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被趕出許家,她氣的咬牙切齒的,卻沒有一點辦法,在附近轉悠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許家,不過這一次沒有進去,而是在別墅對面的綠化園裡面等待。
原因還是那個佛像。
許傾心總是覺得會有事情發生,所以不敢走開,一直在旁邊盯着看。
手機響了,一看是來自傅斯年的號碼,她很詫異:“喂。”
“立即離開那裡。”
許傾心一愣,完全搞不明白傅斯年到底又發什麼瘋:“你知道我在哪裡啊?你就讓我離開。”
“不知道。”果然回答沒有讓許傾心很失望,傅斯年就是不知道她在哪裡。
本來還想要侃幾句的,突然聽到別墅的樓頂傳來一聲尖叫,許傾心猛然擡頭,看到許太太站在樓頂。
許先生扛着菜刀,似乎要對許太太做些什麼。
看到這一幕,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衝過去就大聲喊道:“爸爸,住手。”
她的聲音很大,這裡是獨棟別墅,只有三層樓高,就算站在樓下,都可以讓樓頂的人聽到。
許先生頓了頓,沒有理會許傾心,而是朝着許太太咆哮:“敢破壞我的佛像,你去死。”
許太太哭喊着回答:“他是你的兒子,你不能傷害他啊,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能這樣做。”
這麼一來,許傾心聽明白了,是天一動了手,將佛像給毀掉了。
許傾心急忙給自己開了天眼,看到天空中凝聚了一團黑漆漆的霧霾,圍着中間一點在轉悠,好像中間有些什麼東西在將那些陰霾給吸進去。
那是什麼,許傾心其實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不是一個好東西,必須要打破那個東西。
她想到許先生之前說,佛像被打破,那麼這個東西的出現,肯定和佛像有關係。
許傾心喊道:“爸爸,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要是傷害了你的兒子和老婆,你會後悔的。”
她的爸爸其實還算得上是好爸爸的,單單只是對許傾城和許天一來說,所以現在他要對付的人是許天一的時候,許傾心就知道,事情很嚴重。
是什麼,讓他迷失了自己了,連是非都分不清楚。
許太太一聽到許傾心的聲音,急忙喊:“許傾心救命啊,快點報警,你爸爸瘋了,他瘋了呀,他拿刀要砍我和天一,他瘋了。”
許傾心眼皮猛跳,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她現在又上不去,大門在許先生剛纔趕她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鎖上了。
她除非可以直接從下水管道,爬上去。
腦子裡出現這個方式,她二話不說就去做,片刻都沒有猶豫的。
下水管道在房子的側面,那裡還有花圃。爲了防止小偷,上頭種的是仙人掌什麼的。
許傾心看了看自己穿裙子的雙腿,又看了看要走到管道旁邊,一路都是仙人掌,她就想要問候建議種上仙人掌來防止小偷的物業。
種什麼仙人掌啊。
許傾心咬牙,踩了上去,雙腿傳來一陣刺痛,她倒抽一口涼氣,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上去,將仙人掌給踹飛了出去。
水缸那麼大的仙人球,卒。
她管不了那麼多,開始攀爬管道,因爲這管道還算比較大,畢竟是整個別墅的排水系統,爲了方便維修,都是裝在外頭的。
許傾心很順利的沿着那裡爬了上去。
不過只能到二樓進去,三樓的窗戶關緊了,四樓是樓頂,爬不了,所以只能從二樓的客廳裡進去。
剛進入到客廳,就看到許傾城拿着一根棒球棍,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樣,在看到許傾心爬進來的時候,她列在嘴,笑的很是詭異。
詭異到讓許傾心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傾城,你在做什麼啊。”許傾心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一邊問,一邊觀察,從哪裡可以儘快而安全的離開。
許傾城吃吃笑,也沒有回答問題,慢慢的朝着許傾心走來,手中的棍子開始的有規律的在手上敲打。
一邊敲打,人已經走了過來。
許傾心看着棍棒揮舞了過來,她往旁邊的沙發上一跳,纖細的身軀落下後又彈起。
許傾城手中的棍棒沒有揮中許傾心,嗷嗷叫了一聲,又揮出去一棒子,這一次是朝着許傾心的腦袋上招呼上去的。
要是這一棒子打中了人的話,估計許傾心要在地上躺很久。
許傾心隨手抓到一個什麼東西,迎着棒子丟了過去。
被打飛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抱枕,根本就起不到任何阻礙作用,反而更急激怒了許傾城。
許傾心如此近距離的時候,纔看出來,許傾城的情況很不對勁,她的一雙通紅髮黑,那已經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眼睛。
“許傾城,你給我冷靜一點,有什麼東西在 控制你的身體,你難道沒有察覺到的嗎,你就任由自己的身體被人控制是不是?”許傾心大喊起來。
一邊喊,已經找打可以和許傾城手中的棍棒對抗的東西,一張矮凳子。
許傾城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去聽許傾心到底說了什麼,一直在嗷嗷叫,聽起來很像是某些動物。
不管了,解釋不通的話,說再多都是屁話,許傾城根本就聽不到,再說,還有樓上的情況也很危險。
許傾心不再猶豫,主動攻擊。
抓着小板凳就舞了起,每一下都是許傾城的腦袋,她想着的是,將人給敲暈了,好讓她失去行動,不要來給自己添麻煩。
誰能想到,現在的許傾城,身體靈活的,讓許傾心有罵人的衝動。
不管了,打不過,跑還不行嗎?
許傾心的位置正好在門邊,她一個虛晃,人已經跑了出去,還順帶將門給關上,鎖住。
弄完了這一切,也不好再去看許傾城能不能出來,拼命的跑了上樓頂,腳上的刺痛,也管不上了。
她踹開天台的門的時候,許太太和天一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中間就隔着一個晾衣架,幸虧這晾衣架是活動的。
許太太用他來對付許先生,每一次都在他揮舞出菜刀的時候,晾衣架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