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壓着蘇淺的付至遠感覺領子一緊,脖子一勒,整個人便被拖着像後倒去,因爲車子空間不大,他的頭狠狠的磕到了車頂。
蘇淺感到壓在身上的力量一輕。條件發射的就坐了起來,從另一邊拉開門把,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跳下了車。
付至遠渾身暴首戾的轉身找罪魁禍,就看見顧景鳴手裡拿着他5寸大的手機,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付總,我已經報警,你這是非法強暴,人證物證俱全。”顧景鳴笑的痞痞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笑容有幾分真假。
“顧總,我的事情似乎還用不着你操心。”付至遠拉着臉。
“怎麼用不着?”顧景鳴故作驚訝狀,“難道付總忘記了,我公司也在競標西城政府那個項目?這麼激烈的競爭,我自然是不能放過對我有利的信息對不對?付總這強暴無辜女性的新聞一旦暴露出去。那厲氏可謂是名聲不保……”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商人,哪個不卑鄙?”
顧景鳴和付至遠槓上了。
蘇淺下車扯好自己的衣服,便繞到他們這邊,她對顧景鳴微微一點頭,說:“謝謝你。”
“不客氣,舉手之勞。”顧景鳴心底迅速的盤算着他以後要對付厲傅白那小人的方法,然後盯着蘇淺的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蘇淺撇開目光,站在付至遠的面前。心底對他殘留的那麼一丁點美好,都被他這般三番四次的舉止給磨滅殆盡,她擡着頭,看着他,“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
付至遠盯着她冰冷的眼底,黑着臉。
蘇淺冷笑,然後在他尚未察覺之前。迅速擡腳,對着付至遠的褲襠,毫不留情,用盡了吃奶的勁,狠狠的踹了過去,正中紅心。
“啊——”付至遠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然後雙手捂着下身,蹲在地上。他頁農號。
“四年,你還不瞭解我?我真的不是說說而已。”蘇淺面不改色的說着,伸手扯了扯襯衫。
一旁的顧景鳴,被蘇淺這一氣呵成的動作給嚇得嘴巴張大得快要塞下一顆鴨蛋,她的側臉線條柔和,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可是那上面,卻掛着一層狠絕的冷,纖瘦的身子。散發出來磅礴的氣勢,讓身爲男人的他,都忍不住爲她喝彩。
再瞧蹲在地上捂着老二在哀嚎的付至遠,顧景鳴忽然覺得背後一涼,一股寒氣升起,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媽的!他看着都替付至遠覺得疼!這一招,太狠了!
陳文欣這會總算回過神來,她踩着高跟快步衝過來,“至遠!”
付至遠痛的額頭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臉色灰白,嚇得陳文欣心臟都要停止跳動,她對着蘇淺露出陰毒的眼神。擡手朝蘇淺甩過來。
“蘇淺!你這個賤人!”
蘇淺擡手一擋,捏着她的手一拖,“陳文欣,你要是不想下半輩子守活寡,最好就是趕緊送他去醫院,還有,記住了,我的臉不是你想打就打的。”
陳文欣被她氣的全身發抖,嘴巴忍不住哆嗦的說道:“蘇淺,你會不得好死的!跟你那卑賤的媽一樣!”
一聽到她提起方心婕,蘇淺的心一冷,陳文欣她是不怕死的再一次踩她的禁區。
她半眯着她漂亮的眼,脣邊勾起一抹譏誚,淡定從容臉冷若冰霜,“在我不得好死之前,我記得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陳文欣望着她眼底露出的殺氣,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蘇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媽卑賤,在大學時候,她第一次發現方心婕是那樣的人時,她當着一羣人的面,挑釁了蘇淺,下場就是,那個冬天,她被她推進了學校那個池塘,在裡面泡了一個多小時,暈倒在池塘裡。
“每次見到我,打得都很過癮是不?”蘇淺冷笑,“現在,我還你!”
“啪!”這一巴掌,打得陳文欣的臉翁翁直響,她口腔都被打破了皮,有一陣的血腥味道,讓她反胃難受。
若不是考慮到陳文欣懷孕了,蘇淺會送她一腳讓她跪在自己面前,瞧清楚誰是她不能招惹的。
顧景鳴被蘇淺這一連串的舉動嚇得已經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在他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中,除了李槿那個男人婆,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柔弱的女人動手起來這麼的快很準!簡直就是大開眼界!這付至遠和陳文欣,太慘了……
蘇淺甩甩震麻的手,蹙了蹙眉頭。
“希望付總和付太太好好恩愛,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下一次就不是一巴一腳這麼簡單了。”
蘇淺又跟顧景鳴道了一次謝,然後擡步離開。
付至遠想要站起來,拉住蘇淺,但是他根本就動一下都要命的疼,只能眼睜睜看着蘇淺瀟灑離開。
厲傅白站在不遠處,籠罩在陰影裡的臉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覺到他嘴角似乎扯出一道弧度,十分好看。
火爆性子,不顧後果,錙銖必較,這就是蘇淺骨子的模樣。
韓冗站在厲傅白的身後,整個人成了一塊木頭,目瞪口呆都不能形容他的震驚。
見蘇淺離開,厲傅白轉身往回走,韓冗趕緊跟上,那邊的顧景鳴眼尖的發現了他們,撒腿追了上來,在電梯合上前,他一腳閃入了電梯裡。
“厲小五,你還是人嗎?”顧景鳴真的是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座冰山。
厲傅白冷睨他一眼,“聯繫過警局了?”
“你!”顧景鳴一噎,“我等着你被人吃得死死那一天,我絕對會在西城江邊擺滿煙花來慶祝!”
“把他弄進去關個一天,手機裡的視頻處理一下,派人送給葉老爺子。”厲傅白對於他的抱怨和不滿,充耳不聞,徑自下達他的命令。
他那般欠揍的模樣,讓顧景鳴恨得牙癢癢的。
顧景鳴磨着牙齒說:“早知道,當年我就是被淹死,也不要你救!”
看了他一眼,厲傅白沉默幾秒,然後用涼薄的聲音說:“你現在可以去跳江,我不會阻攔你。”
“小五,有件事要跟你說下,你和江媛的接吻照,我還保存着。”
厲傅白:“青檸她想生米煮成熟飯很久了。”
顧景鳴:“……”
兩個男人,相互掐着對方的死穴猛踩猛捏,一旁的韓冗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想起了這些年,外面的傳聞。
傳聞裡,厲氏總裁年輕有爲,但是,他喜歡男人,聽說,當年,他爲了救那男人,奮不顧身跳進了颱風雨中漲潮的江中……
現在看來,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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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厲傅白的辦公室睡了一覺,下午上班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她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回去。
坐在車上,她發現自己的脖子痛得要死,扭頭對着車窗上的倒映打算看看是不是被付至遠那瘋子給弄傷哪兒了。
這不轉頭還好,一轉,她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全身僵硬。
“停車!”她突然出聲吆喝,嚇得司機一個急剎車,她差點沒坐穩。
“我說小姐,你這樣是想害死我嗎!”司機的嗓門有些大,對於蘇淺這樣行爲表示抗議。
但是蘇淺根本就沒聽進去他說了什麼,她瞪在着眼睛,望着那邊人。她沒有看錯,情趣酒店門口那邊,是尤悠的身影,而她身邊的男人……望着兩人走了進去,蘇淺整個人宛如掉進冰窖。
她哆嗦着拿起手機,撥了尤悠的電話。
第一次,被掛掉了,第二次,接通了起來。
“悠悠,你現在在哪兒?”蘇淺穩着自己情緒,安慰自己尤悠沒有幹蠢事。
那邊的尤悠沉默了幾秒鐘,看了一眼身旁盯着自己的男人,她抿了抿脣,用輕鬆的語調說:“在我哥的公司啊,怎麼了?有事嗎?”
蘇淺聽了她的話,心頭一沉,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她拿着手機,盯着那邊酒店的門口,終究,還是放棄了追問。
“沒事,想讓你晚上過來吃飯。”
“今晚嗎?今晚不行,我這邊有些事情,下次好了。”尤悠違揹着良心說。
“嗯,那你忙吧。”
掛了電話,蘇淺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抱歉師傅,麻煩你開車吧。”
“你們這些小姑娘,整天都神經兮兮的,做事啊,都不經大腦,出事兒怎麼辦?真是……”司機叨叨絮絮的念着話,蘇淺只能苦笑。
是呀,她這麼神經兮兮的做什麼?尤悠又不是傻子,當年的事情夠她吃一壺的後悔藥了,現在她都嫁給了葉昊,不會做傻事的。
這麼安慰着自己,她焦躁的心慢慢平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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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電話?”男人見尤悠掛了電話,出聲詢問。
“蘇淺。”
尤悠低頭把玩着手機,低着頭,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悠悠,跟隨你的心走就行,相信我。”她會對蘇淺撒謊,就是她還有顧慮,否則以她的性子,肯定是會光明正大的將他爆出來。
他牽過她的手,帶着她往vip房間走去。
尤悠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怔住。她轉過臉看了看他的側臉,還是那麼的好看迷人,只是爲何她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拉她進了房間,合上門,將她抵在牆壁上,低頭尋到她的脣,一下一下的輕啄着。
“悠悠,陪着我。”
他的聲音溫柔低沉,像是大提琴的迴音,低吟淺唱着,十分好聽。
尤悠手裡的包掉到了地上,猛得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脣送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火苗一觸即發,一路燃燒到牀邊……
尤悠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信息。
“悠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老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