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白行到桃源集這個地方,人困馬乏,遍尋了一個住處,吃些飯菜,住了下來,去沒有想到夜晚會出現波折。捲入一場爭鬥之中,百越各堂意見不同,一方想要投靠元廷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族羣的發展。另一方認爲深受宋室恩澤不能忘本,應該保家衛國或者是不參與其中。
百越分歧,各堂爭霸,東越堂李淳罡爲了大義派出手下任青俠前來勸阻鍾二爺等人迴歸百越總壇。奈何鍾二爺等人不願聽從,雙方只能武力解決,俗話說得好,猛虎架不住羣狼,好漢難敵四手。任青俠受傷險些被害。
令狐白出於俠義,路見不平,出手相救,卻沒想到這樣一來捲入其中,引火上身。
令狐白與鍾二爺一番較量,鍾二爺不得不佩服令狐白的本事,無論是拳腳還是劍術皆是出類拔萃。迫於無奈只好使用自己的絕技暗器。
鍾二爺在空中一個大轉身,頭下腳上,好似箭一樣地斜竄出去,同時手裡多了三枚黑白子,這三枚暗器是鍾二爺自幼練就的本領,可謂是彈無虛發,百步之內,無一落空,曾經在百越的大山之中,峻嶺之內,虎豹豺狼沒有任何野獸逃過他的暗器。
鍾二爺很是自信,認爲憑藉手法嫺熟,距離接近,定能讓令狐白吃盡苦頭。手腕一翻,三顆黑白子直奔令狐白的三處大穴打來。
黑夜下,一明兩暗的確是防不勝防,令狐白只能聽聲辯位,知道對方用了暗器,憑藉經驗,腳尖爲軸,身子一變,左膝彎曲,劍尖在地上一劃,倏地一分,忽又一合。凌厲地劍鋒破開黑白子,哪知道這黑白子內暗藏玄機。
這三顆黑白子內竟然是空的,裡面藏有一種粉末,這種粉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而且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說時遲,那時快,令狐白感到了不安,連忙右腿彈起,如同一支勁射而出脫弦之箭,向後翻轉,兩丈有餘。氣味散去,可是雙眼有些微辣很是難受,讓令狐白很難心意合一。
見到機會的裘老鼠在一旁看的清楚,一雙鼠目閃着賊光,按捺不住,暴喝一聲,擺動手中刀,衝了過來,意在取了令狐白性命。
令狐白雖然被鍾二爺的暗器損傷,心頭惱怒對方如此手段,又見趁人之危,更是心裡氣憤。
裘老鼠向前一撲,刀光閃過,令狐白還是輕易躲過刀鋒,腳步一滑,左手伸出,五指箕張,抓向裘老鼠衣領,一氣呵成,一翻一旋,挾着呼嘯的風聲,丟了出去。
裘老鼠的刀脫手飛出,在空中翻卷,呀地一聲,血光飛起,手臂處虎口間,無巧不巧地削掉一塊肉來,痛得尖聲慘叫。
令狐白只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轉身昂頭,緩了緩神,眼中的辣意還未消散,淚珠滴落。強忍着說道:“出比手段你不覺得有些不妥?”
鍾二爺也不在乎,說道:“不得不佩服令狐大俠的身手。但是你不應該攪和進來我們百越的家務事。”
說話間,鍾二爺已經想到了對策,驀地一揚手,反腕朝着令狐白,再一次打來三枚黑白子,這一次是二白一黑。
令狐白眼裡受困,耳力驚人,微微一遲疑,一閃身、移步向後,手中劍撥打兩顆白子,白子被打飛出去落在裘老鼠身上,同時用拇指食指牢牢地夾住那顆黑子,反手丟了回去,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得東西還給你。”
鍾二爺此刻已經撲了上來,本以爲藉此機會先用暗器擾亂令狐白的注意力,自己則緊跟其後,想用手杖傷了令狐白。哪知道奸計沒能得逞,反被對方以牙還牙。
急忙收招,凌空翻轉,好似燕子一般,身形一拔,如同兔起鶻落,那黑子擦身而過,硬生生將衣帶割破。
鍾二爺站定,氣息有些不穩,尖銳的眼神看着令狐白,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陣哈哈大笑和啪啪作響的掌聲,說道:“好,難得的精彩。”
熟悉的聲音令令狐白有些不安,暗道:“霍天磊這個傢伙怎麼也來了。真是屋漏還逢連陰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唉……真是衝動了……。”
令狐白此時有些後悔了,但面對生死存亡,令狐白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救下任青俠,若是置之不理就不會是令狐白了。
這一句不光引起了令狐白的注意還有鍾二爺等人的目光,但見火把明亮,照如白晝,雜亂腳步,人影綽綽,越來越近。片刻,這原本死寂的桃源集變得熱鬧了,也變得血腥味更濃了。
來得正是霍天磊等人,霍天磊奉了張弘範的命令,來到百越幫助有心歸順大元的七越堂鎮住其他堂口爭奪百越盟主之位。
張弘範很清楚百越在嶺南的實力,只有掌控百越各方勢力,才更容易控制百越,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元軍已經將文天祥的部隊壓制到了潮州一帶,宋的殘餘勢力控制範圍,加上陳懿的指引和開路先鋒,很順利的拿下多個縣城。
文天祥與鄒洬,劉子俊,杜滸等人,只能拆東牆補西牆,勞師應對,以守爲攻。一旦百越成爲大元的盟友,進而更有力的打擊宋殘餘勢部隊,使其沒有立腳之地。完成統一大業就指日可待了。
張弘範打定主意,然後商議一番,便派霍天磊以江湖身份,幫助百越的蔡榮藩爭奪盟主。霍天磊只好同意,拿着一封大元任命書帶着手下一衆武林高手和帝國怯薛衛趕往七越堂堂口面見現任堂主蔡榮藩。
星夜兼程,無巧不成書,這些人也來到了桃源集,恰好遇到這件事,霍天磊原本沒有看出打鬥雙方是誰,身旁眼見的顧橫波認出了令狐白。
霍天磊聽到令狐白也是心頭疑惑,心說:“難道這些反賊也是來和百越做勾當的。要是這樣……呵呵……正愁沒有藉口,藉此機會幹掉令狐白還可以名正言順的介入百越爭鬥之中。只要能幫助蔡榮藩坐上盟主之位,我就完成任務。嗯,這樣一來蔡榮藩也會記我的好,日後我稱霸武林還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且說霍天磊帶着各路高手和怯薛衛來至,霍天磊沒有說話,身旁一位穿着越人衣裝的男子,開口說道:“鍾二爺,我們來的還是時候?”
鍾二爺聽聲音看去,不由得大喜,原來是七越堂蔡榮藩的第一謀士吳士元。
鍾二爺一見是吳士元心中大喜,上前施禮說道:“士元兄!快幫我們拿住任青俠。”
吳士元笑着說道:“二爺放心,他們跑不掉的。快來見過霍侯爺。”
鍾二爺雖然不知霍天磊什麼來路,但是見其氣度不凡,而且衆星捧月,還有軍兵護衛,很顯然大有來頭,連忙施禮,說道:“山野草民見過侯爺!”
霍天磊並沒有理會鍾二爺,只是微微點頭,說道:“不用客氣!你先退下,令狐白交給我了。”
說着邁步走向令狐白,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令狐白你還是沒有逃出我的手掌心。你是丟了劍器跪下臣服還是要我打的你滿地亂滾?”
令狐白故作鎮靜,忖思道:“對方人多勢衆,憑我一己之力無力迴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想到這裡笑道:“霍天磊就憑你,怎麼杖着人多勢衆嗎?”
霍天磊天性狂傲,聞言狂笑說道:“我一人就足矣!今晚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江湖第一是我而不是你令狐白!”
令狐白搖頭嘆道:“閣下真是讓我好笑,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就那麼重要。不分是非,不問緣由,江湖講的是道義擔當,忠義爲道,頂天立地的男兒漢子。而你,呵呵,也不過是胡元的一條走狗罷了。”
霍天磊聞言,雙眼猛睜如玲,既而狂笑道:“少要逞口舌之快!出劍吧!今晚我要將令狐白的名字在江湖上劃掉。”說完面露殺機,一柄短刀出現在手裡看着令狐白。
任青俠看到這些人,心裡忐忑不安,知道今晚恐怕要九死一生了,可是卻連累了令狐白,當他知道就自己的是令狐白時,心頭一震,令狐白在江湖的名聲早有耳聞,而且與東越堂還有淵源,爲了自己捲入其中,內心不忍,懊悔不已,說道:“令狐大俠,你還是走吧。不要顧及我,他們動了殺機,我不想因此連累你。”
令狐白笑道:“這件事我想罷手恐怕人家不會給我機會呀!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兵來將擋了。”說着看向霍天磊。
霍天磊卻也不吃這套,故意作勢威嚇,甚是得意地說道:“令狐白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能勝過我,我便放你們過去,否則你就去官府受罪吧。”
令狐白淡然一笑,心說:“霍天磊你也太狂了。不過今晚我也只是應付一番,找個機會帶着這位兄弟離開再作打算。和你真打硬殺豈不是誤了大事。”想着,按劍莊容說道:“那我就成全你。不過話要說在先,你我爭鬥可不許他人暗下殺手。那樣你就算贏了也會被人笑話。”
令狐白着實老道,爲了防止他人插手,也知道霍天磊的秉性,這樣一來便有了更大的機會。
霍天磊心高氣傲,聞言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都給我聽着,如果誰敢插手我倆的事情下場只有死。”說完看向令狐白。
令狐白一笑,說道:“那就請吧!”
霍天磊沒有動,屏住呼吸,雙眼緊盯令狐白,尋找時機,一擊致命。令狐白也沒有出招,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二人身上。畢竟這場爭鬥很是難得,令狐白傳說中的人物,能夠親眼所見可謂大飽眼福啊!
二人僵持片刻,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捲起衣角,風沙遠去。霍天磊更不答話,見了機會,左足踏開,身形如電,手中短刀分心便刺。
這一招虛實兼用,你若不顧便是實招真刺,你若攔擋便成虛勢,令狐白用劍一搪,晃肩避過,身隨劍走,反手一招,招式刁鑽,霍天磊勢往左閃,刀光斜砍,同時揮出一掌,力道兇猛。
令狐白切腕之勢,大袖一翻,錯步轉至霍天磊身後,寶劍微推橫掃,快如疾風。不待勁風拂到,霍天磊已經兜轉身來,用刀封蕩,腳步前移,貼身而至,五指如爪,迅雷不及掩耳。
令狐白還手反扣霍天磊的利爪,猛擡腿,用膝蓋頂向其小腿,順勢反掃。霍天磊迫於無奈,翻身而起,避開令狐白的攻擊,短刀銀芒起處。刷刷刷一連三刀直指令狐白的面門及兩肩。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寸步不讓,刀光劍影,身法品移,看的所有人血脈膨脹,驚心動魄,刀鋒飲血,劍氣破防。每一招皆是要害之處,身形靈迅已極,一飄一閃,轉眼間,二人打鬥到了四十幾個回合開外。
鍾二爺看着二人的纏鬥,心中不免感嘆,令狐白的劍法出神入化,也令他驚訝的是霍天磊,年紀輕輕武功就已經能和令狐白比肩。刀法純熟,心念合一,假以時日,江湖之上又是一位武林傳奇。
再說令狐白見打鬥到這個地步,二人尚未分出勝敗,棋逢對手,難解難分。心念一動,猛然低頭,寶劍劃出一條銀虹,同時矮身,伸訓指直點向霍天磊的腰間章門穴。
霍天磊大驚,萬想不到令狐白竟敢欺身鋌而走險,趕緊腳步後退,用刀斜切令狐白攻來的手腕。
速度迅猛,令狐白嘴角不經意微微一動,趕緊撤招,手中劍一轉,電光石火般,倏然握住霍天磊持刀手腕,兩指扣住脈門,微微使力一扭,霍天磊疼得豆大汗珠直冒,萬般無奈,只好揮拳猛擊。
令狐白側身力道牽引霍天磊,借力打力,將其推出約有兩丈開外。
令狐白見機會來了,躍身來至全神貫注的任青俠身邊,說道:“還不快走。”
一語驚醒夢中人,兩個人對視一眼,毫無顧忌的向一旁的圍牆跑去,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翻身過牆,施展輕功絕技,穿房越脊,消失不見。
霍天磊被令狐白推出,不由得滿面羞慚,臉面被一掃無餘,憤恨地難以置信之時,心神不定之際,令狐白與任青俠竟然逃之夭夭。
“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一臉怒氣地咆哮着,手下的各路高手自然不敢怠慢,尾隨而去。
這時一個和尚走了過來,一臉邪笑的說道:“霍師侄!勿要動氣!呵呵……對付他們不能太仁慈啊!你的仁慈就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霍天磊撇眼看了看和尚,霍天磊對這個和尚心裡是很不屑一顧的,因爲這個和尚做的事情讓人不齒,但是礙於面子,畢竟他是自己的師叔不能不禮貌。
這和尚乃是忽必烈國師八思巴大喇嘛的弟子楊璉真迦,江湖人稱“妖佛法王”忽必烈爲了將手伸向江南佛教,控制南方佛教徒,便派楊璉真迦做了江南釋教大總管。
楊璉真迦到了江南無惡不作,爲非作歹,欺壓百姓,利用教徒,散播謠言,更可恨的是把魔爪伸向了宋國帝陵,盜掘錢財,中飽私囊,賄賂官員。
書歸正文,霍天磊聞言說道:“師叔言之有理!”說完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短刀,眼神裡殺意冰冷。
和尚一笑,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精明和尚和一位美貌女子,說道:“允澤,清貞。你們兩個也去幫幫忙,把那兩個人抓回來。”
允澤和尚點頭應道:“弟子明白!總管放心,就算他們遁地,我也會挖地三尺把他們找出來。”
美貌女子清貞魅惑一笑,說道:“您就放心吧!想跑出我的手掌心呵呵……”說着,邁步走進黑暗……。
再說令狐白和任青俠二人,一路逃亡,身後是追殺聲,四處都是敵人,好似一羣野狼在圍獵獵物一樣。
二人不敢有絲毫放鬆,很快就出離了桃源集,來到村落外,令狐白用眼角餘光掃視一下週圍,對並肩的任青俠說道:“朝這邊走。”說着用手一指。
於是二人朝着黑暗處跑去,此時也不辮方向,只想逃出這些豺狼的追殺,脫離危險纔是最重要的。
可就在二人腳步匆匆之時,兩道身影閃出,根本不搭話,一溜寒光,極快撲來,只見刀鋒破風砍來。
令狐白伸手一拉任青俠,叫道:“小心!”順手一抄寶劍,劍花旋起,只聽劍器嗡嗡作響,對方被一股力道推了出去。
另一個黑影,喝了一聲,雙手馭劍斜劈,迅猛至極,令狐白翻身旋起,用劍由下往上一撩,同時出掌拍向對方。
使得對方退守,持刀攔在眼前,令狐白劍鋒一掃,對方再退,下一秒便是頭部被狠狠踢了一腳,直接飛了出去,栽落地上,撒手昏死過去。與此同時又出現僧人允澤和美女清貞。
二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允澤口唸佛號,說道:“貧僧久聞令狐大俠之名。今晚難得相遇,來,來,讓貧僧開開眼界。”
身旁的清貞咯咯一笑,嬌柔悅耳,說道:“那好你令狐白,我對付他。”說着看向任青俠,魅惑的一笑,很是勾人。
清貞的確是一個絕色美女,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惠披霜,光彩照人,美目生光,妖冶絕倫。雪白豐腴的肌膚,嬌嫩透明。一襲繡花黃杉裹着她的玲瓏嬌軀,螓眉微感,越發嬌豔誘人。
讓任青俠頓時感到如墜五里霧中,不知是兇是吉?細看女子帶着詭秘的笑容,心中一動,緩了一口氣,精神復振,對令狐白說道:“令狐大俠!既然已經這樣了,你我就憑本事離開。我若是死了請令狐大俠到東越堂給我報個喪。”
尚未等令狐白回答,和尚允澤已經出手,手中戒刀劃出一道光,直奔令狐白掃來,令狐白見對方氣勢洶洶,刀鋒兇悍。急忙閃身避開允澤和尚刀,二人相對而立,令狐白冷聲說道:“難得有機會領教釋教武學,敢問你怎麼稱呼?”
允澤和尚口誦佛號,眼露兇光說道:“貧僧允澤!”說罷,右手戒刀,環胸斜搭左掌,伺機而動,僧衣飄拂,一撤右手,一刀尖直指令狐白下頦。
令狐白身形往後一仰,不待允澤和尚撤招,起右足,懸空而起,劍光閃動直取和尚小腹分水穴。
二人纏鬥之時,任青俠與美女清貞打鬥在一起,任青俠萬萬沒有想到清貞的功夫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出很多。而且這女子很是陰險,虛實兼用,閃展騰挪,令人應接不暇。
根本尋不到套路,任青俠有傷在身,只能硬挺力戰,二人你來我往二十幾個回合後,清貞柔聲細語笑着戲謔任青俠,讓其一心二意。
氣的任青俠只能頻頻發力,力求速戰速決,一旦失去理智,便會忙中出錯,清貞閃過任青俠的攻擊,腰上一墊勁,上身仰起,飄飄似仙,右足跨出,順勢一掌,直擊任青俠前胸。
看似綿軟,實則威力非凡,任青俠也是一時怒氣,就像試一試清貞的掌法有多大的力氣,看看她能招架得了自己的回擊。
哪知道,自己用力過猛,清貞突然變招,以四兩撥千斤的柔巧功夫,貼身用肘腕回擊,任青俠收勢不及,胸口被重重震得身形一晃,暗叫一聲不好,身子倒飛出去,清貞冷笑一聲,眼眸中殺機畢露。
跨步前行,想要取其性命,清貞正在得意之時,突然三道身影出現,其中一女子呵斥一聲,手中劍訣一晃,劍光閃耀,招式精純,不粘不脫,劍影滿地,迫使清貞只能退卻。
擡頭一看,任青俠身邊站這三人,清貞目光如蛇,嘿嘿一笑,說道:“又來了幾個該死的!”
護在任青俠身前的女子說道:“玄武,白虎你們兩個帶任大哥離開,這個妖女交給我。快!”
玄武,白虎二人很是聽話,點頭護着任青俠向後跑去,臨行前白虎說道:“朱雀你要多加小心!”
朱雀應了一聲,清貞被攔無法追趕,冷哼一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朱雀惡狠狠的看着清貞,眼神裡充滿了怒氣,手中的劍泛着寒光,似是要飲血一般。
清貞看着朱雀一陣怪桀陰笑,說道道:“那我也只能把你留下來,呵呵……你還是一個美人,我想大和尚一定會喜歡。”
說着,躡空騰身,一挺、一滑,人已到了近前,拍掌照着朱雀便打,朱雀見清貞出手,微搖螓首,揚眉說道:“就憑你也配。”
簡短說來,兩個女子,你來我往,拳腳如風,所過之處,樹葉紛落,沙飛石走,清貞身材婀娜,腰肢細軟,勁力之大,實是驚人。一團身影翻轉,時而唰地憑空跳起一丈多高,凌空下擊。
朱雀手裡的劍,也是迅如駭電,間不容髮,電光石火的霎那之間,迫使清貞變招換式,滴溜溜一轉,從朱雀背上捲過,說時遲,那時快,朱雀趁着清貞勁道減弱,新力未發之際,劍鋒一旋,划向清貞肋下。
清貞身子懸空,無從着力,見長劍掃來,旋風疾舞,急忙顯出暗藏的護手狼鋒,只聽得“叮噹”一聲,火花四濺。
清貞同時,左掌照着朱雀頂樑拍去,朱雀順勢向上一拖,腳步移轉,一粘一引,向外一推,將清貞的攻勢化解。
二人殺的不亦樂乎,轉眼間四十幾個回合未分勝負。另一旁的令狐白卻已將允澤和尚一腳踢飛,允澤和尚勃然大怒,怒吼一聲,形如虎撲,刀似奔雷。再一次對令狐白髮起猛攻,忽而卷地猛掃,忽而攔腰疾卷,令狐白猛地扣住允澤和尚的手腕,只聽得“咔嚓”一聲,固端筋折,慘叫連連,同時一連三腳,招招致命,看的站在不遠處暗中偷看的顧橫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暗暗佩服,心中想道:“令狐白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我……還是算了……。”
清貞聽到允澤和尚的慘叫,心裡一陣,偷眼一看,暗道:“糟了!”可面對朱雀還是“呼”的一掌掃過,此時閃到一棵樹旁朱雀避開,那樹上應聲出現五道清晰劃痕,枝葉飛舞,猛的騰起一腿,再一次踹向朱雀。
朱雀用手一攔,反掌一揮,清貞銀牙一咬,火辣辣作痛,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十餘步,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青光一閃,長劍挺身攻上,唰的一劍,連刺清貞要害!
清貞情急之下身形一矮,駢指一彈,倏的長身撲起,只聽得“錚”的一聲,朱雀的長劍給她彈開,藉此機會連躲大樹背後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周圍雜亂之聲響起,喊叫聲不斷。
“他們在這裡”
“快,別讓他們跑了。”
“抓住他們……”
這讓令狐白感到了危機,知道現在不能戀戰,眼睛一掃,朱雀還在對清貞窮追猛打,若是再不離開,恐怕難以脫身。於是躍身而起來到近前,叫道:“姑娘不要戀戰,快走!”
“令狐白咱兩的事情還沒完,想走把命留下。”霍天磊的聲音越來越近,令狐白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朱雀,朝着黑暗處而行。
朱雀拗不過令狐白,也拖累了令狐白的速度,正行間,眼前劍柄一抖,登時捲起了一片寒光,劍花錯落,恍如黑夜繁星,千點萬點,灑落下來!
令狐白信手化解,對方不敢再上前,因爲令狐白的劍法確是驚人,方纔化解其劍勢中變化多端,劍法神妙,奇詭之處,令人稱奇。
可就這麼一攔一截之下,霍天磊和楊璉真迦二人已經殺到。令狐白情急之下單臂運力,拋棄朱雀,同時展劍對抗撲了上來的二人。
令狐白力敵圍攻的霍天磊和楊璉真迦,這二人似乎對令狐白下了殺手,招招致命,刀刀嗜血。令狐白擺開寶劍,接架相還,三人好似走馬燈一樣,陷於苦戰,可令狐白被兩個高手圍攻應付漸感艱難。這一場惡戰,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