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誰都擔心對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無害,雖然許傾心帶了孩子,自己本身有是弱女子,可是多年被害的經歷,讓聰哥不敢掉以輕心。
管家推着傅吾賜跟在聰哥的身後。
小孩子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他到處看來看去,對比起他們的家裡,這裡簡直是不堪入目:“這些地方哪裡像是人住的,爲什麼不整理一下,垃圾清理一下?”
聰哥聽着孩子軟糯的聲音,很是不高興的瞪了許傾心一眼。
還以爲是許傾心這種豪門出來的女人,教出來的孩子,他生平最不喜歡這樣看不起他們平民的富家子弟了。
他冷哼了一聲:“這裡就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許傾心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嘲諷,於是冷哼了一聲:“你說的很對,若不是你們的人偷走了我的東西,我還不至於會來到這裡,原本我們現在應該在遊樂園玩的很開心的。”
聰哥一聽到遊樂園,他眉頭皺了皺:“你的東西是在遊樂園丟的?”
“沒錯,金小朵的母親,你們住在一個地方的人,應該都認識吧,這個人平時怎麼樣,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拿回我的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解決金小朵這個可憐見的。
再這樣下去,她就該魂飛魄散了。
“你是說,你的卡是金嫂給拿走了?”聰哥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奇怪了,看來,他還是很瞭解金家的這一對母女的。
許傾心點頭:“當然,你以爲我沒事喜歡瞎冤枉人嗎?”
“等一下。”聰哥突然停下腳步,對許傾心說道:“要不然,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將人叫出來。”他不願意讓許傾心進去。
許傾心卻偏要進去:“不了,我知道就在前面,我自己走過去。”
片刻之後,許傾心站在一個矮房面前,周圍堆滿了垃圾,一陣陣的惡臭。
許傾心差點被薰吐了,聰哥這才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都說你不要過來了,金家嫂子其實很不好過,她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平時賺錢不容易,會撿一些垃圾回來賣,久而久之,這個地方就會有些臭。”
“哪裡是有些臭,而是非常臭好不好。”傅吾賜也覺得受不住,捂着鼻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許傾心生怕傅吾賜會發飆,趕緊說道:“叫他們出來吧。”
“啊——”一聲尖叫,將許傾心等人給嚇一跳,隨後就看到金嫂子從房間裡跌了出來,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畫面,許傾心皺眉。
可是金嫂子也沒有對許傾心他們的出現存在太多的戒備,反而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衝了過來,一把抱住聰哥哭到:“怎麼辦,好可怕,小朵她,她變得好可怕了……”
許傾心一聽,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子裡。
屋內,又矮又潮溼,可是坐在木凳上的金小朵太好認了,尤其是那一雙泛白的眼睛。
“怎麼回事?”許傾心皺眉,回頭看着跟在她身後的金嫂子。
金嫂子被問,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真不知道,剛纔回來之後,她突然就不對勁了,一動不動的坐着,我和她說話,她還很詭異的笑,還有那一雙眼睛,太可怕了。”
許傾心的天眼其實看不太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有重影。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一具身軀,有兩個魂魄交貼在一起。
所以她決定聽一聽金嫂子的話,分析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聰哥看到這樣的女孩子,更是無比的着急:“這算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小朵這是怎麼了?”
看到聰哥想要上前,許傾心阻止:“你最好不要過去,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眼前的這個,已經不是人了。”
聰哥一聽,當下冷笑,若不是許傾心是個女人的話,估計他就動手了。
“小姐,我可以原諒你亂說一通,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話會對一個家庭造成什麼樣的傷害。”聰哥眼睛發紅。
看起來是真的被氣到,或者說是擔心了。
許傾心沒有辦法,只好拿出了黃符,念幾道口訣,將燒出來的灰撒在了金小朵的身上。
只聽到金小朵一聲尖叫,拼命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想要扯開自己的頭髮。
對於這樣的行爲,聰哥想要上去阻止,許傾心攔住他:“你等一下再上前,先看看。”
片刻之後,只看到金小朵往地上滾,許傾心再一次上前,打了一張黃符在她的後背。
只看到她吐出一口臭氣熏天的東西,人算是清醒了過來,只是看起來很是虛弱。
在看到許傾心之後,衝着她說道:“阿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孩子的。”
聰哥這才急急忙忙的衝上去,將孩子抱起來,放在一旁的長凳上躺着。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聰哥,小朵說道:“聰哥,我好像,好像已經死了,可是我爲什麼會這樣回來,我自己也不知道。”
“因爲執念太深了。”許傾心說道。
“你閉嘴,我女兒不可能死的。”金嫂子這個時候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推了許傾心一把,跑到金小朵的面前跪了下去。
許傾心差點被推到,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這才退到一旁,管家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夫人,你還好嗎?”
“沒事。”許傾心搖頭,不過卻將目光放在角落。
難怪剛纔她沒有辦法看出來金小朵身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原來是有人趁着金小朵快要不行了,想要搶走孩子的身體。
“你也夠黑心的了。”許傾心將短刀給拿了出來,同一時間,拿出來的還有黃符。
她在飛快的掐訣之後,一張符打在了那個靈體的臉上。
“定。”
所有的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只因爲這個房間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許傾心的動靜又那麼大,他們想不注意都難。
金小朵指着角落,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流:“她,就是她。”
衆人只能看到一張在空中漂浮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