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一觸即發,蔡榮藩在元軍的協助下圍困住了石頭城。
元軍的強弓硬弩對準了石頭城,蔡榮藩在手下人的簇擁下來到陣前,石頭城上,嚴陣以待,面對兇狠的豺狼,虎視眈眈。面對着胡元的強弓硬弩,鐵騎機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種陣勢他們從未有面對過。
李淳罡見後心中複雜,壓力倍增,守城的族人們也只能報死一戰,面對屠戮自己族人的兇手,恨意頓生,只有這個恨意才能支持他們對抗來勢洶洶的敵人。
但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也只能據守石頭城,子修長老也是一籌莫展,叔明看着也是束手無策,面對這般全場,頓時靜下來。
所有族人因此無辜受牽連,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要反抗對殺,又是談何容易易!”
有些人垂頭喪志,面對如此場面皆毫無沙場拼殺經驗,抵擋胡元的鐵騎談何容易。
雖然,有復仇的雄心壯志,可那也只是一時慷慨激昂,一旦刀兵相見,生死之間,另當別說。
但是就這樣投降,無人會甘心,那就等於任人魚肉。戰和降……。
令狐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胡元鐵騎破城以後,必然放縱兵馬,盡情屠殺或者施虐。那樣的話更是不堪設想。
雖然有諸多位高手護城,可只能說是杯水車薪,胡元大軍的衝鋒就會將其分隔。
左思右想令狐白見狀自告奮勇,上前施禮,說道:“諸位,如果能信得過我,可否讓我來指揮?”
李淳罡聞言不好做主,只能看向子修長老,尚未等子修長老說話,季無赦說道:“我看行,老夥計你久居深山老林,應該不知道令狐大俠的本事我可是沒少聽到哦。令狐大俠文武雙全,可謂是難得的人才,只不過是國難當頭,天下亂世,我看讓令狐大俠來指揮沒問題。”
子修長老等人雖然修行很高,面對這樣的場面也是束手無策,病急亂投醫,說道:“既然無赦師弟說了,老朽不反對。”
事態緊迫,令狐白臨危受命,面對胡元兵馬的陣勢,有序安排分工,利用現有的裝備,準備了防禦工事,把私藏的灰瓶炮子,滾木礌石搬上城上,依託有利地形,展開對元軍的攻擊。
另外讓一部分人帶着老幼和一部分婦女撤退到聖地內,哪裡比較安全,可以暫時保護他們的生命不受殘害。
諸人見令狐白的分派有序,心中不得不佩服。再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蔡榮藩與一衆江湖高手,站在石頭城外元軍前面,看着石頭城上,東越堂的族人刀出鞘,弓上弦,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蔡榮藩現在也不再掩飾自己,直言不諱說道:“李淳罡你聽着如果出來投降,認我做了盟主,咱們大事化小,我可以既往不咎,東越堂還交給你如何。只要你們公認我是盟主。”
聽到蔡榮藩如此大言不慚,季無赦怒喝說道:“蔡榮藩你這麼不要臉真是厚顏無恥。百越子弟你們聽好了,蔡榮藩狼子野心,你們休要和他爲伍,皆是百越族人爲何要同室操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蔡榮藩你背棄祖宗,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蔡榮藩一陣狂笑,說道:“你們要識時務,不然就會成爲屠刀下的亡魂。活着難道不好嗎?不要再跟隨李淳罡他們白白送死了……。”
雙方脣槍舌劍,最後吳士元說道:“堂主還是利用元軍來讓他們臣服。”
蔡榮藩點頭說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元將點點頭。
元將心領神會,將手中彎刀揮動,指揮兵馬攻城。
石頭城上的諸人一看,也做好了應戰。爲了能夠同仇敵愾,李淳罡對守城的族人高聲叫道:“弟兄們!蔡榮藩勾結胡元殘殺我們的家人,如此殘暴、滅絕人性,把我的家園毀掉,讓我們的親人屍橫遍野。這些禽獸,毫無人性,殺戮幼小,奸女淫辱,是個漢子的你們答應嗎?”
族人高舉刀槍,齊齊迴應:“絕不答應,死戰到底!”
城下有傳來,元軍最後的通牒,有人高喊:“你們聽着,我家侯爺有好生之德,投降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刀槍無眼生死由天,歸順朝廷纔是唯一出路。若不然都按反叛格殺勿論!”
李淳罡怒罵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些豺狼,毫無人性,我李淳罡絕不會低頭,有種的就來吧!”
戰馬上的元軍將領已經安耐不住,那張刀刻的臉,陰沉森冷,厲目寒光,把手中彎刀一揮,說道:“給我殺!”
令狐白仗劍而立,看着元軍殺來,身旁的一位膀闊肩粗的壯強男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手裡的刀緊緊握着。
“都聽着不要輕舉妄動,弓箭手準備,聽我指揮。”令狐白威嚴的對手持弓弩的百越族人說着,一派冷漠,看向衝殺過來的元軍。
就見元軍衝到指定位置,取弓搭箭,正要對城上的人發起第一輪的箭雨攻擊。
令狐白只能先發制人,叫道:“放箭。”
箭雨如蝗,飛射而出,趁着元軍立足未穩,先發制人。然而元軍,甲冑在身,加上百越族人雖然英勇,卻不是訓練有素。
元軍雖有傷亡,很快便鎮定下來,開始反擊,雙方一番對射,互有傷亡。
空中清晰可聞,叮叮噹噹的金器墜地聲音。
蔡榮藩看着元軍對石頭城的攻擊,東越堂的族人拼死抵抗,氣哼哼地冷冷說道:“真是不知好歹,那你們就只能成爲元軍鐵蹄彎刀下的亡魂吧。”
守城的衆人,血脈沸騰,雀躍不已,艱苦中掙扎,只爲能夠活下去,鮮血四濺,冷汗涔涔而下。
元軍開始了第二攻擊,弓弩壓制,然後使用盾牌護體,元軍個個殺性凜冽,手執彎刀,衝向城下,威風不可一世。
城上令狐白馬上命守城族人拿起灰瓶炮子,石頭等硬物向城下猛砸。又是一番抵抗,元軍沒有成功,反而損失不少兵勇。
元將指揮官一見勃然大怒,罵道:“該死的傢伙,他們是要死扛到底,看來只能血染全城,一個不留!”
說着將手中彎刀揚起示意,手下人明白的將旗幟一晃,戰馬排開,左右一分,數十名年輕力壯的勇士,推着兩架攻城車,殺了出來。
隨後又是兩架拋石機和大型牀子弩車,隆隆巨響衝到陣前。開始了又一波的攻城。
漫天利箭互射,可是元軍的裝備先進,殺傷力極大,石頭城上的百越族人冒着硝煙誓死不退。
李淳罡等首領,雖然武藝高強,面對這樣的陣勢也只能自保,無力還擊。
攻城車衝來挨近城牆,城上的百越族人們用火用油倒下,烈火滾油,卻也只能傷及外而不能觸及內部。
就在百越族人猶豫之際,攻來車,突然開啓機簧,架起雲梯,雲梯彈升,雙鉤扣住石牆,傾斜梯道攻城。
元軍在弓弩炮火的壓制下,藉着雲梯登上城頭,就聽一個百夫長舞刀指城激勵手下說道:“給我衝,誰斬一人頭顱賞金一兩,抓一個給二兩金,女人任其享用,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元軍在強大的裝備和武器壓制下,登城破門,石頭城被攻陷。元軍戰馬疾闖,奮勇衝鋒,直殺入城內。百越族人被迫退到城內展開巷戰,這一場殺戮,硝煙瀰漫了街道,大火吞噬了房屋,廝殺慘叫不絕於耳。
此時令狐白等人帶着族人退守到了城西,傷亡大半,能戰着不過二三。
令狐白見此對季無赦說道:“胡元數倍於我,我們不能戀戰,況且現在子修長老受傷,李堂主也傷勢不輕,我看還是退出城池,轉移到聖地能夠保全族人性命。”
季無赦一臉污垢,用手一擦,喘着粗氣,說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不過這幫傢伙快馬彎刀,我們拖家帶口可很難跑過他們啊?”
令狐白早已經想好對策,說道:“你們先走我自有辦法。”
此時殺聲震天,胡元兵馬在石頭城內,一通亂殺,蔡榮藩帶着人也是毫不客氣,如狼似虎,對手下說道:“給我殺,凡是抵抗者格殺勿論!還有一定要找到李淳罡等匪首,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手下人自然清楚蔡榮藩的意思,爲了能在蔡榮藩面前邀功,真是個個奮勇爭先,狐假虎威的橫衝直撞。
再說霍天磊此時已經帶着手下的武林高手攔在了通往聖地的路上,靜等敗退的東越堂人進入聖地,給他們來一個坐收漁利。
遠處的廝殺聲,傳出很遠,驚得鳥獸亂叫四散,硝煙滾滾,直上雲霄。
霍天磊端坐在一張躺椅之上,身邊是顧橫波和一位中年道人還有妖女清貞。左右還有八名樓蘭黑武士。其他人都埋伏在周圍,隱於暗處,只等霍天磊一聲令下,殺出立功。
中年道人瞧了瞧遠處,不見有什麼動靜,對顧橫波說道:“他們會走這條路嗎?”
顧橫波也不確定,不置可否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已經派出扶桑七妖到周圍暗查,現在沒有動靜那便是被困城裡,先耐心等等。”
坐在躺椅之上,一副悠閒自得樣子的霍天磊,一句話都不說,似乎篤定一般,他們會來的。
許久之後,果然見影影綽綽,慌慌張張,踉踉蹌蹌,腳步雜亂來了一隊人,那中年道人見了興奮的說道:“侯爺,侯爺,他們來了。”
霍天磊緩緩的坐起來,將身上蓋着的裘毯放到一旁,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來的正好。”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霍天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不要讓他們逃了,一個都不能放過。”
顧橫波聞言,點起手中的信炮,一聲驚響,天空一片煙花,四周埋伏的江湖人齊出。
燈火突然通明,將這片地域照如白晝,原本漆黑的夜,突如其來的光,刺眼,驚心。
這隊人爲首的季無赦和任青俠對視一眼,知道中了埋伏,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搏。人人橫刀立目,護住幾位長老和受傷的李淳罡。
“呵呵噠……你們還想往哪裡跑?”霍天磊在衆人的擁護下來到近前。
季無赦瞧了一眼,怒目厲視霍天磊喝道:“你是誰?”
霍天磊冷冷說道:“我叫霍天磊。你要記住我的名字。你們如果臣服,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你們不死,要是頑固,你們這些人都要爲此付出代價。”
季無赦咬牙切齒怒道:“看你也是一個江湖人,投靠胡元做了鷹爪。這是我們百越的事,你個外人蔘合未免不講江湖道義吧。”
霍天磊一臉譏笑說道:“這已經不是江湖之事了。你們現在就是反叛,不服從帝國統治的匪民,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呀!混蛋,投降你大爺!”季無赦怒氣上涌,將手中劍一擺,直奔霍天磊斬殺過來。
霍天磊把手一揚,說道:“這個老小子我來收拾,你們把剩下的給我做掉,格殺勿論!”
說完,霍天磊抽出短刀迎了上去,刀劍相拼的一剎那,火花四濺,聲音刺耳,二人一觸而散。
二人均力道兇猛,都想給對方一個壓迫,季無赦直覺的一陣疼痛閃過,神經感壓抑的痛楚。心說:“好厲害的傢伙。竟然可以在一瞬間破我一連三招的進攻。嗯,……”
霍天磊雖然手臂發麻,心裡也是一陣翻騰,用內氣壓住血脈,將手中短刀一挽,寒光暴現,嘴裡吐出一句:“你死定了、”
二人再一次刀劍接觸,拳腳並用,你來我往,一番廝殺。
周圍已經亂成一團,分不清你我,只有刀光劍影,喊殺不斷,
一場驚心動魄、撕裂血脈的搏殺,就好像虎狼在撕咬,這時已經沒有了痛楚感受,都在拼盡全力,直至失去支撐能力,倒在血泊地上,鮮血染紅這片土地,血腥引來早已飢腸轆轆的野獸蟲蛇螻蟻。
這一邊霍天磊帶着一干替胡元賣命的江湖人截殺退向聖地的百越族人,雙方話不投機混殺在一起。
另一面,令狐白利用地形和事先追備好的火箭和草包,在敗退的城門外,火燒吊橋,阻止他們越過。
然後帶着百越族人趕往聖地和季無赦等人匯合,令狐白火燒吊橋只是暫時阻止了元軍的速度,元軍開始分兵追趕,由於元軍騎兵速度之快。令狐白這夥人剛走到一半,就被元軍追上,一番廝殺,元軍戰鬥力恐怖至極,眨眼間,只剩下令狐白一人。
令狐白心中也是一緊,雖然自己武功高強,劍法出衆,但是面對元軍的快馬彎刀和一往無前的衝殺,也很難抵擋,只能憑藉本事殺出一條血路,奪路而走。
正行間,迎面林中有人影晃動,刀劍相碰的聲音,不由得停住腳步,戒備的看着周圍,慢慢接近,現在的七蓮山危機四伏,令狐白也是警覺的很,躲在一棵樹下,偷眼看去。
但見是兩個人纏鬥一個長衫老人,雙方殺的激烈,那長衫老人,似是發狂,老臉一紅,一聲暴喝:“好小子,你們兩個真是陰魂不散,再接老夫一掌。”掌字出口,右掌已然劈出。
這老人年紀很大,功力倒是紮實,一掌揮出勁力,挾着滾滾沙草,直向其中一人捲來。
只聽得一女子聲音叫道:“蘇兄小心!”
男子應聲,劍眉一豎,急側一步,左掌振腕,拳如奔雷,直迎長衫老人的掌風。
蓬然一聲大響,沙石四射,枯草紛飛,煙塵滾滾中,長衫老人的身形,搖搖晃晃,蹬蹬連聲,一直向後退去,瞧了一眼,切齒說道:“蘇家拳法果然厲害。”
長衫老人久在江湖知道什麼叫做忍辱負重,什麼叫做知難而退,日後重來,與此同時。又有腳步聲響起,周圍,立即暴起一陣殺聲,火光搖擺,兵刃閃動,寒光閃爍,亂作一團。
風聲颯然,人影閃動,令狐白屏住呼吸,劍眉飛挑,朗目射光,看着發生的一切,他無法判定要不要出手,畢竟這裡危險至極,一個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
長衫老人,倏然躍起,發出一陣厲聲大笑,說道:“老夫今晚饒了你們,下次再見小心你們的狗命。”笑聲淒厲,有如猿啼,話音未落,朝着令狐白的方向,施展“燕子三潮水”的輕功,一縱一躍,速度極快。
突然殺出一個長衫老人,似乎發現暗藏的令狐白,不論分說便是照着令狐白一掌打來,令狐白翻身避開,那長衫老人騰身而起,一躍多高,向暗處奔去。
尚未等令狐白反應過來,又有兩道身影飛出,其中一人,身在空中翻轉,卻可以迅速張弓搭箭,箭如蒼鷹捕兔,直奔長衫老人飛去的方向射殺。
另一人喝道:“賈嗣海你這老東西別想跑。”
令狐白聞聲覺得很是熟悉,脫口而出:“玉澤兄弟!”
聽到令狐白的呼喚,追趕長衫老人之人落地一愣,尋聲望去,應道:“是君素兄麼?”
令狐白確定了聲音之人正是高潤,連忙上前,回道:“是我!”
二人一見,心中情緒複雜,親友相見別是一番滋味。這時又有幾條身影出現,一聲大哥,聽在令狐白的心裡暖暖的。
來的正是雲雅和季陽,還有兩位男女,然而這裡殺機四伏,雙方也只有簡短打了個招呼。
這時元軍撲來,爲首的正是扶桑七妖中的二人,他們似是把這些人當做了東越堂的人。
令狐白說道:“這裡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
雲雅看看高潤,高潤點頭又對那一男一女說道:“蘇稚兄,連姑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個老東西跑不掉的。咱們先離開這裡,從長計議!”
蘇稚一想也是如此,現在深陷危機,若是一意孤行,恐怕適得其反,說道:“好,只是不甘心,賈嗣海這老東西死不足惜!”
雲雅說道:“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季陽說道:“他們來了,我們先離開吧。”
令狐白說道:“你們跟我來,這裡機關重重,陷阱,暗器頗多,損失不小心可就命喪此處的。”
就這樣,令狐白在前引路,雲雅,季陽等人緊緊跟隨,一行人在林間七走八拐,朝着聖地而去……。
躲開元軍的追殺,剛來到聖地入口,就見到了,季無赦,任青俠等人與霍天磊一夥廝殺。
路上令狐白簡單的把自己的事情對一行人說了,當看到季無赦,任青俠等人受挫,危難之際,自然出手相救。
這幾人都是江湖高手,本事自然不用多說,如狼似虎的殺了進去,殺了霍天磊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解了季無赦等人的危難。
從圍堵中殺了出來,夠奔聖地內而去,霍天磊怎麼會善罷甘休,帶着人在後緊追不放,只留下一地屍骸,滿地血腥。
…………
然而當到了聖地內的時候,衆人傻眼了,聖地被洗劫一空,滿地的屍體,殘留的血跡,留在聖地大殿之內的四位長老被殘忍殺害,更可恨的是把四人吊起倒掛在木杆之上點了天燈。
“這是誰幹的?啊……。”子修長老血氣上涌,一口血吐了出來,栽倒在地,衆人七手八腳上前救治。
一聲狂笑,楊璉真迦帶着一夥人出現,喝道:“你們跑不掉了。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霍天磊帶人在後,楊璉真迦守株待兔,又是一番廝殺,奈何敵衆我寡,最後沒辦法只能抽身而退,保全性命,再作打算。
霍天磊沒能夠抓住令狐白,李淳罡等人,只抓了一些無關緊要之輩,不由得慚怒,無可出氣,命人乾脆放起了一把大火,將整個聖地大殿燒得片瓦無存,乾乾淨淨!”
蔡榮藩站在一旁,愁皺雙眉,目注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這裡是百越聖地,這裡祭祀着祖宗靈位,這一把火燒的不僅僅是房屋,更是尊嚴。
看着一臉怒氣的霍天磊,楊璉真迦假裝勸慰說道:“師侄莫要生氣,這一仗龍爭虎鬥,我們已經大獲全勝。凡屬武林人物,都已經明白,若是與我們爲敵下場如此。”
霍天磊聞言想了一想,頷首說道:“嗯,師叔言之有理。只是不甘心,令狐白,雲雅等人總是和我作對,下次再讓我遇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說着,緊緊攥拳,看着這場大火,滾滾濃煙。
這時清貞飄身而至,看着霍天磊,秀目雙蹙,媚笑說道:“他們已經跑遠了,不過我已經派人跟蹤了。短短時間之內,逃走得一個不剩?看來這裡面還是有些門道不是。”
這句話似乎提醒了霍天磊,略作尋思,目閃神光說道:“你真是一個美人,來人呀!把蔡堂主請來!”
…………
再說逃離聖地的衆人,經過這一番廝殺,東越堂幾乎所剩無幾,慘死不計其數,當衆人出現在七蓮山的北山時,任青俠清點人數族人僅僅只剩不到三十人,任青俠放聲痛哭,幾位活下來的長老也是悲傷不已。痛楚的氣氛縈繞在衆人的頭頂,揮之不去。
痛苦,恨意,復仇之志,這些人將失去親人的痛隱藏內心,復仇的火焰開始熊熊燃起。最後商議夠奔秋葉山,重整旗鼓,捲土重來。
令狐白等人沒有跟隨,而是灑淚分別,畢竟令狐白還有要事在身,正好和三弟,高潤等人相遇,自要商議一番下一步如何。
單說令狐白,雲雅一行人喬裝改扮,混入附近的鎮中與程悠悠,折飛雪相會,程悠悠與折飛雪正在照顧一位受傷的女子,所以沒有一同行動。
夜晚來臨,硝煙散去,放下一身疲憊,令狐白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足足睡了很久,當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
推開門,就見到雲雅獨自一人,依靠在欄杆之上,手裡端着一罈美酒,望着勾月,低低吟道:“彎鉤此夜落淒涼。酒清香,入愁腸。心緒彷徨,似掃盡風長。曉立憑欄相思憶,不可記,滿庭芳。柳條春色燕歸樑。數年霜,隔湘江。天各一方,圓月照回鄉。卻是孤燈人已散,風依舊,自衡量。”
令狐白走到身邊,說道:“怎麼有心事?”
雲雅一見大哥來了,連忙起身,施禮說道:“大哥,你怎麼沒有多休息一會兒?”
令狐白望着鉤月,苦笑說道:“睡不着了,一個人飲酒豈不是寂寞。”
雲雅一笑說道:“大哥也想喝一杯?”說着,拿起旁邊的酒碗,倒了一碗,雙手奉上。
令狐白接過酒來哈哈一笑,便痛飲了一大口,喝完擦了擦嘴角,說道:“好酒!真是佳釀。”
兄弟二人依靠欄杆,把酒對飲,好不痛快,令狐白覺得這些日子的奔波,疲憊,辛苦,在這一剎那間蕩然無存。
邊喝邊聊,令狐白便問道:“因爲事情突然,也沒有詢問個明白。三弟你和玉澤兄弟等人怎麼來到了這裡,現在的情況如何,可知道文丞相他們的近況?”
雲雅聞言嘆了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如今元軍勢如破竹,聽說文丞相他們也已經退守到了潮州等地,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現在元軍四處都是,各地戰事不斷,一路行來可謂是歷盡艱辛……。”
雲雅便將一路的遭遇講給了令狐白,聽的令狐白也不免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