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一是擔心許傾心繼續問下去,二呢,是擔心被許傾心又抓去裁剪黃符,他身上的水腫纔剛好,可不能又再一次弄得一身都是。
很悽慘的呢。
許傾心沒心情去追管家問,她直接找的是傅斯年:“我要拜師。”
好像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面對許傾心的要求拜師,傅斯年沒有一點反應,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書。
許傾心見人不理會自己,她只好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來,假裝自己也看書。
這個時候,許傾心算是看出來了,傅斯年所看的書,就是關於玄學,一些除惡揚善的一些技法。
只是,她看了之後,覺得有些生澀難懂,看不進去就不想看。
傅斯年見到她放下書,便睨着她“你不是喜歡唱歌的嗎,怎麼?不上學了?”
許傾心自己也覺得自己變化太大,好像本來這個身體裡住着的不是自己這樣的。
可是,對於音樂,她還是很喜歡的。
只是爲什麼不學了,自己也說不出來,反正感覺玄學更對自己的胃口。
她不說話,傅斯年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一臉笑意的重新將書拿起來看。
許傾心湊上去:“傅斯年,我發現你最近變得很愛笑,你是不是很高興?”
“你坐在輪椅上幾十年,突然可以走了,你說高興不高興?”傅斯年問。
“幾十年?”許傾心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傅斯年。
傅斯年見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態,也不介意,翻着頁面,認真的看着。
見他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搞到許傾心十分無奈,只好將他的書給搶了過去:“我剛纔說了,我要拜師,我是認真的。”
“你和我離婚,就是想要拜師?”傅斯年問了一句,眼底的認真,讓許傾心瞬間明白,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在意。
離婚當然不是因爲要拜師啊。
拜師和婚姻沒有什麼關係的吧,又不是小龍女和楊過,拜師了之後就不能在一起,是長輩和晚輩的關係。
就算是,人楊過和小龍女最後還不是在一起了,有什麼不可以的。
扯遠了。
“我是覺得吧,就算你是我老公,我該拜師的還是要拜師的,這點沒有什麼關係吧?”許傾心問。
傅斯年點頭:“你這一句沒有撒謊。”
當然沒撒謊好吧,她一直都是很簡單,很善良的一個人。
“那麼你的答案呢?”許傾心問。
“我不想做你的師傅,我想做你的老公,想要我教你,我們復婚。”傅斯年盯着她。
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一抹羞澀,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離婚。
這是最近一直讓傅斯年心情不好的原因。
管家說了,也許是她沒有感覺到結婚的過程,所以想要離婚,他就覺得吧,既然如此,就來一個過程,他看過很多人就結婚,看起來還挺不好玩的。
許傾心不知道傅斯年的想法,見到他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她就有氣,現在是什麼事情最重要?
是她的拜師好不好啦。
外面那麼多危險的人和事,她要是不拜師,學不了本領在身上的話,真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危險的人和事,豈不是會變得很危險。
她知道自己的身邊可沒有一個誰會來保護自己。
不像許傾城,從小到大,爸爸都很照顧她,還有媽媽,總是將她保護的很好,反而她……
算了。
不要再想那些人,一想就覺得自己好難受。
見到她的情緒突然低落起來,傅斯年的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以爲是他的敷衍,讓她不開心了。
他乾脆說道:“這很辛苦的,我不希望你會這些。”
“說謊騙我,你要是不希望我會這些的話,你就不會在定身符上給我出題了,我現在已經知道我的差距在哪裡,你爲什麼就不願意拉我一把。”許傾心不覺得傅斯年這是在爲她好。
他這是撩起了她的好奇心,然後又不滿足她的好奇心。
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十分的難受。
“那麼,在決定學之前,你要記住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也大,你若是什麼都不懂,自然什麼都不會找到你,可若是你懂了,有些東西,你逃都逃不掉,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傅斯年沒有將一些事情說的太過於直接,只是希望他可以不要隨隨便便的做一些改變。
“我知道,既然決定了,我就會扛下去,責任什麼的,我從來不怕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其實許傾心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什麼是責任。
什麼是能力,她只想學會了這些,來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而已,僅此而已。
在今後的日子裡,她還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
傅斯年見到她真的那麼有想法,決心,於是不再用囉嗦。
就黃符,開始教許傾心一些關於玄學的基本知識。
也許是因爲許傾心本身就有基礎,傅斯年一開講,她瞬間就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很快就掌握了符文和感知之間的牽連。
果然,在她所看不到的世界裡,有那麼多奇妙的東西,難怪有很多事情,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傅斯年見到她如此感興趣的樣子,不太滿意,於是說道:“既然你明白了這些,想來,要是不盡快讓你感受一下其中的奧秘,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如此,那好,我們出發。”
出發?
去哪裡啊?
許傾心還沒有問出來呢,傅斯年已經帶了她出門。
天色已經漆黑一片,今夜沒有月亮,出門之後就覺得心頭像是被籠罩在黑霧之下,怪不舒服的。
“去哪裡?”許傾心看着開車的傅斯年。
今夜是她第一次見到開車的傅斯年,坐在副駕駛的自己,一轉過頭就可以看到坐在駕駛室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渾身的肌肉將襯衫給崩的緊緊的。
許傾心猛然發現,原來傅斯年的身材那麼好,可是印象中,他瘦弱不堪,躲在輪椅上,像是被風一吹就倒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