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店要打烊的時候,酒店的大堂經理找到了齊銘。
“小夥子唱的不錯嘛!看你的穿着,你應該是這裡的服務生吧。”大堂經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道。
齊銘看到大堂經理的第一印象,就覺得這個人溫文爾雅。齊銘不禁笑着對他說道:“哦,沒錯,我是這裡的服務生。”
“你唱歌唱的這麼好聽,當一個服務生倒是有些可惜了。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不是這裡的服務生了,你就在這裡當駐唱歌手吧。工資是你當服務生的雙倍。”大堂經理對齊銘說道。
“經理……其實我是來救場的,不是來踢館子的,也不是來搶工作的,您這樣做讓我有些爲難……”齊銘一臉難色的看着那個小姑娘,說道。
大堂經理看出了他臉上尷尬的神情,說道:“她還繼續留在這裡,你們倆都留在這裡當駐唱歌手吧。”
“經理,還有一個問題,我是個學生,我只是在這裡賺個零花錢。到了開學的時間,我還要回去上課呢,我現在現在高三了。”齊銘一臉難色。
“原來你和她一樣都是勤工儉學的呀,好吧!你們就在這裡當一個月的駐唱歌手吧。到時候你們如果想走的話,我們不會攔你。當然啦,以後你們如果想來的話可以直接找我。”大堂經理很是豪爽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謝謝經理了。”齊銘對大堂經理鞠了個90度的躬。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大堂經理有些興奮的說道。
“經理你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要是再不答應,豈不是顯得我不知趣了嗎?”齊銘笑着說道。
“既然你答應了,那明天記得要按時上班。”大堂經理笑着說道。
“好——”齊銘也笑了笑。
就這樣,齊銘暫時成了這家酒吧的駐場歌手。
“太好了,以後你就可以天天在這裡唱歌了。”小姑娘興奮得手舞足蹈。
“嗯,能在這裡當駐唱歌手也確實不錯,工資待遇也還算不錯的。”齊銘看了看這家酒店,說道。
“不過,今天謝謝你了。”小姑娘低着頭,小聲說道。
“謝我幹嘛?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好了,忙了這麼長時間我該回去休息了,你也要早點休息。還有我聽說你也是個學生,記得要按時完成作業。”齊銘笑道。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姑娘白了他一眼,笑道。
“好了,拜拜!”說完,齊銘走向了自己的單車。
“唉?大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姑娘大聲問道。
“你不覺得問別人名字的時候應該先報上你自己的名字嗎?”齊銘把頭轉過去問道。
“不好意思,我有些心急了。我叫彌靈兒,你呢?”小姑娘問道。
“齊銘。”齊銘說完,一個瀟灑的轉身,然後跨上單車疾馳而去。
“齊——銘——我記住了。”小姑娘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那後來到底怎麼樣了?”聽到這裡,方雨婧問道。
“後來那個老闆看中了他,讓他在那裡當駐唱歌手。他同意了,因爲當駐唱歌手要比當服務員風光的多,而且還比之前賺得更多。他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不過他說只當一個月的駐唱歌手,一旦開學他就會放掉所有的工作一心去學習。”彌雪兒低着頭,微笑道。
“你說的這些和你跟他的過節之間有什麼關係呢?”方雨麟問道。
彌雪兒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十分悲涼的神情。她看着方雨婧,說道:“其實那個小姑娘正是我的妹妹。自那天晚上後,她就天天跟我提起這個男孩兒,我以爲眼高過頂的她終於有個看得上的男孩子了,可是後來……”
說到那時的齊銘真的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白天要溫習自己的功課,晚上還要到那裡當駐唱歌手。從而導致他每天的休息時間變得很短。
一天晚上,齊銘再次來到酒吧,看到了準備唱歌的彌靈兒。
“齊銘,你今天的狀態不好啊,是不是生病了。”看着昏昏欲睡的齊銘,彌靈兒關切道。
“沒什麼,我可能是有點缺覺吧,補個覺就好了。”齊銘笑道。
“那你要不去休息一下?我今天晚上替你好了。”彌靈兒說道。
“不用,我撐的過來。”齊銘笑了笑,說道。
“那你也得注意休息啊!”彌靈兒一臉心疼的樣子讓齊銘不禁搖了搖頭,說:“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黑眼圈都出來了,你看你臉上一會兒估計該卡粉了。”
“啊?我有黑眼圈……”彌靈兒急忙跑到後臺照鏡子去了。
“當代的惡臭女生啊!真是……”想到這裡,齊銘也一下子沒詞了。
等彌靈兒倒騰好了,齊銘已經唱了三首歌了,
“你們女生出門都這麼麻煩嗎?”齊銘一臉嫌棄的說道。
“哎呀,你這人會不會說話,有你這樣說女孩子的嗎?你就是個直男!”彌靈兒一臉嫌棄的說道。
“切——是不是熬夜追劇去了?”齊銘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沒怎麼休息嗎?”彌靈兒噘着嘴說道。
“我今天剛寫完假期作業,明天回家準備好好休息一下。”齊銘喝了一口水,然後很是淡然的說道。
“什麼?這才放假幾天你就把作業寫完了?”彌靈兒一臉驚訝的說道。
“是啊,哈——”說到這裡,齊銘又打了個哈欠。
“你還真是厲害啊!”彌靈兒一臉訝異的說道。
“還不是因爲生活所迫,如果我要是過得過得豐衣足食,我怎麼還會來這裡受這罪啊!”齊銘一臉無奈的說道。
“也是。”彌靈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你爲什麼會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上班啊?這裡不太適合你。”齊銘把這幾天積攢在心裡的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我是來體驗一下生活的。我沒什麼特別出色的才藝,只是歌唱得還可以。所以我就選擇在這裡當駐唱歌手了。”彌靈兒聳聳肩,說道。
“我倒是覺得你唱歌唱得蠻不錯的,比起那些網絡歌手來說也是不遑多讓。”齊銘誇讚道。
“哈哈,你誇的我都快要不好意思了。”彌靈兒的俏臉微微一紅,然後很正色的說道:“不過我感覺比起你來說真是差太遠了。”
“別自謙了,咱們只是音色不同而已。你雖然是唱不了搖滾,可我也唱不來《新貴妃醉酒》那種歌啊!”齊銘笑道。
“說的倒是有道理!”彌雪兒撓着頭,笑道。
“大銘,有人讓你唱一首威武霸氣正能量的歌,但他不想聽現在的這些搖滾。”一個服務生急急忙忙走過來對齊銘說道。
“啊?還有這種要求!”齊銘撓了撓頭,然後眼睛一亮。
“老哥,那是個什麼樣的人?”齊銘看着那個服務生,問道。
“那個人與這裡的氣氛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他的身姿很是挺拔。有一種……”
“軍人的氣質對吧!”齊銘笑着說道。
“你說的沒錯,就是那種氣質。”服務員猛的點頭表示贊同。
“我明白了。”齊銘微微點頭,對彌靈兒說:“你去後面招呼一下,放個《精忠報國》的配樂。”
“好嘞——”彌靈兒連忙走了下去。
不一會兒嘹亮的背景音樂響起,臺下的觀衆不禁有些詫異,心道:“這是誰點的啊,誰在酒吧點這種歌曲?”
這時,齊銘拿着麥克風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掃視着臺下的觀衆。這時,一個挺拔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眼球。那個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齊銘,齊銘看到他後對他報之以微笑。
關於精忠報國,有這麼一段故事,在南北宋交界的那段時間裡,宋元帥宗澤病重,以印信交由愛國將領岳飛代管,吐血而死。杜充奉旨代印,抗金不利,岳飛心情鬱悶,私自回家探母。岳母促其回營抗敵,並在岳飛背上刺"精忠報國"四字,使其永以報國爲志,終身報效祖國。
歌曲《精忠報國》以震撼人心的旋律,悲慼雄壯的氣氛,壯麗恢弘的氣勢,悲憤蒼涼的基調,成功地塑造了偉大的愛國英雄岳飛的光輝形象。它是岳飛所處的那個年代的民族情緒和民族矛盾的體現,得益於它把當時人們的心理境況和懷怒未發的氣憤表現了出來,成了那個時代的代言之音。齊銘在點這首歌之前想着這個人既然是個軍人(甭管他退不退伍)。他就一定喜歡這種激情澎湃的愛過音樂。果不其然,這首歌吸引了那位軍人的注意力。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旗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齊銘以一種極爲高亢的聲音唱出了這首歌,一曲終了,臺下掌聲雷動。
“好——”那個軍人模樣的漢子忍不住大喊道。
齊銘看着臺下的觀衆,不禁笑了笑,心道:“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而彌靈兒此時看向齊銘的眼神中竟然有了種崇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