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琦,這個懶蟲,真是油鹽不進,這出家有什麼好的!”任川離開WT山後,面色沉重。
“算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任川搖了搖頭,看着身後那個香火興盛的寺廟,長嘆一聲,說道:“兄弟,說到底,是兄弟我沒用啊!”
任川離開了這個佛教聖地,路上依舊能看到路上有那些一步一叩首朝着山上走的新教徒,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虔誠,也不知道他們在求些什麼。
“阿川,楊琦怎麼說?”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朝他走來,說道。
“冰姐,楊琦他……油鹽不進。”任川搖了搖頭。
“算了,你也勸不動他,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去南疆找到救小鋒的辦法。”女子說道。
“冰姐,我自己去就好了,你……”
“那不行!這麼多天不見你,我會很孤單的。”女子雖然有了點年紀,但是歲月對她似乎特別的溫柔。並沒有給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她叫樑冰,是個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豔姿媚,這位女士卻是十分美麗之中,更帶着三分英氣,三分豪態,同時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但是就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在任川的面前確是一副小女兒態,不禁讓人大跌眼鏡。
“冰姐,我感覺這次的南疆之行不會那麼簡單,所以……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任川說道。
“既然你都覺得危險了,那我更應該跟你一起去了。”樑冰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冰姐……”
“別說了,這事兒就聽我的。不然我可是要罰你的。”樑冰捂住任川的嘴,說道。
“好,聽你的。”任川笑了笑,說道。
這時的凌風辦公室裡,小蘿莉看着電腦,對凌風說道:“我找到你師叔楊琦的蹤跡了。”
“哦?他在哪兒?”凌風臉上露出一副關切的樣子,他拍案而起,急忙問道。
“他在WT山出家了。”小蘿莉搖了搖頭,語氣中可以聽出,她覺得十分的惋惜。
“他……出家了?”凌風皺了皺眉頭,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片刻,他搖了搖頭,說道:“唉!都是前幾年那些破事兒弄的。”
“哥,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小蘿莉見凌風如此作態,有些好奇。
“這些事情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我自然是不會感到有多麼驚奇的。”凌風聳聳肩,說道。
“所以說你也就見怪不怪了?”小蘿莉皺着眉頭說道。
“是啊。”凌風點了點頭,說道。
“哥,我問你個問題,你能不能老實的回答我?”小蘿莉蓋上筆記本電腦,一臉認真地看着凌風,問道。
“你想問什麼問題?”凌風好奇的說道。
“你當初是不是也有出家的想法?”小蘿莉走到凌風的面前,看這凌風的雙眼,問道。
“出家?”凌風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爲什麼?”小蘿莉好奇地問道。
“我雖然不是什麼陽光少年,但我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我可不想我這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爲的度過了,那我在臨終前還有什麼可以回憶的呢?”凌風搖着頭說道。
“責任?”小蘿莉撓了撓頭,說道:“哥,在你心裡,什麼叫做責任啊?”
“嗯……”凌風想了想,說道:“那個男兒從小沒有一個武俠夢。在我看來,我更欣賞那種‘俠之大者,爲國爲民’的那種大俠,我從小就希望我將來可以向郭靖那樣成爲一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不過,責任感從官方的意義上來講就顯得有點複雜了。責任感從本質上講既要求利己,又要利他人、利事業、利國家、利社會,而且自己的利益同國家、社會和他人的利益相矛盾時,要以國家、社會和他人的利益爲重。人只有有了責任感,才能具有驅動自己一生都勇往直前的不竭動力,才能感到許許多多有意義的事需要自己去做,才能感受到自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才能真正得到人們的信賴和尊重。”
“哦——”小蘿莉撓了撓頭,表示自己現在是一頭的霧水。
“聽不懂不要緊,要說起來,其實也就是努力實現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的價值。倒不是說去當和尚就不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了,只是在我看來……我覺得我做一個教室比去當一個和尚更能夠實現我自己本身應該實現的價值。”凌風聳聳肩,說道。
“哥,你真的只是這麼想的?”小蘿莉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也不盡然,主要是我擔心我出家了你嫂子會給我託夢然後罵我,我擔心我死後無顏去面對她。”凌風苦笑着說道。
“果然是這樣……”小蘿莉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說道:“哥,你覺得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是嫂子希望看到的嗎?”
“我……”
“哥,你好好想想吧。”小蘿莉看了看凌風那副有些憂鬱的眼神,準備走出辦公室。
“小雁,你要去哪裡?”凌風出言問道。
“我去上廁所,你要跟着去嗎?”小蘿莉回眸一笑,說道。
“滾——老子沒那麼猥瑣。”凌風白了他一眼,小蘿莉笑了笑。走出了辦公室,或許就在這一刻,凌風那顆堅如磐石的心纔開始有了一點點動搖。
可走出辦公室的小蘿莉卻察覺到凌風語氣中有那麼一絲的決絕。她回頭看了看,心道:“爲什麼我有一種錯覺,我感覺他像是在對我說遺言一般,是我的感覺出了什麼問題嗎?”
“鄧老師好!”準備進辦公室的齊銘向小蘿莉問了聲好,小蘿莉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齊銘就走進了辦公室。
“報告!”
“進吧!”凌風一看是齊銘,便收起了臉上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說道:“大銘,下節課是語文嗎?”
“是啊!”齊銘茫然的點了點頭,心道:“鋒哥這是怎麼了,總感覺他有點萎靡不振的。”
想到這裡,齊銘不禁問道:“下節課講什麼?”
“挨着講唄!還能咋的。再說了,這次十一長假過後你們不就又要考試了嗎?學校又不讓劃重點,我也有點迷茫啊!”凌風搖了搖頭,說道。
“鋒哥,我覺得這樣也還不錯啊!這樣才能考驗大家的真實水平啊!”齊銘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小子倒是不擔心,你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恐怖至斯,當然不擔心了。我倒是有點擔心咱們班的其他同學啊!咱們雖說是個重點班,但也有一些學習不積極的同學,對自己的前途似乎一點都不開心。你現在還別仇富,現在富人家的孩子倒是很會培養自己的下一代子女,因爲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更加優秀,他們更加懂得錢財的來之不易。社會階層固話的問題是越來越嚴重了。”
說到這裡,凌風搖了搖頭,拍着齊銘的肩膀,說道:“大銘,你是個聰明人,我希望你可以憑藉你自己的一身本事,跳出你現在的這個階層。別讓那些對你寄予厚望的人失望,雖然這個過程很艱難,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的……”
“放心,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齊銘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我相信你。”說到這裡,凌風看了看牆上掛的電子錶,笑了笑,說道:“光顧着和你閒聊了,快上課了,走吧,咱們回教室!”
“好的,鋒哥!”齊銘點了點頭,拿上了凌風備好的教案,然後和凌風一起朝着教室走去。
這倆人是踩着鈴聲走進了教室。
“你們倆幹嘛去了啊,你每次去語文辦公室都要很久才能回來。”方雨婧噘着嘴說道。
“我們侃大山去了,他每次見我都得侃會兒大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猶如唐僧一般囉裡囉嗦的亞子,我是真的沒轍啊!”齊銘苦笑着說道。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教語文的呢!你沒覺得咱們的鄧老師和他是一副德行嗎?”方雨婧聳聳肩說道。
“是啊,她那天給咱們灌雞湯就灌了大半節課,我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啊!”齊銘說到這裡,表示深以爲然。
“臺下的同學又在講我什麼壞話呢?”凌風靈魂一撇,正好看向了齊銘。
“沒有,凌老師,我們再說你英明神武,鳥生魚湯!”齊銘急忙說道。
“你可拉到吧!”凌風冷笑一聲,然後用一副極其嚴肅的表情喊道:“上課!”
“起立!”
“老——師——好——”隨着班長的一聲令下,同學們站起來拖着長調向凌風問好。
“同學們好,請坐吧!”
“謝——謝——老——師——”同學們再次拖着長調說道。
看着臺下的同學們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凌風不禁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咋都一副磕了幾斤鴉片似的,都給咱打起精神來。”
這時同學們才緩緩坐了起來,凌風看着臺下同學們齊刷刷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搖了搖頭,心道:“高三的學生們真的是太累了!”
突然,凌風眼前一亮,看到角落裡有個同學正趴在桌子上與周公相會,他的手緩緩摸向了桌子上的那個粉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