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郭凌龍話音剛剛落地之時,一股驚天的氣勢從姜億康的身上衝天而起,隨着這股氣勢,築基期高階的威壓也慢慢在姜億康的身上升起。
這股威壓向四方輻『射』而去,四周那數千人,不論是司馬世家還是郭氏世家的弟子們,全都站立不穩,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就連郭凌龍,也不得不運起全身的元氣,抵擋着這股威壓。
姜億康慢慢站了起來,冷冷看了郭凌龍一眼,說道:“是你放的火?”
郭凌龍被姜億康一眼看中,如同墜入冰窟中一般,急忙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放的?”
可是,當郭凌龍看到姜億康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芭蕉扇時,急忙叫道:“這是誰把風火扇放在我手上的,對了,這風火扇我根本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是誰的。”
姜億康一擡手,說道:“扇子拿來。”
郭凌龍急忙一擡手,芭蕉扇向姜億康飛去。
姜億康抓過扇子,低頭細看,就見這芭蕉扇祥光繚繞,瑞氣紛紛,扇柄之上寫着兩個火紅的篆字“風火”。
姜億康點頭道:“這扇子原來叫做風火扇。”
郭凌龍點了點頭,可接着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扇子我第一次見。”
姜億康冷冷一笑,說道:“這麼說,這扇子是無主之物。”
“嗯,絕對的無主之物。”郭凌龍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既然是無主之物,那我就收了吧。”說完,姜億康一擡手,將風火扇收入到星芒戒指之中。
郭凌龍臉『色』一白,立即感覺風火扇立即與自己切斷了心神聯繫。
姜億康四周看了看,見整個大殿已化爲灰燼,自己和宇林倒安然無事,司馬信卻被燒得面目全無,已然失了本象。
姜億康向宇林問道:“我這一入定,過了多長時間?”
宇林回答道:“已過了一年零六個月。”
姜億康一皺眉,問道:“這麼說翹楚大賽應當已經開始了?”
宇林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應當就在這兩天。”
姜億康說道:“立即回去,可不能耽擱了大事。”
宇林點了點頭,化身爲一個金『毛』獅子,俯在地上,姜億康坐了巨獅,連看也沒看衆人,收了聖甲金蟲,騰空而去。
對於人族修士間的爭鬥,姜億康並不願摻和,特別是翹楚大賽時間在即,姜億康更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所以就直接離去了。
郭凌龍見姜億康這麼容易就離開了,雖然損失了風火扇,但是卻搗滅了司馬世家,還算是賺了。
當下一聲令下,令人抓住司馬信,到處搜刮開了。
只是令郭凌龍驚訝的是,整個司馬世家中,不但沒有找到司馬霸、司馬強,更是連一塊靈石、一件法寶也沒有找到。
司馬世家的寶庫之中,空空『蕩』『蕩』,簡單比水洗的還要乾淨。
郭凌龍大怒,叫來司馬信一陣鞭打,可是司馬信也不知緣由。不過,郭凌龍卻得知了司馬霸、司馬強身死消息,這才變懊惱爲欣喜。
消滅了司馬世家,郭凌龍立即整合兩個世家,逐漸變爲當地第一家族。
只是郭凌龍、姜億康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郭凌龍搜刮司馬世家之前,也就是姜億康離開之時,一隻巨大的老鼠從地下鑽了出來,化身爲一個尖頭鼠目的消瘦男子。
這個消瘦男子『舔』了『舔』舌頭,興奮地說道:“了不起,我真了不起,竟然一次偷光了司馬世家的寶庫,嘿嘿,真是了不起。”
說着,那消瘦男子拿出幾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放在手中掂了掂,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
只是,過了一會兒,這個消瘦男子突然叫道:“不對,這次偷盜,那個殭屍和獅妖也算是幫了忙,盜亦有盜,按照我的規矩,我應當分給他倆一半。”
想到這兒,消瘦男子擡起頭向天邊看去,可是姜億康和宇林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還上哪兒找去。
消瘦男子嘆了一聲,說道:“沒辦法,先記下帳來吧,下次見到了一塊給你們。”
說着,消瘦男子取出一件油膩不堪的竹簡,在上面歪歪斜斜地記起了帳目。
此時的落雲宗。
東峰之上,錦旗招展,人聲鼎沸。
足足有數萬人圍站在東峰之上。
而東峰的山腰之處,兩年之前,丹師大會曾經舉行的地方,此時已換了一副模樣。
就見山腰的平地之上,已搭建了八座擂臺,擂臺四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四座看臺,看臺之上皆擺放着幾把高背大椅。
此時,在南、西、北三個方位的看臺的椅子上,已坐滿了人,坐在椅子上的,皆是各峰的峰主,以及金丹期真人。
只有東面的看臺之上,除了坐着幾個暮老之外,正中的一把椅子還空着,且祁連山也未曾現身,看來空着的那一把椅子應當是祁連山的。
看臺之後,東峰的山腰之上,站着數萬弟子,幾乎將一面山峰站着滿滿當當。
此時,所有人都注視着擂臺下站着的一百餘人,這一百餘人中有天覺、子朝、梵朵,甚至還有葉及林,所有的這些人,皆是築基期。
山腰之上站着的弟子,看着擂臺上的這一百人,皆是議論紛紛。
“快來,那就是樊朵,果然美貌無比。”
“哼,你也就是在這兒說說,要是讓天覺聽到了,不打掉你的牙!”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倒是看好子朝,我覺得定是這一次翹楚大賽的第一名,肯定是子朝。”
“我看好樊朵!”
“子朝!”
“天覺!”
衆弟子議論紛紛,而等待着翹楚大賽開始的樊朵卻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向着東峰外的天空上張望。
看到樊朵總是走神,站在她身邊的天覺笑道:“師妹不必緊張,你要是想要這翹楚大賽的第一名,我就讓給你。”
樊朵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先進入八強再說吧。”
子朝笑道:“只怕樊朵師妹不是擔憂名次的事,而是在等一個人。”
天覺臉『色』一沉,說道:“哼,那個渣子不會來的,他要是敢來,我就打斷他的肋骨,讓他趴不起來。”
樊朵臉一沉,說道:“有你這麼說同門師弟的嗎?一點也沒有師兄的樣子。”
天覺冷哼一聲,說道:“什麼師弟,只是師侄而已,他只不過是煉氣期,連參加翹楚大賽的資格都沒有。”
樊朵俏臉如冰,卻不再說話,只是眼睛依然盯着遠方的天空,可惜的是,天空之中,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有的,只是偶爾飄過的片片白雲。
三人旁邊,伸出一個腦袋,探好地說道:“三位師兄師姐,你們到底說的是誰呀?”
就見這人,臉上一個黑痣,正是當初在山通道追殺姜億康的那人。
對於黑痣修士的問話,樊朵和天覺各自冰冷着臉,聽若未聞。子朝回答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這人就是兩年前轟動落雲宗,在一年半前扔下一句話,至今還未現身的那位。”
黑痣修士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說的是姜丹師,原來你們在等的人是他啊!”
子朝一笑,說道:“不僅是我們,就看看東峰之上的數萬人,估計有一大半都在期待着姜億康的到來啊。”
黑痣修士搖了搖頭,說道:“兩年之前他只是煉氣十一階,要想參加翹楚大賽需要築基期的修爲,他怎麼可能在兩年之內達到築基?不可能,絕不可能。”
子朝也笑道:“要是換做另外一人也許大家都不信,但是這個姜億康實在是太詭異了,使得所有人都心存期待,看看他能不能回來。據說,各峰弟子都開了盤口,押這姜億康能不能回來,據說押姜億康達到築基期回來的,還不在少數。”
黑痣修士笑了,說道:“打死我也不信,他要是能達到築基期回來,我就把擂臺吃了。”
聽了這句話,天覺臉『色』一鬆,看向黑痣修士的眼神多了一份認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沒錯,一會兒宗主現身,翹楚大賽就要開始了。到了現在他還沒現身,根本就是不敢來了。”
就在這時,就見東峰之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從峰頂飛下,如同一道青虹,落入到了東側的看臺之上。
青虹落下,顯現出祁連山的身影。
看到祁連山現身,山上山下所有人皆躬身施禮,齊聲叫道:“參見宗主。”
只是雖然說是參見,但是大多數人都是一邊躬身之時,一邊扭頭向外面看去,只想着能夠看到姜億康出現。
可是,令所有人失望的是,東峰以外,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一個人。
祁連山見數萬弟子都是扭着頭施禮,微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卻沒有太過在意,朗聲說道:“諸位,百年一次的翹楚大賽終於就要開始了,翹楚大賽與丹師大會,是我落雲宗的兩大盛事,兩年前的丹師大會我還記憶猶新,希望這一次翹楚大賽也有像姜丹師那樣的奇才,大放異彩。下面,我宣佈,翹楚大賽現在開始。”
“等一等,算上我一個!”山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東峰之上所有弟子盡皆扭過頭去,向着這聲音看去。
就見天空盡頭,快速飛來一個人影,卻是一人坐在一頭金『毛』巨獅之上。
看到這兒之後,所有人都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過,所有人的腦袋中,都閃電般地閃現出了兩個字“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