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傅白單手隨意扶着下巴,那模樣歪提有多性感迷人。
可蘇淺被辣的雙脣發麻,兩眼朦朧,眼前的男人再也秀色可餐不起來。
胃部傳來一陣陣刺痛,猶如被灼燒,蘇淺額頭和身上開始冒冷汗。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厲傅白敏銳的察覺她的不對勁,微不可聞的點頭。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他的眸光一沉,菱脣的弧度朝兩邊擴散。
蘇淺抓着包包以火箭的速度逃離他的視線,衝進洗手間那一刻,她整個人癱軟跌在地上,額頭的冷汗凝聚成水珠,一滴滴打在瓷磚上。
她動手翻包,找到那一瓶胃藥,倒了幾顆吞了下去。
坐在地上靠牆休息,等胃部的灼燒感慢慢退去,但是她身上的皮膚開始冒出來的紅疹,可沒那麼簡單解決。
她對螃蟹過敏。
蘇淺忍不住低咒,厲傅白這個害人精,這輩子就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她的惡魔!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想擺脫厲傅白趕緊去醫院拿藥,這麼想着,蘇淺便給宋希打了個電話。
“喂,小希,我……”
厲傅白坐在位置上,等了快二十分鐘,蘇淺終於回來了。
蘇淺維持着僵硬的笑容說:“抱歉,讓你久等。”
“不算久,更久的都等過。”
我等一個女人,等了八年,所以,這點時間不值一提。
然而蘇淺卻是一愣,將他的話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也對,以他的身份地位,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沒有別的女人?雖然自己並不希望與他扯上關係,但聽到這樣的話,心仍舊像是被人一手拽住狠狠撕扯,有些疼。
她到底期待什麼?
宋希的電話來得很及時,時間掐得很精準。
蘇淺趕緊接起,裝模作樣的說話:“不能另外安排時間嗎?那好,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蘇淺用十分誠懇的語氣說:“抱歉,醫院有特殊情況,謝謝你的午餐,可是我得先走。”
那邊的宋希,拿着手機久久無法回神,通常這種騙人的事,只有尤悠纔會幹,現在,誰告訴她發生什麼事?
厲傅白挑眉,脣角勾了勾,整好以暇的看着這個女人蹩腳的謊話,不屑揭穿。瞥見她脖子上開始冒出來的紅斑,點頭允許,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的乾脆,蘇淺倒有些不適應。
“我送你。”
“不不不!!”蘇淺連忙搖頭擺手,“不用那麼麻煩,我打車過去就好。”
“韓特助,幫蘇醫生攔車。”意外的,他沒有堅持。
蘇淺起身再一次說:“再見。”
最好永不再見。
“再見。”
韓冗跟在厲傅白身邊五年了,有時候依舊摸不準他的想法,比如現在,他以爲他會強行留下蘇淺,可他又輕易讓她離開。老闆的心思,最好不要猜。
厲傅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骨骼分明乾淨修長的手指握着杯腳,輕輕搖晃着橘黃色的液體,他的眸光停留在窗外那個女人的背影上,逐漸濃郁起來,像黑夜無邊的黑色,令人探不到盡頭,看不清情緒。
仰頭,將酒飲盡。
蘇淺,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