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局裡之後,有幾個武警向他們打招呼,趙懷亮一一回應。
“人家送的大禮是什麼大禮?現在那個大禮在哪兒?”趙懷亮拉着一個警察問道。
“報告,趙隊長!那個……他們送來一個木盒子,大概能夠裝下一個籃球。我們剛纔把那個盒子在您辦公室了。”那個警察敬了個禮,答道。
“茯苓,你跟我回辦公室一趟。”趙懷亮招了招手,說道。
“是!趙隊!”張茯苓敬禮道。
張茯苓跟着趙懷亮進了辦公室,那個禮盒就放在那個辦公桌上。
“茯苓,你覺得這裡邊兒會是什麼東西?”趙懷亮問道。
“我可不是齊銘,我又不會透視。”張茯苓笑道。
“對了,說起這小子了,你說他能不能打得過趙誠?”趙懷亮皺了皺眉頭,說道。
“嗯——”張茯苓拖着腮幫,想了良久,說道:“齊銘發展的潛力巨大,再過幾年,齊銘一定可以打得過趙誠。不過……”說到這裡,張茯苓停頓了一下,撓了撓頭。
“不過什麼?”趙懷亮好奇的問道。
“以齊銘目前的實力,想要全面壓制趙誠幾乎不太可能,但是擊敗他應該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張茯苓拖着下巴分析道。
“意思是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半斤八兩唄?”趙懷亮好奇道。
“這麼說吧,他們現在如果對決的話,就像是剛出山的趙雲對戰久經沙場的文丑一樣。”張茯苓點了點頭,說道。
“要是林鋒或者是方雨麟去收拾他呢?”趙懷亮又問道。
“林鋒?呵呵……趙誠撐不過十回合。至於方雨麟……他是冰系異能,一時半會兒打不死趙誠,不過也得一會兒時間。”張茯苓分析道。
“你怎麼對林鋒這個人這麼熟悉啊?”趙懷亮好奇道。
“他是我爺爺的徒孫,他的師父是我爺爺的徒弟。算起來他跟我是一個輩分,不過因爲我們在局裡的實力差距有點大,所以我們平時都說不上幾句話的。”張茯苓表現出一副無奈至極的樣子。
“這個……你們家好像沒有什麼異能者吧?”趙懷亮問道。
“是這樣的,但是我們家的權力大啊,而且我爺爺是個頂尖高手,就我們局的異能者都不是他的對手。也就任叔叔可以和他抗衡。”張茯苓說道。
“你說的任叔叔……是任川嗎?”趙懷亮問道。
“是啊,對於他……他身上似乎有一個十分大的秘密,就連我爺爺也不知道。”張茯苓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既然連張老爺子都不知道,那就不要去深究了。”趙懷亮聳了聳肩,說道。
“咱們別扯別的了,先打開禮物看看。我有個直覺,這將會是一個大禮。”張茯苓笑着說道。
“啊?真的嗎?”趙懷亮搓了搓手,說道:“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期待了。嘿嘿……”
就這樣,兩人滿懷期待的打開了這個箱子,可是裡面的東西卻讓這兩人一頓錯愕,甚至……還有些驚悚。
“這……這是誰的人頭?”趙懷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這顆人頭嚇了一跳。
這顆人頭上的表情是十分的驚訝,眼睛都沒有閉上,可以判斷出這個人在死之前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情。
“這個人……趙隊長……我說出來你可別驚訝哦!”張茯苓低着頭笑道。
“沒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趙懷亮心有餘悸的說道。
而張茯苓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淡定,她看了看趙懷亮,說道:“你的膽子咋就這麼小啊,你是怎麼當上這刑警隊長的?”
“呵呵……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陣仗呢!誰沒事往這裡放個人頭啊!這都是武俠小說裡面的情節。”趙懷亮仔細觀察着這個人頭,問道:“閒話少扯,你還是趕緊跟我說說這人頭是誰的吧。”
“趙隊長。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張茯苓笑了笑,說道。
“趕緊說吧,別磨磨唧唧。”趙懷亮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這個人就是趙誠。”
張茯苓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肯定,反觀趙懷亮,他的臉上一臉懵圈。
“這就是……趙誠?他……就這麼……死了?”趙懷亮哆哆嗦嗦的問道。
“是啊。”張茯苓冷笑一聲,用戲謔地表情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裡或許還有其他的異能者?”趙懷亮說道。
“要不就是異能者,要不就是極強的那種修武者。”張茯苓點頭道。
“會不會是修真的?”趙懷亮開玩笑道。
“大哥,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你竟然還信這個……”張茯苓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這不是開個玩笑而已嘛!”趙懷亮訕笑道。
“你就沒有一點害怕嗎?”趙懷亮見張茯苓的表情十分的淡定,便問道。
“害怕啥,這種場面都是小場面。我記得林鋒有一次帶着重傷,一步步挪回了異能局,他的手裡還拎着好多個人頭。那場面可比現在血腥多了。”張茯苓想到那個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麼血腥?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啊?”趙懷亮問道。
“我們的前一任王牌楚震是林鋒的義兄,兩人關係好的就像親兄弟似的。楚震死後,林鋒單槍匹馬去給他報仇,雖然大仇得報,但也差點把自己小名搭進去。那一次他整整休息了一百天。”張茯苓搖着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趙懷亮聽到這裡,心裡十分的震驚。
“別貧了,趙隊長,你說……這個人頭怎麼處理?”張茯苓指着那個人頭,問道。
“嘶——”趙懷亮倒吸了口涼氣,說道:“埋了吧,死者爲大,不管他做過什麼,既然死了就別折磨他了。”
“行,都聽你的。不過他的下輩子可能不好過了。”張茯苓蓋上了那個盒子,說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信這個啊?你是國家公職人員,你要遵守無神論啊!”趙懷亮笑道。
“是我錯了,我接受教育。”張茯苓笑了笑,拿着那個禮盒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WT山的一間寺廟裡。
“楊琦,如今的世道這麼亂,你真的不準備出山嗎?”任川看着前面坐着的這個和尚,說道。
“這位施主,貧僧發號了塵……”
“放你媽的狗屁,現在世道這麼亂,你就給老子躲在這裡做這種天天只知道吃喝睡的廢物。”任川走到這個和尚面前,指着他頭上的戒疤破口大罵。
“施主,這估計就是貧僧的命吧……在這餘生,我想在這裡度過,希望施主不要在難爲我了。”那個和尚閉着眼睛,一邊敲木魚,一邊說道。
“呵呵……虧你TMD還是個信教徒,你那些佛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任川頓了頓,說道:“老子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佛教否定宿命論,認爲人有命運,但是不鼓勵人聽天由命,而是希望人開創命運。佛教主張諸法因緣而生,因此命運也是因緣生法。壞的命運可以借著種植善因善緣而加以改變。命運既然可以因爲行慈悲、培福德、修纖悔而加以改變,因此命運並不是必然如此不可更改的。再壞的命運也能透過種種的修持而加以改造。相反地,好的命運不知善加維護,也會失卻墮落,所謂‘居安思危’,不能不戒懼謹慎。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還信佛?”
“施主佛法精湛,貧僧自愧不如。”和尚站起身來,雙手合十拜道。
“楊琦,別給老子裝了,給老子馬上還俗,高揚那傢伙越來越猖狂了,我獨木難支,需要你的幫助。”任川十分嚴肅的說道。
“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貧僧已看破紅塵,這些事自然也與貧僧不再有什麼關係。所以,施主請回吧!”那個和尚依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任川很是抓狂。
“你就是這樣油鹽不進對吧!你知不知道方雨麟前些天差點被那些反叛聯盟的人打死?現在他還在養傷。你現在還在這裡穩坐釣魚臺。亂世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斂財。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任川說話的時候沒經過大腦,不管這句話能不能說出口,便直接說了出來。
“你說雨麟受了重傷?”和尚那古今不波的臉終於有了點表情,他看了看任川,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詢問。
“是,要不是老子去的早,你那徒弟就死了!”任川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當初腦子真是抽了,怎麼就把那幾本少林武學秘籍給了你。不然你就不會出家了。”
“這都是緣分。”和尚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雨麟沒有事,那我就放心了。”
“我偷偷看過,他現在連對象都有了。”任川沒好氣的說道。
“是嗎?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和尚搖了搖頭,繼續坐在那裡敲着木魚,嘴裡還唸唸有詞。
“你真的不準備幫我們?”任川再次問道。
“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
“行行行……我走……真TMD煩,不過老子警告你,要是以後出了什麼問題,老子一定會找你的。”
說完,任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