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
“喲西,花姑娘!”
那醉酒的傢伙突然伸手就抓向了大一點的姑娘。
危急時刻。
大姑娘咬着牙,也感覺到了肩膀上那隻手就是奪命的魔鬼。
她很清楚接下來自己會面對什麼事情。
第一反應,看着正狂奔在前面的小丫頭,大姑娘心裡不捨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將米袋子一丟,伸手在腰間摸到了一把剪刀。
但因爲穿的是大棉衣,都是用繩子捆腰帶的,一時間大姑娘急的拼命拽,可那剪刀就是卡到了繩子上抽不出來。
而她沒看見的是。
此時身後,一道黑影如白駒過隙,閃身出現在了她身後。
“咦。”
那畜生喝得醉醺醺的,突然就看見了面前多了一個人。
銀色長髮,白皙勝雪的皮膚,脖頸細膩,一雙肩膀纖細。
“嘶戈一……”
畜生猛地眼睛一亮。
“大,大,大,大大的花姑娘!”
畜生眼睛往下一瞥,只見這花姑娘赫然是穿着袍子,面前一片空曠。
仔細看去。
“咦,咋沒有胸呢?”那人一愣。
原地。
葉晨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聽到這話,更是直接一耳光就甩過去了。
“狗日的,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你爹!”
一耳光落下。
只見那人赫然是渾身一顫,緊接着渾身血肉都被打爆了,原地就留下了一具猩紅的骨架子。
而身後。
另外一個人長得肥胖,此時一邊嘿嘿笑一邊小跑過來。
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朋友突然炸開了。
“噗嗤!”
小胖子被澆的一臉血肉,整個人眼珠子瞪得滾圓站在原地。
半響。
“建畀……啊!!!”
小胖子發出一聲尖叫,建畀正是剛纔那個炸開的傢伙。
這聲音一出,迎來的就是那一道猩紅的眸子。
“牙買跌!”
小胖子嚇得面色煞白。
剛要發出慘叫,可更快的一隻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五指一動。
小胖子眼角近乎撕裂。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的手,將自己的嘴巴給完全撕裂了。
同時葉晨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顎骨,另外一隻手反手摸到了他的頭皮。
雙手一扯。
“嘩啦……”
一具血紅色的骨架子直接被抽了出來。
而原來的皮囊裡,那心臟都還在跳動。
“狗日的,喜歡叫,老子讓你叫。”葉晨冷冷的丟掉手裡的骨架子。
葉晨幾乎是沒有折磨人的興趣的,可面對這兩個傢伙,這都算是葉晨給了一個痛快了。
而這時候。
“我和你們拼了!”
一道尖叫聲傳來。
葉晨下意識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只見女孩此時閉着眼往前一衝,可這一衝足足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沒摔下去。
一時間,女孩滿臉疑惑,那些畜生就在自己背後啊。
可現在睜開眼在看去。
地上好像有兩個人,兩個很瘦的人?
想到這,女孩就要靠近點看。
遠處,飛走的葉晨則是皺了皺眉。
看得出來,這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孩,都是苦命人,若非是家裡沒人,何故一大一小半夜來抱米。
只能說是這亂世活着不易。
要是再給她看見那骨架子……
一瞬,葉晨一個閃身落在了牆上,同時咳嗽了一聲。
“喂!”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大姑娘立刻渾身一顫,手裡剪刀直接對着天空,不停的轉圈。
“嘿,這位姑娘,你冷靜一點,歹人已經被我消滅了,還不快跑!”葉晨深吸了一口氣,涌上了播音腔。
別管葉晨咋會的,反正就自我感覺特別好就行了。
牆角下。
女孩聽到不是畜生的聲音,怯生生的睜開眼睛,入目就看見了牆上的葉晨。
短暫的沉默後。
“你……你是燕子李三麼?”女人擡起頭,眼冒金星的看着葉晨。
“嗯?”
葉晨聽到這話,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就我這形象,我是燕子李三?”
而女孩拼命點頭。
“俺都聽過傳說的,燕子李三大俠,深夜爬牆,除暴安良。”
“恩公,你快下來,你救了我們姐妹的命,你快下來,快下來,俺要報答你。”女孩激動的拼命招手。
同時左右看去,突然看見了一雙小眼睛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二丫,快過來見過恩公。”女孩一把抱起小丫頭跑了過來。
好嘛。
二人眼巴巴的眼睛就這麼看着葉晨。
“那個……”
葉晨遲疑了一下,轉身袍子在腰間一纏,同時扯下來了一塊布裹在頭上。
“哈哈哈哈,兩位小姑娘不必如此,我輩中人,除暴安良乃是本分,不必多謝,我葉三去也!”
葉晨一抱拳,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另外一邊。
葉晨落在地上,破布一甩,這身上的煞氣本就是煞氣所化。
“這孫大樹,還玩上了。”葉晨眉頭皺了皺。
一旁,蛇仙兒則是沒有說話。
可突然。
“大人。”
蛇仙兒喊了一句。
聞聲葉晨殭屍感知蔓延出去。
遠處,正有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在左右看着。
“恩公不願意麻煩我們,但是我們一定要報答恩公,恩公除暴安良身份敏感,肯定是有麻煩在身,我們要感恩,抓緊時間找,給恩公找一個藏身地也好。”大姑娘輕聲道。
而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二丫明白,讓恩公藏牛圈去。”
“呸呸呸,恩公怎麼能躲牛圈呢,別瞎說。”大姑娘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腦袋,旋即二人就是左右環顧。
可顯然,這大姑娘也不過是十五六歲,懂什麼啊,找人就是這麼幹巴巴的找。
“大人,照她們這方向走下去,怕是……”蛇仙兒話說一半沒有說了。
但葉晨看得見。
前面就是那些畜生的軍營,此時還有一些執勤的。
當然,軍營內,孫大樹衝進去後,裡面幾乎已經是屍橫遍野了,沒有一個活人在,外面執勤的還沒換班應該是不知道。
可照着這兩個人找過去,必然會被執勤的看見。
“唉。”
葉晨搖了搖頭,重新一紮袍子,頭上裹着布。
“唉,老鄉,呲呲呲,過來過來。”葉晨跑到一顆樹下,對那一大一小兩姑娘招了招手。
“恩公。”
大姑娘一看,眼睛就亮了。
可那小丫頭顯然不知道壓得嗓子,此時興奮就喊了一聲:“恩公!!!”
可聲音一出。
遠處一道警惕聲傳來。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