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的眼神彷彿是遊離在現實世界之外的冷酷,我感到身體微微的顫抖,不是懼怕他的眼神,而是懼怕他說的話:“選一個……去死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寧產的權利去選擇,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我不是誰的上帝,沒有一個人會是別人的上帝。如果呆以選擇,我希望永遠不會有幸有這種選擇的權利。
“鈴~~~!”一陣急促的手機聲打斷了我的遐想,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失足已久的李洋,太好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打聽到一些須小事用的線索。
“喂,李洋嗎?”我問。“林逍,是我。”李洋喘了口氣,總算聯絡到林逍了,定了定神,繼續道:“我找到江華和周湘蓉的母親了,姓蘇,還有,江華和周湘蓉生的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叫小惠,一個叫江小巧。可惜死了一個,只有江小巧還活着。”江小巧?這個名字彷彿觸動了我心底的什麼東西,可仔細想,又覺得這個名字是實在是很陌生。
“那江小惠是怎麼死的?“我問。
“是掉到湖裡淹死的!”李洋道:“蘇老太太已經瘋了,好像是因爲當初沒有先去救小惠,後來就一直很自責,想不死,就瘋掉了。”
淹死的?我突然記起了我那個奇怪的夢,水底的屍體……那個紅衣的小女孩,她現出的時候總會伴隨着水,難道就是她嗎?
“真可憐那個蘇老太太,現在老唸叨着什麼選一個,只能選一個什麼的。”李洋回頭看了看身後空洞眼神的蘇老太太,經過小小那件事情以後。本來還打算把蘇老太太留在自己家裡的江村長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把蘇老太太留下來了。而村裡地人更是不願意了,可惜老村長家裡人也不同意收留她,百般無奈的李洋只好擔起了照顧蘇老太太的責任區。不過幸好只要不在蘇老太太面前說什麼只能選一個的話她也就不會發瘋,要不然李洋可夫盯陪蘇老太太一起跳河了。
“什麼??你剛纔說什麼?”我似乎聽到了李洋也在說只能選一個。難道他也碰到什麼事情了嗎?“!
“我是說,蘇老太太現在只會說選一個,只能選一個這句話了。“李洋開始頭疼怎麼把一瘋老太太安置妥當了。
選一個,只能選一個?怎麼又是這句話?我搖了搖頭。問:“那現在蘇老太太人在哪裡?”
“她在我身邊,我還在考慮怎麼安置她呢-也只能先去一下鄉里地派出所。讓他們幫忙解決了,要不然我怎麼回來?”李洋道。
“她沒有家嗎?”我問。
“她唯一的親人江小巧根本不在這裡,房子又在暴風雨中坍塌了。她現在無家可歸。”李洋解釋到。
無家可歸?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她現在沒有地方去,而且從最近這些事來看,一定和江華夫婦以及他們那對雙胞胎有關係,不如……不如把蘇老太太帶到這裡來?
我暗暗下了決心,只不過不知道李洋能不能順利把蘇老太太帶過來,畢竟,帶一個瘋老太在身邊還要乘這麼長時間的車的確不容易。“李洋,你不如把蘇老太太帶回學校吧!”一說完這個話,我立刻把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果然……
“什麼?”李洋地大嗓門就長把手機拿開還是震得我耳朵一陣耳鳴。
“你聽我說……”
“聽你個頭,你以爲她是一件行李啊,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老太太,你也太爲難我了吧!”可以想象。電話那一端的李洋就差沒有當場跳起來了。
“好了,你就不能冷靜一點聽我說?已經又死了好幾個人了這個學校!”我沒好氣地道。
“什麼?不會吧,又死人了?”
“是啊,而且……”我環顧一下四周,金敏似乎正忙着要帶寧源源和謝冬回警局,其他警員也沒有注意到我。但我還是房間壓低了聲音,道:“這些事情好像都和那個江小惠有關係!”
“和那個死掉的小女孩?”
“是啊!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地把蘇老太太帶到這裡來,因爲所有和這些事情有關係的人都已經死了,就“天哪!可是怎麼帶過來啊?”李洋似乎動搖了。“這個你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好了,就說到這裡吧!我等你帶她回來!BEY-BEY”還沒有等李洋反應過來就掛斷電話絕對是明知地選擇,至於有什麼辦法?就只能靠李洋自己了,想到這裡。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啊???你……你……”另一端的李洋,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經被掛掉的電話,再看了看身後的蘇老太太,突然覺得:真是交友不慎啊!
見我掛掉電話,方蕾問:“李洋嗎?”
“嗯,好像找到了江華夫婦地母親,還有他們生的是一對朋胞胎。”接着我把李尖的打探來得消息對方蕾講了一遍。
“你認爲把蘇老太太事來會有用?”方蕾問。
“這叫做殆馬當活馬醫,除了這個還算活着得人,似乎我們憶經沒有什麼其他線索了。”我無奈道.“那道也是……哦!我的天!”方蕾突然驚訝地叫了出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能讓她這樣失態,順着刀的目光,我回頭望去,這一望差點當場跌倒!只見原本只應該活人出現的校園裡竟然出現了死人?不,應該說是死人的靈魂!夾雜在活人當中的飄忽在空中的象虛影一樣的靈魂們。雖然各有各的死相,真是千奇百怪,但是總體來說輪廓什麼的都比較清晰。
怎麼回事?居然在大白天出現?不過似乎只有我和方蕾得看見的樣子,因爲週轉的那些活人都對這些飄在他們週轉的靈魂視而無睹。
“怎麼搞的?鬼門不是昨天晚上就關掉了嗎?”我輕聲地問方蕾。
“我不知道,這太奇怪了,難道有人把鬼門又打開了?”方蕾看了看學校的天空,似乎有層黑雲壓在上空,讓人窒息的壓抑。
“鬼門可以隨便開嗎?”我問。
“當然不能!你以爲鬼門是隨便哪扇門嗎?想開就開,除了特定的日子以外,想要強行打開鬼門,除非你是具有象已經做古的張天師之類的大法師,而且還要特定的祭祀臺和法器的。但是鬼門打開容易關上難,所以不是什麼萬不得己,我們法術界是禁止擅自打開鬼門的。”“那現在已經開了啊!會不會是那個擺北斗七星陣的人做法開的哪?”我猜測,況且這個學校裡似乎也只有這個神秘人最有能力來做法打開鬼門了。
“不知道,但是北斗七星陣其實是有鎮妖祛魔作用的,在一些法師的手裡,這個陣法一直被用來對付妖魔鬼怪。”方蕾說。“可這個學校的好像不是吧!”“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如果北斗七星陣反着用的話,自然可以縣長妖魔鬼怪的法力。”方蕾解釋。
“反着用?怎麼反着用?”我忙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師傅曾經提到過而已。但是我重新奪得,任何一個陣法都生門和死門。不過特別的是北斗七星陣的生門和死門是在一起的,就是所謂得生中有死,死中求生。”
“那好,那個什麼門的,在哪裡?”我問
“如果這麼簡單就找出來,還叫什麼北斗七星陣?”方蕾反問。
“還要找??”我真是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看了看這些似乎越來越多的鬼魂,我無奈地問方蕾:“那這些鬼魂怎麼辦?”“似乎還沒有傷害到人的跡象,而且這麼多,我連一個個收都來不及!”方蕾集中地皺緊了眉頭,道:“暫可以不管他們,只要找到究竟是誰打開了鬼門,自然可以解決他們。不過,現在因爲鬼門打開的程度並不大,所以從陰界溜出來的鬼魂大多是一些對生特別依戀的,對人傷害性不大。”
“噢,爲什麼?”
“因爲只有鬼門是唯一可以不經過六道輪迴之輪就通往人界的途徑,越是對人界念念不忘的靈魂會下意識的逃離六道輪迴之輪而向鬼門靠攏。但是一旦鬼門大開,那麼所有鎮壓在陰界的靈魂都會回到人界,那時候,可又要回到人鬼共存的荒漠時代了。”荒漠時代?什麼是荒漠時代?我本想再追問下去,不過週轉的靈魂似乎越來越多,而且一個個似乎都進我們這裡看來,讓我渾身不自在,只好作罷。
“別看他們,別和他們的眼光有接觸,這樣容易被附身。”方蕾連忙拉了拉我.我慌忙把頭低了下來,可是這些鬼魂似乎不放過我,就在我低頭眼光的落處,一個似乎生前被什麼東西壓過半個腦袋的鬼魂從地面慢慢浮了出來,一臉哀怨地用已經掉出眼眶的眼珠子斜視着我,讓我立刻慶幸到現在爲止自己還沒有吃早飯。
這個學校,簡直就是一副喪屍出籠的絕好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