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的居民樓,沒有什麼特別的,這裡剛建好的時候學校作爲宿舍全分給了剛進學校的年輕老師做宿舍。當年這裡住的那一羣年輕氣傲的老師們,現在又在何方呢?像李建國那樣,還是像陳國寧那樣呢?或者有了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呢?
陳國寧就是住在474的那個老師,當年也是才氣逼人,英俊瀟灑,與李建國在學校內同樣有名,可是經過了文革,經歷了那番沉重的打擊後就瘋了,許是瘋了,許是裝瘋,反正文革結束後沒過多久,就死了。
我們查不到陳國寧和李建國有什麼來往,因爲如果說李建國是醫學院的才子,那麼陳國寧就是文學院的明星,兩人同樣有才卻不在同一領域,所以,不論怎樣都查不到兩人的交叉點,彷彿兩條平行線一般。
於是,雖然這次被狐狸拉來了,也在心裡覺得這個數字和李建國發出的那個聲音是比較相似的,但是沒有關係的人怎麼可能讓一個死人念念不忘,要是有什麼愛恨淵源,陳國寧已經死了,去了474又能怎樣,於是在心裡暗暗鄙視狐狸的這個結論。
又是站在這棟樓前,我的手在微微顫抖,不怎麼美好的記憶又彷彿再次浮現在眼前,狐狸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拿着房東給的鑰匙,大步走向那棟樓……
然後……
我重重地踢了狐狸一腳,抽出我的手,自己像那棟房子走去。
寒兒和姦臣竊笑着跟在後面看戲。
狐狸齜牙咧嘴地甩甩腿,然後跟在最後。
格局和樓下差不多,也沒什麼特別的房一樣都是出租房,但是現在沒有人租,所以空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東西,並且還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嘛,喂,看來你好像還是弄錯了嘛。”我幸災樂禍得對狐狸說。
“呵……暖暖啊,你好像很高興看我吃鱉嘛。”
“怎麼會呢,我不是高興,我是興奮啊。”我皮皮地笑着說。
“哦?不過這次你好像註定興奮不起來了呢。”
“爲什麼?這裡可是什麼都沒有呢。”
“對,的確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的時間不對,你忘了,要等到五點啊。”
“呵……這麼固執,好吧,那就等到五點,倒是沒有什麼的話……”
“到時沒有什麼的話,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什麼都可以。”
“真的?”我興奮地說,“包括把你從事務所趕出去?”
“暖暖!”寒兒看不過去地說。
“好,沒問題。”狐狸奸笑着一口答應。
“一言爲定!”我也十分興奮。
“一言爲定!”狐狸也興奮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你想反悔?”
“絕對不會反悔,但是如果是賭局,只有我下賭注的話好像不怎麼公平嘛。”
“好像也是,那你覺得呢?”
“很好,你也覺得話,如果你輸了,就同樣答應我一件事,什麼都可以。”
“這……”
“你不敢?”
“怎麼不敢?好,一言爲定!”
“呵……暖暖,可不許反悔啊。”
“都不知道是誰輸呢,到時偉大的龍江少爺可要講信用啊。”
“呵……那是當然。”
於是,我和狐狸就打了這樣一個賭,我那時怎麼沒想到狐狸就是狐狸,怎麼會跟狐狸定了一個賣掉自己的契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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