕,他本來是私下游玩雙有城,看看帝都的風光,卻沒想遇到一個落單的鐵甲衛,他對鐵甲衛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心有成見,便想故意羞辱一下鐵甲衛,卻沒想自己反而被人落下口舌,沒有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你……”
屈容氣得胸口猛跳,甚是激動。
樓蘭國洪林在洪家堡的時候就聽人說過,在西域,屬於一個較小的王國,但是人人善射,對弓箭情有獨鍾,百步穿楊的箭法很是厲害,正是因爲如此,纔沒有被其他國家滅掉,與神龍帝國關係也頗爲交好。
“對了,比武大會多久舉辦一次?”洪林沒有理會屈容,而是對項語風問道。
項語風見洪林幾句話就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吃癟,心中崇拜不已,立刻回到道:“五年。”
洪林這纔對屈容說道:“比武大會,你還是在等五年吧。”
屈容指着洪林罵道:“廢物,你說什麼?”
“我說,比武大會,你在等五年。”洪林道:“難道你聾了?還是聽不懂神龍帝國的語言?”
“什麼意思?”屈容眉頭一皺問道。
這時,有食客笑嘻嘻的說道:“這位鐵甲衛大人的意思是,他要把你打殘,你難道這都還不明白?”
“哈哈哈……真是太笨了,也只有樓蘭國那種小國纔會生出這樣愚蠢的王子。”
“唉,聽說他們的箭法還是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誰知道呢?笨蛋總有笨蛋的用處吧。”
屈容瞪着大眼,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說道:“好,好,好……區區一個鐵甲衛的廢物也敢和我動手,說,在哪裡,我接受你的挑戰。”
洪林砸了一下嘴道:“反正西城這邊的大街上地方也比較寬闊,就在大街上吧。”
項語風道:“使不得,我剛纔不是說了嗎,要是被鐵甲衛發現你們私下鬥毆,會被抓走的。”
洪林拍拍項語風的肩膀說道:“這可不是我要私下與這位樓蘭國的王子鬥毆啊,他侮辱先帝,陛下,作爲臣子怎麼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
“好,這位鐵甲衛大人,咱們都支持你。”
“對,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小子,居然敢辱罵先帝,瞧不起咱們神龍帝國……”
“就是,要是鐵甲衛大人怕惹麻煩,咱們來,反正鐵甲衛裡面我也有熟人,就這事,不信他們還敢咱們,咱們可都是爲了神龍帝國的威望啊。”
“……”
洪林擡手,打斷食客們的話,淡淡的說道:“諸位既然這麼想教訓他,還是我來替諸位動手吧,要是他連我這個廢物都打不過,嘿嘿……那真是廢物不如。”
屈容三番五次的罵洪林廢物,洪林現在這麼說,就是讓他輸了之後更下不來臺。
“好,我們支持你!”
食客們,一聲吼,紛紛起身,走出酒樓。
出了酒樓,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條大街,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對着洪林和屈容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食客,添油加醋一說之後,大家紛紛支持洪林這麼做。
而項語風也想起來,這位傅公子可是與劍神的後輩,能抓他的人,恐怕不多,便沒有在多做勸阻。
屈容出了酒樓,手上提着一個黑色的布袋,左手握住布袋,輕輕一抖,那布袋便碎裂開,露出一張精緻的長弓。
那一抖手的動作,說明他也是有些修爲,否則不可能將布袋抖碎。
“傅公子,你……你有傷。”
項語風忽然想到了洪林昨夜來找寧山道人時候發生的事情,便立刻衝到了洪林面前低聲說道。
洪林笑道:“無妨。”
“不行,你要是出了問題,我的罪過就大了,唉,劍神那邊還不得砍了我的腦袋啊。”項語風面色緊張的說道。
“廢物,準備好受死了嗎?”
卻是屈容已經等不及了,對洪林喊道。
“讓開,讓開……”
這時候忽然人羣后邊有一隊士兵走了過來,驅散圍觀的羣衆。
“哦哦,打不成了!”
人羣中看戲不怕事大的人起鬨說道。
很快,一位士兵頭領走上前來對屈容,洪林說道:“你們二人可知道帝都的規矩,私自鬥毆會被抓進大牢,要是真想打架,出了城再打。”
與此同時,大街兩邊的屋頂上面,也多出了十幾位目光冷峻之人。
“鐵甲衛來了,那就真的打不成啦!散了吧!”
屈容怎麼肯就這麼散了,對着那位頭領說道:“我乃是樓蘭國的王子,你們皇宮裡的鐵甲衛想要挑戰我,要是這麼算了,那他得給我跪着道歉。”
這話說得真是大言不慚。
那些知道事情真想的食客們,紛紛嚷道:“屁話,你他孃的還辱罵仙帝,陛下,說是皇子的爺爺,簡直是活膩了。”
“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們這些神龍帝國的人難道只會污衊他人嗎?”
這屈容忽然也不傻了,知道只要死不承認,這話也就沒人信。
見屈容抵賴,那些食客不幹了,指着他就是一通辱罵,連他的八輩祖宗都被罵了。
屈容臉色越來越難看,狠不得一箭射死這些七嘴八舌的混蛋,可他知道,當街鬥毆和當街殺人可不同,尤其是在神龍帝國的帝都。
“我,我,我要和那個廢物決意生死!要不是敢,你們神龍帝國的人全是懦夫!”
屈容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限,故而放出狠話,他也知道這時候想動手也不大可能,那些屋頂上的鐵甲衛,還真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