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都還沒有開口,譚傑明首先開口了,他怒視着崔老闆:“不可以,我不會同意。”
崔老闆笑道:“我還真沒有要你同意的意思,畢竟是我自己決定好的。”
許傾心站起來:“崔老闆,不是我說你,若不是我不想大家那麼難堪的話,我早就不管你的面子,直接將這個玻璃房打碎了。”
“那麼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配合的遊戲呢?”崔老闆一臉輕蔑。
而在這個時候,許傾心已經將短刀給藏起來了,不管怎麼樣,他們三個是一條船上的人,不可能會放下任何一個,也不可能會犧牲任何一個。
許傾心看了譚傑明一眼,見他果然也是這樣的意思,她的心底悄然的放鬆了一些。
至少,這個自己沒有看錯人。
“這麼說起來的話,你還有辦法將我的玻璃房給捅出一個窟窿來不成,這麼說起來的話,我還真想看看,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金錢打造出來的玻璃房,在你的手中會這樣不堪一擊。不要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我們是做過測試的,一輛卡車都不能撞碎。”
許傾心抿着嘴脣,不說話了。
這點她不是不相信,相反,她很相信這個,因爲自己親手嘗試過。只是在這樣的時候,不能露出一點點的膽怯。
“你去。”崔老闆讓阿華去。
許傾心看到阿華手中拿的東西,頓時忍不住的拍打了一下玻璃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阿華的手中,抓着一條蛇,很大的蛇。
“你們不是餓了嗎,我給你們送點食物。”崔老闆笑。
許傾心猛然明白過來,崔老闆不是要他們這些人的命,他也許只是想要對付常雨露肚子裡的孩子。
那個孩子不簡單,許傾心心底也清楚,可是它已經脫離的鬼孩的範疇,出生之後頂多只是一個天生陰陽眼的小傢伙而已。
其實這樣的孩子更不好帶,因爲常常會受到一些東西的干涉,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孩子出生,並不代表很強。
崔老闆這是想要刺激到孩子的血性,母子連心的時候,產生的力量是最大的,在極爲不好的環境當中,他們就會產生相互保護的心態。
就比如現在,他們餓了那麼長時間,也被曬了那麼長時間,在這個時候,人們對活下去的渴求就會更加的強大。
蛇屬陰,它們的血可以刺激鬼孩的戾氣。
許傾心咬牙,這個崔老闆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這樣的可怕。
“崔老闆,你這樣對付孕婦和女人,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許傾心原本想要說,有損陰德的,想了想,這個傢伙很顯然是不在乎那些東西,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會,對我來說,你們只是我的獵物,僅此而已。”崔老闆笑。
許傾心只能對譚傑明說道:“等到他們打開門的時候,我們找機會衝出去。”
後者點頭表示收到。
阿華的目光落在了許傾心的臉上,眼底閃過一絲的幸災樂禍,抓着蛇慢慢的靠近玻璃房,很顯然,他也在等着看好戲。
許傾心咬牙。
看了鄭真一眼,後者不敢對上她的眼神,不斷的躲避。
許傾心冷笑:“來吧,我就不相信了,我還對付不了你們。”
“傾心。”
一個聲音突然從天而降,許傾心迅速認出來,這是傅斯年的聲音,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的那麼一瞬間,許傾心的心底是高興的。
說明這個男人還活着,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原諒我剛纔的不辭而別。”
許傾心一聽到這個話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說話的調調怎麼又變了?
“你是誰?”許傾心心裡問了一句。
“我是傅斯年。”
“傅斯年是誰?”許傾心又問。
“傅斯年是你的老公。”
許傾心笑了,沒有繼續回答,她抽空看了譚傑明一眼,果然看到他神情呆滯,似乎是在和誰說話。
如此一來,許傾心就算是明白過來。假裝繼續和腦海中的傅斯年說話,在這個時候,她總算看到阿華走到了門邊。
原本只是一片玻璃,結果他只是在上面按了幾下,門刷的一下打開了。
許傾心猛然反應過來,朝着門邊衝了過去。
原本等待看好戲的崔老闆等人,反應過來之後,指着門喊道:“快點給關上,不準給她跑了。”
也是在這樣的一瞬間,譚傑明也清醒過來,還沒有問清楚剛纔媽媽爲什麼能夠和他說話,就投入到闖出去的對抗中。
二對一,阿華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崔老闆在鄭真的臉上甩了一巴掌:“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上去幫忙。”
“是。”鄭真敢怒不敢言。
可是衝上去的時候,許傾心已經和譚傑明聯手,從玻璃房闖了出去。
一出玻璃門,許傾心就看出來了,周圍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像是在收集光能的裝置。
許傾心恍然大悟,難怪了。
他們待在玻璃房裡,就感覺像是在鍋裡一樣,一直在被燒,體力也流逝的嚴重。
渾身軟綿綿的,這是中暑的症狀。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我們是人。”許傾心咬牙切齒的看着崔老闆。
在這樣的時候,阿華和鄭真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只能等待在旁邊,等崔老闆的指示。
譚傑明將常雨露給抱出來,她此刻已經是中暑嚴重,已經呈現昏迷狀態。
“我知道你們是人,所以給你們最好的待遇。”崔老闆笑。
許傾心咬牙,發現有幾個鬼影子在崔老闆的身後晃來晃去的,而崔老闆自己好像很怕被陽光給曬到。
她靈機一動,唸了幾道咒,
幾個鬼影子突然就冒了頭,衝着崔老闆齜牙咧嘴的吐舌頭扮鬼臉。
見狀,許傾心急忙和譚傑明兩人一起協助,將常雨露抱起來就跑。
鄭真見狀,擡起手指着她們,可是在張嘴的時候,又猶豫了,而這麼一猶豫的結果,就是讓許傾心他們給跑了。
當崔老闆發現人跑了之後,懊惱的在鄭真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