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心自己也在問這個問題,不合適嗎?
好吧,分得太清楚反而生分了許多,她直接拿了黑卡當做兩個人之間的紀念物品保存下來,也是極爲浪漫的做法。
這麼一想,她的心底就舒服了很多。
鄉下的房子,許先生要賣的消息,中介早就給她透露消息了,只是許先生要的價格比較貴,地皮加上房子頂多值得三十萬,他卻要價到五十萬。
本來許傾心自己有十來萬的樣子,和傅斯年再借個三十萬,賣點以前攢下來的一些首飾什麼的,其實也是可以湊夠五十萬的。
結果他直接給了她一張無限額的黑金卡,這種卡,是可以到銀行裡去提現的。
她先是去提了一些錢,存在自己的卡里面,然後去找的許先生。
許久沒有到許家別墅,一進門,她直接驚呆了。這別墅內只剩下一些看起來很大,卻不是很值錢的擺件。
真正的古董什麼的,都已經賣光了。
許太太一看到許傾心進門,抓起東西就丟過去:“你來做什麼,我們家被你給害成什麼樣子了?你給我出去,滾出去。”
結果,說成是她害的人,許傾心真爲自己覺得悲哀。
“媽媽……”
“誰是你媽媽,我根本就不是你媽媽,我告訴你好了,你媽媽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若是不是我好心養大你的話,你早就被丟到孤兒院去了,沒有想到我養了一個白眼狼。”許太太盯着許傾心看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一個極爲令人厭惡的垃圾。
想到這裡,許傾心的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中了一般的難受:“我真不是你的孩子?”
許太太冷笑:“沒錯,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做親子鑑定。”
想到許先生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他算說自己是她的父親:“那我是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
“哼,我說你滾,滾出去。”許太太彷彿十分不願意許傾心留在許家,一直要趕人走,連話都不願意說的太多。
事情都沒有問清楚,老宅也沒有買下來,這樣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走的。
“爸爸呢,我要見他。”許傾心說完,就想要往樓上走。
許太太直接攔住她:“你聽不懂嗎,我們家裡不歡迎你,你給我走開。”
許傾心此刻的心底很複雜,對許太太,若說她不是她的媽媽,她心底沒有一絲絲覺得哪裡不舒服,反而覺得鬆口氣,有一種果然是如此的感覺。
可若是連許先生都不是她的父親的話,那麼,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孩子?她就覺得很不好接受了。
所以,一定要見到許先生,問清楚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
“我再警告你一次許傾心,你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許太太雙眼通紅,就像一個被激怒的獸。
許傾心之前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今雙目對上,她這才渾身一個機靈,她的怨恨之心好重。
“再怎麼樣,我也是這個家的人,爸爸都沒有要趕走我的意思,你趕走我算什麼?”許傾心也不喊媽媽了。
以前她就懷疑過,爲什麼自己的媽媽對自己那麼不好,很兇,很狠毒,總是將最好的給到妹妹,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她的份,包括了親情和物質上所有的東西。
不是親生的。
那麼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奶奶在她比較年幼的時候和她說過的話,一直都在腦海中,她說:“丫頭,我知道你娘不疼你,奶奶疼你,你的心裡一定不要怨恨,因爲怨恨會毀掉所有,再怎麼說,那都是你娘,你要尊重她,奶奶就開心了。”
可以說,她一直想要融入這個家庭,讓許太太注意到她,並且喜歡上她,是因爲奶奶。
原來奶奶早就知道她不是許太太的孩子,所以總是對她加倍的好。
奶奶經常說的是,二丫頭有媽媽疼,大丫頭她娘疼不過來,那就由奶奶疼。
她此刻不再對擔心因爲自己的行爲會讓許太太難過什麼的,她只想儘快搞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有,她的親生母親是誰,在哪裡?
上了樓,許傾心聽到從房間裡傳來的一聲聲的尖叫聲,聽起來好像是許傾城的。
“許傾心,你這個濺人,我要殺了你,你害我那麼悽慘,我要殺了你。”
那淒厲的聲音,讓許傾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她終於想起來,許傾城在的醫院門口上演的那一幕,當天就席捲了整個網絡,成爲了當天點擊率最高的新聞。
現在看起來,顯然是被逼到崩潰的邊緣。
許傾心的心情 很複雜,看到別人那麼悽慘,她沒有特別開心的感覺,相反,只覺得很不舒服。
“許傾城,你還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你還將事情歸咎到我的身上來,你……”
“啊!!許傾心,我要殺了你,你開門,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我的,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一聽到許傾心的聲音,許傾城吼的更是激烈了一些。
許傾心嘆息。
一個人的心一旦入了魔,走了歪路,就真的很難再走回來,許傾城從根本上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相反,她覺得就是許傾心害了她,否則她的現在纔是許傾心應該過的日子,反之,她應該過許傾心那樣的日子纔對。
許傾心的衣服被人扯了扯,她低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弟弟許天一,她衝着孩子一笑:“天一,你怎麼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裡寫作業?”
“姐姐,我已經十一歲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作業晚點寫也沒有關係,但是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能不能跟我來。”
許天一說這些話的時候,就聽到許太太上樓的聲音,她一邊走一邊罵,似乎在和誰告狀。
聽腳步,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許天一急忙說:“快些,爸爸也回來了,我們儘快過去。”
許傾心見孩子很着急,她點頭,讓孩子帶路。
許天一臉上一陣欣喜,拉着許傾心就跑,她好歹在這個家住了十多年,當然知道這一條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