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途輕笑,神色從容,渾身散發出沖霄的凌厲劍意,刀意,將三十六柄古劍,三十六柄古刀陣推演到極盡。
每一劍,每一刀,皆有驚天動地之威!
他雖自負,也知道楊天的厲害,心中也不敢大意,威勢變得愈發強盛。
“沒意思!”黑眸中閃過冷冽光澤,就聽斷刃嗡的一聲清吟,璀璨得猶如一掛星河席捲而出。
轟隆
劍芒呼嘯,劍氣萬千,呈現出無堅不摧的大氣象,橫移虛空,若天河降臨,斬落漫天星斗
這雖是異象,但卻滲人到了極致。
砰
一對古劍古刀被震潰,劇烈哀鳴。
與之心神相連的末路途渾身一僵,氣血浮動,猛地收斂神色間的輕蔑,變得認真起來。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見斷刃輾轉之間,如入無人之境,展露大而無量的威勢。
砰砰砰
原本被他完美操縱的玄劍刀陣,完全被打亂,一把把古劍古刀哀鳴,被震得潰散,七零八落地橫飛,陣勢於此散渙。
而與此同時,末路途渾身像遭遇一次次雷擊,一步步踉蹌倒退,被震得氣血滾蕩,難受得差點咳血。
他的神色,也隨之由認真變得凝重、再由凝重變得驚怒和難看,似難以置信。
遠處原本正觀戰的那些神魔強者,此刻也都臉色驟變,有些猝不及防,難以相信。
那楊天怎會這般強大?
要知道,末路途前不久偶獲機緣,吃了一個先天靈草,修爲突飛猛進,已經臻至絕一重先天神魔圓滿地步,就差一步,就能引發二重先天神魔雷劫,進入二重先天神魔境界。
可以說,在離火境中,單純論修爲而言,擁有一重先天神魔巔峰修爲之人,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可現在,竟還都無法壓制楊天,這就太出人意料。
“現在覺得,有意思嗎?”
楊天笑問道,說話時,飛劍掠空,一道萬丈劍芒斬出,徹底擊垮了那劍陣。
噗
末路途再忍不住咳血,披頭散髮,臉色已是驚疑難看無比,不服之前的自負和從容,道:“你分明未踏入先天神魔層次,可實力爲何如此強大?”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就問你,有意思嗎?”楊天黑眸幽邃。
他身影前衝,飛劍嗡鳴清吟,璀璨奪目,流動着熾盛的陰陽道光,劈殺而去。
“啊!”
末路途大吼,運轉極盡力量,進行抵擋,可最終,三十六柄古劍,三十六柄古刀被劍芒一斬破開,發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
嗖!末路途倉惶躲避,才險之又險避開這一斬。
只是,他已遭受重創,渾身肌膚筋骨劇痛,體內氣血翻滾不休,甫一站穩,就哇地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那些觀戰的普通神魔皆傻眼。
之前的末路途何其自負和強大,猶如劍中王刀中皇。
可僅僅片刻,就被打得手無招架之力,披頭散髮,狼狽躲避,咳血不止,與之前判若兩人。
“還有意思嗎?”楊天衝上去,掌指一按,砰的一聲,那末路途被打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不遠處的山崖上。
他整個軀體都印在了山體上,造型很詭異。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別打了……”那些普通神魔焦急道。
他們皆意識到,再打下去,末路途非遭難不可。
“那就再意思意思。”
楊天冷笑。
說話時,他早已暴衝而至,一把拎住末路途的腳腕,如掄動一個人棍似的,狠狠砸在地上。
砰!
地面龜裂,末路途英俊的五官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疼得他渾身都抽搐起來,發出慘叫。
再看去,他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簡直太悽慘了
“楊天,你別欺人太甚!”末路途嘶吼,都要瘋了。
“就欺負你,你奈我何?”
楊天一抖手腕,掌心發力,末路途軀體被劇烈搖晃起來,搖得他口吐白沫,暈頭轉向,直翻白眼。
就聽嘩啦啦一陣脆響,一些寶物就撲簌簌墜落了一地。
噗通!
而後,末路途直接被拋飛出去,楊天的目光落在了地上寶物上。
遠處那些觀戰的普通神魔倒吸涼氣,心都在顫粟,這楊天這麼太強大了。
可他們卻沒人敢上前阻止。
連莫天河都非對手,他們哪敢去找不自在?
“這個空間世界法器不錯。”很快,楊天就選中了自己的戰利品,那是一個翠綠的古樸寶塔,毫不客氣地收起來。
而見此,末路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撲上來就要和他拼命。
因爲那儲物寶塔中,是他一身的家底所在。
砰!
楊天一腳將其踹飛,道:“別逼我殺了你。”
末路途先是一怔,而後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頹然的坐在地上,他不蠢,只是剛纔怒火攻心,現在才清醒意識到,若楊天要殺他,剛纔就能痛下殺手,而不必等到現在。
只是,一看到自己的儲物手鐲落入楊天手中,依舊讓他肉疼不已,心都在滴血。
與此同時,楊天心中也一陣驚歎,這儲物手鐲中,竟藏着兩株不次於先天水火大道神蓮的,先天雷屬性大道神木。
除此,還有好多珍貴的神魔層次的靈草靈藥,以及一大批在外界極其罕見的礦石神珍,價值之大,已無法估量。
“這樣吧,你們再拿出一株先天神藥,我就放了你們所有人。”楊天覺得他們身上還有先天靈物。
衆人先是一怔,而後鬱悶地差點咳血,這傢伙當神藥是大白菜嗎?可以隨便獲得。
“難道你們覺得,我楊某心軟,捨不得殺你們?”楊天神色一冷。
“別欺人太甚?”末路途氣得牙齒都差點咬碎。
“楊兄,這次的確是他有錯在先,就依你所言,我會讓他給你相應的補償,這次的事還請楊兄放過他們吧。”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伴隨聲音,是一道綽約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她眉眼彎彎,肌膚勝雪,一對清眸似點漆般烏黑。
她一襲白衣,揹負一柄帶鞘古劍,行走時衣袂飄舞,猶如一位從天上走出的女劍仙似的,絕美如畫,清麗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