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馬信失蹤,姜億康也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是用縛神索把司馬信綁住了的,他是怎麼逃的?
姜億康神念一動,想要收回縛神索,可是卻發現自己的神念竟也被冰寒所限,只能隱約感覺到縛神索所在的位置,卻無法對縛神索發出命令。
姜億康奇道:“這裡倒是奇怪,有意思,有意思。”
說完了兩個有意思,姜億康就取出了司馬霸的儲物袋,開始搜尋開了,姜億康先是將聚靈丹拿了出來,然後把前來乘坐的巨舟取了出來,儲物袋中還剩下一些東西,姜億康連看也沒看,直接把儲物袋扔給了宇林。
宇林接過儲物袋,不解地看着姜億康。
姜億康說道:“這些東西都給你了。”
宇林急忙神念探入儲物袋中,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就見儲物袋中足足有幾十件法寶,數十粒丹藥,還有靈石無數。
司馬霸雖然只是築基中階,但是身爲司馬世家之主,家底豐厚,並非尋常築基期可比的。
見到這麼一大筆財富,宇林驚道:“太多了,我可不能要。”
姜億康瞪了宇林一眼,罵道:“要當我的小弟,哪能這麼寒酸,東西不要?人也別跟着我。”
被姜億康這麼一罵,宇林反而樂呵呵地笑了,這纔是大哥對小弟的感覺,當下點了點頭,開始慢慢清點儲物袋中的寶貝了。
不過,宇林清點之時,又想起一件事來,擡頭說道:“可是,那個司馬信逃走了怎麼辦?”
卻見姜億康俯身在地上,開始專心地施劃一個傳送陣,頭不也擡地說道:“他一會兒自己就會回來找我了。”
“自己回來?怎麼可能?”宇林奇怪地嘀咕道,卻見姜億康頭也不擡地在認真地施劃傳送陣,也只得專心地梳理起自己的法寶來。
只不過,一邊梳理,不時地擡起頭向四周看去,看看司馬信到底回沒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司馬信仍然沒有出現,宇林有些沉不住氣了,索性收起儲物袋,站起身來,想要四處尋找。
就在宇林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就見一個冰柱倒地上,而且這個冰柱還不斷地向這邊滾動。
“什麼怪物?”宇林嚇了一跳,定神仔細看去,不禁咧開大嘴笑了,說道:“大哥果然能掐會算,司馬信這小子真的回來了。”
原來那冰柱不是別的,正是司馬信全身上下裹滿了冰雪,已經凍成了冰柱一般。
好在司馬信還有一絲氣在,就憑着這口氣,司馬信不斷地向着姜億康這邊翻滾,同時口中發出低低的聲音:“救命、救命。”
姜億康如同沒聽見一樣,依然在認真地施畫着傳送陣法。不一會兒,終於將傳送陣施畫完畢,姜億康站起身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擡眼看了一眼司馬信,對宇林說道:“他還有用,救他一下。”
宇林走到司馬信面前,一擡手,一掌拍在冰柱之上,就見冰塊粉碎,紛紛落下,露出裡面臉色慘白的司馬信。
只是此時的司馬信,還是全身被縛神索綁住。
原來,剛纔司馬信見姜億康和宇林都去追逐他人,自己雖然被縛神索綁住,卻翻滾着逃離。
可是,滾出去不久,寒風襲來,溫度陡然降低,司馬信修爲不足,來時都是司馬霸將他帶進來的,如今剩下他自己,怎麼能逃出去。
所以,沒過了一會兒,司馬信就被寒冰凍住。司馬信這才害怕,急忙又向後翻滾,只是滾回來時,已變成了冰柱。
若不是姜億康命令宇林去救,只怕不出片刻,司馬信就會被凍死了。
姜億康一擡手,縛神索鬆開了司馬信,倒飛回姜億康的手中。姜億康手拿縛神索,仔細查看,就見縛神索一切如常。
姜億康心中奇怪,一擡手,縛神索向外飛去,飛出去百米的距離時,漸漸失去了與自己的心神感應,再向遠飛,與自己的心神變得若有若無。
大約飛出了兩百米的距離時,那縛神索完全失去了心神聯繫,姜億康只能大約感覺到縛神索的位置,只是縛神索不受姜億康控制,已然落在了地上。
姜億康一指縛神索的方向,對宇林說道:“宇林,幫我把縛神索撿回來。”
宇林飛向而起,衝了出去,撿起縛神索,返身就回。宇林向回走了沒多久,縛神索再次受到了姜億康的控制。
宇林回來,將縛神索交給姜億康,姜億康思索許久,又仔細查看了自己所在之處,根本沒有發覺有任何異常。
姜億康心中不解,卻將此處記在心中,看來這眩冰谷中確實有些奇怪。
轉頭看了看司馬信,已經沒有了生命之憂,不過被極寒所冰,元氣大傷,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那血一離嘴,立即變成了冰晶,落在地上。
姜億康一指司馬信,對宇林道:“帶上他,我們走。”
說罷,飛身而起,向眩冰谷外飛去,宇林一把抓起司馬信,用元氣將其包裹住,尾隨姜億康飛去。
飛出了眩冰谷,姜億康取出飛行巨舟,三人登上了飛昇巨舟。
宇林松手把司馬信扔在地上,向姜億康問道:“大哥,我們去哪兒?”
姜億康說道:“回司馬世家。”
宇林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是吧,難道我們要送司馬信回去?”
姜億康氣道:“什麼送他回去,我要找個地方突破築基高階,司馬世家最合適的地方。”
宇林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你簡直太聰明瞭。”
說罷,宇林也不看姜億康衝他翻白眼,坐在一旁傻呵呵地數他的法寶去了。
司馬信躺在地上,全身元氣幾乎盡失,想想來時自己多麼氣勢不凡,可是回去之時三人去二,自己也只剩下了半條命,不禁心灰意冷,更是爲自己遇到姜億康這個大魔頭而悔青了腸子。
沒有幾天的功夫,飛行巨舟就飛回到了司馬世家。
司馬世家見族長的飛行巨舟飛回,守衛之人不敢阻攔,任飛行巨舟飛入了堡壘之內。
姜億康對司馬信說道:“你命令下去,從今天起司馬世家全城戒備,禁止任何人出入。”
司馬信不敢不聽,開口說道:“司馬世家聽令,從今天起全城戒備,禁止任何人出入。”
衆人雖然聽到司馬信的聲音虛弱無比,但是既然少族長髮令,立即遵行,就見整個司馬世家外圍的城牆上亮起了瑩瑩的光芒,所有修行弟子全部登上城牆,嚴陣以待。
司馬世家守護得如同鐵桶一般。
飛行巨舟落下,姜億康三人下了巨舟,直接進入到了正殿之內。
姜億康坐在正殿內,對宇林說道:“現在開始我要食用聚靈丹了,但是我估計要突破高階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你在這裡給我護法。”
宇林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不過,司馬信這小子怎麼辦?”
姜億康說道:“就讓他呆在這兒,哪裡也不能去。”
姜億康又想了想,身上金光一閃,九隻聖甲金蟲飛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一圈,八隻聖甲金蟲飛向了殿外,一隻飛到了司馬信身前,停了下來。
聖甲金蟲本來有十一隻,當初在落雲宗逃走之時,被追殺的道士收了兩隻,如今只剩九隻。
感受到聖甲金蟲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司馬信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特別是被聖甲金蟲冰冷的雙目盯住之後,司馬信感覺到自己根本不是這小蟲子的一合之敵。
宇林看到聖甲金蟲卻興奮地說道:“大哥,你還有這麼好的寶貝,這是什麼小蟲子?”
姜億康說道:“這是聖甲金蟲,我已下了命令,除了你之外,任何人出入這座大殿,都將被聖甲金蟲咬死。這一隻就在這兒看着司馬信,司馬信稍有一點不老實,聖甲金蟲直接會殺了他。”
聽到這兒,司馬信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
宇林卻興奮地說道:“這個小蟲子真的有這麼厲害?”
姜億康說道:“估計這整個司馬世家中,沒有一個是聖甲金蟲一合之敵。”
確實,整個司馬世家中,除了司馬霸外,再無築基期,剩下的最高也是煉氣十二階,與聖甲金蟲相比,當然不敵。
聽到這兒,宇林正興奮了。想要上前摸摸聖甲金蟲,卻被聖甲金蟲冰冷的眼睛一看,嚇得宇林連忙縮回了手,嘆道:“厲害,眼神就能殺死人。不過,小蟲子,千萬別咬我啊,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安排妥當了一切,姜億康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調息真元。
此時的姜億康,再次從一個全身死氣的殭屍,變爲一個身着無上道氣的修士。
司馬信看着姜億康氣息隨心所欲地轉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再次懊悔起來。
姜億康從築基初階突破到中階,還是在一年之前的事,當初姜億康就是用築基丹強行突破,甚至差一點丟了性命。
如今時間剛剛過去一年,姜億康築基中階的境界也只是剛剛穩固而已,根本沒有到突破高階的最佳狀態。
若是換作尋常修士,怎麼也要調息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後,再考慮突破高階。
但是姜億康怎麼能等。
只有以儘可能短的時間突破,自己才能在翹楚大賽中脫穎而出,才能深入極冰深淵之內,救出竹筒飯。
一旦救出竹筒飯,此地自然再無牽掛,姜億康就要去尋找冥界之路,找到玲兒的靈魂,還有軀體。
將自己置於死地,才能取得別人無法的成就。
姜億康調息了數日,手掌一擡,聚靈丹出現在掌心之中,姜億康一張嘴,將聚靈丹放入嘴中。
聚靈丹一入肚,姜億康就進入到了入定狀態。
這一入定,就是一年。
這一年,姜億康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
而整個司馬世家也一直平靜無事。
可是,這一天,突然這間,在司馬世家的堡壘面前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接着,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司馬世家的上空。
“敵襲、敵襲。”
整個司馬世家頓時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