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喜歡被人這樣對待,瞪了傅吾賜一眼:“沒有第二次。”
“你是我爸爸,剛纔那個人說的,你應該對我好一些。”對於傅吾賜來說,好是什麼樣的,他是不懂,以他自己的有限認知,那就是他想要做什麼,想要什麼,傅斯年和許傾心都要給他,那纔是好的定義。
傅斯年沒有理會這個孩子,他現在只想要儘快學習怎麼樣做月子,然後回去陪那個小女人。
他們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相處,沒有好好的說說話了,說起來都是因爲他身上的這個小不點。
按照他的脾氣,這個小不點死定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任由他在他的身上撒野。
傅斯年不說話,傅吾賜覺得十分無趣,到處看着,發現不少的孩子在睡覺,有些就算沒有睡着,也很乖巧的躺着,玩自己的手,或者是盯着某一處看,十分安靜。
整個氛圍是很好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樣的氛圍,傅吾賜就覺得十分不爽快,他突然高聲尖叫了一聲。
幾乎是在一瞬間,孩子們突然大聲哭鬧起來,一個科室,二十多個孩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哭鬧起來了。
這就跟地震了一樣,護士們都無瑕責備傅吾賜,手忙腳亂的開始哄着那麼多的孩子。
傅斯年一看到情況不對,掉頭就走。
傅吾賜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很容易讓人看到他尖銳的牙齒,傅斯年乾脆直接將他的嘴巴給捂住,快步走了出去。
被捂住的傅吾賜十分不舒服,掙扎起來,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掙脫傅斯年。
正當沒有辦法忍耐,要發怒的時候,傅斯年將人給放開了。
傅吾賜的利爪直接就抓了過去,這可是用了力氣的,直接抓向傅斯年的腦袋。
傅斯年頭一偏,直接躲開了這一下的攻擊,順帶給了他一下作爲教訓,雖然打中了傅吾賜的胳膊,卻也只是輕輕的一下。
大部分的力量都給傅吾賜自己化解了。
“你若是再打的話,咱們就直接被暴露,我想,你之後也只能離開你母親的身邊。”傅斯年的話,將準備反擊的小不點給震住了。
傅吾賜小臉繃得緊緊的,雙眸圓瞪,死死的盯着傅斯年看。就差沒有在臉上寫下,我就是不爽快的字眼了。
“你以爲我在乎。”
“沒錯,你就是在乎。”傅斯年一臉自信,一大一小就這樣互相瞪着彼此。
大家都不服氣,兩個人都在賭,對方什麼時候,纔會服輸。
久等不到,傅斯年不想浪費時間,繼續說道:“還要打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喝了人血之後,你的能力就會大弧度下降,你已經不能以壓倒性的方式擊殺我了。”
傅吾賜皺眉。
他沒有想到會這樣,說起來他只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可以爲所欲爲,可以呼風喚雨,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厲害,是不是可以伴隨長遠。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回去和被你咬的那個人打一場,看看他是不是變得很厲害。”傅斯年一開始沒有阻止傅吾賜咬人。
就是爲了讓人瓜分他的力量。
畢竟他沒有辦法控制住這個孩子,他感受到了來自孩子身上的威脅,威脅着他無法保護下許傾心。
所以纔會有這樣的一幕。
傅吾賜的思想到底單純,有些轉不過彎來,還在想,那個人類怎麼可能瓜分他一半的力量?
這是怎麼做到的?
傅斯年看到孩子傻乎乎的樣子,心裡還是軟了幾分的,若是這個孩子和人類的孩子一樣的需要大人一點點的教導,灌輸知識才可以長大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殭屍的孩子,一出生就帶了逆天的能量,而他這個做父親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孩子的能量。
想想就覺得十分的憋屈。
“你還要不要去找坐月子的女人?”傅斯年問。
在出來之前,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帶了孩子出來之後,帶回去的孩子,一定是要無害的。
傅吾賜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這就好像一隻猛虎突然被人砍斷了雙腿,頓時失去了驕傲的本錢。
當然,他現在沒有那麼不堪,只是精神上沒有辦法那麼快速的決定這個事情而已。
眼底匿藏的黑暗的東西,在這個時候激發的很厲害,可是又被他自己給壓抑了下去。
“去,爲什麼不去,我都這樣了,註定是要跟着你回去的。”傅吾賜說道。
“我還是喜歡你叫傅天賜。”傅斯年突然冒出一無關緊要的話來。
這樣的話搞到傅吾賜十分的不舒服:“不改。”
“隨你。”
看到傅斯年要走,傅吾賜突然說:“你不是我爸爸嗎,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抱着我纔是的嗎,你走是什麼意思?”
傅斯年看了他許久,最後還是將人給抱起來。
從醫院中走來走去,就爲了尋找坐月子的方式,落在別人的眼中,傅斯年抱着傅吾賜的畫面是很養眼的。
帥氣年輕又多金的父親,抱着可愛帥氣又機靈的孩子,大家的心裡都在羨慕能夠擁有這對父子的女人,是多麼的有福氣啊。
“他們看着我們的眼神,就好像殭屍看到了鮮血。”傅吾賜說道。
“你要忘記你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殭屍不單單只是需要吸血,殭屍可以吃任何事物。”傅斯年解釋。
傅吾賜小臉都皺了起來:“不會吧,你居然會這樣認爲,殭屍若是不吸血,光吃飯,那叫什麼殭屍?”
“家生殭屍。”
“光吸血的呢?”
“野生殭屍。”
傅吾賜聞言,笑的合不攏嘴:“父親,你這樣的想法,是什麼時候形成的,若是讓其他的殭屍知道,你豈不是成爲了異種?”
“大趨勢下,任何物種都會擇優而棲。”傅斯年不認爲吃其他食物有什麼不對。
世界上有那麼多東西可以吃,不一定非要吸血的情況下,爲什麼不試着改變。
傅吾賜剛出生,還領悟不到那麼遠,他只是追尋本能,認爲他們是應該吸血的,傅斯年的改變是不對的。
他可不要按照那樣的改變進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