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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鎮的兇獸潮散了。
洛炫一劍斬了玄冥王蛇的腦袋,鋒銳無匹的劍氣瞬間絞殺了它的一切生機之後,兇獸潮就散了,一部分返回了落雨山脈,更多的卻是四散而去,隱入了山川密林之中。
當所有人都在爲兇獸潮的退散而歡呼時,洛炫心中卻沒有一點喜意,成長期的玄冥王蛇,雖然能夠驅使這些兇獸,但卻不是兇獸潮的罪魁禍首,他清楚,那位讓他心驚膽戰的存在,已經走了。
當天傍晚,功勳令上消息狂涌,兇獸潮,退了,都退了,大炎王朝境那些還沒有被攻破的城池都安全了,除了早已陷落的樓蘭郡。
至此,這場席捲四郡之地的獸潮基本消退,可以說是虎頭蛇尾,當然前提是忽略那被滅的一宗,一郡!
......
七月十八,盤山鎮。
兇獸潮已經退去三天了,大戰之後,僥倖還活着武者們正在修整慶賀,而林塵星在這三天中終於完成了第七條正經,十二正經之一的足太陰脾經的淬鍊,順利晉升食氣七層。
“林兄,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林東拎一罈酒,斜靠在窗邊,酒是從客棧酒窖裡翻出來的。
林塵星合衣躺在牀上,枕着雙臂,翹着二郎腿,在想自己的事情。
“喂,問你話呢。”見林塵星半天沒動靜,林東直接將手中的酒罈子丟了過去。
勁風襲來,林塵星翹起的右腿瞬間繃直,酒罈穩穩落在腳尖之上,滴酒未灑,而後,他微微發力,酒罈原路返回,又落到了林東手中,林塵星這纔開口,但所說的話卻並不是林東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說血神教爲什麼要覆滅生死閣,攻陷樓蘭郡呢?甚至不惜費那麼大力氣弄出一場兇獸潮來做煙霧彈,麻痹王朝和各大宗門。”
林東灌了口酒,撇撇嘴道:“我怎麼知道,誰知道那些孫子咋想的,操,老顧就這麼被他們給坑死了,連個墳都沒有。”
提到顧言風,林塵星心裡也是一陣感嘆,來時四個人,現在少了一個,連屍體都找不到,估計被獸羣啃乾淨了吧。
“我想滅了血神教。”林塵星呼的一聲從牀上坐起。
“我也想滅了血神教。”林東撇撇嘴,又灌了一口酒,顯然沒當回事,這場獸潮之下,誰沒死幾個親人朋友什麼的,想滅了血神教的人,遍地都是,但有用嗎?
林塵星轉頭看向窗邊的林東,認真道:“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滅了血神教,你幹不幹?”
林東愣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林塵星半晌,這纔開口問道:“你說真的?”
“真的!”
“憑我們?”
“不,憑你我他。”
“他是誰?”
“同袍之人。”
“那是誰?”
“天下人。”
“臥槽,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組織誕生了,名叫‘覆神’,覆滅血神的意思,是林東起的,這個組織裡,目前只有三個人,林塵星,林東,洪亭。
......
半個月後,水澤城,雲水閣,這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樓之一,但檔次卻不是最高的,更受江湖豪客的喜愛。
“客觀,您的酒來了。”小二放下手中的木托盤,一壺酒,一碟醋花生。
“利索,有賞!”說着,這位衣着考究的年輕男子一揚手,一枚精金幣便丟了出去,小二下意識接住,瞅了一眼,瞬間就呆了。
精金幣打賞!我的天呢,一枚精金幣可是1000枚秘銀幣呢,剛上的這酒菜能再來好幾打!
“邵公子賞的,還不拿着?”一道聲音傳來,驚醒了小二,卻見桌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人,身穿青色衣衫。
小二機靈,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說了聲‘客官慢用’,當即退走。
“這位兄臺,我們見過?”被稱爲邵公子的男子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臉上的笑意微斂。
青衣男子搖頭笑笑道:“沒見過。”
“兄臺調查過我?”
“當然,而且已經有段時間了。”
“那今天?”
“來找邵公子借樣東西。”
“不借!”
“哦?我見邵公子出手挺大方的,怎麼忽然這麼小氣了?”
“呵呵,本公子只賞,不借!”
“那真是可惜了。”青衣男子頗爲遺憾的搖了搖頭,下一刻,一道劍光驟然裂空,直刺邵公子面門。
轟!
邵公子端坐不動,雙掌合十,劍光被他穩穩的夾在了雙掌之間,只是驟然動手帶起的真氣波動卻已將桌子震成了碎屑,四射而出。
青衣人手腕翻轉,橫削,逼迫邵公子撤招,而後跨步上前,青色劍光劈頭蓋臉朝着邵公子攻去,那凌冽的殺機甚至讓周圍的酒客們都沒有膽子驚呼出聲,似乎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咽喉要害。
如此兇猛的攻擊之下,邵公子終於離開了凳子,一雙修長潔白的雙掌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對薄如蟬翼的手套。
他雙掌如輪,道道幻影橫空拍出,穩穩的將所有劍光封在身前一尺之外,不漏分毫。
青衣人和邵公子轉瞬間已經交手數十回合,酒樓早已被拆除不少窟窿。
就在次時,忽然,一條漆黑的齊眉棍抽爆空氣,照着邵公子當頭砸下,威勢如同摧天之柱,霸道異常。
驟逢夾擊,邵公子雙掌轟出,一掌如橫江鐵索,攔於身前,一掌御擎天之勢,硬生生的擋住了蓋頂長棍,其實力可見一斑。
直至此時,轟出這一棍的身影才顯出了面容,赫然是林東,他一聲爆喝,再次一棍砸下,威勢更勝剛纔。
“血神教的餘孽,還不束手就擒?再吃老子一棍!”
“休要血口噴人,血神教人人得而誅之,我邵宇光明磊落,莫要壞我名聲!”
“切!林兄,不用跟他廢話,先拿下再說。”青衣人招呼一聲,手中的劍招更加兇狠了幾分。
“古兄說的對!”林東應了一聲,手中一根齊眉棍勢大力沉,如同天柱,摧山倒嶽。
三人戰作一團,早已從酒樓打到了街上,邵宇實力超絕,即使是面對林東和青衣人的全力圍攻也依然是章法不亂。
不遠處,另一座酒樓上,林塵星和洪亭正站在三樓窗邊,看着街上的打鬥。
眼看戰鬥僵持,林塵星忽然開口道:“洪師兄,麻煩你了,在給他點壓力。”
洪亭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縱身躍出窗外,腳下輕點,身法展開直接插/入了戰局。
“血神教的,都該死!”
洪亭不像青衣人,他的劍不兇,也不猛,而是極致的快和冷,讓邵宇壓力驟增。
三人合力,短短几十個呼吸,邵宇便掛了彩,被洪亭一劍斬中了後背,只是他反應極快,這一劍只切入了半寸不到。
形勢極爲不利,但邵宇心中卻是沒有慌亂絲毫,有的只是陰狠和憤怒,既然你們找死,那邊來吧。
做出決定,邵宇硬接林東一棍,借力倒射而出,還未落地便調轉方向,直接往城外而去,這裡顧忌太多,束手束腳。
“追,別讓這傢伙溜了!”
林東一聲大喝,當先追了上去,洪亭和青衣人也沒有慢半分。
“寧願負傷逃跑,也不遠在衆人面前顯露真實身份嘛?”不遠處的酒樓窗口,林塵星微微皺眉。
旋即,他心中一聲冷笑,縱身躍出,猶如化作了一道閃電,急速追了上去:“真以爲出了城,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能翻盤嗎?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