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市場。
這裡離Carol的店很近,也是Carol經常看貨的地方。說起來這兒有點兒像北京的潘家園,但是面積要小得多。一些行家告訴我,雖然這裡小,但是真貨要實在得多。
不過,我對古董這種東西實在沒有多大興趣。古董嘛,說白了就是死人的東西,這一旦和死人扯上關係,味道就有些說不清了。
還記得小的時候,外婆家裡有一個奇怪的銅壺,聽說是有很長的歷史了,也是個很值錢的古董。但是小時候能力有限,看不出這個銅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最多也只是在觸碰到這個銅壺的時候,能感受到一些微妙的特別觸感。後來,一個雨天,我一個人在家,想偷吃放在櫥櫃的糖果,就踩着凳子爬高,一不小心,就把那個銅壺一併揮了下來。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銅壺發出重重的一聲悶響後,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兩圈,然後竟清清楚楚傳出人聲:“痛……好痛……好痛啊……”
從那以後,我最討厭的東西,就要數那些身價極高的古董了。
不過,今天到這裡,可不是爲了逛古董,畢竟還有童年陰影。Carol賣的畢竟也是古董,那些奇怪的白霧肯定還是有緣由的,說不定在這裡可以找到一些線索。總的來說,我的這個想法應該是很好的。
除了……
“哎呀呀,你瞧瞧,這玉壺,就是漂亮啊……嘖嘖嘖,暖暖,你喜歡不?”狐狸甩着他那條除了我誰也看不見的金色毛尾巴,在我的耳邊吵着。
“閉嘴!”我不耐煩地走到一邊。
真是夠了,這隻破狐狸怎麼越來越不分場合了?
這種時候。狐狸不應該是萬分嚴肅的跟我討論一下這次的事件麼?
“暖暖……”
“暖暖……”
“哎呀呀……暖暖……”
煩死了,明天就去改名字!
“咦,暖暖,你看看,這個鍾是不是很眼熟?”
“你!……”我本想叫他閉嘴。一轉眼,就看到狐狸手上託的那隻鍾。
不僅僅是眼熟了。這……這隻鍾,肯定和Carol地店有脫不開的關係!
爲什麼?
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那覆在鐘上和狐狸手上的……淡淡的一層白霧……
“這麼說,這個鍾是Carol店裡地?”寒兒託着鍾,來來回回的仔細打量。
“那個古董鋪子裡地人說,這是一個男人最近賣給他們的。”
“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並沒有把鍾退回去,而是轉手賣了?”寒兒託着下巴,有點兒柯南的味道。
“這麼說,沒有被退回來也可能有問題。”奸臣打量着手裡的古鐘。推測到。
我沉默了。
Carol的這次事件。比我們想象地要複雜。出現的異像,到底意味着什麼呢?沒有過重的陰氣,邪氣也不濃……
複雜?
或者……
“哎呀呀……想太複雜啦!”狐狸躺在沙發上,搖頭晃腦地說。
“複雜?”寒兒的表情有些呆,連奸臣也投去不解地眼神。
對上狐狸地眼睛,我知道,這傢伙和我想得竟然出乎意料地相同!
沒有人受傷。沒有可以察覺到的陰氣。
起初。我們都認爲是那個東西過於強大才沒有陰氣……但是,說不定恰好是因爲那個東西太過於弱小。所以我們才什麼都察覺不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上次Carol的“無臉”事件也很好解釋了。因爲搞不好那個“東西”那個時候剛好就是躲在那個裡面而已。如果那個東西是因爲太過於弱小我才察覺不到它的存在的話,那就很好解釋了。
不過還不能太早定論,事情是不是我和狐狸想的這樣還並不清楚。畢竟現在還有盂那個傢伙摻和一把……
盂麼?
他地目地到底是什麼?
隱隱約約,我感到,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魔石而已。
“白霧呢?”寒兒歪着頭問。
“不太清楚,暖暖你怎麼看?”奸臣問。
“那些白霧會發光,說不上究竟是什麼。”我盯着只有自己纔看得到
“也有可能是……記號。”狐狸低着頭,長長地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麼神情。
記號?
什麼意思?
用來標記什麼嗎?
這層白霧沒有能量,沒有氣味……假設設下它的東西能力很差的話……
按老媽那本除魔書裡說的,一般那種東西觸碰過的物體都會粘上一些相似的能量。這些能量按道理是察覺不出來的。
可是,如果那個東西本來能量就很弱的話……
也有這種可能。
擡眼剛好對上狐狸高森莫測的微笑。
狐狸究竟是一種什麼動物呢?有的時候,如人最深的夢魘一般,觸碰不到;有的時候,卻如高高在上的神,猜測不透。
“現在怎麼辦?”寒兒跳下椅子,歪着頭問。
“無論這些東西是什麼……狐狸,你和姦臣比較閒,去圖書館查查,HELL那塊地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
“哦,那暖暖要幹什麼?”
“我?”
“嗯!”
“在家睡覺!”
狐狸和姦臣的速度還真是快,畢竟奸臣這傢伙還靠着他那張龍家人的臉,可以找一些特殊渠道辦事。
不過狐狸這傢伙暫時沒這麼好運。
本來,如果狐狸的能力完全恢復的話,把自己的樣子化成原來龍江的樣子是完全沒有問題地。但是以這傢伙現在的狀態,要做到那樣……難!
不過重點是,該拿到的結果怎麼說。都是拿到了。
“將軍?”寒兒拿着資料鬼叫道。
我也有些忍俊不禁。上次“鬼新娘”案子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和貝勒扯上關係了。這次就乾脆再來個將軍。
而且搞笑地地方就是,故事是半斤八兩,大概就是拋棄妻子之類的老套故事。不過這次地鬼比較小白,能力弱。記性也不好,連自己恨什麼人都不記得了。
這就比較好笑了。沒有仇人,又怎麼報仇呢?所以這個可笑的女鬼目標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從報仇變成死守老房子了,有點兒縛地靈的意思。守房子……這麼看的話,很簡單了。剛開始只是把自己留在那裡了,後來能力比之前強了一些,就開始把那塊地上停留過的東西強留住了。
事情這麼解釋一些倒是挺簡單……
問題是,她能力變強地時間……
和盂吻合……果然又是這傢伙。
“直接驅靈?”奸臣問。
“不行!”我還沒出聲。妙妙在一邊已經很堅定地反對。
“爲什麼?”寒兒很是不解。
“現在這個靈的能力很弱。不一定是它真的很弱,說不定只是它沒有搞清楚目標,所以能量沒有被完全開啓而已。”
“呵呵果輕舉妄動地話,說不定就直接開啓這傢伙的怨念了,反而不好收拾了。”狐狸接着妙妙地話說。
“有道理,盂不可能只給它一點兒能量,既然把我們當作目標。就不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搞定。說不定真地是陷阱!”
奸臣緊皺眉頭分析着。寒兒不自覺地捏緊奸臣的袖子,奸臣馬上恢復平日的微笑。輕輕拍拍寒兒的手。
“越來越複雜了……”我皺着眉頭,背上隱隱約約又出現了痛感。狐狸輕輕摟住我,然後讓我靠在他身上,舒緩了我緊張的情緒,也減輕了我背上的痛楚。
“別擔心,有我呢。”狐狸在我的耳邊輕輕地承諾。
有他呢!
有他……不用太擔心,不會有事地……
莫名地,煩躁的心情馬上沉澱了,心情立刻就要一灣安靜地潭……
事情雖然麻煩,但是也並不困難。商討的結果就是,要想知道對付敵人的辦法,好歹要知道敵人是什麼。所以,我和狐狸,奸臣一起出來了。
寒兒終究沒跟來,這件事情我們是有商量過的。據書上的記載,這個縛地靈的原名叫作王婉,是當時有名的一個才女,那時她爲情自殺可是被炒得沸沸揚揚……但是,她的死因是跳樓。
如此看來,她的樣子肯定不怎麼美好。
當然,聽到這裡,我也是不想來的。但是基於這個東西她能量太弱了,所以可能自己顯不出身來,所以也只能靠我的眼睛看。
因爲這些理由,所以我來了。
我嘆了口氣,好歹人家也是個女人家家的,整天看這些東西真是吃不下飯。不過也好,當作減肥……
“哎呀呀,暖暖,你又在想什麼呢?”狐狸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從身後輕輕靠在我身上,懶洋洋地問。
“起來了!重死了!”我不滿地抖抖肩膀,這傢伙的頭,真的可以壓死一個人。
“真是不溫柔!”狐狸咕噥着,不情願地移開下
“暖暖,看到什麼沒有?”奸臣擡手打開店裡倉庫的燈。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搖搖頭:“什麼都沒有。”
“不在這裡麼……”
我們仔細察看了四周,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肩上又傳來重重的壓迫感。
“狐狸,都說了不要壓我,你很重好不好!”我不耐煩地說。
然後……我擡起頭看想前面……
這一秒……
我的頭皮彷彿有電流通過一般……
狐狸正站在我的身前,一臉迷惑地看着我。但是肩上的壓迫感並沒有消失……
既然不是狐狸,那我肩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