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闆是魏遠?
許傾心覺得沒有比這個話更加讓人覺得荒唐的了,這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一絲絲相同的地方。
不但長相不一樣,就連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這種情況下,傅斯年告訴她,崔老闆就是魏遠嗎?
“不可能,魏遠給我的感覺可不是這樣的。”還有就是,許傾心覺得自己和魏遠之間也算是熟悉的人了,可是那個崔老闆盯着她看的時候,一雙眼眸就只剩下看獵物一般的嗜血眸光。
肯定不是魏遠的。
傅斯年盯着許傾心看了半響,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怎麼?你很熟悉魏遠?”
“算是吧。”許傾心沒有察覺到來自傅斯年身上的酸味,只是不斷的回憶和魏遠之間的接觸,越比較越覺得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
一直到從傅斯年的身上感受到了冷冽的氣息,這才狐疑的將目光放在他的臉上,瞬間感覺到有一股冷空氣席捲。
她還懵懂的問了一句:“做什麼這樣看着我?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譚傑明看得很清楚,傅先生吃醋了,而許傾心卻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他們旁邊的人都看得着急了,她自己反而什麼都不知道。
“在你的認知裡,魏遠是什麼樣的?”傅斯年問。
許傾心回憶起當初她對魏遠的瞭解,除去他突然變成殭屍那一剎那將她嚇暈,其實那個人對她還是挺好的。
好幾次的開導,她都差一點就動心了。
傅斯年一直盯着她看,只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柔色,他的心底瞬間涌出一條毒蛇一般,啃咬的他的心異常的難受。
“你對他有好感?”
許傾心一愣,很不滿的瞪他:“你不是說不看我的心裡話的嗎,你現在又違反了承諾,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些過分嗎?”
譚傑明聽着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想要提醒許傾心,你是不是搞錯感覺了,傅斯年已經開口。
“管家,送譚先生。”
譚傑明想要留下來,也已經不可能的了,只好聽從傅斯年的話,瞬間清場,只留下許傾心和傅斯年。
“你這又是做什麼?”
“我想要問問清楚,你對魏遠,到底動心沒有。”傅斯年臉色不太好看,眼底的危險也很清楚的表露了出來。
這樣的畫面,讓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問很奇怪?我爲什麼要對魏遠動心啊?”
傅斯年急忙確認:“真的?”
“你這個傢伙是不是被人打傻了,我爲什麼會對魏遠動心啊,我對你動心還差不多。”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紅了起來。
又吶吶的加了一句:“若不是對你動心,我還會懷上你的孩子不成。”
“你說什麼?”她的話音剛落,傅斯年略高了一些的質問,透露出他的一些不安和抗拒。
許傾心理了一遍,自己剛纔所說的,的確是關於孩子的事情。結合他現在的表情,似乎是很不喜歡這個孩子?
“我說,我肚子裡有了一個孩子。”
“不可能。”傅斯年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說,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誰的?
這樣的問題問出來,在許傾心聽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她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男人。
他居然還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會有別人的。
許傾心臉上的羞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到了極點的,充滿控訴的眼神。
傅斯年看到她這樣的眼神就怒火中燒,狠狠的一甩。許傾心的身子撞在了牆壁上,感覺到一陣頭昏腦漲的。
她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這是身爲一個母親的本能反應,可是看在傅斯年的眼底,就像是絕大的諷刺一般。
“說,孩子是誰的?”
“傅斯年,我的孩子是誰的,和你有關係嗎?”許傾心冷笑,她被人這樣誤會,根本就無法承受。
既然他覺得孩子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好了,就算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將孩子給照顧的很好。
“許傾心,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許傾心慢慢的扶着牆壁站起來,擡起手,阻擋住他的話,笑的一臉燦爛:“我倒是想要知道,若是我不需要你的這個機會,你會如何。”
“孩子拿掉,我原諒你。”
許傾心冷哼:“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居然連畜生都不如嗎?那麼我告訴你好了,我是不會拿掉孩子的,至於我和你,沒有了以後。”
“你以爲我不會殺你是不是?”此刻的傅斯年處於憤怒之中,他的雙眼迸發出來的紅光,讓他看起來異常的可怕。
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眼底已經沒有了人性的存在,而許傾心就是他的獵物,只要願意,她就只能死在當下。
許傾心下意識的後退。
這樣的傅斯年太可怕了,好像下一刻就要將她給殺了。
“傅斯年,我不欠你的,我也是一個驅魔師,我本來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和你作對,可若是你不講道理,硬是要我孩子的命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許傾心的手中,多了一道黃符。
傅斯年看都沒有看那道黃符一眼,他覺得心很痛,迫切的要做些什麼,讓這種痛停止。
否則,他覺得自己要被逼瘋的。
“讓我出去。”許傾心很明確的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必須要離開 傅斯年,離的遠遠的,不然的話,她和孩子都會完蛋。
傅斯年的手,慢慢的張出尖利的指甲。
許傾心從來沒有在他的手上看到這樣的指甲,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是個殭屍。
殭屍的牙齒和指甲是最爲堅固的,也是最爲強大的武器,他的咬合力和爪子上的力道,絕對可以將一個成年人給抓咬的腸穿肚爛。
許傾心搖頭;“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對我。”
“孩子不能留。”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不斷的搖頭,往後退。
傅斯年的眼眸越來越紅,彷彿是燃燒的火焰,緊緊的鎖住了眼前的女人,彷彿眼前的這個,是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