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蕾雪白的脖子上一道刺目的紅色血痕是我的傑作,我的右手還在動,感覺到刀鋒正更往下劃的恐懼和無能阻止的悲哀讓我渾身發抖。
“哈哈。。。哈哈。。。你感覺到了嗎?”繃帶鬼在一旁興奮的大叫着,眼球幾乎就要從他的眼眶裡掉出來。
混蛋!我極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右手卻象着了魔一樣的不聽使喚,我感覺有一個惡魔正付在我的身體裡,操縱着我的身體。
“林逍!”就在我萬般絕望的時候突然李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從沒有想到他的聲音會比天籟還好聽。接着是一道藍光射向我的身體,就好象是被電流遍全身的感覺,渾身一麻,我已經攤倒在了地上。還好,那把該死的解剖刀並沒有劃破方蕾的喉管。然後又是一聲慘叫,我看到繃帶鬼正渾身冒着黑煙退到了一邊。
“李海,你沒死?”我欣喜的看到活蹦亂跳的李海正衝我跑了過來,一把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死?”李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怎麼會?我還要吃你請的川菜哪!”
呵呵,我笑了一下,看來這個人很有精神着哪!那麼剛纔在房間裡看到的一定是幻覺了。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了方蕾。
“方蕾!”我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我還不想讓她這麼繼續春guang外瀉着哪!
“你照顧她,我來解決這個傢伙!”李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繃帶鬼,把袖子也撩了起來,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樣子,只不過他現在找的對象是鬼而已。
低頭再看一下懷裡的方蕾,脖子處的鮮血還在往外流着,我忙掏出一塊手帕壓在了傷口處。摸了摸方蕾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方蕾,方蕾!”我搖了搖她,感覺到她微微的動了一下。而這時候,李海和繃帶鬼已經打了起來,不過看來那個繃帶鬼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李海已經佔盡了上風。黃色的符紙不停的打中繃帶鬼的身體,黑色的濃煙從他的身體裡冒了出來。
“天雷符!”李海大叫一聲,一道黃色的符紙夾着一道閃電劈向了繃帶鬼,隱隱中還有轟隆的雷聲。
“啊~~~~~~!”繃帶鬼悽慘的叫聲讓我寒毛倒樹,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方蕾。
只見繃帶鬼渾身都變成了黑色,黃色的濃水從黑焦的身體上流出。李海雙手窩在了一起呈八字狀,口中唸唸有詞,一個蘭色的光圈逐漸在食指的指尖處形成,逐漸變大。然後嗖的一身飛向了繃帶鬼,把他套在了光圈之中。光圈緊緊的勒住了他的身體,繃帶鬼淒厲的叫聲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消失了。
忽然,就在我以爲繃帶鬼快要被李海解決了的時候,他又大吼了一身,勒住他的光圈竟然被他生生掙斷了。
“別跑!”李海追在繃帶鬼後面,而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是繃帶鬼竟然穿牆而過消失了,當李海追到那堵牆前卻一頭撞了上去。
“哇!好痛!”李海摸着被撞痛的額頭大叫着。
“哎,你怎麼過不去?”我指了指牆,書上不是說修行的人有穿牆術的嗎?
“廢話,我是人!”李海揣了牆壁一腳,走到了我身邊。
“那現在怎麼辦?”我摟着還昏迷的方蕾,有點擔心的問。一方面我很想繼續追查下去,可另一方面我又擔心方蕾的身體。
“先回去吧!”李海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看來這次只能無功而返了。
“你們。。。你們不要顧忌我。”我懷裡的方蕾突然開了口。
“你醒了?”我開心的看着方蕾的臉,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我緊緊的把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了。
“是,是啊!”方蕾大概也發現自己身無寸縷的躺在我懷裡,有點害羞的點了點頭,原先蒼白的臉色也紅潤起來,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可惜我的衣服再大也不能把她全身都包裹住,她那兩條修長白潤的玉腿還是暴露在了我和李海兩個大男人的眼前。女人天生的嬌羞讓即使是修行者的她也不禁混身微微發抖,整個皮膚都泛着淡淡粉紅色的光暈。方蕾又是害羞又是尷尬的樣子更顯得她我見尤憐楚楚動人,讓我真想現在就把她一口吞下。
嚥了咽口水,我努力不讓自己往少兒不宜的地方想歪歪,說:“可你現在這個樣子。。。”
“不要緊的。”方蕾打斷了我,“我沒事了。”
我望着方蕾的眼睛,我知道她雖然害怕,但是沒有什麼能讓她退縮,她是個勇敢更不會放棄的女人。
“好吧!”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李海,他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想他也不想就這樣空手而回的。
“我看一下那牆。”我走到了牆壁面前摸了一下,然後又敲擊了一下,是咚咚的聲音,“這牆應該是中空的。”
“是嗎?”方蕾和李海走了過來。
我在牆的各處都敲打了幾下,希望能夠找到開啓牆壁的機關。
“怎麼樣?”李海着急的問。
“你別急啊!”我沒有理他,繼續摸索着,突然,我摸到了牆上一個微小的突起,如果不是你仔細摸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它。我使勁按了一下,然後整堵牆壁就發出了噶啦噶啦的聲音,牆壁的震動使得牆上的灰也被抖落了下來,揚起了一陣灰塵。嗆得我們都眯起了眼睛。
牆壁緩緩的向兩邊移動,陰冷的風從打開的縫隙裡吹了進來,讓只着一件外套的方蕾抖的更厲害了,我連忙抱住了她。
牆壁打開了,這後面是一道繼續往下延伸的階梯,陰風就是從下面吹上來的,黑洞洞的樓梯口裡什麼也看不到。我有點畏懼的退了一步,越是往下越離開地表面的話陰氣一定越強烈,這對我們並不利。
“我們一塊下去吧!”李海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用手在上面一摸,一團溫暖的白光就從符紙裡散發出來,讓人感到一股溫馨和平和的氣息。
李海看了看我好奇的臉,向我解釋:“這是光明符,用來淨化人的靈魂的。通常在陰氣比較重的地方點燃它可以有照明和提示附近是否有鬼魂的作用。”
“那你剛纔爲什麼不用?”我有點生氣,這傢伙老早就可以把這種好東東拿出來了嗎,省得我們老在黑暗裡當瞎子。
“拜託,這東西用起來很耗法力的。”李海無奈的衝我翻了個白眼,算了,我也不和他計較了,跟在了李海的後面下了樓梯。光明符的光雖然不是很大,但總比李海的那個小小打火機管用多了,至少能讓我們看清身前兩米範圍左右的東西。
下樓梯中,我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正奇怪着哪,我們已經到了樓梯底,藉着光,我們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一條長長的下水道里。剛纔的水流聲就是眼前的一條下水道,水流還頗爲川急,但是卻看不到底。
默不做聲的跟在李海後面,我們三人默默的沿着水流的方向走着,這下水道工程看來很浩大,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仍然好象在一個地方,懷裡的方蕾因爲下水道寒冷的空氣而不住的發抖,連嘴脣都有點青紫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李海,說:“李海你別回頭,我再給方蕾一件衣服。”
“不用了。”方蕾卻抓住了我想脫衣服的手,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很會爲對方着想,就象印雪,總是以我爲中心。想到印雪,我苦笑了一下,握住了方蕾冰冷還在顫抖的小手,說:“沒關係的,我是男人嘛!”說完,我忙脫下了自己的襯衫,還好裡面還有一件貼身的背心,要不然我可真要赤膊上陣了。
“這個也給你。”李海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把他的外套也遞了過來。
“謝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外套拿到了手裡。方蕾臉紅的接過了我的襯衫,卻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了,你怎麼不穿上啊?”我奇怪的問。沒想到方蕾的臉更紅了,連耳朵都紅彤彤的。眼睛裡好象要滴出水來,害羞的跺了跺腳,說:“你回過頭去啊!”
“不要!”我立刻回答,你們可不要以爲我想吃豆腐,我是怕回頭以後她又會消失不見了。
“你。。。。”方蕾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萬一我回頭以後你又不見了哪?”我忙解釋,我可不想讓她以爲我是個色狼。
方蕾聽了我這麼說以後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可畢竟還沒有勇氣當着我的面把衣服穿上,雖然她也知道我早已經看光了她的身體。美女咬了咬下脣,迅速轉過身體把我的外套脫了下來,白光下她的身體白潔如玉。光滑的裸背和凸翹的臀部勾勒出一條近乎完美的曲線,修長的雙腿讓人無限遐思。她的身體在這個詭異的氛圍中越發讓人血脈噴張,我想要不是我忙盯着她的腳看的話鼻血一定要噴出來了。迅速的穿好衣服,方蕾轉過了身,臉紅的象個蘋果,我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生怕眼前的這個珍寶會再次消失。
“你們好了沒有啊?”李海嚷嚷着。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李海的肩膀,說:“繼續走吧。”
李海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行,我和方蕾跟在了後面。下水道里很潮溼,濃重的溼氣讓我感到有一絲寒冷,水流聲在周圍寂靜的氛圍中尤爲清澈。雖然來到這個城市已經有幾年了,但我沒有想到在地下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地下迷宮一般的下水道,蜿蜒曲折,沒有盡頭。
漸漸前行,空氣中瀰漫的黴溼氣味越來越濃,甚至拌有着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讓人覺得噁心。我皺了皺眉,前面的李海卻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方蕾問。
“好象有東西。”李海把光明符往前拿了拿,就在光線和黑暗的交界處我看到好象有什麼東西橫在了地上,擋住了我們的道路。
“小心!”我囑咐着李海,右手卻牢牢的握住了方蕾的小手。
“知道。”李海慢慢的走了過去,柔和的白光逐漸照射到了那堆物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