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楊天來到人族仙庭總部。
一個傳音之後,先天五行顛倒大陣光幕裂開一道縫隙,楊天隨之走了進入。
“小師弟上來吧!”
楊天剛走進主峰山下,半山腰處就傳來了陳平的聲音。
刷!
楊天身影一閃,飛到山腰處。
上來後,見陳平傷感的站在一個墳頭前,手裡拎着一瓶酒。
看地面上的水澤,顯然是仰頭喝酒時,酒灑落到地上的。
這墳頭是誰的?
爲何會讓陳平在這裡借酒消愁。
不等楊天開口。
陳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依着墓碑道:“這是你二師姐的墓。”
“小師弟,你知道嗎,你師兄我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我就是一個……”
他在那裡絮絮叨叨,楊天默不作聲的聽着。
很快,楊天就知道陳平,爲什麼要給二師姐立衣冠墓。
原來他們兩人早在兩百年前就成了情侶,陳平是很愛二師姐蕭雪晴的,但他更愛自己的姓名。
二師姐蕭雪晴在被人劫持的後,曾給他發過傳音,可陳平知道自己去了就會沒命。
所以,他沒去。
他知道蕭雪晴死後,就找出她生前穿過的衣服,蓋過的被褥,弄了這麼個衣冠。
對陳平和蕭雪晴之間的事,楊天不打算詢問,因爲這跟他沒關係。
同樣的,他也不會去說陳平的做法是對是錯,在生命面前,有人可能會爲了別人去死,也有人會爲了自己活着而看着別人死。
更何況,蕭雪晴當日出現在白雲觀護山大陣光幕外,楊天不自己不也是沒打開護山大陣讓其進來嗎。
當然了,再給楊天一次選擇的機會,還是不會打開護山大陣讓蕭雪晴進入都,他也惜命,也更珍惜家人的生命。
陳平忽然擡頭,問道:“小師弟,你說她會不會恨我!”
“不知道!”
楊天搖頭,他不是蕭雪晴。
“我想她會的,她一定會怨恨我當時爲什麼不去救她,不代她去死……”
過了良久,陳平這才問道:“小師弟,你說你知道是陳忠,和那派三個仙人後期大圓滿境界仙人,來殺我的的是誰了?”
楊天點頭,當即就把劉姓老者去白雲觀護山大陣要抓他,反被殺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不能說的他一個字都沒提,如煉製成殭屍,生死薄,鬼奴,真仙傀儡……
聽到是誰後,陳平眼中殺機涌動,“哼,果然是我二叔,早先我就懷疑我父親是他所害,等我執掌家族,繼承星宿侯爵之位時,定讓你全家雞犬不留……”
說到這裡,他忽然一嘆,禿廢道:“祖父還有不到十年就要坐化了,而我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在之後的幾年裡,恐怕就不止是我二叔對我下手,其他的那些個叔叔姑姑,只怕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那你就打算坐在這裡等死麼?”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不上陳平這種性格。
“不等死我還能幹什麼?”
陳平喪氣道:“你知道嗎,這次派來的是三個仙人後期大圓滿層次的,那下次一定是真仙境界,太乙玄仙境界,太乙金仙境界,甚至還會派來大羅金仙境界的過來殺我,這讓我一個仙人初期的小仙人如何抵擋?”
“是的,我祖父是下過命令不讓動用超過真仙境界過來對付我,可是……祖父他又能活幾年,他下面的那些忠心護衛和心腹,還不得給自己以後的日子找個靠山!”
“不用想,如今祖父身邊的那些有權有勢的心腹,恐怕如今已經暗中效忠某些人了。”
說到這裡,陳平竟然哭了起來,一個男人哭不算什麼,可竟然爲了這些事情哭,楊天皺眉不已。
過了一會,他抹掉眼淚道:“小師弟你知道嗎,在二十年前,我想辦法聯繫過我父親留下來的那些衷心部下,讓他們過來幾個保護我,同時也讓他們去給我找外緩,只要護住我的命繼承星宿侯爵之位,我就給他們豐厚的報酬。”
“可是,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父親留下的那些人,竟然沒一個人來,甚至連一個消息都沒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他們要麼暗中投靠了他人,要麼就是放棄我,我以前的那些忠心的僕人全都的死光了,我現在只是一個人,我隨時都可能死掉,可我不想死,我怕死……”
過了會,陳平的情緒穩定下來,他這纔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小師弟你這次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楊天道:“師兄也說了,你祖父大人再過幾年就該坐化了,你就沒想過找個地方躲上一陣子,比如離開藍星界,去其他界面?”
陳平無奈道:“我躲不掉的,你是不直知道,仙界有一種尋人法術,只要以有血緣關係親人的一滴血,就可以找到所要找到的親人。”
“我和我的那些叔叔姑姑們,從我祖父,父親那裡算下來,血脈同根同源,無論我躲到哪裡,他們都能依靠血親之間的感應找到我。”
楊天眉頭差點而皺在一起,要是陳平出事,他也得跟着遭殃,遠的不說,單單那些人想要進入這先天五行顛倒大陣光幕中,就得找自己。
一旦利用完自己,那也就是他死亡之時,甚至還可能還自己按上一個襲殺陳平仙人的罪名,到時候牽連之下,別說他的一家老小,就是整個白雲觀上下全都的遭到血洗。
保住陳平,他自己跟楊家無事。
若陳平死,他跟家人也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楊天沉思了下,問道:“師兄可信的過我?”
陳平不明白他爲何會這麼問,但還是道:“自然是信得過了。”
“那就好。”
楊天直接道:“若大師兄真信得過我,就封閉自身神識陷入沉睡狀態,由我帶着師兄而找地方躲起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八成的把我多過你說的那個仙術的追蹤。只要咱們藏個幾年,不就可以了嗎。”
“這……”陳平遲疑起來,封閉神念沉睡狀態,那可就是等於任人宰了了,被殺了都不會知道的。
“瑪德,反正也沒幾年可活着的時間了。”陳平道:“小師弟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