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門客忠心耿耿的跟了自己多年,爲了保護自己居然被一個瘋女人殺了……李良鬆心疼的看着兩具屍體,心中開始盤算該怎麼找回損失。
雖然不是小白臉“黃小武”的錯,但兇手畢竟是他的女人,嗯,他帶的女人殺。
李良鬆算了算,小白臉頂多就5000金。要他賠錢,也就是這點錢而已。李良鬆並不缺錢,用5000金換兩個忠心門客的命,不甘心。
突然看到那對“雙胞胎”姐妹來找千信,李良鬆眼前一亮,指着玉玲和林雙對千信說道:“錢嘛,我就不讓你賠了。你拿她們兩個來抵。”
玉玲和林雙嚇了一跳,趕緊躲在千信背後。
見李良鬆打玉玲和林雙的主意,千信心裡不由得一陣厭煩。在他眼裡,那兩個死鬼門客連玉玲和林雙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他惱怒的回道:“要多少錢都可以。要人不行!她們是替家族服役的,不能給你!”
千信尋思着,要是李良鬆堅持要兩女,那就打一場算了。反正惹事的是蕭雁寒,而且是李良鬆先挑事的,就算到靈劍門評理,自己都不理虧。
李良鬆斷定“黃小武”是小家族的人,發生這種人命衝突,自己有了理由,正好可以達成自己的目標。
“錢我不缺。我只要人!要麼你把這對雙胞胎給我做門客,要麼你把她們中的一個給我做妾。”
李良鬆不懷好意的望了一眼遠處的顧婷、顧湄和婁雅宜,對着千信冷笑道:“我可是隻要一個了!要是這都不答應,別怪我不講情面!這事就算論到靈劍門,都該你賠我!”
看到李良鬆圖窮匕見,千信也冷笑了起來。李良鬆居然想打顧婷和顧湄的主意,這闖到了他的底線。
別說顧婷和顧湄,就連婁雅宜,他都不會送出去。
如果李良鬆是個好人,真心想要兩個門客,千信倒是願意賠兩個人。但前提是這送出的兩人自己願意。
但李良鬆只是貪圖美色,想要女人去玩弄。千信就根本不想和他商量了。
“蕭雁寒發瘋,起因是你出言不遜,羞辱了她。你要承擔主要責任!要說賠償,我可沒有一點責任。但蕭雁寒是跟我一路的人,就算她只有很少的一點責任,我也願意替她賠。”
千信數出1000金幣裝入口袋,放在李良鬆的馬車上,冷冷的說道:“這是1000金,算是蕭雁寒賠的。不要跟我提別的條件。你的人死了,跟我沒有一點關係。而且,我還救了你一命。要算起來你還欠我一條命!”
見千信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居然拿1000金就想了事,李良鬆目光頓時變得陰冷。
作爲從不缺錢花的紈絝,他還從沒遇到有人拿錢打發自己。更何況,這錢還是早上才從自己兜裡數出去的。
這個“黃小武”不能留!無論如何,都要弄死他,讓他身敗名裂。還要把他身邊的女人全搶過來。
看了一眼千信身後不遠處的顧婷和顧湄,李良鬆身體裡浮起一股邪火。
一瞬間,李良鬆就在心裡想好了對付千信的計劃。折騰沒有勢力背景的小家族修士,他有無數種辦法弄得對方走投無路求告無門。
他打定主意之後,看着倒在千信懷中的蕭雁寒,臉上浮現淫邪的笑意。這個女人……雖然是個瘋子,但拿過來玩玩還是不錯的。
他臉上微微一笑,衝千信說道:“1000金……你是在羞辱我嗎?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不缺錢。我要人!這樣吧,禍是這個女人闖下的,你就把她交給我處置。這事,就算兩清了。”
“你做夢!”
走過來打聽情況的顧婷,聽到李良鬆居然要把蕭雁寒弄過去,立刻勃然大怒的吼道:“你羞辱蕭雁寒在先,別說只死了兩個門客,就算你自己被殺,都是活該的。想要帶走蕭雁寒,那得看你有沒有那條命!”
說罷,顧婷就拔出劍,準備拼命。
李良鬆看了一眼顧婷,忍不住笑了:“你還是力士修爲吧,居然想和我交手?我隨便挑一個門客來,都能把你踩在腳下。女人家,就乖乖的呆在後面。這種事情,我們男人商量好了,你們接受結果就行了。”
顧婷卻毫不示弱,舉劍對着李良鬆,隨時準備拼命。
千信對她的倔強算是服了。你連人家的門客都打不過,跑來摻和幹什麼?難不成還不相信我能處理好這事?
原本他以爲顧婷要比顧湄聰明,現在他明白了,這女人比顧湄還愣。顧湄知道害怕,發現沒勝算的事情,會第一時間認慫。可顧婷認準了的事情,是完全不顧危險的。
千信瞬間將顧婷劃入需要重點管制的名單,將拖到身後,把懷中的蕭雁寒遞過去:“你抱她到車上。這裡的事情有我呢。”
顧婷看着昏迷不醒的蕭雁寒,臉上的凌厲神情才軟化了下來,擔心的望了千信一眼,抱着蕭雁寒進馬車了。
千信又衝玉玲和林雙擺擺手:“你們也回馬車去。”
“可是你……”玉玲和林雙異口同聲的叫道。但看到千信自信的眼神,她們突然想起千信是連武師都能殺死的,於是默默的上車了。
“黃小武,你這是沒得談了?”
女人們都躲起來了,李良鬆已經明瞭千信的決心。雖然他早已想好徹底滅掉千信的計劃,但現在一點甜頭都吃不到,他還是惱羞成怒了。
千信慢條斯理的將馬車上的那袋金幣拿起來掂了掂,然後丟進儲物空間,臉上很燦爛笑了:“既然李公子不缺錢,那我們就用其他方式解決問題吧。順便說一句,我不叫黃小武,我的名字叫千信。”
“你……”
李良鬆瞬間明白了:“你一直在騙我?”
既然已經翻臉,千信就不給對方面子了,不客氣的說道:“以你的愚蠢和囂張,被人騙很奇怪嗎?”
李良鬆恨不得立刻拔劍殺了千信,但是作爲世家公子,還是有點心智的。得知千信的背景都是假的,他恢復了一絲冷靜,試探道:“那你是來自什麼家族的?”
“怎麼?李公子怕李家都得罪不起我?”
千信故作驚訝的說道:“別擔心,放心惹我就是。我嘛,其實是顧家的門客。梅楊鎮顧家,你知道吧?”
“顧家?我還真不放在眼裡。哼,一個小小門客,居然也敢如此羞辱我!那就送你上路吧。你的女人,我也笑納了!我會好好疼愛她們的!哈哈哈哈!”
李良鬆怒極反笑,拔劍衝向千信。
千信淡然笑着:“你最好還是祈禱你死後,你的女人會有人疼。”
拔出北原香的本體劍,千信用魂唸對她說道:“北原香,來個三級劍芒,讓他見識一下三級劍魂的厲害!”
轟!一聲嗡鳴,千信手中的劍爆出青色劍芒,迎向李良鬆的戰劍。
李良鬆的戰劍只是低神智的二級劍魂,目前連凝芒都不會用,只相當於一團強大一些的戰意而已。
在劍主的戰意加持下,李良鬆的劍也只爆出了一道青色劍氣。無論能量形態還是能量強度,都比不上千信的戰劍。
嘭——
悶響傳來。李良鬆的戰劍毫無懸念的被驅散了劍氣,然後遭到千信戰劍剩下劍芒的侵蝕。
靈路被震壞,裡面的靈力暴泄。一股強大的靈力震動傳來!
李良鬆感到劍身好似破了一個窟窿,靈力在飛快的流失。
本就神智不足的劍魂,在之前已經將魂念全力支撐劍氣了,對敗局完全沒有預判和反應,就這麼在劍魂王座上,硬受了一記靈力震盪。
二級劍魂的魂體被震散了約兩成,魂力四溢。而劍魂已經昏厥過去,根本無法回收魂力。
“我的劍魂!”
李良鬆感知到劍裡的悽慘情況,氣急敗壞的衝門客們喊道:“殺了他!殺了他!”
千信輕蔑的搖搖頭:“連你都打不過我,何必讓只有武者修爲的他們來送死呢?”
說罷,他身形狂閃,瞬間就把圍過來的十多個門客一人踢了一腳。
周圍十丈範圍內,摔滿傷重不起的武者門客。各種倒地姿勢都有,哀嚎聲一片。沒有人死掉,但是都受傷不輕。估計只有李良鬆自己一個人照顧他們了。
李良鬆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太快了!
頃刻之間,十八個門客就被解決掉。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現在他絕不相信千信只是顧家的一個門客。
但是李家和顧家結仇多年,老死不相往來,因此對顧家最近的動向根本不瞭解。李良鬆滿肚子疑問,不知道該找誰解答。
“李公子……”
千信收劍,含笑對着李良鬆說道:“你我之間的生死之戰,不用在這裡舉行吧。到了試劍鎮,按靈劍門的規矩擺出決鬥場,我一定奉陪!”
說罷,就揚長而去。
在要登上馬車的時候,昨天和李良鬆發生衝突的三人忽然衝着千信喊道:“千信公子請留步!”
千信回過頭來,詫異的看着三人。
兩個年輕人顯然不是主事的,那個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對着千信抱拳道:“千信公子能讓李良鬆吃這個大虧,陸某感佩不已!”
“陸某?”千信皺眉道:“你們是陸家的人?”
那中年男子得知千信聽說陸家,好像很有榮耀似的:“在下正是陸安浩!”
聽到陸安浩三個字,千信突然想起劉雪柔對他說過的話,就是這個人差點娶了她。也正是這個陸安浩,玩女人極其殘忍。
千信對這個陸安浩沒什麼好感不欲搭理他。陸安浩卻存心巴結千信,殷切的說道:“聽說雪柔將和你完婚,今天見了你,果然俊朗不凡驚才絕豔,的確是雪柔的良配!陸某也替雪柔高興!今天我們想請……”
“謬讚,多謝了!”千信淡淡的一笑。
如果不是早前聽說過劉雪柔說起陸安浩的惡行,他還會對這個謙謙君子一般的陸安浩有點好臉色。但現在,他根本懶得理這樣的人渣。
千信催促着車伕啓動馬車,從陸安浩的面前匆匆駛過,然後消失在去試劍鎮的路上。
陸安浩旁邊兩個年輕人不忿的罵了起來。
“還說找他們搭車,結果人家理都不理我們!”
“哼,他明明是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居然都不想着載我們一程……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
陸安浩聽着兩人的議論,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冷,心中對千信的怨念頓時沸騰了起來:“九尾老祖原本是要收劉雪柔爲親傳弟子,然後讓她和我成婚的。可恨千信居然逼迫劉家將雪柔嫁給她!千信身邊那個小丫頭,比劉雪柔還要嬌媚,想必更符合老祖收徒的條件。我要是把她抓回去送給老祖……哼,他剛剛和李良鬆結仇,發現顧湄失蹤,肯定先懷疑李良鬆。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把顧湄帶走了。”
想到這裡,陸安浩的發出了淫邪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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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武,其實是從鮮花榜上的“黃家小五”想到的馬甲名。起名太麻煩了,我會在粉絲榜、鮮花榜這樣的榜單上找名字做龍套。所以,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都可能當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