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白帶着樑冰趕奔鄱陽湖請好友幫忙,一臂之力。師徒二人曉行夜住,很快就來到了鄱陽湖地界。
令狐白正沿湖岸尋找渡船時,發現沙灘上有人打鬥,四個武林高手圍攻一位中年人和少年。
眼見那二人要有性命之憂,令狐白俠義君子怎麼會見死不救。
催馬上前,身後的樑冰也見到此事,不敢怠慢,緊追上來。
令狐白見事情緊急,躍身而起,人借馬力,在空中翻轉,踏空而行。
來到近前,叫道:“住手,這麼多人欺負一孩子,好不羞恥。”說話間,馬匹也飛過,衝向人羣。
打鬥幾人聽到奔來的馬蹄聲,不由得具是一驚,想都沒想,紛紛避開。這樣一來,反而救了中年人和少年。
令狐白站立當場,那少年護住受傷的中年,目光狠辣,緊緊握着寶劍。
剩下的三人成掎角之勢站好,其中那凶神惡煞的大漢,把手中鐵槍在地上一撮,目光掃了一眼令狐白,問道:“少管閒事,你敢得罪玄教的人,你這廝最好識趣厲害。”
“呸,你們這幫掛羊頭賣狗肉的騙子。休要敗壞玄教名聲。”少年聽罷,怒不可遏,憤恨的反脣相譏道。
令狐白不惱不氣,來到少年近前,看了看中年人的傷勢,然後扭頭看向凶神大漢,問道:“哦,你們是玄教的人。呵呵,沒有想到張留孫道長還有你們這些門徒?”
“住口!直呼我們宗師名諱,我看你是活夠了。”凶神大漢,身旁的持劍男子,眉頭一皺,警告着令狐白。
令狐白冷冷一笑,說道:“你們是玄教中人,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凶神大漢說道:“我叫“喪門神”路青。”
路青身旁的持劍男子,冷眼的瞧着令狐白,淡淡說道:““鐵劍量天”方九寧。那位……。”方九寧用手一指,另一位持劍男子,繼續說道:“他叫“快劍手”陶城。”
令狐白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原來是江湖中三位臭名昭著的高手啊。久仰大名,呵呵……沒想到張留孫道長竟然收了你們這些雜碎入教,唉,身爲正一大道正中門人,竟然和你們同流合污,可嘆可悲!”
就聽方九寧身後的陶城說道: “住口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敢對我們宗師口出狂言。”
令狐白冷眼含笑說道:“口出狂言,呵呵……就是正一天師張宗演也不過如此。”
路青把眼一橫,手中鐵槍一揮兒,直奔令狐白殺來,叫道:“狂徒,受死吧!”
話音未落,手中槍直奔令狐白的胸前刺來。令狐白眉頭一皺,手中劍毫無聲息的出鞘,攻擊,電光火石。
路青側身,腳步閃動,雙手一甩,一起一落,抵擋令狐白。令狐白躍身到了一旁,劍光閃爍,從側面攻去,速度極快。
令狐白滑步、遊身躲過,反手一劍連點路青周身要害。劍走流星趕月,一時間令路青不知所措。只好以守爲攻,路青藉助一寸長一寸強,撥擋反推,腳步閃動,掄槍猛砸,你來我往,便是十七八個回合。
警惕觀戰的,方九寧,陶城,看着不由得心中驚愕,微微一怔,因爲令狐白的劍術着實讓人感到寒冷。
“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歷,好凌厲快速的劍法。”方九寧低聲對陶城詢問道。
陶城看了看,說道:“此人不透露姓名,可是在江湖上能夠御劍如此的高手也沒有多少,看此人模樣,難道是令狐白?”
此言一出,方九寧雙眼瞪大,緊緊盯着令狐白,說道:“不會吧,若真的是令狐白,那咱們今天的買賣恐怕要失算了。”
陶城說道:“方纔聽他口氣,這江湖之上能與正一天師,玄門宗師並駕的也只有他了。”
二人猜測的時候,令狐白已經佔據了上風,手中寶劍運用自如,可謂是劍光流霞,翩翩飛舞。
眼見路青堪堪不敵,陶城對方九寧說道:“咱倆還是助路兄一臂之力。解決了他那幾個又怎麼會在話下。”
說罷,方九寧應聲而出,手中長劍一挑,劍氣橫空,似有悲憤萬分,大怒欲狂。
令狐白見對方又來一人,不禁嘴角微動,手中寶劍迎難而上,劍起流星,頓時將方九寧逼退四五步開外。
哪知道陶城背後襲來,接着一個"蒼鷹搏兔",直取令狐白後心。
令狐白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察覺有人偷襲,飛身左縱,劍鋒劃過。
路青緊跟來至,一個力劈華山。令狐白矮身形一架,反手寶劍斜刺上挑。
路青剛欲扭身躲劍,哪知令狐白的劍是虛招,腳下一記掃堂腿卻是實實在在。飛起一腳正踢中路青的氣海穴。
這一腳着實力度,將路青踢的口血飛濺向後翻飛出去兩丈開外。
方九寧見其如此,慌忙躍身相迎接住路青,路青臉色難堪,氣血不足,方九寧不敢怠慢,取出隨身攜帶的丹藥,先往路青口中送進一顆,又將其身體放在地上。
然而,正待方九寧要爲其報仇的時候,陶城此時,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啊……。”只見令狐白的寶劍,劍鋒銀光閃動,急如暴風,一招三式,陶城的劍被折斷,衣衫被劃破,人在空中翻轉幾個圈,重重落下,揚起塵土,鮮血四濺。
方九寧正待要發起進攻,見此情此景怒吼道:“好狠毒,看劍”說着,手中劍,劈,刺,撩,劃,恨不得一劍要了令狐白的性命。
令狐白急忙飛身閃避。 一連幾招,絲毫挨不到令狐白分毫,面對這般情況,方九寧鋼牙咬得直響,虎目欲裂,大罵道: “混蛋,我就不信殺不了你。”
令狐白手指微微扣動寶劍機簧,劍鋒所指,方九寧忽覺眼前一黑,奇腥入肺,頓時站立不穩,倒退數步,身子一軟,倒在沙灘之上。
令狐白並沒有趕盡殺絕,反而將手中寶劍還鞘,樑冰見了,上前言道:“師父,他們……。”
令狐白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他們是玄教之人,張留孫真人的面子我還是要給幾分的。”
樑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師父。”
一旁的中年人和少年見此,對視一眼之後,少年攙扶中年人來到近前,施禮後,受傷的中年人便道:“在下賈衝,多謝大俠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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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衝話落,那少年也說道:“晚輩楊林謝過大俠救命之恩。”
令狐白含笑說道:“路見不平,身懷俠義之心。遇到這樣的欺凌之事怎麼會坐視不管,二位客氣勿要多禮,這是在下義不容辭的。”
樑冰好奇的問道:“那麼這些人爲何要難爲二位,竟然對你們趕盡殺絕?”
楊林輕嘆一聲,說道:“這些人都是元廷爪牙,如今宋室不存,江南半壁失守,有些江湖敗類就想趁機作祟。這些人就盯上了鄱陽湖,盯上了清水寨。”
令狐白聞言眉頭一緊,又仔細瞧了一眼楊林,問道:“你是清水寨的人,那麼你與清水寨大寨主“踏水銀龍”楊再佑是什麼關係?”
楊林,賈衝俱是一愣,楊林眨眼,說道:“恩人知道家父?”
就在這時,那受傷的路青,怒目而視,慢慢站起身,突然在腰間取出一個暗器,咬緊牙關,心說:“混蛋,別怪我暗算無常,去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路青狠狠按動機簧,一道寒光直射令狐白,眼瞧着就要刺向令狐白的心門。正在千鈞一髮之時,突然一位道姑手執拂塵擋住了暗器。那道姑柳眉一挑,冷哼一聲怒斥道: “打不過別人,竟敢暗算,真是江湖敗類。”
令狐白手疾眼快,眼角餘光飄過,也有所察覺,正欲用劍封開暗器,卻發現被一個道姑攔下,令狐白反而淡然一笑,不過路青卻臉露驚慌,害怕的開始發抖。
自己的暗器被反彈回來,刺進自己的肩頭,頓時身子一抽,倒落在沙灘之上,七竅流血而亡。
道姑打稽首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本無心殺你,奈何你這等人胡作非爲,貧道也只能除暴安良,仗義出手,善哉善哉!”說完,看向令狐白等人。
賈衝,楊林,樑冰三人愣了半時,直到那道姑來至近前方纔回神,令狐白卻趨前一步說道:“紫霄真人,許久不見,令狐白這廂有禮了!”
道姑紫霄聞言也是莞爾一笑,說道:“令狐大俠如此客氣,貧道還真有些受寵若驚啊!”
令狐白微微一笑,十分客氣地說道:“紫霄真人出手相救怎能無禮?”
紫霄真人說道:“我看咱們還是找一處僻靜之地在談如何?附近有我一位道友的棲息之地,那裡道士僻靜。”
“正有此意。那就麻煩紫霄真人引路。”令狐白說着看了看賈衝,楊林。
二人也應和說道:“那我們還是找一處安靜所在詳談。”
於是一行人離開沙灘,留下死傷的方九寧,陶城四人,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原來這位女道人乃是正一教的出家道人,道號“紫霄”俗家名叫張紫瑤。張紫瑤與令狐白的相識還是在數年前的龍虎山。張紫瑤初見令狐白便很是親切,恰巧令狐白與張天師交談道法,一番言語更令張紫瑤欽佩。
二人相識之後,令狐白對張紫瑤也有了瞭解,成爲朋友,時間一晃,數年過去,沒想到會在這裡相遇。
且說令狐白等人住進了紫霄真人道友“平江散人”宋夢庭的道觀內。
一間不算太大的鶴軒內,幾人落座,宋夢庭命小道童奉茶,鶴軒裡,燭光搖動,檀香嫋嫋,幽香透腹。
賈衝,楊林便將所遭所遇向令狐白講述一遍。令狐白聽後心頭一震,暗道:“如此一來,事情就錯綜複雜了。這可如何是好?”內心有些不安,臉上也微有異樣。
原來鄱陽湖的清水寨在半個月前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直接導致清水寨支離破碎。
半月前的鄱陽湖清水寨的聚義大廳內,氣勢如虹,左右坐了九位頭目,一個個威風凜凜。大寨主楊再佑端坐在正中央虎皮金交椅上,看着前來拜見的一位儒雅中年,這位儒雅中年,不卑不亢,站在大廳中央看了看楊再佑。
楊再佑一見此人如此氣勢,便知道來歷不簡單,竟然對於這種排場毫不在意,這等大模大樣,還真有些摸不清來頭,只好淡然說道:“你是何人?來我清水寨爲了什麼?”
儒雅中年施禮說道:“楊寨主久聞大名,在下耶律翰卿這廂有禮了。”
楊再佑聞言將眉一挑,微帶傲嗔地說道:“你是契丹人?我與你似乎素未謀面,也不認識,你來我清水寨有何貴幹?”
耶律翰卿含笑拱手,說道:“在下奉了蒙古漢軍大帥張弘範將軍手諭前來,想請大寨主到揚州一敘。”
楊再佑臉上微微怒色,又一次將耶律翰卿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說道:“來做說客,呵呵……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敢勞張大帥擡愛。我在這鄱陽湖過的日子還挺好。還請耶律先生回去轉告我的意思,在下無才無德一介草民就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願參與,也不想插手。”
楊再佑早有耳風,元軍要對自己不利,提前有所安排,沒想到這麼快,元廷就派人來了。
耶律翰卿面無表情,說道:“怎麼楊寨主不給我家大帥面子嘛。還是你心向叛賊?”
楊再佑冷哼一聲,猛地站起來,眉頭一皺,斥罵道:“你如此胡言亂語可不妥吧,本寨主事先已經說了,我不想插手。”
耶律翰卿眉頭一蹙,立即沉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我看我們也只好找一個能和我們大帥合作的人了。”
楊再佑冷笑一聲,倒背雙手,看着耶律翰卿,還是很客氣的說道:“找一個代替我的人,不知道先生找的是誰?”
耶律翰卿說道:“不要忘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如今的天下,心向大元,而且不久整個南方都會歸於大元。楊寨主要看清現實,不要一意孤行。和張大帥合作,你可保榮華富貴。若不然那就是……。”
楊再佑打斷,直接問道:“那就這麼樣,呵呵……找個藉口把我清水寨剿滅?”
耶律翰卿搖頭說道:“不,這不是張大帥想要的,但你要是不配合,我們也只有對你不客氣了。”
頓時,大廳內氣氛異常,一股殺氣,油然而生。
心向楊再佑的頭目,站了起來,將腰間彎刀抽出,喝道:“不客氣,那我就先把你腦袋砍了。”說着,躍身而起,揮刀就砍向耶律翰卿。耶律翰卿微絲未動,只是嘴角勾起。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彎刀距離耶律翰卿不足寸餘時,一道銀光閃過。血濺當場,那名頭目身首異處,便聽得一個粗狂的聲音哈哈笑道:“就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子,還敢傷我們先生,真是找死。”
這一下子可惹得大廳內,清水寨裡的衆頭目憤怒,只聽得站起身碰到座椅的聲音和刀劍出鞘陰寒。
“什麼人竟敢在清水寨撒野?”質問之聲不絕於耳。
楊再佑更是眉頭一皺,眼中寒光閃爍,怒道:“來人呀,把他們給我拿下。在我面前殺我兄弟,豈能讓你逍遙。”
話音未落,已經有三個頭目,掄刀劍,躍身而起,直取耶律翰卿和殺死自己兄弟的人。
來人絲毫沒有膽怯之意,反而是一臉的不屑,手中劍在眼前一挽,劍花朵朵,靜待三人攻來。
三個頭目來勢兇惡,先就單刀直入取砍向來人,來人虛晃一招,劍鋒一挑,避開,另一頭目長劍似泰山壓頂,舉手無情;恨不得將其斃命。
但是對手着實厲害,手中的劍如大海揚波,運用自如,劍影晃動,萬點寒星;聚作一團殺氣。來來往往,一場惡鬥。
耶律翰卿很自信的看着楊再佑,暗道:“楊再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與我們合作,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想着,眼神瞥向來人與清水寨三個頭目的廝殺,思付:““鐵判官”付明可絕非浪得虛名。本來想不動刀兵,真是自找苦吃啊!我靜觀其變就好了,自相殘殺的大戲還在後面……。”
明眼人便看得出三人圍攻來人,卻絲毫沒有半點便宜可佔,來人眼珠一轉,嘴角含笑。故意的讓出一個空兒來。三人一見,怎會放過,各自從不同角度攻擊;來人身法詭譎,把身子一閃,閃在一旁,三人落空。
不由得怒氣大吼一聲,其中一個頭目攢勁掄開了彎刀,便取來人中路,向左肋打來。
來人見後,上身向右一折,彎刀便擦着左肋劃過。揚起手腕往裡一裹,只聽得慘叫一聲,那頭目倒飛出去,血灑大廳,座椅翻倒。
如此一來,剩下二人正要夾攻,來人笑道:"“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着,步走龍蛇,霎時間,銀光森森,二人嗚呼哀哉,死於劍下。
“呀!”楊再佑臉色大變,罵道:“雜種,我今天要殺了你。”說着,抽出一旁的寶刀,躍身撲向來人。
來人倒也不怕,仗劍看着楊再佑,淡然的說道:“就你這些烏合之衆,還是乖乖與我們合作,不然叫你們和他們一個模樣。”那氣勢十分猖狂,恨得楊再佑牙關緊咬,罵道:“賊子,休得猖狂!”
當場不讓步,舉手不留情,楊再佑也是一條漢子,怎麼能就此妥協,刀光一閃,直奔來人,二人相對而立。
楊再佑黑着臉,問道:“老子不殺無名之輩,你是誰,報個萬兒吧。”
來人點頭,說道:“嗯,讓你死得明白,我叫付明,江湖人稱“鐵判官”。”
付明報了家門,楊再佑冷哼一聲,說道:“受死吧!”
於是二人刀劍相交,你來我往,不交手楊再佑不知,這一交手,心裡不覺一怔:對方的劍術老道毒辣,招招致命,無奈楊再佑只能,以守爲攻,順勢將刀一挽,一縱身便向付明頭上猛劈過來。
付明不擋不迎,只是閃來閃去,注意着楊再佑的路數。暗道:“這楊再佑的確也身手不凡,刀法純精,眼快力猛,每一揮刀,都如一道閃電,刀鋒過處,捲起寒風,不禁感到一陣寒意。但是我的劍也不是擺設,今天就拿你來鎮鎮場子。”
想到這裡,付明劍光繚繞,迎着楊再佑的霜鋒忽旋忽躍,忽騰忽閃,竟似一團帶火流星,在大廳裡飄忽不定。
二人時而落地,時而躍上桌椅,破碎之聲,不絕於耳。頓時間,付明的劍氣兇猛異常,忽如羣峰聳立,忽如萬壑幽幽,只見雪崩雲卷,崖潰石飛,勢若摧山覆海,直向楊再佑身上壓來。
二十幾個回合,楊再佑只能纏刃護身,東奔西竄,偶爾覷個隙縫,冒險一擊。已是頭上冒汗,意亂心搖。
付明見楊再佑招式已亂,稍加收住劍勢,卻不想楊再佑突然奮鼓勇氣,乘機使出看家刀法,雙手緊握刀柄,旋身起勢,滾砍連劈,身隨力轉,好似一個光球般,直向付明飛旋而來。
付明冷冷一笑,不慌不忙,隨即使出自己的獨到劍法,撥如探海,架似擎天,挑如攬月,攔擬抱山,劍到處,光球自亂,忽而被劍挑扁,忽而又被劍拋開,可謂是連戲帶弄,將楊再佑弄得一籌莫展,狼狽不堪。
在大廳上觀看的人多是些行家裡手,對付明高超劍法,無不咋舌驚歎,稱奇不已。
轉瞬間,付明一個劍中加腳,楊再佑沒留神,正中腰間,倒飛出去很遠。
狼狽的楊再佑掙扎着站了起來,然而就在楊再佑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一人躥了上去,手中一柄明晃晃短刀,猛地刺進了後心,楊再佑痛的五官扭曲,後頭看去,說道:“你……你……”
“你,你什麼你,楊再佑老子忍了你很久了。這個位置本就應該是我的。”說罷,這人又是猛刺一刀,楊再佑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呀……”頓時間,大廳裡沸騰了,心向楊再佑的頭目怎麼會見此不怒,劍拔弩張,場中一番打鬥。
大廳外閃進數十位勁衣疾服的武林人物,人人攜有兵器,個個滿面怒容,耶律翰卿只是淡淡一句,說道:“降者免死!”
確有幾位硬骨頭爲了報仇大打出手,可是對方高手太多,全部死於當場。
“你們難道都要爲楊再佑白白送了性命,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
其中一位受了傷的頭目,看着站在楊再佑屍體旁的人,眼中憤怒,罵道:“蔡倫,你這個卑鄙小人。楊大哥待你不薄,你卻出賣清水寨,勾搭外人殘害我們,你會不得好死。”
蔡倫冷哼一聲,尖利的說道:“你們拿我當過自己人嘛?再者說,如今天下歸元,你們還想着宋室,我可不想與你們一樣。”說着提高聲音,叫道:“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你們難道不爲了家人考慮。楊再佑已經死了,你們還要爲他陪葬,葬送整個清水寨嗎?”
有些人一見大勢已去,都面面相覷,也有些不願卑躬屈膝,還想拼死一搏。然而對方似乎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一番廝殺後,大廳內屍橫一片,鮮血染紅地面。
耶律翰卿看罷了現場情形,心裡不由暗罵一聲“愚蠢”,他也懶得去細看那些死人的形貌,更懶得去打量另一邊聚集的都是些什麼人。說道:“蔡倫,現在你就是清水寨的當家人了。你做個決定吧。”說着又看了看,一旁站着放下武器的清水寨剩下的頭目,冷冷說道:“蔡倫做你們清水寨的老大可否?”
沒有人迴應,都默不作聲,任其擺佈。
蔡倫一看這情形,氣往上衝,不自覺的震耳一聲大喝道:“怎麼你們有意見?還是不服氣?”炯炯目光掃視衆人。可謂是狐假虎威,令人不齒。
就這樣,蔡倫勾結耶律翰卿等元廷江湖爪牙,害死楊再佑,霸佔了清水寨。爲了斬草除根,蔡倫將楊再佑一家老小趕盡殺絕,可是蔡倫知道楊再佑還有一個兒子流落外面,這對他是一個威脅。
蔡倫便把這件事對耶律翰卿說了,耶律翰卿沉思說道:“楊再佑還有一個兒子,叫什麼?”
蔡倫諂媚的一笑,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說道:“叫楊林,這小子在外學藝多年,前不久被楊再佑派出去辦事情,至今未歸。所以……耶律大人不除掉此人,後患無窮啊!”
耶律翰卿說道:“一個小小楊林有何能爲。”
蔡倫撓撓頭說道:“楊林小子倒是沒啥,可是他的師父可不一般。”
耶律翰卿問道:“哦,他師父是誰?”
蔡倫回道:““銅山隱士”趙珠蓮。”
耶律翰卿點頭,說道:“這個人我到聽說過,此人曾經在宋室做過官,而且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嗯,既然有威脅我大元的能力,那必須除掉。”
耶律翰卿知道蔡倫現在還有用,所以便派了很多人追殺楊再佑的兒子。
而且耶律翰卿還叫人放出話去,言說楊再佑有一批寶藏,寶圖就在楊再佑的兒子身上,這樣一來引得很多江湖人垂涎三尺,各路江湖人物都開始行動起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沒有不透風的牆,清水寨雖然落到了蔡倫的手,但是還是有些人,明裡不敢針鋒相對,但是想到楊再佑的好,也對楊家被蔡倫屠殺,深惡痛絕,便秘密派人離開清水寨,尋找楊林,轉告楊林勿要回來送死。
然而楊林得到消息,痛哭失聲,懊惱氣氛,誓要報仇,又怎麼會不管不問,於是便向回清水寨爲父母家小報仇,奈何自己能力有限,雖然傷了蔡倫,可是耶律翰卿手下高手如雲,險些喪命,多虧賈衝相救,逃出清水寨,剛到沙灘不久,遇到了玄教四個敗類門徒。
一番打鬥,幸而遇到令狐白師徒,這才得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