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億康這一行人身上,法寶衆多,雖然不是一日一夜積攢下來的,但是實際上也沒有經歷過太長時間,算算只是幾日的功夫而已。
在梅花島前殺死萬人,得到的是萬個儲物袋,然後又清洗了周成旺和蔡盛男世家,得到的法寶更是不計其數。所以,每人身人都有百餘件法寶,也實屬正常。
這還不包括在須彌芥中的安小貓衆人身上的法寶,以及茗姬等人將多餘不常用的法寶都存在了須彌芥的洞府之中。
而重樓天生謹小慎微,所有的法寶都帶在了身上,再加上他身爲“天界第一盜”,平時更是積累了一些法寶。所以,身上帶着五千法寶,也算是正常。
而姜億康身上的法寶,更是不計其數,僅僅是洗劫了諸葛雅書鎮星分觀一處,就得了法寶就極爲可觀。
見姜億康一擡手,星芒戒指飛到了白玉盤上。
此時,白玉盤上的法寶早已堆得滿滿當當,衆人都相像着,姜億康手中的法寶還會像重樓一樣,星芒戒指中不斷地落下法寶。
就見星芒戒指光芒一閃,突然之間,一大堆法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白玉盤上。
這一堆法寶的出現,根本沒有像重樓一樣一點一點地落下,而是一蹴而就。
這一堆法寶之多,簡直比重樓的那一堆三倍不止,而且在這法寶堆上,赫然還有黃金鞭、天羅傘、不周山、帝恨四件神器。
僅僅是四件神器的價值,就堪比前面所有的法寶。
這堆法寶雖然落下,但是並沒有壓在剛纔的法寶山上,而是懸空浮在半空之處。
這正如重樓剛纔所說,這白玉盤根本裝不下衆人的法寶。
看到眼前如山的法寶,簡直比整個神鵰山的所有的法寶加在一起都多,馮傑已是瞪直了眼睛,其餘的衆人更是震撼無比,就連鷹王天涯,也感嘆道:“諸位法寶如此之多,實在是令老朽佩服啊,看來諸位絕非普通之人,諸位能來到神鵰山,實在是神鵰山之幸,就請諸位進入神鵰山,這白玉盤上的法寶,老朽一定會嚴加看管,待諸位離開時原樣奉還。”
說罷,鷹王天涯一揮手,白玉盤的空間驀然轉換,立即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但是姜億康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這白玉盤還在原來的地方,只不過看不到了而已。
估計也是鷹王天涯因爲法寶衆多,怕招來賊,所以才用法力遮擋住法寶的氣息。
可是他卻哪裡知道,天界第一盜就在這裡,他不去偷別人也就算好的了,哪還有會被別人偷。
鷹王天涯做完這一切,與衆人揮了揮手,瞬間在山腳下消失。馮傑也狠狠地瞪了姜億康等人一眼,化身爲一隻巨鷹,飛上了高空,跟着鷹王飛走了。
其餘衆禽見爲首之人都離去,也各自散開。
鵬月和鵬星兩兄弟急忙走了過來,歉意地說道:“姜大哥,諸位朋友,實在是抱歉,讓諸位受委屈了。”
姜億康一笑,說道:“哪裡,哪裡,入鄉隨俗吧,鵬月兄弟,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山了。”
鵬月一聽,連忙說道:“快請,快請。”
說罷,就引着姜億康等人進入了神鵰山。
等進入神鵰山時,姜億康才發現,這個神鵰山果然是一座奇峰,不但山下沒有一條上山的路,而且四面被水環饒,水面之上元氣升騰,將整個神鵰山籠罩在其中,更顯得格外朦朧。
衆人隨着鵬月兄弟來到了兩人的洞府,說是洞府,其實也是在山壁中挖開的一座石室而已。
鵬月兩兄弟再意歉意地說道:“姜大哥,這裡是我兄弟的住處,這兩天也就先委屈衆位先住在這裡了。”
說罷,鵬月兩兄弟一再致歉,見兩人這麼客氣,重樓等人剛纔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衆人聊了一會兒,漸漸天黑了,鵬月兩兄弟也告辭離開,洞府之中只留下了姜億康五人。
這時,重樓才忍不住問道:“姜大哥,我們在山下時直接離開就是了,何必受這門子冤枉氣。”
姜億康微微一笑,說道:“主要是與鵬月兄弟許久不見,十分想念,所以,才上山住上兩日。我想神鵰山不會扣下我們的法寶的。”
重樓還要再說話,就見姜億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一點休息吧。”
重樓見姜億康說話極爲怪異,正在不解的時候,卻發現茗姬偷偷地向他眨了眨眼。
重樓立即明白了茗姬的意思,立即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大哥不說我還真感覺不到,奔走了這幾天確實累了,現在也該休息休息了。”
血牙、小柯兩人本來話語不多,更是對姜億康惟命是從,見姜億康讓他們休息,他倆立即各自找了一個角落,盤膝開始打坐了。
重樓和茗姬也裝模作樣地坐在地上,閉目不語。
一時間,整個洞府陷入了寧靜。
大約過了數個時辰,五人一直是一言不發。
而就在這時,五人所在的洞府外數裡之處,一個高高的山崖之上,一個矗立不動的大雕,突然張開了翅膀,向山頂飛去,瞬間飛到了神鵰山頂,來到了一處洞穴之內。
這洞穴之中正坐有兩人,一個正是鷹王天涯,另一個是巨鷹馮傑。
這個大雕飛到洞穴之中,化身爲一個男子,向着鷹王天涯施了一禮,說道:“報鷹王,我監視了五人一夜,這五人沒有任何異常。”
馮傑皺了眉頭,說道:“他們都說什麼了?”
大雕搖了搖頭,說道:“只說了幾句話,但都無關緊要。”
馮傑說道:“越是看上去毫無破綻,越說明他們有問題,鷹王,我就看那個殭屍不正常。”
鷹王笑道:“馮傑,你是被這兩次偷襲嚇怕了,也許他們五個真的是朋友呢。”
馮傑搖了搖頭,說道:“在山下我如此爲難他們,就算是讓他們把法寶都取出來,他們還不肯離去,而且他們見到鵬月兩兄弟後,根本沒談什麼大事,這難道不奇怪嗎?”
鷹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剛纔在山下,那個蛇妖說得也有道理,如今我們神鵰山確實有些小家子氣,這樣下去難以與鎮星觀抗衡。”
馮傑說道:“如果不這樣,我們怎麼防備鎮星觀的偷襲,如今碎星海周圍只剩下我們三大妖山了,萬一這三大妖山再被鎮星觀攻破,碎星海的妖族再也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鷹王顯得也是很無奈,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先暫時如此吧,你暗中注意觀察他們,切記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可亂來。”
馮傑說道:“我明白了。”
就在鷹王和馮傑說話之時,就在山下的洞府之中,重樓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嘿嘿笑道:“終於走了。”
姜億康也睜開了眼睛,一擡手,隨手放出一個光罩,將五人罩在其中,隔斷了衆人的聲音。
這時,重樓說道:“大哥,我們爲什麼要上山,我一直想不明白。”
茗姬等人也看向了姜億康,眼中同樣閃出疑惑之色。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發現沒有,在這神鵰山上,有一個大紕漏。”
“大紕漏?什麼紕漏?”衆人疑問道。
姜億康說道:“整個神鵰山防守的十分嚴密,特別是這個神鵰山的這個護山大陣,很了不起。這個護山大陣是利用神鵰山周圍環繞山腳一週的河流,將神鵰山護住。但是,卻只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這條河流最後流入的是碎星海。”
“流入碎星海怎麼了?”重樓等人依然不解。
“如果正面從衝擊神鵰山,必然會被河流大陣擋住,但是如果從碎星海中逆流而上,受到的阻力就會最小,很容易攻入神鵰山中。”
“難道鷹王他們不知道?”
姜億康搖了搖頭,說道:“估計這鷹王也不懂陣法,所以不知道這陣法的關鍵之處。而神鵰山的陣法,應當是在鷹王之前就留下的。當時設計了這陣法之人,當然知道陣法的這處紕漏,所以,就在河流流出神鵰山的河口,留下了一件法寶,用來阻擋企圖通過陣法逆流而上的之人。”
茗姬眼睛一亮,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這件法寶就是那個白玉盤?”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剛纔鷹王所說,前段時間被偷襲兩次。我猜測,第一次,是鎮星觀來探查陣法,知道了陣法的薄弱之處就在那白玉盤。而第二次,就是爲了毀掉這白玉盤。”
聽到這兒,重樓豁然大悟,說道:“怪不得,那白玉盤被打得斑駁陸離,卻是還沒有完全損壞。”
茗姬也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看來,假如真的有人逆流而上,只需一擊,就能擊碎白玉盤,到時候一衝而入,整個神鵰山瞬間就會被攻破。”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鎮星觀的道士們可謂煞費苦心,我估計這幾日必然會有偷襲。”
重樓問道:“大哥你爲什麼不當面告訴鷹王?”
姜億康說道:“一是當時在山下,我沒有看到陣法的全貌,所以還不敢肯定我的判斷,二是鷹王現在沒有完全信任我們,即使我告訴了他,也未必肯信,萬一打草驚蛇,讓鎮星觀的人知道了我們有了防備,反而不美。所以,我將法寶都留在了白玉盤上,而且須彌芥也藏在其中,一旦有事,須彌芥中五百狼妖出來就能擋住來敵。就算了來敵勢大,我們自爆幾百法寶,不論來多少人,都將給他炸個乾乾淨淨。”
聽到這兒,衆人才明白姜億康的意思,不禁大喜。
果然,就在他們說話之時,碎星海中,正有一萬餘修士,藉着夜色的掩蓋浩浩蕩蕩地向神鵰山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