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前方三人已經交上了手,陳史祿拍馬靠近劉飛白兩步,道:“嘿嘿,公子放心,王家兄弟出手,這林塵星只要還沒有突破化勁,就絕對不是對手!”
“恩。”劉飛白看着三人的戰鬥,只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陳史祿見劉飛白居然搭理自己了,頓時一個機靈,喜出望外,就想上前兩步,趁熱打鐵,以挽回一些自己的地位。他知道,今天一連幾件事都出了問題,雖然問題不全在他身上,但他卻已經在主子面前失了面子和地位,現在有機會,當然要舔回來。
舔狗,再加上那麼一點點機智,總歸是會應有盡有的嘛!
可沒成想,他這一個沒舔好,舔到了小黑大爺的頭上。
感覺到陳史祿打馬靠近,劉飛白胯下黑狼扭頭,喉嚨中一聲低吼,結果就是陳史祿的坐騎瞬間軟到在地,而陳史祿本人自然不能倖免,一聲驚呼便被摔在了地上,他只是一個靠腦瓜子和嘴皮子吃飯的角色,手上真沒什麼功夫。
“哈哈哈!”
“噗!”
“小黑真威猛,不愧是公子的坐騎!”
一羣護衛此時也是看着熱鬧,還有機靈鬼順勢不着痕跡的拍着自家主子的馬屁,或者說狼屁。
陳史祿鬧了個灰頭土臉,但卻也沒有摔出啥毛病,只得爬起來,訕笑着道:“公子坐騎真是越來越威武了,呵呵。”
“好了,安靜看着吧,這個林塵星不簡單。”
衆人得了劉飛白的提醒,這才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前面路面上戰成一團的三人,可看着看着,他們卻是開始驚詫不已。
王家兄弟是劉飛白花大價錢從水澤城招攬的武者,兩人都已經完成了筋絡的淬鍊,開始淬鍊皮膜了。其中,哥哥使長棍,攻擊力威猛無匹,弟弟使短刀,攻擊犀利快捷。
而且,兄弟兩自小一起練武,幾十年下來早已默契無比,加之二人攻擊方式和節奏互補,兩人聯手足以毫無壓力的擊敗三個同境界武者的聯手。這是在他們來劉家後,實打實的戰績,毫無水分。
但現在,場上的情況卻是,林塵星不僅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的意思,甚至隱隱開始佔據了上風。這樣的場面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
“他明明只是一個暗勁武者,即使他已經完成了筋絡和皮膜的淬鍊,也不可能有這麼強!”
“怎麼會?王家兄弟聯手在暗勁武者中幾乎已經難逢敵手了!這小子怎麼......”
首先驚呼出聲的便是當時聯手和王家兄弟比試的那三位暗勁高手,他們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清楚王家兄弟聯手後有多強,有多難纏。那是幾乎是一個暗勁境武者攻擊力的頂峰了。
他們實在難以相信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林塵星居然能夠和王家兄弟戰的旗鼓相當,甚至略佔上風。
本來,他們都以爲這會是一場一面倒的戰鬥,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在戰鬥之初,他們跟本就沒有太多關注,反而是在看陳史祿跌下馬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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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大多數人是在吃驚林塵星的強大,而陳史祿卻是差點要哭了,因爲他簡直太慘了。果不其然,在他剛剛起了念頭的時候,劉飛白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史祿啊,你說說這個林塵星爲什麼有這麼強呢?”
“公子,恕罪啊!”陳史祿聞言再也顧不得其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原地,就差以頭搶地了。
“哦?你何罪之有啊?”劉飛白看着場中,已經明顯佔了上風的林塵星,淡淡地問道。
“當時刀疤他們行動失敗,說是李楚生大意之下被賀寬他們合力生擒,投鼠忌器之下,他們才失敗的。現在看來,這是刀疤和李楚生他們故意隱瞞,誤導我們啊,公子!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陳史祿跪在地上,聲音悽苦,仇恨轉移大*法更是用的飛起,以刀疤他們的故意期滿成功吸引了劉飛白的仇恨值。
“好了,起來吧,這事回去再說!”
“公子明察秋毫!”
“闞旭,龍嘉,劉龍,你們三個也去吧!”
眼見王家兄弟在林塵星一柄長劍之下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劉飛白索性一口氣將自己麾下僅剩的三位老牌暗勁強者都派了出去。
“公子,這......”三人都有些遲疑,五人合力圍攻,這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們幾人在這灕水鎮也是不弱的武者,總歸還是要顧忌一下自己的顏面的。
“你們要是想一個一個的上去送死,那我也不攔你們。”劉飛白沒有多說,也沒有再次強調他的命令,但他的聲音明顯有些冷了。
“我們上!”闞旭,龍嘉和劉龍三人對視一眼,一咬牙,低喝聲中便各自持兵刃衝了出去。
場上,佔據上風的林塵星,遊刃有餘,見到又有三人衝着自己而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忽然一聲低喝道:“嘿,又來人了?來的好!就你們兩個的攻擊真的只能給小爺撓癢癢!疲軟無力啊!”
“弟弟,我要殺了他!”
“找死!”
王家兄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久戰不下,甚至還落入了下風,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時先是發現自家主子居然派了人手前來幫襯,然後又聽到林塵星的奚落之言。胸中的怒火,瞬間就被撩撥的爆炸了開來。
脾氣火爆的哥哥,搶先一步,長棍掄了個滿月,對準林塵星的腦門轟了過來。這一棍子要是打實了,恐怕就是一塊堅硬的青岡巖也要爆碎開來。
“嘿,差不多了,表演結束!”
看着轟擊而來的這一棍,林塵星心中冷笑一聲,腳下一個錯動,瞬間偏移五寸的距離,長劍順勢上撩,正是大成境《裂風十三式》的第七式,而看其落點卻是王家兄長的左大臂。
“哥,小心!”
落後一個身位的弟弟發現林塵星的攻擊方位之後,頓時驚醒,當他下意識的想要出招阻擋時,卻發現自己手中的短刀差了太遠,只得出言提醒,可他自己也知道,已經晚了。
那裡,不是哥哥的破綻,而是本來屬於他這個弟弟的站位,而現在,他慢了,或者說哥哥快了。
代價就是......哥哥的一條左臂!
“呲!”
鋒銳冰冷的劍鋒撩切而過,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帶出的血水從劍身滑落,在空中揮出一道弧線,如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