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的姜億康,控制着十萬屍蟲,已然覆蓋了方圓五十里的範圍,可是,依然有沒發現蘇玲。
此時,四面八方奔來的人,已離姜億康越來越近。
首當其衝是,就是那個白鬍子老道士,再後的,是口誦佛號而來的小和尚。
白鬍子老道士看到姜億康依然停在半空,氣極而笑,白鬍子被吹得一翹一翹的,說道:“好一個鄉野殭屍,還真是沒見過世面,哪一個邪魔歪道見了你道士爺爺不是望風而逃,只有你,見到你道士爺爺來了還不逃,真是好笑啊,好笑。”
遠處的小和尚也看到了老道,口誦佛號,朗聲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正爲道長,道長威名赫赫,死在道長手下的妖魔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不知道道長威名的,真算是奇貨可居了。”
名叫正爲的白鬍子老道哈哈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釋行通,小和尚,你說得不錯,哪一次我斬妖除魔時不要追大半個京都,難得有一個站在這兒等死的,說好了,這個殭屍是我的,可不準跟我搶啊。”
釋行通也笑道:“哈哈哈,正爲道長德高望重,老衲怎敢並肩,只不過出家人慈悲爲懷,還望道長以和爲貴,少要殺生。”
正爲道士表情古怪地說道:“殺生?他是個殭屍,已經死過了,我殺他怎麼能算殺生,勉強算是‘殺死’吧。”
釋行通一怔,訕訕說道:“這個,算是老衲失言了,讓道長見笑了。”
正爲道士說道:“你個小和尚,纔多大年紀,怎麼老衲老衲地老是掛在嘴邊上。”
釋行通說道:“道長見笑了,老衲雖然沒有道長年紀大,但好在也有二百歲的年紀了。”
正爲道士奇道:“是嗎?那你的駐顏之術真是讓人羨慕啊。”
釋行通說道:“只不過一副皮囊而已,阿彌陀佛。”
兩人相距千餘米,隔空聊天,聲音琅琅,寂靜的夜裡傳出極遠。而且,看兩人的表情,根本沒有姜億康放在眼中。
兩人速度越來越快,說話間,已經相距姜億康不足百米了。
就在此時,一直駐立於天空、微閉雙目的姜億康突然眼睛一睜,寒光四射。
因爲,他的一個屍蟲終於發現了蘇玲,看到了已經失去意識、躺在牀上的蘇玲,也看到了蘇玲旁邊的李天。此時的蘇玲已被撕下一個衣袖,李天滿臉淫笑,跳在牀上,一雙手正在伸向蘇玲高聳的胸部。
“混蛋。”姜億康雙目睜圓,幾乎要噴出火來,此時蘇玲距離他足足有四十多裡的距離,就算要趕過去,也要五六分鐘的時間,恐怕到了那裡,已經什麼都晚了。
姜億康怒吼一聲,背後雙翅猛展,身子如閃電般飛了出去。
“小殭屍,現在想跑了,是不是有點晚了。”白鬍子老道嬉笑道,飛劍一轉,追了下去。
“阿彌陀佛。”釋行通口誦佛號,一個轉身,也追了下去。
而隨後趕來的諸多人,也隨着姜億康的離開而轉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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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腳下的別墅,李天張着嘴,口水幾乎要流下來,他的手距離着垂涎已久的****已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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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罪惡之手馬上要碰到蘇玲時,突然,一個不知何時飛入屋裡的小蟲子,突然躥到李天面前,不偏不倚,正好飛入李天的眼睛裡。
“哎喲。”眼睛是人體最柔軟的部分,雖然小蟲子很小,但是李天卻感覺鑽心的痛。李天急忙一閉眼睛,誰知道正好把那小蟲子關到眼睛裡。小蟲子在李天眼中拼命蠕動,讓李天感覺到眼睛火辣辣的。
“噗通”一聲,李天一下子從牀上掉下來,左眼淚水直流,可是也沒把那小蟲子衝出來,李天痛得左眼睜不開,雖然從牀上掉下來,卻也顧不上了痛了。
“媽的,老子的好事讓你給攪和了。”李天罵着,但也沒有多想,香山下多飛蟲,偶爾也會飛入人的眼睛中,但是李天卻沒有想到,這次飛到他眼睛的不是普通的飛蟲,而是姜億康的屍蟲。
屍蟲體小,沒有任何攻擊能力,但是情急之下,姜億康只能選擇讓屍蟲來阻止李天。唯一的辦法,就是攻擊人體最柔軟的部分——眼睛。
果然奏效了。李天無奈之下,暫且擱下蘇玲,跑到衛生間,用水沖洗着眼睛。
幾分鐘後,李天才從衛生間走出來,眼睛已經能夠睜開了,不過明顯的左眼通紅,佈滿了血絲。
李天左眼還隱隱作痛,叫道:“混蛋,蘇玲,這些都要讓你來補償。”盛怒之下,李天一把脫下自己的衣服,解開褲子,只穿着內褲,走到牀邊。冷笑着,準備再擡腿上牀。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屋頂一陣巨響,像是一個大石頭落在屋頂上。
李天擡頭向上看,見屋頂上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子,一個巨大的黑影破頂而下,一片塵土飛揚。
“我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李天拼命揮着手,揮開身前的塵土,努力睜天眼睛。
他猜想,從屋頂掉下來的,定是香山上落下山石,正好砸在了屋頂上了。口中罵着,卻考慮再換個屋。
可是,就在李天睜開眼睛的一刻,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個自己心中十分厭惡、也是極不想看見的人,而這人此刻正目露寒光地看着自己。
“姜億康!”李天咬牙切齒地說道,此時他還沒明白,姜億康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下意識的心裡升起的怒意讓李天一下子跳了起來,揮動着拳頭,向姜億康砸去。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正是已恢復了人影的姜億康一巴掌打在了李天的臉上。
李天的左側臉頓時紅腫,嘴角流出血,兩顆牙掉了下來。
這一巴掌把李天打懵了,不過拳頭再次揮起來,叫道:“你敢打我,你一個小小的署長敢打我,我要給你扒了警服。”
“啪。”又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一次還是打在左臉。
左臉的青腫更明顯了,兩個紅手印重疊在了一起,嘴裡左邊的所有牙齒都掉了。
李天已經不敢擡拳頭了,但仍是色厲內荏地叫道:“你還敢動手,你知不知道我爹叫李作傑。”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這次打的還是左臉。
李天的左臉已經腫得像包子一樣,右臉卻正常,一左一右一大一小極爲可笑。
李天害怕了,向後退着,說道:“你爲什麼老打左臉。”
“啪。”又是一聲響。
“別打了,不要打了。”李天嘴裡的牙幾乎快掉光了,說話已有點含糊不清。
“啪。”又是一聲響。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李天已經退到牆根。
“啪。”
“啪。”
“啪。”
巴掌聲越來越密,李天已怕到了極點,特別是自始至終,姜億康從未說一句話,李天不笨,他從姜億康的眼中看到了殺氣。他原本以爲打巴掌是一個痛苦的事,現在他有點想明白了,打巴掌只是痛點而已,只怕巴掌停了之後,姜億康就要殺人了。
李天真的害怕了,他不敢說話,因爲一說話,就會挨巴掌,他不說話,可巴掌一樣落下。
李天真後悔了。
就在姜億康目光越來越冷、巴掌越落越快的時候,一聲柔弱的叫聲讓姜億康停止了動作。
“億康。”
姜億康回過頭來,看到躺在牀上的蘇玲臉色通紅,口中不斷呻吟着,不過,口中叫的都是同一個名字:“億康。”
姜億康心中嘆了一口氣,轉回身,走到牀邊。
李天見姜億康離開,頓時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姜億康扶起蘇玲,仔細一看,心中明白,是迷藥令蘇玲已陷入了半昏半醒的狀態,要不是自己恰巧趕到,蘇玲必然會被李天姦污。想到此節,姜億康回頭狠狠地瞪了李天一眼。
李天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看到姜億康的狠辣的眼神,剛剛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同時,襠部一溼,一股臊氣從襠部散發出來。
“億康。”蘇玲口中不斷喃喃。
姜億康一把扶起蘇玲,蘇玲卻雙臂一繞,趁勢纏住了姜億康的脖子,雙腿一伸,夾住了姜億康的腰,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樣,纏住了姜億康。
姜億康無奈地說道:“蘇玲,對不住了,爲了給你解毒,只有如此了。”姜億康知道此迷藥用久了會傷身,只得俯下身子,迎上了蘇玲擡起的性感溼潤的嘴脣。
兩人的嘴脣合在了一起,蘇玲的嘴脣柔軟、溫暖,又帶着一股淡淡的少女的清香。
姜億康身子一凜,男人的原始的本能讓姜億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不過,姜億康立即壓住了本能,張開嘴,準備用口將蘇玲體內的迷毒吸出來。
剛一張嘴,蘇玲的香舌立即趁機而入,鑽入到姜億康的口中。
姜億康急忙想用舌頭頂出去,可是,蘇玲的舌頭立即纏了上來,與姜億康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唔。”這次換作是姜億康不知所措了,想掙扎起來,卻被蘇玲兩手兩腳纏了個結結實實。
姜億康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自己的舌頭解救出來,才抓緊時機猛的一吸,蘇玲體內的迷毒慢慢從身體中抽出來,吸入姜億康口中。
一旁的李天看着兩人熱吻,氣極敗壞,怨氣沖天,自己一陣忙活,到頭來卻便宜了姜億康。
氣雖氣,怨雖怨,恨雖恨,但是李天卻沒有一點膽量再站起來,只能緊咬着牙,憤憤地閉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吸出了蘇玲體內的迷毒,姜億康已出了一身的大汗,這麼費勁的“工作”,好像很少遇到過,即使在埃及獅身人面像裡也沒有這麼費力。
蘇玲臉上的緋紅很快散去,慢慢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復又回覆了清明。
蘇玲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億康,看到自己躺在姜億康懷中,喃喃地說道:“億康,真的是你,我好像在作夢。”
可是,下一刻,蘇玲就發現自己全身纏繞在姜億康身上,立即臉色一紅,急忙鬆開手腳,縮回到了牀中。
姜億康咂了砸嘴巴,回答道:“真的是我。”嘴巴之中,還留有蘇玲的餘香。
蘇玲依稀能夠記得自己與姜億康的熱吻,一時間羞愧難當,臉色一片菲紅,深埋螓首,喃喃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剛剛說完,蘇玲一眼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李天,蘇玲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即想到了自己身在何處,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想到此節,蘇玲驚恐地叫了一聲,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時,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依然面帶驚恐、大不放心地看向姜億康。
姜億康知道蘇玲想知道什麼,微笑着說道:“沒有事,我及時趕到了。”
蘇玲笑了,能在最危急的時刻被心愛的男人拯救,正是每一個女孩心中的夢。蘇玲甜甜地說道:“謝謝你,是你救了我。我們離開這裡吧。”
蘇玲現在眼中沒有了任何人,除了姜億康。
姜億康地看了一眼李天,轉而對蘇玲道:“你先出去等一會兒,我料理一下。”
蘇玲知道姜億康話中的含義,心一軟,向姜億康道:“既然他沒作什麼,就放過他吧。”
姜億康看了一眼蘇玲,點了點頭:“好吧,我保證不殺他。”
蘇玲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外面等你。”一邊說着,一邊走到門外,還時不時回頭看着姜億康,滿臉的幸福。
看着蘇玲出了門,姜億康走到了李天面前。
李天急忙向後退,可是後背已經碰到了牆壁,看着姜億康陰沉臉越走越近,李天尖叫道:“不要殺我,你剛纔答應蘇玲了,不要殺我。”
姜億康蹲下來,看着眼前的李天,說道:“我既然答應了蘇玲,就不會殺你,但是你總要付出點代價。”
李天急忙問道:“代價?什麼代價?”
姜億康笑了笑,說道:“任何犯罪分子的作案工具都要沒收,你這個強姦罪不方便沒收,不如就讓你有和沒有一樣,怎麼樣?”
李天疑懼道:“什麼意思?什麼叫有和沒有一樣。”
姜億康一笑,說道:“說白了,就是性無能。”說着,姜億康黑色的眼球變成了妖異的紫色,深邃如海。
“我……”李天還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那紫色,李天眼睛越來越迷茫,越來越無神,慢慢地失了神彩,嘴角一歪,雙目上翻,一下子失去了意識,躺倒在地。
姜億康站起來,離開房間。
李天起碼要昏迷一天一夜才能醒來,醒來後,就會忘記最後姜億康說的話、做的事,但是自己卻徹徹底底會變成一個性無能。這個結果也許比殺死他還要殘酷。
蘇玲在一樓等着姜億康,看着姜億康走下來,高興地跑過去,抓住了姜億康的手:“億康,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喜歡我的,要不然,爲什麼能夠找到我,還救了我。”
姜億康知道,自己已讓蘇玲誤解地太深了,正在考慮如何向蘇玲說清楚。這時,屋外突然響起破風之聲,數道身影從遠處飛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