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盂就是這樣一朵妖嬈美麗,又散發着死亡的味道的花。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好不容易纔使心情平靜下來,然後肯定地說:“好!”
“很好,那這樣的話,就算是達成一致了。”盂笑着站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遵守約定?”我皺着眉頭問。
盂向前踱了兩步,看到牀頭櫃上放着的我和寒兒的合照,好奇地挑了挑秀氣的眉,擡手把照片拿到眼前端詳。
“喂!”見他不理會我,我不滿地高聲叫他。
“呵呵,暖暖小姐,”盂側對着我,可以看到他的長長的翹睫毛稍稍顫動了一下,彷彿是在偷笑,“你除了相信我會遵守約定之外,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嗎?”
盂轉過頭,對着我笑笑,那笑中帶着些嘲諷。
“……那,那,我怎麼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看着盂似乎又離開的意思,我急忙問。
“呵呵,這個可是沒有提示的,不過……”盂笑笑,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的狐狸,走到它的身邊,伸出左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狐狸的身體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然後抖了抖,開始慢慢睜開眼睛。
狐狸眨眨眼,看到眼前的盂,毛立刻就蓬了起來。
“嗚……”狐狸立刻蹦了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不方便,但是馬上就繃緊了身體盯着盂,從喉嚨裡發出陣陣低吼,那聲音裡透着極度的不安和憤怒。
“呵呵,吳禮。別激動,你看,暖暖不是好好的嗎?”盂笑着朝我撇撇嘴。
狐狸愣了一下,轉過頭,看到我平安無事,繃緊的那條神經彷彿立刻送了。它又看了看我。確定我沒事,然後就放鬆了身體,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瞥着盂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呵呵,真不客氣,我在給你提示啊。”盂笑着說。
“提示?”狐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那疑惑僅僅是一瞬,他馬上就變得先當平靜,擡腿跳上了牀。不過站在牀上,還是得擡頭看着盂這件事讓他有些不爽。
“對啊,提示。”盂身上那股魔媚地氣息消失了,現在這樣奸詐的笑着。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個捉弄人的小頑童。
“那就直接給吧,少羅嗦!”狐狸甩甩尾巴,樣子似乎是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
“哦……呵呵,也不是什麼提示,就是,暖暖小姐,注意身邊人啊!”盂笑咪咪地說。
“身邊人?”我愣了一下,這個提示範圍未免太廣了。我身邊的人——可以是我的親人,朋友,同學……如果更廣一點還有附近超市很熟的那幾個收銀員……這個範圍,簡直跟沒有一樣。
“喂……”我正想問,卻被盂地話打斷了。
“好了,叨擾得夠久了,我也該走了。”盂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長袍的下襬。
“喂……”
“好了。我先走了。這個照片……”盂看着自己的手上地那張合照,笑了笑。“就當做是見面禮吧,謝了!”
“不……”我急忙要問,卻又被狐狸打斷了。
“行了,要走就走,這麼多廢話!”狐狸趴在牀上,抖了抖耳朵,表示很不屑。
“好了,後會有期!”盂的話音剛落,眼前似乎恍惚了一下,再定睛一看,眼前已經沒有半個人影了。
“喂……怎麼……”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我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你還捨不得?”狐狸不滿地問。
“什麼呀!他剛剛到底給的是什麼鬼提示啊!還有你……你……你爲什麼急着趕走他……”我着急到有些語無倫次,指着狐狸說不出話。
“暖暖。”狐狸的聲音有些嚴厲。
“嗯?”我被狐狸的聲音嚇了一條,愣愣的應了一聲。
“他是敵人。”
“嗯?”
“所以,敵人能給你什麼提示?”狐狸沉聲說。
對啊,盂能給我什麼提示?
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剛剛和盂面對面,似乎不知不覺就被他的氣質迷惑了,竟然漸漸生出些相信他的苗頭……對啊,他是敵人啊,他可是殺人無數地盂啊!
果然,曼陀羅可是會迷惑人心的。
我把和盂的約定仔仔細細地講給了狐狸聽,狐狸聽了之後就一直是沉默。
“現在究竟要怎麼辦啊?”我問趴着不動的狐狸。
“身邊人……”狐狸並不回答我,獨自喃喃念道。
“這個身邊人太廣了吧,那這樣算起來,學校宿舍的清潔工也算是身邊人了。”我抱怨道。
“不對,不能這樣想!”狐狸遙遙頭,否認我的想法。
“嗯?”
“身邊人,並不是真的是你周圍的人,只能理解爲長時間在你身邊地人。”狐狸解釋道。
“長時間?”
“或者說……肯定是你很熟的人。”
“熟人?熟人也很多啊!包括哥的朋友地話……”
“不能包括他們,不能是你通過別人而很熟的。也就是說,可以算上你哥,但是不要算上他的朋友,這樣,把所有的名單列成表。”狐狸站起身,命令道。
“嗯,好。”我應了一聲,就準備去找筆和紙。
“不,你去打電話,叫濤他們來,然後你去睡覺。”狐狸厲聲阻止了我。
“爲……爲什麼?”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以爲你現在發燒幾度啊?”狐狸怒氣衝衝地說,彷彿很不滿。
“哦,哦。”看到狐狸生氣地樣子,我也就不反駁他了,打了電話給奸臣,然後就乖乖上牀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