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盯上人的陰靈,肯定就是有怨氣的,屬於一些犯罪分子,已經有了犯罪的心,要犯罪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樣的陰靈可能會攪合一些人,讓他們倒黴,最嚴重的甚至還會攪合的人家雞犬不寧。
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消除他心裡的不甘心。
換句話說,就是要開導她,在這裡,驅魔師其實還有一個心理醫生的 作用,只是他們不是給人看病,而是給鬼看病。
“哈嘍。”許傾心趁着那隻陰靈不主意,給自己貼了一道通靈符,隨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是都說了嗎,人有三把話,雙肩加頭頂,被鬼拍了肩膀,滅了三把火,這人就要廢了。
鬼其實也差不多,被驅魔師拍了一下肩膀,這就要嚇死鬼的。
只見男鬼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原本就煞青的臉,更是泛起了綠光。
看樣子還是挺慘的,許傾心便提醒他:“你只是被我嚇到了,清醒過來就沒事。”
果然,男鬼清醒了過來,看到許傾心之後,居然哇的一聲哭了,這哭聲顯得十分悽慘,將周圍的陰靈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許傾心衝着他們笑了笑:“沒事,探親呢。”
目光都散了,許傾心這才說道:“我找你很久呢,沒有想到你還在這裡徘徊,你不打算去報道啊?”
不管是不是壽終就寢,都是需要去報道的。真的逃脫了閻羅的審判,那隻能做一隻孤魂野鬼,什麼都沒有的孤魂野鬼,算起來也是很可憐的。
許傾心見過這個男人的家人,他不應該是一個孤魂野鬼的料:“你難道不知道做孤魂野鬼的可憐之處嗎?”
“我只是不甘心啊,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你說我又不是被車撞,又不是得了病,而是被殭屍咬死的,那種東西是我們的世界應該有的嗎?”
許傾心尷尬的要命,因爲她想起了傅斯年,那是她這個驅魔師半點都不作爲之後的局面:“的確不是。”
“好,我不管那麼多,我的不甘心你要是可以幫我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你要找的那隻殭屍,我找到她了。”
許傾心眼前一亮,不愧是被那隻殭屍咬死的,心裡的怨氣那麼深,還幫她省了不少事。
“你保證會幫我找到人,我就幫你。”許傾心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囉嗦……混蛋,我要殺了你。” 男鬼突然臉色大變,朝着另一邊衝上去,一副厲鬼索命的模樣。
許傾心一臉蒙圈,怎麼這傢伙說着說着就玩變臉了,定睛一看,卻見傅斯年以英雄的姿態,朝着這邊走來,所謂的走路都有風,就是這樣說來的。
男鬼那麼有氣勢的衝上去,卻只是被傅斯年一手掃過去,他直接就定在那裡。
“沒事吧?”傅斯年看都不看他一眼,站在許傾心的面前。
許傾心無比尷尬:“你會不會覺得,你出現的太過於突兀了,我只是來散步而已,我能夠怎麼樣嗎?”
她說謊說的面不改色,好像是真的來散步的一樣。
傅斯年看了身後的男鬼一眼:“散步?”
“是呀,散步來了,只是很不巧合的是遇到他了,被殭屍咬死,心存怨念,所以一直在這裡徘徊,盯上每一個過往的人,我想,夜裡出現在這條街道的人,會覺得毛骨悚然,鬼盯梢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說了那麼多,不就是爲了解決這個事情,傅斯年足夠了解許傾心。
只是這件事情,不是她可以插手的:“我來帶你回家。”
“那又不是我家,我只是暫住而已呀,幹嘛老是要帶我回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許傾心不是故意遷怒,而是真這麼想的。
傅家不是她家,她和傅斯年離婚了的。
她記得很清楚。
“你是要逼我生氣是嗎?”傅斯年最不喜歡聽到她說這些話,若不是礙於前世對她的愧疚,他不可能會給她那麼多的順從和寵溺。
這女人卻不懂得珍惜,一而再的激怒他。
“沒呀,難道我說實話你就生氣了嗎?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小氣好嗎?”其實許傾心覺得,她說自己和傅斯年不是一家人,而傅斯年那麼生氣,她反而很高興。
說明傅斯年其實是很在乎她的。
想想就覺得十分高興,當然,這種高興不能讓傅斯年看出來,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許傾心的腦海中會出現之前她被他囚在棺材裡的那一幕,她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幸虧她跑的那麼快。
這邊正在進行着思想鬥爭呢,那一邊一不小心對上傅斯年的目光,突然有一種想法被他看穿的感覺,她極爲尷尬的笑了。
“哎呀,這都不是事,我身爲驅魔師,那個男人的事情,我看到了就要解決。”許傾心說道。
傅斯年點頭,一揮手男鬼瞬間得以恢復行動,嗷嗷叫的要掐死人,卻發現目標不見了,愣了一下,撓撓頭聽到許傾心的聲音,回頭一看,又看到傅斯年。
他臉色一變,又想要進攻,許傾心翻了翻白眼;“你就消停一下吧,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好吧。”
“他,他是殭屍,我雖然弄不死他,我好歹讓他不好受。”男鬼齜牙咧嘴的。
這個樣子若是讓人看到的話,分分鐘可以將人給嚇死,但是在傅斯年的眼底,就和路邊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
許傾心卻知道,傅斯年越是面癱,就表示越是危險,只好將男鬼給攔住:“等一下啦,咬你的人又不是他,你找他做什麼,再說了,你哪一隻眼睛看到,你能夠對這個男人下手了?”
好像是不能。
男鬼盯着傅斯年,突然哇的一聲又哭了。
許傾心被灑了滿臉的淚水,很是無奈:“我說,你再哭的話,我就不管你了。”
“我,我叫高小畝,我家住在一個菜棚外,我老婆女兒在老家,我攢的錢,一分都沒有寄回去。”說着說着又要哭了,想起什麼,又加了一句:“他們都叫我畝哥,你也可以這樣叫。”
許傾心嘴角抽搐一下,看來這個怨氣就是這件事情了,嚇唬他一下,自己全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