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白沒有想到初到此地,便遇上這般情況,寶劍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賊偷走,若是什麼金銀,令狐白還不會放在心上,但一柄寶劍對一個俠客來說,那如同生命,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這才緊追不捨,欲要將寶劍追回,哪知對方很是狡猾,引誘令狐白來到一破廟內,殿宇裡暗藏埋伏,要將令狐白困在此處。
書接上文,好個令狐白閉目調息,動用真氣護住全身經脈,使其不能走入歧途,心中默默控制慾念,但可以清晰的看到不住地顫抖着的身體,顯然,正極力地壓抑着那股熊熊的慾火!
女子正是任姣姣,這女子深知面對令狐白絕不是對手,便想出了這一招,果然偷襲成功,一切按照她的計劃而行,引誘令狐白來到這裡。站在紗帳前的任姣姣,身段窈窕,眉眼嫵媚,手裡把玩着令狐白的寶劍,淫蕩地淺笑着,說道:“滋味如何?令狐大俠難道真的是哪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呵呵……不要硬撐了,巫山雲雨,顛鸞倒鳳,豈不是美妙的,快來吧!我就在你眼前,機會難得啊!難道要讓自己慾火焚心而死?我可會心疼的。”
令狐白是任你如何百般花言巧語,充耳不聞,閉目靜心。任姣姣一見,勾起嘴角,大搖大擺的走向了令狐白,她知道只要令狐白一動,自己的“醉花陰”便可以讓他魂不守舍,慾念迭起。
來至近前,把寶劍放到一旁,俯下身子,媚態的一笑,說道:“令狐大俠你睜開眼睛看看奴家啊!”說着,伸出雙手摸向令狐白,卻將身子貼近,令狐白清晰的感受到胸前那對雙峰的觸感!
她任姣姣那玲瓏的身子也似蛇般地扭動着!媚眼如絲,櫻脣半張半合,吐氣如蘭,令人難以自持。
令狐白身受千挑萬逗,全身抖得更劇烈了!任姣姣看着令狐白這般,不禁壞笑起來,伸手摸了摸令狐白那帶有成熟魅力的臉,清晰的感受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滲出。
那鋼牙緊咬着嘴脣、舌尖,好似人在煉獄一般,正忍受着無邊的煎熬!令狐白竭力地忍受着心頭的慾火,不去想那迷人的風花雪月,放空自己的心緒,拋去三千俗念,一心歸元。
暗道:“只能用真元將體內的毒氣逼出去,若不然遲早會被這歹毒的女人害死。真是如此下賤,手段好卑鄙,等我恢復定要給你好看。”
任姣姣玩心大起,她似乎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當然她從來沒有失手過,反而是變本加厲的挑逗令狐白,聲音酥麻道:“令狐大俠難道不寂寞,不要硬撐了,我這“醉花陰”可是無藥可解,嘿嘿……只要你從了奴家,哎呀,身子癢極了,來!來嘛……!”
任姣姣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隨着身子的起伏,輕輕地放在令狐白的額頭,對着耳朵溫柔地吹了一口,那感覺癢癢的,隨即又撫摸着令狐白的臉。迷人的體香,不斷地衝激着令狐白的鼻孔!
令狐白一時間心煩意亂,急忙運氣咬緊牙關忍受着這種灼心之痛。任姣姣見後,咯咯一笑,竟然將臉緊貼上去,白皙的玉手輕輕地遊走在令狐白的胸膛,嘴裡輕輕低吟,手繼續向下撫摸而去……
令狐白心中暗罵任姣姣不知廉恥,但是內心的慾火直衝天靈,幾乎崩潰了!
令狐白不堪忍受這種折磨,一狠心,竟生生咬破舌尖。痛心如劍穿般,“噗”血染紗帳。這令任姣姣措不及防,令狐白雙手一用勁,推開任姣姣!
任姣姣雖然被驚到,但是動作極快,身子隨着力道後退,翻身,凌空,疾退三步,面色一變,立時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悽迷地凝視着令狐白。
令狐白因此也是元氣大傷,身體虛弱,只能故作鎮靜,壓住殘餘的慾念,可是雙眼所見,竟是任姣姣披在身上的薄衫已完全褪去。燈火映照下如雕似玉的絕代美人玉體,毫元保留地呈現在眼前,令狐白側目閉眼,不敢細想。
任姣姣見狀,咯咯一笑,媚眼直拋,輕吟道:“怎麼不敢看我,還是你心裡有我?”
令狐白冷冷一笑,說道:“你這賤人,好不知廉恥。你以爲這點把戲就能控制我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賣弄風騷,真是下作。”
任姣姣聞言似乎被激怒了,銀牙一咬,仰起頭,雙眼中透着殺機,那毫無遮攔的玉體,婀娜多姿地走了過來,手裡卻多了一對彎月雙刀,長髮飄飄,甚是惹人目光!
陰惻惻地說道:“令狐白你真的是正人君子?哼,這塵世上就沒有什麼正人君子都是虛僞的小人。呵呵……我不知廉恥,對,那也是被你們這些臭男人逼得。”
任姣姣好似變了一個人,那雙恨之入骨的眼睛,令狐白絲毫不爲所動,閉目靜坐,他雖然不去看對方,但是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殺意。
任姣姣耍着刀花,一步一步逼近,說道:“不識擡舉,本想看看令狐大俠牀上功夫如何。既然得不到,唉,看來我也只能領教一下你的功夫如何了。”說罷,掄起雙刀攻向令狐白。
令狐白雙眸緊閉,只能用雙耳傾聽,感知辨識,那凌冽的刀鋒,攻勢疾如流星,令狐白絕不可能坐以待斃。運用功法抵住毒氣侵襲經脈,猛地身子向後一仰,雙刀擦身而過。
任姣姣那也是武功不弱的高手,見令狐白避開自己的雙刀,嬌軀微晃,如輕絮般移動到令狐白身側,左手刀砍向令狐白的手臂,哪知道令狐白好似早有準備,詭異的身體凌空,翻身只聽得刀身發出陣陣輕鳴。
任姣姣擊不中,火氣卻增了不少,說道:“我就不信你還能招招避開。”身軀輕盈如燕,曼妙無比地斜飄到了令狐白的身前,雙刀十字插花看着令狐白。
令狐白身子站直,如同木頭,一動不動,任姣姣淺笑一聲,說道:“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怕我了?”
令狐白現在只能憑藉感覺來應對任姣姣的攻擊,所以他只能讓自己靜下來,適應這裡的一切。憑藉着方纔進來時看到的一切,判斷對方的位置,感知對方的殺意。
任姣姣見令狐白故作鎮靜,嘴角一勾,身軀疾旋,如行雲流水般地向令狐白飛掠出來。手中雙刀夾雜着寒風掃向腰間和雙腿。
令狐白只是淡淡地冷哼了一聲,行如鬼魅,就在任姣姣的雙刀似捱上沒有捱上的那一刻,人竟然消失了。
任姣姣感到詭異,暗道:“竟然在中了我的“迷毒”下,還可以多過我的攻擊。這個令狐白的確不鞥小視。”
令狐白人已經出現在了任姣姣的身側,擡手推出一掌,雖然只有三層力道,但是勁風也讓任姣姣身子一震。
但這個放蕩的女人,看似弱不禁風,卻也非比尋常,那飄忽自如的輕功,令人佩服。
任姣姣輕飄飄落到一旁,滿心疑惑,因爲她的“醉花陰”從未失手過,可是今天令狐白竟然能站起來,還能躲開自己的攻擊,於是詫異地問道:“你解開了我的迷毒?真是不可思議,難道你真的沒有七情六慾?”
令狐白和其老道,沉聲說道:“這種小手段,你覺得對我真的管用嗎?我也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就是要引你出來。”
任姣姣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信以爲真,反而含笑地說道:“哦,你這麼厲害,爲什麼不敢睜開眼睛。呵呵……難道是不敢看我。嘖嘖……你是怕動心了吧!好一個僞君子,既然不怕爲何如此?”
令狐白冷哼一聲,說道:“你這蕩婦可知道羞恥二字?”
任姣姣滿不在乎,咯咯笑了起來,說道:“羞恥,我只不過是真我而已,佛說:既無真我,亦五假我,謂之無我。我如此坦誠相見,你卻心有雜念?”
這番話還真把令狐白說的一愣,他萬萬沒想到任姣姣這樣的女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繼而回道:“何爲雜念?佛法非空非有,非空者法身本有,此即衆生本具之如來德性.非有者,報化非真佛,同入如來寂滅海,故雖有卻也本無也. 即空即有,有法身在就有報化二身,故然無我即是真我纔是究竟. 所以你的真我不過是已非究竟而已.”
任姣姣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在和我拖延時間,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一程。”話音未落,足尖一提,躍身而起,雙刀陰冷,直奔令狐白。
令狐白憑藉感知辨認方向,刀光一閃,側身旋步,避開刀鋒,擡手就是一掌。
任姣姣用腳一蕩,封開令狐白的掌力,挺刀再刺。
令狐白急忙扭身,向後翻轉,由於受制於毒藥的牽無法全力應對,雖然如此也避開了刀鋒,任姣姣氣鼓鼓的向令狐白瞪着眼,看樣子恨不得要將令狐白生吞活剝才肯甘心。
任姣姣迅速變招,留神細察令狐白的一舉一動,尋找着破綻和時機,猛然發覺令狐白額頭滲出汗水!冷冷笑道:“我看你還能挺到幾時?”話雖如此,但心有餘悸,不敢近身。
時間在失去,漸漸的令狐白覺得真元減弱,體力有些不支。見此的任姣姣一雙目光已變作兩道寒芒,冷冰冰沉聲說道:“你再要如此,恐怕真元耗盡,精氣神枯竭,非死不可。如果你要是就此罷手。我興許留你一命。”
二人你來我往,在這破廟裡都殺了二十幾個回合,說話間,二人正好擦肩,近在咫尺,令狐白深知時不我待,機會就在眼前,不能錯過,於是聚齊所有力道,以鼻音應了一聲,擡手迅雷不及掩耳,與此同時外面正好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雷聲陣陣。
須臾之間,任姣姣眼睛一眨瞬間,令狐白的手指向任姣姣的胸前穴道猛戳,將氣勁注入。
“啊……”任姣姣驚呼一聲,人如木雕,已一個極其魅惑的姿勢站在令狐白身前。
令狐白點穴的手指,方纔那種觸感,讓他眉頭一皺,手指滑動,搖頭嘆息。
任姣姣惡恨恨的看着令狐白卻什麼也做不了,如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令狐白緩緩說道:“把解藥給我,我不會難爲你。”
任姣姣嘿嘿一笑,說道:“解藥,解藥就在我身上,你來搜好了。”
令狐白聞言沒有任何反應,任姣姣反而開心的笑了,說道:“怎麼你不敢,那你不搜我的身怎麼會拿到解藥?”話語中無限的挑逗。
“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令狐白質問道
任姣姣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動手好了,啊,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堂堂令狐白在破廟裡殺了一個赤身裸 體的女子。你覺得江湖人會不會認爲你做了下三濫的勾當。哈哈哈……我死不足,你的名聲可就要人人唾棄嘍。”
“如此不要臉的女人,既然要搜本姑娘代勞如何。”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現在令狐白近前。
令狐白聞言心中大喜,叫道:“玉兒。”
樑冰扶住令狐白,關切的問道:“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令狐白點頭,說道:“我沒事,讓她把解藥拿出來。”
樑冰點頭,扭頭看到師父的寶劍急忙拾起來,交到令狐白手上,說道:“師父,交給我好了。”
任姣姣一見,突然來了一個女子,不由得心裡一陣不安。那麼說樑冰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原來樑冰不放心令狐白,沒有聽話,在後面跟來,可是樑冰的速度沒有二人快,追了一半,竟然把人追丟了。
樑冰心中氣惱,左尋右找,沒有師父下落,心情很是低落。但是一想到師父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如何向二位夫人交代。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身影掠過,很清晰的聽到“我知道你師父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如同一劑猛藥,樑冰頓時來了精神,叫道:“你是誰?”
那道影子沒有言語,只是向前而去,樑冰心急如焚,也沒有多想,便跟了上去,就這樣被帶到了破廟附近,那道身影消失不見,樑冰尋到此處,聽到打鬥,尤其聽到令狐白的聲音,心花怒放,甚是高興,躍身進了殿宇師徒相見。
單說令狐白盤膝而坐,緊閉雙眼,對樑冰道:“玉兒,找件衣服給她穿上。”
樑冰掃視一眼任姣姣,任姣姣無衣遮體,赤條條,心中暗罵,衣袖一揮,一記響亮的耳光,冷冷說道:“不要臉。”
任姣姣只能任憑樑冰一掌扇來,臉上火辣辣的痛,卻一字未語,怒火暗冒,心想:“臭丫頭你敢打我。咱們走着瞧,我等會讓你生不如死。”
樑冰說道:“這是讓你記住怎麼做人。”說着,轉身去找衣服,果然在紗帳後尋到一件長衫,十分不情願的將衣衫披在任姣姣身上,遮擋住身體。
隨後樑冰冷漠地看着任姣姣說道:“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任姣姣沒有任何反應,樑冰一沉臉色,喝道:“你若不說我會讓你嚐盡世間痛苦。”說着手裡多了一顆紅色藥丸。
任姣姣愕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沒有!”
樑冰雙眼寒光四射,厲聲說道:“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我這顆藥丸可是苗疆之物,你應該知道它的厲害。而且此物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燭影搖紅”呵呵……是不是很適合你。”
任姣姣聽後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要是敢,令狐白死定了。”
樑冰目光一凝,喝道:“威脅我嗎。我師父對你留情是因爲男女有別,你敢傷害我師父我可不會答應。既然你讓我師父受盡折磨,那我就百倍還你。”說罷,伸手叩開任姣姣的嘴,將那一刻紅色藥丸丟進嘴裡。
這藥丸隨即化開,融入體內,頓時任姣姣感到了五臟六腑的不安,身體開始發生變化,樑冰冷冷笑說道:“怎麼樣,你交不交出來?”
任姣姣嘴上硬氣,這時候保命要緊,說道:“那我們互換,你給我解藥,我也給你怎麼樣?”
樑冰斷然拒絕,說道:“你先告訴我,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不會反悔。只是你我信不過。”
就這樣任姣姣不情不願的把解藥藏處告訴了樑冰,樑冰尋到看了看,不敢確定,又問任姣姣說道:“你若是敢騙我我會把你千刀萬剮。”
還未等任姣姣迴應,令狐白打斷樑冰的話,說道:“玉兒,把解藥拿過來。”
樑冰將解藥遞給令狐白,令狐白打開輕輕嗅了一下,隨即直接吃了下去。然後說道:“你看住這個女人,爲師要調息片刻。”
一語未竟,就聽到外面吵雜聲音響起。樑冰忽將目光轉註門外,低聲對令狐白說道:“師父,好像有人來了。”
令狐白也聽到了,點點頭,說道:“見機行事,最好拖延時間,只要我回復元氣,他們奈何不了我。”
樑冰應道:“師父放心,玉兒知道該怎麼做了。”
任姣姣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先前一怔,忙向殿外叫道:“令狐白在這裡,快來呀!”
外面的人衝了進來,但是爲首的人心存顧忌,畢竟對方是令狐白,非同小可,一旦失手,那將是滅頂之災。
身着淡紫衣裝,身材高挑,面罩輕紗的鮑金蟬,雙眼閃動,身後是兩名持刀女護衛,飄然行近至殿前。
外面的雨雖然停了,寒氣襲人,冷風吹動,鮑金蟬的衣袂擺擺。左右二十名壯漢手中刀劍泛着寒光,殺氣騰騰。
門外高呼一聲:“大小姐駕到。”聲振屋瓦,氣盛凌人。
任姣姣聽到,輕吐鶯音的叫道:“大小姐令狐白在這裡、”
鮑金蟬一揮手,兩個女侍衛已然走上殿前,推開破舊的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寒風吹動紗帳,昏黃的燭火搖曳。顯得那樣陰森恐怖。
樑冰剛要動,身旁的令狐白卻站了起來,他還是不放心樑冰,只好忍受着心中雜亂的情緒,畢竟來到這裡便已經得知這盤絲寨的老大是何許人也!
鮑金蟬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頭,不過鮑金蟬是隨的夫姓,只是她丈夫體弱多病,無法掌控局面,鮑金蟬聰慧過人,手段老辣。深得盤絲寨內鮑家長老信任。
盤絲寨的人尊稱“盤絲公主”。鮑金蟬手眼通天,而且黑白兩道通吃,明着與胡元相好,暗地裡和“小晉王”趙繼祖私通甚密。所以大意不得,只好親自出馬。
於是令狐白對樑冰說道:“玉兒,扶我一下!”
樑冰見狀忙上前攙扶令狐白,關切地說道:“師父您怎麼起來了?”
“來者不善,還是我親自相見的好。”令狐白說這句話後,精神一振,那雙眼睛泛起了寒光。輕輕提了手裡的劍,目光射向殿門口。
就見殿門口人影綽綽,不時一衆人出現在令狐白的眼前。令狐白閱歷豐富,久經江湖,一眼便看得出主次,抱拳當胸,鎮定自若的含笑說道:“想必夫人便是“盤絲公主”呵呵……恕我迎接來遲。還望鮑夫人恕罪!”
鮑金蟬瞧了一眼令狐白,那氣度不凡,一身正氣,不得不欽佩。暗道:“果然名不虛傳,江湖盛名之下唯有令狐白。”急忙答禮;微皺峨眉說道:“不必多禮,如此客氣豈不是見外。金蟬不知令狐大俠來到寨中,沒有相迎已是過錯,怎敢還讓令狐大俠賠禮。令狐大俠,金蟬可是久聞盛名,今日得見果然不凡。”
聞言令狐白帶着笑聲說道道:“人說‘禮多人不怪’,公主何以自責?應該是君素冒昧纔是,本應前去拜見,奈何身不由己,見諒見諒!”
鮑金蟬截斷令狐白的話頭說道:“令狐大俠客氣了,只是爲何……?”說着看了一眼任姣姣,明知故問的瞧着令狐白。
任姣姣被鮑金蟬的目光微微一怔,但身不由己,也只有羞紅了臉。令狐白長嘆一聲,說道:“這位姑娘偷了我的劍,還要試圖對我不利。無奈之下出此下策,看來這位姑娘與鮑夫人相識,既然如此我便將人交換與你,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人,我自會帶走。不過令狐大俠既然來到小寨我怎麼能失了禮數。請令狐大俠到寒舍一敘如何?”鮑金蟬語畢,轉向門外,喝令說道:“令狐大俠遠道而來,豈能在此交談,這豈不是要壞了我的名聲,還不請令狐大俠到寒舍下榻。”
喝聲一落,門外隨即響起一陣忙亂聲音,一衆人高聲喝道:“請令狐大俠移步寶殿。”
令狐白見此情況,深知對方勢力之大,而且自己現在功力還沒有恢復,就算恢復也未必能輕易得手。也只能靜觀其變,看看鮑金蟬有什麼花樣。
拱手一笑,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多謝!”
鮑金蟬含笑說道:“我陪令狐大俠同行,請!”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就這樣令狐白在樑冰的攙扶下與鮑金蟬並肩走出破廟,迴轉住宅。
簡短解說,在一衆人的“保護”下令狐白與樑冰走進了鮑金蟬的大宅內,大宅金碧輝煌,燈火璀璨。
回到大宅內的鮑金蟬彷彿變了一個人,好似一位大家閨秀,對下人都是輕頷臻首;侍婢扶持而行,蓮步款款飄然走進大廳.大廳內擺設典雅,屏,畫,座椅,具都是上好的佳品。
正中央一張虎皮交椅前面的香案放着紙筆硯墨,一旁還放着兵器架子,刀槍劍戟應有盡有。
鮑金蟬款款走向設在寶位的虎皮交椅落座,兩名小婢分立肩後,說道:“令狐大俠請坐!”
令狐白也沒有推辭,走向相對的主位,落座拱手道了一聲謝坐。樑冰垂手身邊,眼神掃視周圍,密切關注大廳裡的一舉一動。
鮑金蟬喚道:“來人,看茶!”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衣的童子,捧着茶盤走向鮑金蟬,鮑金蟬肩後侍女上前半步,輕輕擡手,在茶盤裡取了一杯香茶,輕輕放在鮑金蟬面前,又退回肩後。
鮑金蟬微有責備說道:“客人在應該先敬客人才是!”
白衣小童連忙告罪向鮑金蟬做躬身子,然後轉向令狐白,身施一禮,將剩下一杯香茶放在令狐白麪前。
微微一笑,再一躬身,退在一旁,垂手站立。
“呵呵……令狐大俠受驚了。金蟬賠禮了。”說着只舉杯說了一聲:“請!”
令狐白點頭也回了句“請!”
鮑金蟬舉杯沾脣,隨即放下,輕啓櫻口道:“令狐大俠也是江湖響噹噹的人物。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請令狐大俠來此,只是想聽聽令狐大俠對當時的時局如何看待?”
這麼一問,令狐白反而微微一呆,訝然的看着鮑金蟬,豔如桃李,冷若冰霜,那一雙美目透着寒光,思索後說道:“鮑夫人對時局又有何見解?”
鮑金蟬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左右逢源!”
令狐白點頭,說道:“鮑夫人黑白兩道行走自有本事。我只是一介草民,江湖草莽怎敢妄議時局。只不過我個人而言,胡元入駐中原,殺伐不斷,惹得民怨四起。而今長驅宋地,京都淪陷,故國傾覆。然,我大宋豪傑義士不滅。各地義軍凸起,文丞相,李庭芝大人,陸秀夫大人,張世傑將軍等忠臣義士高舉大旗,興宋驅賊。只要宋室道統還在,民衆一心定會攻堅克難,趕走胡元,北上迎回德祐皇帝重振河山。”
鮑金蟬含笑點頭,拿起茶盞又輕吟一口,然後說道:“看來令狐大俠是心向宋朝廷。可是宋室傳到如今哪有幾個能扛得起天下的人,一羣娃娃,朝堂也不過被一羣私利之人把持,我看久不了。而且如今元廷三路大軍南下,阿術兵進兩湖,張弘範兵在江浙。我看能夠力挽狂瀾者非“小晉王”趙繼祖纔可。”
令狐白苦笑一聲,說道:“趙繼祖他又是何人,不過一個江湖騙子,假稱太宗一脈招搖過市,豈能力挽狂瀾?”
鮑金蟬眼神掃過令狐白,眼神裡充滿了疑惑,愕然說道:“看來你對“小晉王”有些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