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秀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阿燃三歲了

阿燃的滿月酒過後,竇良箴就提議讓小風和曲伯雅補辦一次婚禮,兩個人都是無可無不可,反正兒子都生了,婚禮不管辦不辦都無所謂了,兩個人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如今彼此相愛,彼此相守,已經心滿意足了,可竇良箴卻很堅持,認爲還是需要一個婚禮纔算完整。

澹臺冠玉的意思是不要大肆操辦了,只要讓親友做個見證便是了,反正他們的好朋友大都是來參加滿月酒還沒有離開呢,簡單的拜堂成親,意思意思就足夠了。

既然如此,時間就比較緊急,讓小風親自繡嫁衣也不可能了,她也沒那個本事去拈針拿線的,因此嫁衣是直接從繡莊買回來的,而其餘的一應東西,雖然採購的比較匆忙,但也算齊全。

當着裴敘,澹臺冠玉,破軍,譚誠,齊子昂,竇良箴,趙司決,赫連卓,顧湘湘,樂雅,劉玉娘和薛素青的面兒,小風和曲伯雅正式的拜堂成親,結爲夫妻。

從此,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爲友,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三年過去了,小風夢想中屬於她自己的澹臺城已經全部建好了,以澹臺家的祠堂爲中心,往東是裴敘的頤園,往南是小風和曲伯雅居住的豐園,往西是譚誠的安良書院,往北是破軍的安良武館。

其中,以豐園佔地的面積最大,住的人也最多,裴敘的頤園大部分時間也是空着,只留着待客罷了。

不管是澹臺冠玉還是裴敘,之所以堅持要和小風一家人住在一起,原因便是已經三歲了的阿燃。

阿燃從小便是大家的掌上明珠,小風和曲伯雅這對親爹親媽反倒靠後了,自打牙牙學語,澹臺冠玉便帶在身邊教導。阿燃最尊敬愛重的人,也是澹臺冠玉。

如今阿燃已經三歲了,按照澹臺冠玉的意思,該正式啓蒙了。因此一早就把每天的課程給安排好了,早上起牀後,由裴敘教導他讀書,等到吃過早飯,由竇良箴教他規矩禮儀,到了下午的時候,再跟着澹臺冠玉或破軍蹲馬步,打拳,一直到晚上,這兒子纔算是屬於小風和曲伯雅的。

說來也奇怪。別看這麼多人疼愛阿燃,但許是父子天性,阿燃還是和曲伯雅最親密,每天吃過晚飯,便是父子倆的悄悄話時間。這個時候連小風都沒有份插嘴的。

小風有時候就很嫉妒的看着父子倆咬耳朵,等阿燃睡着後再逼問曲伯雅兩個人說了什麼,曲伯雅在這時候總是格外不好說話,說了替兒子保密,就一個字也不會吐露。

都說嚴父慈母,可到了小風和曲伯雅這對夫妻身上,就成了嚴母慈父。曲伯雅從來沒有對阿燃板過臉,連訓斥一聲也沒有,倒不是他故意縱容兒子,也是實在因爲阿燃在別處受到的嚴厲對待已經很多了。

澹臺冠玉這些人對阿燃固然是非常疼愛,但是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就絕對不會妥協。比如澹臺冠玉,他可以一擲千金爲阿燃買一匹汗血寶馬的小馬駒養着,卻絕對不會縱容阿燃兩歲了還讓奶孃喂着吃飯。

那時阿燃也才兩歲,離了奶孃有些不習慣,吃飯的時候就要別人來喂。可澹臺冠玉卻非要他自己動手吃飯,阿燃小性子一上來,不依,賭氣不吃飯。

結果生生的餓了一整天,哭的聲嘶力竭澹臺冠玉也沒妥協,最後讓人煮了粥來,遞給阿燃一把勺子,阿燃這才一邊哭着一邊喝粥,從此就再不說要奶孃餵了。

曲伯雅知道澹臺冠玉是在鍛鍊阿燃,也是爲他好,可是誰的兒子誰心疼,不能抱怨澹臺冠玉,就只能更加的疼愛阿燃。

隨着阿燃的年紀越來越大,澹臺冠玉對他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阿燃被懲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曲伯雅對他也縱容的越發厲害,不過饒是這樣,阿燃的性子也沒有被慣壞,反倒性格開朗,整日嘻嘻笑着,被罰的時候就哇哇大哭,哭過了就雨過天晴了。

不管是澹臺冠玉還是曲伯雅,對他這種性格都覺得有點疑惑,因爲澹臺冠玉本身就是一個嚴肅嚴格嚴謹的人,曲伯雅雖然斯文,卻也是認真的性子。

就連小風,也不是整天嘻嘻哈哈的,可阿燃卻很愛笑,一點小小的事都能讓他高興很長時間,澹臺冠玉只能不停地告誡他,讓他穩重穩重再穩重,可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阿燃過了三歲的生日第二天,便是正是啓蒙的日子,一大早天還沒亮呢,裴敘就在外頭敲門了:“一日之計在於晨,阿燃,該起牀唸書了。”

阿燃如今被要求一個人睡在一個房間,也不用什麼丫頭婆子值夜服侍,洗漱穿衣都是自己來,因爲頭天晚上玩的太瘋,阿燃壓根就沒聽見裴敘的聲音。

可裴敘是什麼人吶,澹臺冠玉兄弟十五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不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因此阿燃不起牀,他也不走,命書童捧着本書在門外大聲朗讀,琅琅的讀書聲總算是把阿燃給吵醒了,他在書童的讀書聲中從迷迷糊糊到清醒,又慢騰騰的洗漱好,又折騰半天把衣裳穿好。

等到出門時,已經日上三竿了,裴敘的神情很嚴肅:“白白荒廢了一個早上,明天早上早起一刻鐘把它補回來。”阿燃迷茫的看着裴敘,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呢。

裴敘無奈的搖搖頭,把他送去吃早飯,順便和小風說了這件事,小風道:“這個還不簡單,以後起得晚了,就不許他吃早飯,讓他餓着去。”

阿燃撇撇嘴,不高興的要哭兩聲,可環顧四周一看,譚誠這個義父不在,父親當着人從來不會反駁母親的話,他只能又把眼淚憋了回去,乖乖的吃飯,趕去竇良箴那兒學習規矩禮儀。

阿燃一走,曲伯雅便道:“阿燃還小呢。每天天不亮就讓他起牀唸書是不是太爲難他了?”

小風道:“今天沒起來那是因爲昨天晚上睡得晚,以後督促他早些睡覺,以前哪天不是天還沒亮就爬起來四處調皮了?往後非得治治他的毛病不可。”

曲伯雅無奈,只能想着晚上哄阿燃早些睡早些起牀。

竇良箴那邊的課程開始了。她十分溫柔,說話輕聲細語,再加上也只教一些普通的規矩,阿燃倒是挺感興趣的,學了兩個時辰如何走路,如何落座,如何行禮也沒嫌累。

等吃過午飯小嘴巴一抹,不用人提醒就跑到牀上午睡去了,小肚子隨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特別好玩。

曲伯雅在旁邊看着,滿心滿眼都是寵愛。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兒子優秀,恨不能抱起來親兩口,小風瞧着他這樣就覺得肉麻,道:“你先別管他了,讓青嵐看着就成。咱們去瞧瞧玉娘。”

曲伯雅戀戀不捨的把眼睛從兒子身上移開,道:“玉娘怎麼樣了?”

小風搖頭:“前幾日表姐去看了,說是精神不大好,阿雲也十分瘦弱,跟小貓似的。”

劉玉娘和薛素青已經成親兩年了,阿雲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十天前。劉玉娘生下了阿雲,但因爲難產,母子倆的情況都不怎麼好。

曲伯雅把青嵐叫來看着阿燃午睡,這纔跟着小風去看望劉玉娘。

劉玉娘生產的時候失血過多,如今看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虛弱的躺在牀上。讓人看着就十分擔心,阿雲小小的一團躺在她的身邊,哭聲小小的,跟貓叫一樣。

小風道:“薛素青呢?”

劉玉娘笑了笑,道:“他聽說城東有個王大夫醫術高明。就是脾氣古怪,親自去請了。”小風道:“我瞧着你就是太虛弱了,慢慢將養着,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劉玉娘憐惜的看着阿雲,道:“我不擔心別的,就是放不下阿雲,他還這麼小呢,若是沒了娘可怎麼辦?”

小風蹙眉呵斥道:“你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劉玉娘淡淡一笑,眼淚卻流了下來,自打她懷上阿雲,身體就一直不好,吃了多少補藥,請多少大夫來瞧,總是沒有起色,好容易熬到了足月生產,卻又是難產。

她受罪倒也沒什麼,倒讓阿雲在肚子裡吃足了苦頭,生下來就瘦骨嶙峋的,若是阿雲因此就身體不好,有不足之症,豈不是她的罪過?

小風在內室安慰劉玉娘,曲伯雅就在外頭等候,薛素青急急忙忙的領着一個大夫走進來,見了曲伯雅道:“你來了?快坐快坐,我先請王大夫給玉娘診脈。”

兩家人本來就是極熟悉的,也不在乎這些虛禮,曲伯雅應了,仍舊坐下等着。

內室裡,王大夫五十多歲的人了,纔到安良沒多久,如今被薛素青請了來,知道他在安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也希望藉着把劉玉孃的病看好,自己也能一舉成名,遂診脈十分用心,半天才道:“薛夫人的身體並沒有大礙,不過是生產時傷了元氣,倘若好好進補,必能復原。”

薛素青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道:“前幾個大夫也是這麼說,可吃了藥卻不見起色,不知道這是什麼緣故?”

王大夫一看便知道遇到個心急的,笑道:“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也是急不來的。”

小風見狀又把阿雲抱過來給他瞧:“大夫瞧瞧孩子可有什麼大礙沒有。”

王大夫笑着點頭,阿雲小,手腕細,好不容易找到了脈搏,王大夫細細一摸,臉色就不大好看:“小郎君恐有不足之症呢。”薛素青的心一沉,小風卻算鎮定,道:“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王大夫捋着鬍鬚搖搖頭:“打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症,只怕不好治,只能精心養護着,讓他少病少災,過了週歲便能好些了。”

可若是過不了週歲呢?劉玉娘和薛素青的臉色都白了,阿雲是他們期盼得來的孩子,若是有什麼意外,豈不是要了兩個人的命?夫妻倆都失魂落魄的,還是小風把王大夫給送出去的。

曲伯雅見王大夫走了,又見小風出來了,道:“怎麼樣了?”

小風搖頭:“不大好。”曲伯雅道:“大夫怎麼說?”

小風道:“說玉娘只是體虛,養一段日子便好了,阿雲不好,大夫說過了週歲便好了,就怕過不了週歲。”

曲伯雅也是默然,孩子不好,做父母的是最心疼也是最無能爲力的,恨不得把孩子的病痛轉到自己身上纔好,倘若是阿燃身體不好,只怕他也是心如刀絞。

都是做父母的,薛素青和劉玉孃的心情曲伯雅也理解,安慰道:“不過一年,很快就過去了,大夫也說了,只要好好養着,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薛素青緊緊握着劉玉孃的手,夫妻倆盯着阿雲移不開眼睛,氣氛沉悶的讓人傷心,小風見狀也告辭了,回去的路上說起怎麼照顧孩子,小風出主意道:“要不要讓湘湘來一趟給阿雲瞧瞧,說不定能治好呢。”

曲伯雅道:“倒是值得一試,回去你便寫信,若是能治好,也是孩子的福氣。”

顧湘湘的醫術說高明也不是多麼高明,說不值一提,有時候也能歪打正着的把一些疑難雜症給治好,小風回去後寫信給顧湘湘,把阿雲的情況說了,讓她儘快趕過來一趟。

小風把信寫好交給人送出去,就聽見阿燃的哭聲,趕忙出去一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滿身又是泥又是土的,額頭一片青腫,曲伯雅抱着他坐在一旁,雖然沒吭聲,可臉色卻很難看,叫人端了水來親自給阿燃洗臉。

小風臉色也變了:“不是說學打拳麼?額頭是怎麼回事?”

又怒視着一旁的澹臺冠玉:“你打他了?”

澹臺冠玉也是無可奈何,又是氣又是笑:“我從破軍那兒挑了四五個年紀差不多的跟他一起學,想着如今是陪練,以後就是侍衛了,一起長大的人也更忠心些,可他倒好,一見人家就要跟人家比試,都是四五歲的孩子,哪知道什麼規矩,一羣人混打,嘿,他把人家的臉都撓花了,自己倒是沒怎麼吃虧,就是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拳,額頭腫了,就哭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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