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眼底滿是笑意:“你的能力又長了不少,學會了眼觀。”
“什麼東西?”許傾心不解。
“要救你爸爸嗎?”傅斯年問。
許傾心回憶了一下,許先生所惹到的東西,又叫倒黴蛋,就是瘟神的一種,不過他這個,只是被瘟神的尾巴掃了一下而已。
不然,真要被瘟神附身的話,不要說許先生本人,就是和許家有點沾親帶故的,包括傅斯年在內都會跟着倒黴。
更重要的是好幾輩子的後代,都會倒黴的。
“他到底哪裡惹來了這樣的東西?”許傾心皺眉。
許先生這樣,完全是將自己和家人的安危於不顧啊,難道,因爲要賺錢,他還碰了死人的東西?還是大量那種。
想到這裡,許傾心的心底,就很是複雜。
以前沒有接觸過玄學,對有些東西也保持了不要緊的態度,現在知道了,才知道事情有多麼的重要。
可偏偏,許先生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認爲沒有什麼重要的,只是倒黴而已,能有什麼呢。
“不是爲了他,也是爲了我們自己,那隻倒黴蛋,有點年頭了。”許傾心說道。
傅斯年明白。
管家在這個時候提醒:“前任的幾位夫人,找到了。”
許傾心猛然擡頭,看着管家,看得管家有些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顯得有些不是很端莊:“太太,我說的不是你。”
“我知道,你是說,有人偷了她們?”許傾心問。
管家點頭:“從醫院送來的報告上可以看出來,將她們帶走的人,將她們身上的血液都給抽乾淨了,我想,這是想要找到和主人身上的基因相關的東西。”
許傾心恍然大悟。
“幸虧傅斯年沒有咬過她們。”許傾心鬆口氣。
管家的臉色卻有些不是太好,另外將一份資料給到傅斯年和許傾心:“那些屍體上是沒有主人的基因,但是有其他殭屍的基因。”
這就不太好了。
殭屍這種生物,本來就讓人們驚恐,這種情況下,還真讓人找到殭屍的基因,這是要引起恐慌嗎?
“是誰的基因你知道嗎?”許傾心問。
“百合。”管家說出一個讓許傾心極爲熟悉的名字,當初,她第一次拿了驅魔劍,不小心將百合給送到了西天去了。
傅斯年陷入沉思:“那個人,曾經來過我們家?”
管家搖頭:“不是的,百合忍不住咬過幾位夫人之後,其實沒有進行轉換,同時也擔心我們發現,就自作主張的將人給扔了。”
這就是爲什麼,明明是活着的人,到了醫院卻是死的,這還是管家在看護的人,這樣一來,中間出了什麼樣厲害的角色。
許傾心也不敢去想了。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傅斯年看着她:“這段時間,在家裡好好的休息。”
又要將她給關起來啊?
許傾心很是不高興:“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不能動不動就將我給關押起來吧,還有哦,我現在是驅魔師,比你這樣的殭屍更容易對付那些東西吧?”
管家卻是笑了。
在被許傾心和傅斯年瞪了一眼之後,急忙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抱歉。”
許傾心卻看出了一些奇怪的現象:“管家,我從你的笑容裡分析出來,其實你在看不起我。”
“沒有。”管家急忙垂下眼簾。
許傾心也不好繼續和管家計較什麼,而是繼續說道:“我反正是要到醫院去看看丁阿姨的,我擔心阿華他們還會回去,我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的目的不單純。”
“帶着管家。”傅斯年提出要求,態度強硬。
許傾心剛要開口拒絕,他又緊接着說道:“你也可以不出去,二選一。”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許傾心只好無奈的一笑:“好吧,不過我帶着管家,他們會以爲我帶了爺爺出門呢。”
管家嘴角抽搐了一下:“主人,太太,請允許我告退片刻。”
傅斯年點頭。
許傾心看着管家離開的背影,有些內疚,回頭問傅斯年:“我剛纔說管家先生有點老,他是不是傷心了?我要不要去道歉?”
“要。”
許傾心乖巧的點點頭:“好吧,我現在就去。”
還沒有等到許傾心去找到管家,就看到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男人,三十來歲,趨於成熟,是個魅力四射的男人。
要不是臉不對,這一身衣服,不是管家是誰呢?
這個人是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可他們一直都在這外面,要是有人進去,他們不應該沒有看到纔是。
“主人,太太,我已經準備好可以隨時出發。”畢恭畢敬的調調,這是來自管家纔會有的說話方式。
許傾心張大嘴巴,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對方:“這……”
原來是管家,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難道,他的能力是變幻術不成?
“這也太帥了吧,你是管家是嗎?”許傾心一雙眼睛盯在管家的身上,閃閃發光,彷彿看到了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
傅斯年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不準用這種樣子出門。”傅斯年開口,語氣中的冷淡很是明顯。
這話不但讓許傾心覺得很奇怪,就是管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修飾了一下自己而已,是夫人說了,不能帶一個蒼老的老頭子出門,那就帶年輕一些的,怎麼又不可以了呢?
許傾心也覺得這樣很好,對傅斯年說道:“我覺得管家先生這樣很不錯,太帥了,我帶他出去,肯定很有面子。”
傅斯年臉色更黑了幾分:“說了不準就不準。”
這也太霸道了。
許傾心不幹了:“傅斯年,你這樣就過分了啊,什麼都是你說的,要不然,我不帶管家出去就是了。”
“我跟你出去。”傅斯年看了管家一眼:“你去處理醫院的事情。”
這就變了?那麼輕易的?
這哪裡還是他所認識的主人啊?
管家長大嘴巴,一臉傻眼的看着傅斯年,有一種自己和他相處了一輩子,都還認不出主子真面目的委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