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是江湖風雲有奇能,擒縱隨心個千秋。皆是英雄難用武,牢籠解脫飲美酒。事情越發的難測,各路人等齊聚五臺山,高手一個個出手,元軍大兵壓境,義軍刀槍甲明,廝殺了一個天昏地暗,硝煙瀰漫。把這大好的佛國聖地變成了修羅地獄。
且單說寧靖寧致遠力戰蜀中蠶叢封,兩個人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個施展自己的本事,在這裡殺了一個難解難分,可說是奇謀詭譎,各種招數,無所不用其極。
二人廝殺到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都在替各自的人捏着一把汗,尤其是張君策等人很是爲寧靖擔心,畢竟對手是一個善用江湖數術之人,而且傳言說苗疆蠱術,奇絕詭異,一旦被暗算得手,沒有解蠱的方法必死無疑。
此時的蠶叢封大袖一揮,一聲怒喝,雙眼泛着兇光,便按上寧靖的左腋,四指詭異的展開猛地壓下。同時另一隻手一揮,發力猛擊。
寧靖頓覺身子一震,感受到自己五臟翻滾,自己被拋飛而起。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已經重重摔出兩丈開外。
“寧兄……”張君策呼喚一聲,人影閃動,手中短劍直刺蠶叢封,蠶叢封感受到了一股劍氣逼來,偷眼一看,正是張君策
面前竟然是一道揮劍組成一個劍網,從上下左右四方圈住自己,使得蠶叢封無法脫身,蠶叢封接駕相還,二人個展劍法,奈何雙方的劍招偏偏半點也沾不着分毫。
蠶叢封這才知道自己面前的對手劍法大是不弱。蠶叢封不由得脫口而出:“好劍法!哈哈……痛快!”
張君策也不答話,只是將手中劍擺動如飛,劍氣激盪,嘯聲刺耳,反射着天上烈日的光芒,那一圈耀目光華,迫人不敢正視。
在二人廝殺的時候,高潤和司徒峻趁機上前將寧靖攙扶起來,高潤詢問說道:“寧兄你怎麼樣?”
寧靖緊咬牙關,緩了好一陣,開口說道:“還好,這個蠶叢封的確厲害。”
高潤說道:“先到一旁休息。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
就這樣高潤,司徒峻護着寧靖回去,花鼓軒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大礙,服下一些丹藥,穩住心神,閉幕調理,讓精氣歸元。
此時戰場上轉眼間便殺了三十幾個回合,蠶叢封突然手中劍虛點,隨即翻手,但見三道光華迎面打來。張君策手疾眼快,身子向後一番,避開暗器。然而尚未立足,蠶叢封已然到了近前。
張君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蠶叢封那詭異的眼神,就見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可是給張君策的信息竟然是腦海裡浮現出沐婉然的影子,是那麼清晰那麼真切。
須臾之間,張君策感到一抹涼意在咽喉處,耳中聽到的卻是武玄霜,高潤,李慕雪等人的呼喚還有蠶叢封陰惻惻的得意笑聲。
那柄劍距離張君策近在咫尺,只需再進一點張君策就命歸陰曹,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霎那,蠶叢封就覺得一物從自己的身側襲來,速度之快令他也不得不抽身放棄得逞的心思。
蠶叢封側步躍開,同時揮劍掃向襲來之物,只聽得一聲慘叫,隨即血光漫天。當蠶叢封定睛一看時候,不由得叫道:“阿朗……。”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劍竟然斬殺了自己的弟子,心中不免惱怒,正要發作,擡眼觀看,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張君策身邊已經站定一位女子,此女一身苗疆打扮,但見:青紗罩面,挽髮髻於頭頂,頭戴銀花冠,上插六根高低不齊的銀翅,顫巍巍煞是好看,二龍戲珠迎風亂動。銀冠下圈掛銀花帶,下垂一排小銀花墜,脖子上戴幾層銀圈,小銀環連套而成。前胸戴銀鎖和銀壓領,內罩青衣。胸前背後戴的是銀披風,下垂許多小銀鈴。耳環手鐲皆是上品。衣袖以火刺繡精美,袖口鑲嵌一圈雕琢畫圖銀飾。可謂是“花衣銀裝賽天仙,輕紗照面非凡人”華麗考究、巧奪天工。
蠶叢封不由得就是一愣,暗道:“蜀中的人?難道是……?”
來的女子看了一眼蠶叢封嘆道:“蠶叢封你不尊族規,擅自離開蜀中,竟然還敢派你的門人幹些骯髒手段,我今天是奉了蜀山大羅宮祭司陽青竹法旨,前來押你回蜀中問話。這等骯髒事兒,若是被族人知曉,只怕你要死於五毒之刑下了!”
蠶叢封聞言,看着女子說道:“你是聖女季陽?”話音未落,又有四位苗疆打扮的少女出現,護衛在這女子周圍。
“呵呵……蠶叢封你是跟我走動手?”季陽冷眼看着蠶叢封說道。
蠶叢封此時也是氣衝斗牛,而且這一次離開蜀中就是爲了要揚名天下,這麼一個大好時機又怎麼能輕易放棄。季陽見蠶叢封無動於衷,冷哼一聲,轉身走向雲雅,看到雲雅的面色難看,來至近前, 秋波一閃,嫣然笑了笑,施禮說道:“雲公子別來無恙?”
雲雅見到季陽自然高興,連忙還禮,有氣無力的說道:“原來是聖女,雲雅還好,自從蜀山一別不知大祭司可好?”
季陽一笑,說道:“承蒙雲公子掛念,大祭司一向不錯。”說着,就見季陽玉臂擡起纖指扣住雲雅的脈門,那秋水一般的雙眼盯着雲雅,雲雅頓覺一股寒氣在丹田處一陣,五臟翻騰,哇的一口膿血吐了出來。
但見血中黑壓壓一片蠕動,令人有些皺眉,不忍直視,季陽隨即在腰間取出兩顆丹藥,遞給雲雅說道:“雲公子把這兩顆丹藥服下。你中了“斷氣蠱術”這種蠱術殺人於無形,將你的氣脈避塞,使你無法運用內氣。這種蠱寄於你的任督二脈之間,堵塞氣息,若是久了,蠱蟲蔓延,那真的可就無力迴天了。”
雲雅服下丹藥,頓覺百胲暢通,氣正歸元,稍稍運功,氣息暢通無阻,不由得大喜,自是感激不盡,無以言表。
季陽只是點點頭,說着扭頭看向蠶叢封說道:“蠶叢封你違背蜀山戒規,竟然用巫蠱之術,大祭司明令禁止,凡是踏入江湖的蜀中門人不得使用巫蠱之術害人。你縱徒作惡,今你的徒弟被你正法也算他咎由自取。”
蠶叢封聞言怒火沖天,叫道:“季陽你休要那大祭司來壓我。別忘了我可不是蜀山之人,雖然敬重大祭司可也不要欺人太甚?”
季陽聞言淡淡一笑,說道:“你們蠶叢家可是蜀中大族,而且蠶叢家的長老可是與歷代大祭司都有約定的。難道你要違背盟約?”目光一掃,兩道寒光。
蠶叢封心中不禁暗暗咒罵,說道:“呵呵……少要壓我。季陽你認爲老夫會怕你嗎?”口中說着,心中卻忖道:“沒有想到蜀山竟然來人了,真是不順,這季陽據說厲害無比,我要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就聽到有人哈哈一笑,說道:“真是熱鬧,真是來得好。”
笑聲中的話語氣勢凌人,深知來人的內力雄厚,張君策不由得心中一怔,幾乎不敢相信,心說道:“這又是誰五臺山藏龍臥虎,今天是要大開眼界了還是要大開殺戒?”
蠶叢封聞言嘴角神秘地一動,心說:“冷大人來了。這回我看你還有什麼高傲的。”也不知道爲什麼蠶叢封打心底裡服了冷啓敬。說道:“哈哈……季陽你少要賣狂。我知道你很厲害,小小年紀便已經躋身於蜀山一流高手的位置,可是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中原武林高手如雲,讓我回去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蠶叢封聽到冷啓敬的聲音,原本忐忑的心態,一下子就雲開霧散,對季陽不屑一顧的說着,表情也是陰狠無比。
讓這裡的局勢又是一變。幾經輾轉變化,形勢也是無法確定。季陽也沒有在意,掃視一番,果然不錯,人影晃動,有二十幾個人,簇擁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緩緩的向這移來,心中暗說:“嗯,果然不出辛大哥所料冷啓敬還是現身了。傳聞此人武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境界,希望不要失算就好。”
正想着人影來到近前,原來是十六個人,有男有女,老少不同,穿着各異,男人身材健碩,女子身材窈窕,婀娜多姿。
冷啓敬目光如電,掃視一眼,殺機一展即消,不爲察覺的陰笑說道:“諸位可好,恕冷某來晚了,真是招待不週可要多多擔待。”
張君策,雲雅等人自然不認得冷啓敬,聞言也都是一頭霧水,寧靖虛弱的說道:“伯符,恭正,這個人才是最大的對手。千萬要小心。”
一旁的折飛雪好奇地問道:“他是誰,一副好神秘的樣子?”
還未等寧靖開口,就聽季陽繃着臉,看都不看冷啓敬身邊的各路高手,直指冷啓敬本人,說道:“冷先生終於出來了。不在漠北隱居,回到中原助紂爲虐,把江湖這一番風波攪起,可謂是機關算計啊!既然出來了那就把話挑開,也讓天下江湖人士知道知道,你爲何如此?”
冷啓敬聞言,面具之下的面容略帶悽苦,含笑說道:“哦,這可真是紙裡包不住火,屋漏有風。看你這一身打扮應該是蜀山的人吧?”
季陽臉如寒霜,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錯,我正是蜀山大羅宮的聖女,這一次離開蜀山奉了大祭司法旨前來帶蠶叢封迴歸蜀山聽後發落。”
蠶叢封在一旁怒道:“季陽你有何本事,想讓老夫回去,那也要讓我心服口服。”
季陽身旁的兩個侍女聞言,喝道:“大膽,竟敢對聖女無禮。”說話間,兩個少女揮刀齊出,蠶叢封冷哼一聲,說道:“不自量力!”
但見蠶叢封衣袖一抖,無形之中,那兩位苗疆少女慘呼,再看天靈蓋震碎,屍身向左右疾飛,摔落於地,慘死在季陽的面前。
蠶叢封暴喝一聲,急吼道:“不識擡舉,死有餘辜。”將方纔自己誤殺弟子的怒氣轉嫁給他人,這才平復了心中怒火。
季陽柳眉一挑,杏眼圓翻,這一幕讓她心驚肉跳,憤恨難忍,喝道:“蠶叢封你……”
蠶叢封傲視的一笑,說道:“季陽老夫只想告訴你,若是把我惹翻了她們倆個便是你的下場。”
季陽淚含淚水,望着蠶叢封,說道:“蠶叢封我看你真是咎由自取。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按照族規來懲罰你了。”
蠶叢封陰惻惻一笑,擡目看去,就見季陽眼露殺機,哼了一聲,冷冷的道:“那就動手吧!解決了你在收拾他們。”
蠶叢封嘴裡說着暗提真力,將手中劍一擺,身形突起,在空中,就如同一隻蒼鷹,手中劍力劈而下。
季陽見蠶叢封的劍劈來,不慌不忙,眼見劍鋒劃破衣衫,霎那間,季陽身影一閃,人從劍鋒內原地離開丈許,只留下一道殘影和茫然無措的蠶叢封。
蠶叢封沒有料到季陽的身法如此之快,心頭猛震,氣哼哼地咒罵一句,緊隨其後而至,斜掠刺向季陽,但聽得叮咚亂響之聲,激起點點火光,好不驚人。
二人一觸之間手上動作極快,轉眼間的交集,分開後一東一西,蠶叢封目注季陽,冷笑道:“還不俯首聽命,或許讓你多活幾年。若不然,頃刻間叫你化成濃水,”
季陽淡淡一笑,說道:“蠶叢封你以爲你的小手段能害了我?你來看……。”說着,就見季陽將纖纖玉手攤開,手心內有一個姿色小蟲子。
蠶叢封不由得眉頭一皺,不敢相信,一時語塞。
“嘿嘿……蠶叢封,我反倒提醒你,你可覺得自己的前胸部膻中,任脈兩穴有些異樣?”季陽看着蠶叢封眼中一絲得意的問道。
這一句話聽得蠶叢封心中卜通卜通的跳,暗中運氣,毫無異樣,不禁詫異,但是內心還是有些膽怯,畢竟蜀山高手多會蜀山奇術,不得不防。
季陽隨即又說道:“你不必運氣,我這手段只要着身,任何靈丹神功,都難探出究竟,你若是乖乖聽話跟你我回去,我可讓你不受痛苦,若不然你可要受噬心之苦。”
蠶叢封衝着季陽“呸”的一聲,怒道:“想要框我,你還太嫩了。” 一聲大喝後,錯步欺身,手中劍反手一撩,輕取季陽下盤,同時一掌拍出直打胸口。
季陽嘿然一笑,道:“蠶叢封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奈何不了我你還是乖乖的聽話!”
倏地,一條銀影飛出,蠶叢封頓覺手勁麻木,暗道不好,但爲時已晚,痛苦的咬緊牙關,自己的右臂被季陽的一劍洞穿。
“嗤”的一聲,蠶叢封咽喉噴出鮮血。在這短短一剎那,季陽手臂收回,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紅霞,再洞穿了蠶叢封的手臂後又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淺紅印記。
倒退數步,雙目圓睜,牙關打戰,緊盯着季陽,手裡的劍在手上亂抖,阿陶,阿稚見了急忙趕上來叫道:“師父……。”
阿陶惡狠狠的看着季陽,索性破口大罵:“你這惡毒的女人,天神會罰你萬毒而亡。”
冷啓敬見狀,邁步走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帶你師父先去療傷,我來與這位女子談上一談?”
與此同時,五臺山的四處,元軍與義軍還有江湖草莽廝殺激烈,嘶吼,馬踏,刀閃,劍揚,血流成河,屍體遍佈山野,五臺山危機四伏,殺氣騰騰。
數十匹蒙古駿馬飛出,將幾位草莽英雄圈起,但見馬踏塵揚,來至近前,紛紛飛躍下馬,兵刃寒光,瞬間,便是一番惡戰。
幾位草莽面色凝重,元軍相貌猙獰,明目張膽捲土重來,頃刻間,血染大地,屍沉野外……。
站在一旁的張君策說道:“如果寧兄說的是真的,這個人便是冷啓敬,那麼我們真的處在了最危險的境地。”
李慕雪問道:“二叔,冷啓敬很厲害嗎?”
張君策點頭,說道:“當年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不過後來不知爲何消失於江湖。”
司徒峻嘿嘿一笑道:“似乎是爲了一個女人。”
寧靖劍眉雙軒,星目異采忽閃,說道:“的確,當年冷啓敬歸隱江湖是爲了一個女子。其實他也算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只不過這一次回到中原,輔佐元廷殘害江湖同道,真真可惡。”說着星目湛湛地,緩緩掃視了對方一衆人。
說話間,冷啓敬與季陽已然動起手來,這二人一伸手,那可謂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拳腳舞動,身影飄飛,你來我往,看的所有人心驚肉跳。
但見冷啓敬一掌推出,本以爲季陽一定會閃身跳開避讓,那知,季陽竟是怡然不懼,玉掌一揮,迎着掌勁,也發出一股掌勁,兩股掌勁相接,只聽得“砰”的一聲震響過處,二人相繼退後,只不過季陽退走五六步方纔站立,反看冷啓敬依舊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一下。
所有人心中大驚,季陽柳眉一蹙,忙不迭的一晃身形,兩手一抄,再度運氣凝功,陡地一聲冷喝,雙掌平推兩股陰柔掌力直朝冷啓敬胸前擊去!
冷啓敬口中一聲冷哼,身形電飄,倏已避過季陽這雙陰柔掌力,欺近其身側三尺處,探臂伸手朝着季陽左肩‘肩並穴’猛地一按。
季陽心頭一凜,連忙身形半旋,左掌橫切冷啓敬的右腕脈處!同時右手驕指疾點其小腿丹田重穴。
冷啓敬也不由得暗自稱讚季陽的本事,同時側身縮腕,左手突出扣拿季陽右腕。季陽右腕電縮揮掌疾攻。
就這樣你來我往,不多時便過手,三十餘個回合。
張君策等人都爲季陽捏了一把冷汗,因爲看得真切,冷啓敬並未施展全力,可見其功力之深。
這是冷啓敬出掌封擋還攻,朗笑說道:“聖女身手雖頗不凡,但還是欠些火候。”
季陽自知,但口中一聲冷哼,說道:“只怕未必!那就請冷大人指點。”
話音未落‘啪”硬接了冷啓敬一掌。一掌硬接,季陽立被震得身形一晃,後退了一大步,但冷啓敬身形卻連晃也未曾晃動一下。可見遠比季陽高過了一籌猶多,也未趕盡殺絕。
多虧季陽內功高深,此時也是心頭凜駭極了!此刻,季陽不得不服,冷啓敬的功力身手兩絕。
當季陽穩住心神,待要出手,就在冷啓敬身形一退倏進,雙掌電疾凌厲攻出的剎那,只覺得眼前人影一花右腕脈門一緊.已被對方拿位腕脈,頓感半身痠麻,勁道全失。
若不是冷啓敬不想傷她性命,手下留情.如果全力出手的話憑她季陽,能支撐得二十招不落敗負傷,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冷啓敬目光凝注,說道:“得罪了”說着便鬆開了季陽。
季陽只覺得渾身勁道全失,欲掙無力,垂然輕嘆一聲,軟弱地道:“冷大人功力身手空絕,我不是敵手自是認命。”
冷啓敬卻沒有任何言語,片刻過後,說道:“聖女功力身手很是不弱,堪入高手之流。尤其是聖女的一身奇絕本事更在他們各位之上!真讓冷某佩服。”
季陽慘笑,慢慢運功恢復,說道:“冷大人擡愛了,我這點雕蟲小技怎敢在冷大人面前班門弄斧。”
冷啓敬眉頭微微一皺,含笑道:“如此,我這話是多餘的了?”
季陽回道:“冷大人,你把這五臺山鬧得雞犬不寧,意欲何爲?如今元廷軍馬大開殺戒,此地佛門聖地恐怕你這樣一來會惹得麻煩?”
冷啓敬一副恍然而悟地樣子,說道:“多謝聖女提醒,不錯,此實乃理所當然之事,我這一次來就是爲了一個人。”說着,目光轉向張君策,點首一笑,又道:“我本不願意如此,不過奈何有一些江湖人偏偏要逆天而爲,我不得不如此。”
季陽冷哼一聲說道:“你爲了一己私利害死多少江湖同道。”
冷啓敬沒有否認也沒有直接回答,說道:“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種什麼狠毒手段,只要我能達到目的就夠了。還有他們都在我的手上,我不愁得不到我想要的。”此語一出,實在令人膽驚心凜!
張君策等人聽得真切,知道這裡面錯綜複雜,心頭不禁募地駭然大震。寧靖說道:“冷啓敬心機深沉,狡詐多詭之人,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詭計……?”
冷啓敬揚聲哈哈一笑道:“聖女我不想與蜀山爲敵,嗯……呵呵……是暫時的。我也不想傷你你還是速速回去告訴你們的大祭司。不日冷啓敬便會登門拜訪。”
季陽聞言,說道:“如此,這是要與蜀山下的戰術嗎?”
冷啓敬嘿嘿一笑,搖頭道:“冷某可沒有這樣說哦。我的目的不是你,聖女還請退在一旁,我要找的是張伯符。”說着便再一次看向張君策。
張君策聽到這句話,邁步走了過來,微點了點頭,迎着冷啓敬緊緊盯視着自己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讓人很不舒服,心中大感不安地輕咳了一聲,道:“冷先生爲了我可真是好大的場面。”
冷啓敬聽了沒有開口,目光依舊緊緊盯視着,季陽靜立一旁,目睹這等情形,不知冷啓敬在弄什麼玄虛,不由暗皺了皺眉頭,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然而冷啓敬卻沒有任何動作。
張君策泰然自若,看着冷啓敬,拱手一禮,說道:“久聞冷先生大名。論起來冷先生也是江湖前輩。卻爲何用此手段。想必抓我妻妹害我亡妻一家的主使者也是先生吧?”
冷啓敬點頭,略有惋惜地說道:“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負此良友。唉,看來這都是天意。”
張君策暗壓心中火氣,說道:“好一個藉口,冷先生爲了我煞費苦心,那麼你又尋我爲何?”
冷啓敬毫不掩飾冷然一笑,回道:“尋一物,此物對我來說珍貴無比。”
張君策哼了一聲,瞪了冷啓敬一眼,道:“就是這般尋物?你們這樣替元廷賣命,殺人如麻,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冷啓敬呵呵一笑,說道:“我這個人講究的是將本求利,賣命並不是沒有代價,相反我要的是整個江湖,自然還有你手上的東西。”
張君策臉色驟然一變,冷笑道:“我手上的東西,我有什麼你感興趣的?”
“半點不假,呵呵!”冷啓敬說完看着張君策,眼中透着期待。
張君策哈哈陣狂笑,大聲道:“你作惡多端,你覺得我會與你爲伍?” 說到此處,故意一停,殺飢倏現,接道:“就算我有也不會交給你。因爲我可不想成爲你的劊子手。”
冷啓敬也不惱怒,淡然的說道:“可是如果我將一件舊事公之於衆,想必你會成爲衆矢之的。你是保護不了你身上的東西,還是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