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融合八方印的先例,張洋自然知道這神秘灰鐵對自己的重要‘性’。僅僅融合了一方八方印身體就成爲了近乎不死之身,如果能夠融合其餘這幾塊兒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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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希望,他也不介意‘花’費時間跑一趟。
神識完全釋放開來,全力地探查着。
周圍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全都映‘射’進腦海之中。
小半個時辰之後,張洋收回神識,眉頭皺了起來。
這裡自然不會有什麼遺留的法寶法器,但是,單從建築廢墟殘留的文字和法陣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裡似乎是遠古時期某位巫蠻的‘洞’府。
巫蠻,在遠古時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修真支脈,他們完全走體修的路線,從打根基起,就是煉體。
他們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來滋養自己的身體,不修煉法力,而淬鍊身體。據說,修煉到了最高境界,能夠成就絕對的不死之身。
在遠古時期,就曾經有位巫蠻始祖修煉成不死之身,不知如何,跟天上仙神發生衝突,結果,被天神降下大軍,不但動用造化神器將那位巫蠻始祖徹底斬殺,更是將巫蠻一族連根拔起。並且,向人家的修煉‘門’派下達了命令,只要修真界有巫蠻行走,各‘門’派就要協力將其誅殺。
一直到現在三宗四派等這些大‘門’派,還將誅殺巫蠻作爲‘門’派訓令。
這座遺蹟似乎是遠古某位巫蠻的‘洞’府,這已經讓張洋十分驚訝了。而這位巫蠻竟然會將這種神秘灰鐵當做寶物收藏,就更加令人驚奇了。
要知道,所有巫蠻都是走的絕對體修路線,根本就沒有法力,更遑談使用法寶了。
難道,這神秘灰鐵竟然會跟巫蠻一族扯上關係?
百思不得其解,張洋只能嘆息着離開。
……
北冥司空島。
賴天王滿臉怒氣,坐在一個大廳之中。
在他的旁邊,隔着一張木幾並列而坐的,是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
“我剛剛讓人查清楚,貴公子在十日之前乘坐北冥鉅艦去了北極冰山螟蛉谷一帶,至於現在是不是安全,就不得而知了。”那名老者面對賴天王,說話也有幾分客氣。
“我跟小兒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繫方式,現在可以確定,他絕對是隕落掉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否則的話,我又怎會放棄閉關,火急火燎地跑到你司空島來?”賴天王憤恨地說道。
“哦?若是如此的話,那恐怕就沒什麼錯了。最近北極冰山大面積崩塌,無數強大妖獸離開他們的老巢向冰山外遷移,貴公子會不會是遇上了那些強大妖獸?否則,又豈是那麼容易隕落掉的?”那老者稍一猶豫,說道。
“哼!老夫現在就要去那北極冰山走一趟,不管是人還是妖獸,只要壞了我兒的‘性’命,老夫就要將其‘抽’魂煉魄!”賴天王怒氣滿腔,臉上的青筋直暴。
賴天王喘口氣,平靜心情,向旁邊老者道: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還得請道友幫個忙。如果那壞了小兒‘性’命的不是妖獸的話,恐怕十有八九就是與小兒同乘北冥鉅艦之人了。還請道友告知那班鉅艦返航的途徑,否則的話,老夫千辛萬苦最後撲了個空,豈不是要讓那歹人逃走?”
“怎麼,道友想在北冥鉅艦上動手抓人?難道我司空島就這麼不被道友放在眼裡嗎?”那老者白眼一翻,怫然不悅。
“呵呵,道友誤會了。在下只是想先確定兇手而已。否則的話,等北冥鉅艦回到司空島,艦上衆人散去,老夫再想找到兇手,可就是千難萬難了。”
賴天王說到這兒稍微一頓,袖袍一抹,木几上出現了一枚納物戒。
“這些東西不成敬意,算是在下對道友相助的回報。而且,等抓住兇手之後,算是老夫欠道友一個人情如何?”
那老者手一招,納物戒緩緩漂浮到眼前,伸手抓住,神識探查,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呵呵,賴天王真是有心啊!老夫最近在正在煉製田丸丹,正好缺少這味竹心草,現在倒是趕手用。至於那兩件法寶和那些靈石,天王有些太過客氣了吧?”
“左執事不用推辭,這些都是老夫的心意。如果左執事大人不收下,可就是不拿老夫當朋友了!”賴天王堅持道。
原來,這老者竟然是司空島的左執事。
司空島除了兩位島主之外,下面還設有左右執事和左右護法。因爲兩位島主常年閉關不出,所以,島上事務一向是這四人說了算。
左執事笑着將納物戒收起,隨手拋過一枚‘玉’簡。
“這次北冥鉅艦航行的路線,都在這‘玉’簡上了。道友如果出手的話,最好是在極北冰山上,否則,我司空島顏面需不好看的。”
“道友放心,這些老夫都是曉得的。”
賴天王得到想要的東西,顯然沒有興趣繼續待下去,立刻告辭離開。
左執事無奈地搖搖頭。司空島一向遵循不參與大陸修士競爭的原則,並且在司空島範圍內,凡是敢於動手的人,都會受到司空島的嚴懲。
但是,這些規定都是針對一些弱小修士來說的,對於像賴天王這樣的修士,只要影響不是太大,如果對方只是滅殺一兩個修士的話,司空島一般會睜隻眼閉隻眼。
……
千里冰封,一座座雪山相連,到處都是銀龍一樣的雪山。
突然,但見遙遠的北方,一道雪線由遠及近,漸漸看得清楚,這竟然是一道巨大的雪‘浪’——像是海‘浪’一般,只是,這海‘浪’是由漫天的冰雪組成的。
而在這雪‘浪’前方,幾名金丹修士御空飛行,像是小蒼蠅一般奮力疾飛着。
雖然這些修士用盡了力氣,可是,速度比起那雪‘浪’來仍然慢了幾分的樣子。
眼看着這些就要被雪‘浪’吞沒,大急之下,紛紛改變方向,向着天空中疾刺而去,瞬間超越雪‘浪’的高度,但是,那些修士不但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反倒一個個臉‘色’蒼白,彷彿在等待着最可怕的東西一般。
果然,下一刻,雪‘浪’中突然分出巨大的一團,緊跟在這些修士後面,向着天空中席捲而去。
這巨大的雪‘浪’呈現出怪物頭顱的模樣,張開猙獰的大口,一下將幾名修士吞沒。
那幾名修士好歹也有金丹修爲,在關鍵時刻紛紛祭出法寶反擊。可是,他們的反擊相對於這雪‘浪’怪物頭來說,就像是一根針紮在‘浪’‘花’中一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幾乎沒有什麼停滯地就消失不見了。
吞噬完這幾名修士,那雪‘浪’才漸漸平息。
百里外,張洋清泠目藍芒閃爍,看着這一切,一直到雪狼平靜,才若有所思地沉思一番,然後轉身離開。
類似的情景,張洋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光是他看到的,就有二十多名金丹修士、數名築基修士隕落。
而在張洋離開的瞬間,遙遠處的雪‘浪’慢慢幻化城一頭巨大的冰熊,遠遠地看着張洋的背影,似乎還猶豫了一下,最終打個哈欠,邁着步子離開了。
這冰熊竟然有百米高的樣子,沉重的步子踏在大地上,整個冰面都被震動的來回搖晃,隨時要崩潰的樣子。
……
見識極北冰山的危險,張洋並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什麼冰川大面積崩塌,是不是有仙器出世,張洋固然關心,但是,卻並不願意冒多大的危險。
現在的他,有三味丹爐和伏倉劍兩件仙器,身家可謂極其豐厚。
仙器,也許對普通修士來說,有着難以抵禦的‘誘’‘惑’,但是對於張洋來說,卻僅僅是心動而已。
畢竟,不管是三味丹爐還是伏倉劍,都不是他所能夠駕馭得了的,再多一件仙器,對他目前的戰鬥力沒有多大的幫助,反而有暴‘露’的可能,讓他成爲衆元嬰老怪甚至化身老怪眼中的香餑餑,那可就麻煩了。
趙姓修士負責留守鉅艦,看到張洋後臉‘色’沒有絲毫異常地打聲招呼。
接下來一天時間,衆修士紛紛返回。有的臉上帶着喜‘色’,顯然收穫頗豐的樣子;有的臉‘色’憂鬱,甚至身上帶傷氣息不穩的也是有的;更有一些人臉‘色’平淡,讓人看不出深淺……
很快,到了鉅艦開拔的時間。雖然說鉅艦上衆位修士都有自己的房間,並且房間有法陣隔阻,難以探查,具體人數無法‘私’自統計,但是,張洋卻明顯地發現,船上跟來時相比,顯得空空‘蕩’‘蕩’,顯然有不少人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不由一陣嘆息。
修真界的資源實在是太過匱乏了,一聽到極北冰山可能有仙器出世,許多人明知以自己的實力來這裡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隕落,卻還是忍不住過來。
無他,只因來這裡還有一搏的機會,不來的話,沒有足夠的資源,修真道路上不能跨前一步,就只有壽元耗盡一途了。
好不容易得到修真的機會,大家是寧可拼命,也不願意壽元耗盡隕落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