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學回家,同學們領了好多的作業。
其實我相信大家都有這樣的經歷,在每次放假的時候,每個老師都會說這次的作業不多。可是當所有的作業佈置下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老師們的嘴就是騙人的鬼,信不得的。
開個玩笑啦!老師們也是爲了學生好啊,老師太難了,學生太難了。
“好多作業啊!”方雨婧看着自己面前堆成小山似的作業,不禁愁眉苦臉的抱怨道。
“有什麼好抱怨的,人生就是這樣,作業總會一張一張一張一張一張……一張的做完的,假期也遲遲遲遲遲遲遲……遲早回到來的,所有的作業總會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好起來的,人生總有雨雨雨雨雨雨雨……雨過天晴的時候,日子就算時好時壞壞壞壞壞壞壞……也要學會苦苦苦苦苦苦苦……苦中作樂。”齊銘就像是卡碟了一樣,給大家灌着毒雞湯,卻不知道方雨婧一直眨着眼睛,示意他不要說話。
“怎麼了?”齊銘看着方雨婧那詫異的眼神,問道。
“你看你的身後……”方雨婧指了指他的身後,齊銘打開遠視看了看身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縮下脖子,哆哆嗦嗦的轉過身,看到凌風那兇狠的眼神,齊銘不禁訕訕一笑,擺了擺手,說:“鋒哥,我……”
“你小子是不是覺得假期作業不夠多啊!那我就給你單獨多佈置一點吧!”凌風冷冷的說道。
“別呀,鋒哥……哦不,凌老師——求放過!”齊銘連忙跪地求饒道。
“求放過?怎麼可能,你小子是什麼德行啊,我算是看出來了,就是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不多給你佈置點作業,你不得反了天?”凌風一臉不屑的說道。
“哪有,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齊銘咧着嘴,笑道。
“呵呵,我信你個鬼……算了,我凌某人心情好,就不折磨你了,不過我希望你小子給我長點心。”凌風聳聳肩後,走到了講臺上。
“同學們,給大家佈置一下假期的語文作業 ……”
“啊?別佈置了唄!”臺下有同學起鬨道。
“我也不想佈置作業啊……”凌風聳聳肩,臉上露出一副看起來十分“無奈”的表情。
聽着凌風的口氣,有一些天真的同學就以爲凌風要鬆口準備放棄留作業,所以急忙哀求道:“老師,那就不要留作業了唄?”
“那我要是不留作業,你們放假不得放飛自我了,天天蹦迪啊!”凌風說話的語氣,表示對他們提的意見不敢苟同。
“那怎麼會天天蹦迪呢!當代惡臭年輕人大多都是在家裡補覺。怎麼還會有精力蹦迪呢?”齊銘起鬨道。
“別人有沒有精力蹦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有精力去蹦迪,而且連住通宵通個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凌風白了他一眼,說道。
“凌老師,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形象啊,你去問問班裡的同學,我是那種人嗎?”齊銘皺着眉頭,看着身後的同學們,問道。
“你快別丟人現眼了,你是什麼德行,我比他們清楚的多。”凌風擺了擺手,說道。
“凌老師,別的老師都是老頑固,聽不明白這些事,可是老師你年輕啊!你說僅僅一個假期作業就能把我變成學霸嗎?這聽起來也不太現實啊!”齊銘聳聳肩,說道。
“確實不太現實,不過要是我不給你們佈置作業,你們豈不是要浪的飛起?”凌風白了他一眼,說道。
齊銘見有戲,便準備繼續說下去;“哎呀,凌老師,這你就不懂了吧!你開學還得備課不是嗎?”
“是啊,肯定得備課啊!”凌風似乎上套了,順着齊銘的話茬接了下去。
齊銘見凌風逐漸上道,便接着說道:“你想想,這呼啦一下收起這麼多的假期作業,你批還是不批?”
“那就算是熬夜也得批啊!”凌風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齊銘這時候感覺越來越有希望了,便站起身手舞足蹈的說道:“所以開學第一天你是講新課還是講錯題?講新課吧……你那作業不白批了嗎?講錯題……那這麼多假期作業得有多少道錯題,講到何時是個頭啊!等你講完錯題再講新課你還趕趟嗎?再說了,咱們現在一輪複習還沒有結束,你不得抓緊時間帶着學生趕快複習嗎?”
凌風拖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照你這麼說,確實不趕趟了……”
齊銘說到這裡,左手握拳砸向右手手掌,大聲說道:“不趕趟了,所以有經驗的老師他咋辦呢?他沒批……但是他假裝批了。這樣既能讓大家滿意,又能順利講新課……”
“那……不好吧!”凌風聽齊銘這麼一說,不禁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說道。
齊銘又拍了拍手,以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是不好啊!你要承受內心的煎熬啊!這可是撒謊啊!所以呢……”
齊銘說到這裡,臉上不禁壞壞的一笑,說道:“你不留這個作業不就好了嘛!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啊?”凌風用一副極其詫異的眼神看着齊銘。
齊銘看凌風的表情有點不對,連忙跳起來說道:“你看,你留了作業……我們假裝用心寫,你假裝用心批!多累啊!不留……我們開開心心的玩,你順順利利的備課。咱們一起迎接開學,多好呢!”
凌風摸着下巴,一股思考狀,說道:“也是啊!”
“所以說啊,老師,咱們這回就別留作業了。”齊銘笑着說道。
“你顯然是說服了我……”
聽凌風這麼說,全班同學準備開始歡呼了,可是凌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不淡定了。
“可是這作業不是我要留啊,這是學校領導高層的意思。他們說必須給你們留這個作業,我也只是個傳令的,我改變不了高層的決定啊。再說這次的作業我們批完還得上報教導處檢查,所以,對不住各位了。”
凌風從身後拿出好幾摞卷子,看着同學們不禁咂舌道:“啊?這麼多!”
“放心,老師我還年輕,有精力,一定會給大家批完的。就算我一個人批不完,不也還有你們鄧老師呢嗎?至於這個題怎麼講,老師我心裡有數。你們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凌風笑着對大家說道。
“啊?蒼天啊!”衆位同學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完了,這會徹底完蛋了。”齊銘癱坐在座位上,把自己的後背靠在了白胖子的桌子上。
“齊銘,你是有什麼計劃嗎?”方雨婧問道。
“我是想在那個酒吧唱幾天歌來着。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沒有多長時間了。”齊銘聳聳肩,說道。
“你還想去那裡啊,你之前不是因爲路見不平受傷好幾次嗎?怎麼還想着去那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去工作啊!”方雨婧語氣中雖然盡是責備,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擔憂。
“哎呀,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今非昔比了嘛!”齊銘聳聳肩,笑道。
“銘,那個姑娘是怎麼想的,她怎麼會想着去那個地方工作。”方雨婧一臉詫異的說道。
“哪個姑娘?”齊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出言問道。
“你忘了,就你救的那個姑娘。”方雨婧一臉詫異的說道。
“看來……你嫂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齊銘一下子沉默了,他看着天花板,無奈地說道。
“是……是我嫂子告訴我的。”方雨婧見齊銘這麼說了,索性也就這麼承認了。
“彌靈兒是個好姑娘,別亂想……她去那裡工作的原因,大概也是想獨立生活吧,畢竟自己的姐姐實在是太優秀了,我要是有個這麼優秀的哥哥估計也會有這種叛逆的想法吧!”齊銘搖了搖頭,說道。
“你倒是挺會給她說好話的,你自己爲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說走就走了?”方雨婧不滿道。
“我的腦袋被砸那次,人家不也照顧了我好久。做人不能貪得無厭,況且,當初我腦袋被砸也不管她的事,她完全可以不管我。至於後來嘛……唉……其實都是因爲我……”說到這裡,齊銘臉上全是愧疚。
“好……算是我無理取鬧了。”方雨婧低着頭,說道。
“雨婧,你今天……不太對勁啊……”齊銘皺着眉頭,說道。
“銘,你老實跟我說,你對那個姑娘有沒有好感?”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齊銘有點心慌。以前的方雨婧可從來不會對他這麼說話。
“齊銘,我問你,如果呂輕燕在你認識彌靈兒之前就和你已經分手了,彌靈兒向你表白,你會接受她嗎?”
聽到方雨婧這個問題,齊銘不禁打了個冷顫,說道:“這個,打這個比方幹嘛?”
“你跟我說,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爲你真的喜歡我,還是隻是你心裡的一種責任,亦或者是爲了填補你心中的那點感情空缺……”
看着方雨婧那突如其來的變化,齊銘有些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