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看了我一眼,說:“其實一開始靈塵道長的確只煉成了一塊七星天龍佩,可沒有想到的是那快萬年玄玉吸收了萬年的天地靈氣可也吸收了萬年人間的妖鬼之氣。在煉製成以後一直沒有辦法發揮它的功效,一度靈塵道長以爲這成了一個失敗之作。後來,靈塵道長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她是當時一位王爺的愛女,更是一個顯赫的公主。這個公主愛上了靈塵道長,可他卻拒絕了她的愛,只把七星天龍佩送給了她。公主因爲得不到心上人的愛而鬱鬱而終,臨死前吐出的鮮血卻讓玉佩變成了兩塊。一塊是萬年仙玉的質地,而另一塊則是萬年鬼玉的質地。靈塵道長得知以後就取走了其中一塊,也就是我現在戴的這一塊了。”李海指了指胸前的玉佩。
“那麼,另一塊的下落哪?”方蕾插嘴問。
“據說是做了那個公主的陪葬,因爲這件事情只有茅山派幾個長老級別的人知道,他們死後這個秘密也就跟着埋到了土裡。而只有每一任的掌門纔會把這件事情流傳下去。所以天下人都以爲只有一塊七星天龍佩。沒有想到,事隔這麼多年,竟然讓它重新出現。這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哪?”
“萬年鬼玉?和你的有區別嗎?”我傻傻的問,因爲對我來說,這兩塊實在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除了顏色上的小小差異。
“當然有區別啦!”方蕾重重的敲了我一下頭。
“痛的啊!”我委屈的摸了摸腦袋。
“鬼玉,顧名思義是可以集天下妖鬼之氣的一個法器。用的好,可以除魔衛道,用的不好,可以生靈塗炭。不過可惜,沒有人可以把它用以正途,因爲它身上的鬼氣實在太重,沒有人可以抵擋,所以大多數人都會先被它吸掉身上的生氣。而且大多數正派人士都不屑拿鬼玉當法器,一來傷身,二來傷天害理。”方蕾解釋。
“傷天害理?”我沒想到戴塊玉佩也會這麼嚴重。
“我不是說了嗎?佩戴的人會被鬼玉吸掉生氣,而唯一彌補的辦法就是抓活人讓玉吸別人的生氣。用別人的性命來提高自己的法力,這不是傷天害理是什麼啊?”
“對哦!”我笑了笑,害人性命的事我可不會做的,不對,等一下,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鬼玉吸佩戴者的生氣!?
“喂,那我會不會有事啊?”我戰戰兢兢的問。
“你?”方蕾和李海對望了一眼,“對哦!”
說着,兩人很有默契的撲了上來,一人一邊開始審察起來,被兩人人這樣又摸又掐的感覺還真不好受,怎麼都覺得自己象是一塊待價而估的豬肉!
“你們幹什麼啊!”我努力掙脫了兩個人的魔爪。
“真奇怪,他怎麼還活蹦亂跳的啊!”方蕾好奇的又捏了捏我的手臂,問。
“鬼玉的確可以使佩戴者法力大增,不過前提是先吸去生氣。看你的樣子不象被吸去生氣的樣子,可是潛伏的鬼氣也很重啊!怎麼回事啊?”李海推了我一把,問。
“我怎麼知道啊!”我生氣的撇着嘴,這些人,明明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啊,現在倒好,反過來問我了。
李海和方蕾頓時也沒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沉默不語。房間內的空氣也好象沉寂起來,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摸着胸前的玉佩,我不禁又想起了印雪,她究竟是怎麼得到的這塊玉佩恐怕沒有辦法知曉了,可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害我的,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要我死,她也不會傷害我的!我握緊了玉佩,感覺到一股涼意。奇怪的是,玉佩竟然漸漸發熱,我還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正在漸漸接近。
擡頭望去,只見窗外赫然多了好多人臉,青灰色的臉上隱隱透着黑氣,眼睛空洞,而且,只有臉,一張一張的臉,卻沒有軀幹。
“你怎麼了?”方蕾突然推了我一下。
“窗,窗外有東西!”我指了指窗外,幸好自己是法醫,亂七八糟的屍體看慣了,可是對於彷彿還有生命的死人臉還是有點恐懼。
“窗外?什麼都沒有啊!你是不是剛纔被李海打傻了啊?”方蕾靠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一陣幽幽的香氣從方蕾的身體傳來,頓時讓我精神一振,馬上貪婪的猛吸了一口。望着她秀麗的臉,此時竟然如此接近,要不是還有一個李海在,我一定會親上一口的。
“喂,跟你說話哪!你鬼迷心竅了啊?”方蕾見我不說話,沒好氣的又推了我一下,樣子象極了向老公撒嬌的小嬌妻,看得我眼睛都快凸了出來。
“我看他不是鬼迷心竅,是被美女迷住了還差不多!”李海在旁哈哈大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方蕾看了看一臉怪笑的李海有看了看我,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張俏臉立刻紅了起來,就象一個可以滴出水來的密桃。眼睛裡流光閃閃,媚眼生輝,真是個尤物,這樣的女子,不把男人迷得團團轉纔有鬼哪!我嚥了口口水,艱難的把眼光從方蕾的臉上移開,望向李海,使了一個男人間的眼色,示意他不要來添亂。
沒想到這小子一點也不罷休,繼續調侃:“沒想到我們鼎鼎大名的方女俠也有害羞的時候啊,我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哈哈!”說完,還不忘向我瞥了一眼,真是火上澆油。果然,我的手臂就被方蕾狠狠的扭了一下!
“痛的啊!”我大叫了一聲,連忙看向慘遭蹂虐的手臂,女俠的力氣還真是大,一大塊青紫已經歷歷在目,真是悲慘啊!
“哼,誰叫你這麼色!”方蕾甩了一下頭,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站了起來。
我悻悻地摸着手臂,看來這位女俠還是個野蠻女友哪,要小心行事纔好。想到野蠻女人,我突然又是一陣頭痛,該死,這一陣忙亂,竟然把曹穎給丟在酒吧裡了!
“Oh, my gold!”我拍了一下腦袋,一頭倒在了牀上。
“又怎麼了你?”方蕾叉着腰,問。
“我把曹穎給丟在酒吧裡了!”我一想到明天可能被她的冰霜臉冰死就不禁渾身打了個冷站,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向門口衝去。
“你幹什麼?”李海叫住了我。
“我把個朋友拉在酒吧了,我要去找她!”
“你看看都幾點了啊,酒吧早關門了!你朋友又不是不認識路,肯定自己先回去了!”方蕾指了指鍾,我一看,竟然已經凌晨兩點了,算了,也只能明天再向她解釋了。
“放心,沒事的啦!”李海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說曹穎早就過了讓人操心的年紀,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點不踏實,黑森林酒吧並不是個好地方,而且自己的心跳竟然突然加快,有點胸悶的感覺。
“怎麼,擔心你的小情人了?”方蕾瞥了我一眼,酸溜溜的問。
“哪有啊!”我連忙舉手表示抗議,算了,算了,什麼事也只好明天再說了。我嘆了口氣,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