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張洋噴吐出一口濁氣,伴隨着的,是灼熱的氣流。
足足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張洋終於徹底將那九炎之火收服,化爲己有。
這九炎之火併不是被轉化爲了火屬性的法力,而是直接以炎火之力的形勢儲存在身體之中。
只要張洋想,一個神識之間,就能夠調動這火力,甚至能夠攻擊敵人。
至此,張洋體內既上次渡雷劫時儲存的那些雷電之力外,又多了這炎火之力。
做殭屍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至於是不是後無來者,就不好說了。
調息好氣息,張洋剛準備祭煉修復那鎮妖塔,突然,“咔嚓”一聲響,卻是腰間一枚令牌裂開。
張洋伸手拿起,神識探查之間,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失敗乒竟然失敗了?”
“夜臣的玉簡傳信只有寥寥幾言,看來,事情非常棘手啊!”
沉思一番,將石開來召過來:“夜大師那兒除了些問題,我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前去處理。在我離開這些日子,你帶着鬼僕和血奴到麥積鎮找白管事,讓他給你們安排住宿,先躲避一番。”
“是,主人!”石開來恭聲回答。
張洋必須把手下這幾個人安排好。因爲,前兩天逃走的那個妖修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中。
這就相當於是洞府的位置已經暴露了,敵暗我明,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喜歡。
看來,救出夜臣之後,必須要儘快拿下芥子小屋了。只有這樣,才能將洞府徹底隱藏起來”,張洋稍微沉思,卻是沒有過多猶豫,起身站立,向石開來打聲招呼,背後金黃羽翼爆彭而出向着北方而去。
尹川郡,大禹城。
平時一向開門迎客的夜府現在卻是大門緊閉。夜府之中,一陣陣強烈的靈力波動着,甚至就在剛纔,一聲聲爆炸聲傳出,遠遠看去,就能見到佔地面積極大的夜府,竟然被夷平大半。
那些巍峨的建築全都成了廢墟殘渣。
咻咻咻!
大禹城各處,一道道流光劃,過,向着夜府方向而去。
到了大門外,卻是又都站住。
“任道友,你來的挺快啊!”一個羊鬍子老頭開口道。
“呵呵呵,楊道友你不是也不慢嗎?”另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腳踏飛劍。
“嘿嘿,夜大師這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自然是要過來看看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自然會出手。否則的話外人該說我們大禹城無人了。”第三個人開口道。
說話之間,門口已經聚集了十數名修士。
噶吱吱!
一聲軸澀的響聲大門突然打開,一名白鬚老者笑眯眯地走了出來。看這老者的模樣,跟夜臣竟然是十分地相似。
“呵呵呵,夜臣祭煉一個小物件不小心出了些謬誤,搞出這麼大動靜,驚擾了諸位道友,真是罪過罪過。諸位道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現在事情已經擺平,就不勞煩諸位道友了……等回頭,一定宴請諸位道謝。”
“夜臣”話說的客氣但是,大家都能夠聽得出來,人家這是在送客了。
不過,在場諸人沒有任何人有什麼怨色,反倒是露出喜意。
能被夜大師說領個人情這絕對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啊!
夜大師的煉器手法,大家都是清楚的。如果能讓他老人家給量身打造一件法寶或者陣旗之類那以後絕對是相當於在打鬥之中多了一條命的。
“呵呵呵,夜大師客氣了。您老有什麼事情的儘管吩咐,我們大禹城諸位道友同心同德,如果夜大師有什麼事情,我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一邊客氣着,衆人紛紛駕馭遁光離開。
人情已經盡到,對於他們來說,這就足夠了。
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求到夜大師頭上,也算得上是理直氣壯。
看着衆人離開,“夜臣”臉上掛着一抹笑意,轉身回去。
“怎麼樣,都打法走了?”一個逼厭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
“是,前輩!都打發走了!”“夜臣”點、點頭。
“夜道友在這大禹城中威望很高啊!一呼百應!”逼厭的聲音笑道。
“嘿嘿,讓前輩見笑了。這次還要多謝前輩,如果沒有前輩相助,晚輩恐怕就要着了那老兒的道,被那老兒所傷了!”“夜臣”嘿聲一笑。
“道友不用客氣,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隨着那道逼厭的聲音,一午人影轉出,只看能夠看出白鬚虯髯,臉上卻是帶了一個青銅面具,看不清模樣。
這青銅面具一看就是特製的,連神識都能夠阻隔在外。
“那老兒在被困之前,消息已經傳出,相信用不了多久,那頭黑僵就會過來,到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道友你以後就徹徹底底地是‘夜臣mp了,不會再有任何人懷疑。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確保那老兒的安全,否則的話,那黑僵知難而退,老夫可是不會跟你善罷甘休!”青銅面具人語帶威脅地說道。
“前輩敬請放心!晚輩是曉得其中利害的。”“夜臣”一點不情願的表情都表現不出來,恭聲回答。
“另外,城內的傳送陣和城門口都要派出心腹監視好了,只要張洋一出現,就讓他們立刻通報。敵明我暗,這纔是我們需要的。”青銅面具繼續叮囑。
“前輩請放心,晚輩早就已經安排好了。晚輩雖然不濟,但自然在這大禹城中還是有幾分手段的。那些負責守衛的修士們絕對不敢玩忽。”“夜臣”的聲音中充滿着幾分自得。
兩人交流一番,那青銅面具人往前邁動一步,身形緩緩消失。
“夜臣”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狠疾的神色一閃而逝,嘴裡似乎咒罵了幾句什麼,然後,轉身向着夜府中間而去。
那裡,一座大陣之中,另一個夜臣正盤膝而坐,抵禦着隨時從天而降的風雷之力。
咻天空之中一道黃色流光快速劃過,仿若一顆璀璨的流星一般。
張洋並沒有直接傳送到大禹城,而是傳送到附近的一座人族大城,然後一路飛遁而來。
以“夜臣”的身份,只要他稍微有心,整座大禹城所有的傳送陣肯定會全部被監控,恐怕張洋剛剛出現,就會被對方發現。
所以,張洋倒寧可多趕些路,將自己置於隱蔽的地位。
只是,有一點張洋不是特別明白,以夜臣元嬰期的修爲,再加上對自己徒弟的瞭解,以及敵明我暗,怎麼會反敗在對方的手上而被困呢?
張洋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有幫手。
不過,張洋並不是特別地擔心。以他現在的實力,斬殺元嬰級存在是非常輕鬆的。
不管對方出什麼手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現在的張洋,已經基本具備了這個實力。
很快,前方一座城市出現在視野之中。
人族的大城,佔地面積都是極廣的。城牆高大,崔巍無比的樣子。
嘭!
張洋收起金黃羽翼,雙腳重重落在地上。
稍微思索,袖袍一揮,眼前人影一閃,鐵奎被釋放了出來。
另外手指一彈,一口血棺出現在面前。
“鐵奎,接下來就要靠你了!”張洋嘶啞的聲音命令道。
“是,主人!”鐵奎雙眼紅光一閃,恭聲應命。
張洋口中念個法令,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血棺之中。
而鐵奎則是伸手將血棺收起,“咣!咣!咣!”地邁動着腳步,向着大禹城而去。
大禹城門口。
兩隊人族戰士身披輕甲,在這裡負責防守。
一條長長的、等着入城的隊伍甩出十幾丈去。
凡是要進城的,都得交納五個銅板的入城費。拍了半天隊伍的人羣中熙熙攘攘,有人叫着,有人喊着;更有一些帶了雞鴨牛羊等牲畜的,牲畜的叫聲連成一片。
這一切,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只是,在這兩隊人族戰士的旁邊,原本是兩名修士駐守,現在卻是多了兩芳築基修士,一副十分負責的樣子,憑空給氛圍增加了幾分緊張。
咣!咣!咣!
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中,吵吵嚷嚷的人羣立刻安靜了下來。一些人回過頭去,立刻一聲驚呼一我的娘啊!
只見,一名身高一丈的高大身影越來越近,魁梧無比的身體像是小山一般,滿身黑色鐵甲,堅毅的面龐如刀削一般,給人一種金屬的感覺當然,包括那兩名築基修士,都是不敢多看的。光是近距離之下,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咣!咣!咣!
這個鐵甲巨人揹負雙斧,旁若無人的邁動着步子向前走去。
門口的駐守修士這纔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趕緊笑着走上前去。
“這位前輩,請問您”…”
呼話剛說了一般,一柄利斧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鋒利的斧刃,幾乎貼着他的鼻尖。
“滾開!”
鐵甲巨人帶着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
唰!
那名修士臉上的汗珠立刻流了下來。
剛纔這一斧,他竟然連反應的意識都沒有,就已經到了近前。如果對方想要他命的話,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