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去找傅斯年求證什麼,只能找許傾心求證:“許小姐,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其實我已經被抓到了?”
“恩,我只是很奇怪,我們爲什麼也會被抓來,難道我們的魂魄已經離開身體了?”許傾心問。
“沒有。”傅斯年回答,簡潔而清楚。
許傾心相信傅斯年,便看着畝哥:“你的罈子我給你找到了,我直接將東西交給你,也是讓你可以放下你的執念。”
“我……”畝哥滿臉的不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吹來,不少的陰靈被放了出來,一個個的都在笑,在如此空曠的空間,顯得很是陰森恐怖。
一股股的寒氣從腳下升起來,將許傾心凍得打哆嗦。
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誰放了那麼多陰靈出來,這是要弄個煉魂陣不成?”
“被你說中了。”傅斯年看着在周圍瘋狂的躥來躥去的陰靈,臉上滿是凝重。
所謂的煉魂陣,這是將很多陰靈包括魂魄,直接丟到裡面去鍛鍊,據說,將練好的怪物丟到殭屍的面前,兩者合一,會產生和將臣媲美的殭屍,最最重要的是,這樣的殭屍沒有自己的思維,就只是一個高級的殺人武器。
只聽將他們鍛煉出來的那個人的話。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我們不也是被鍛鍊的那個吧?”許傾心問。
傅斯年點頭。
她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總算是明白過來,這些人之前利用天一,其實只是將她吸引到這邊來而已,如此一來,她反而知道陣眼有可能在哪裡。
“這是要將上古四大殭屍鼻祖都給召喚出來嗎?”許傾心嘲諷。
“是的,我見過這樣的陣法,兩次。”傅斯年說道。
許傾心倒抽一口涼氣:“那些人是不是瘋了?”
“想辦法闖出去。”傅斯年已經看中了一個位置,那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陣眼所在。
許傾心卻搖頭:“這裡有不少的陰靈,這些都是無辜的,若是放任他們在這裡的話,遲早是要被抹殺的,被這種方式抹殺的話,那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你剛纔不是說……”小女孩子一副無法接受這些消息的表情。
看到她的表情,許傾心就已經明白過來,很顯然她有朋友或者親人,曾經被這樣的陣法給捕捉。
真是很可惜,那些人,估計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在這樣的地方,你能夠出去就不錯了,你不要妄想救誰,除非我可以破陣。”許傾心說完,已經朝着她所認爲的陣眼跑了過去。
一通操作之後發現,自己和傅斯年牽在一起的手,鬆開了。至於是什麼時候鬆開的,她根本就想不起來。
周圍的哀嚎聲開始產生了變化,陰靈們似乎是在承擔無法抵禦的疼痛,一個個的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許傾心很清楚,到了關鍵時候。
不是陣法破就是他們亡。
緊接着她發現很不舒服,好像自己身體都變得冰冷起來:“傅斯年,你快點找機會衝出去,情況好像不對啊。”
那些陰靈本來不應該具備攻擊性的,但是現在,卻攻擊性很強。
她希望可以得到足夠的空間,去處理這一次的危機,傅斯年那個傢伙對她來說,就是個累贅,她不會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他。
“陣眼在你的正上方。”傅斯年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上方?
許傾心擡起頭,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很大的水晶燈飾,從頂樓直接垂落下來,起碼有三層樓那麼高的燈飾。
簡直就是個大難題。
“毀掉這些燈飾嗎?”許傾心腦海中出現這樣的疑問。
沒有人可以給她提供一個完美的答案,她只有自己去摸索,是不是可以闖出去卻是個未知數。
“我不會放棄的。”許傾心突然抓起一個什麼東西,朝着燈飾直接丟了上去。
直到丟出去那件東西,她纔看清楚,丟出去的是一個手機,她迅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機還在,那個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手機卻在半空中停頓,可以看到一圈圈的波紋在空中蕩起,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許傾心睜大眼睛盯着那一層一層的波紋,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繼續砸。”傅斯年的聲音又傳來,許傾心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那個就是陣眼,因爲受到衝擊,而讓現實和虛幻有片刻的動盪,纔會有那種類似水波的畫面出現。
也不管身邊的東西都有什麼了,她抓來就丟,用盡力氣,只希望可以有一個東西丟中陣眼,讓她回到現實。
只有這樣的話,她纔有贏的可能。
一件件東西砸上去,許傾心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點,在發光。
“就是那裡。”許傾心心裡一喜,急急忙忙的衝上去,想要抓住那個東西。下一刻,她便看到傅斯年朝着那個點跳躍上去。
這跳躍的高度,一看就知道這傢伙不是人類,幸虧這裡是陣法中,若是給人看到的話,指不定真會以爲他們是妖怪,被抓去切片研究就少不了的了。
嗡的一聲,許傾心聽到有一道聲音猛然炸起,將耳朵炸的有些癢癢的。忍不住的用手指去摳了摳:“這都是什麼東西啊。”
“可惡,你們是怎麼找到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傾心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像是被誰推了一下,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站在人來人往的商場內,面前有很多罐頭,地上也散落一地的罐頭。
超市的員工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一隻供人取樂的小丑。
許傾心的耳邊傳來一陣嗤笑。
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到有幾個人在對着她指指點點,看多了陰靈,看到正常的人之後,都有點恍惚了。
“沒事了。”傅斯年跑到她的身後,拍了一下。
許傾心猛然反應過來,她們這是破了陣,回到了現實,不過這些人卻不知道他們剛纔的經歷,反而將他們兩個當成是神經病了。
許傾心只好轉身就走,卻被人給抓住:“你弄壞了那麼多東西,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