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億康站在一個黑黑的緊閉的小鐵門前,除了小鐵門上方一個暗淡地幾乎無光的招牌上寫着“上空酒吧”外,沒有一個地方顯示這裡是一處應當熱鬧非凡、招攬生意的酒吧。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酒吧的位置是一個小衚衕的最深處,小衚衕內黑暗無光,而小衚衕外,一片粉紅燈光,這燈光處,就是福島有名的紅燈區,那裡燈紅酒綠,姜億康走過時,差點被無數衣着暴露的女子強拉硬拽拉進粉色燈光的小屋裡。
所以,這所掛着“上空酒吧”招牌的小鐵門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處酒吧。
看着眼前這扇不起眼的鐵門,姜億康嘴角上揚,冷冷一笑,他清楚地感覺到,小鐵門內死氣瀰漫,裡面有數十名渣魔族。
姜億康擡起竹竿,“鐺鐺”點了兩下鐵門,響聲剛停,小鐵門上一個小窗戶突然打開,裡面露出一個黑臉的大漢,那大漢隔着小窗戶看了一眼姜億康,悶聲悶氣地說道:“這裡不對外營業。”
姜億康答道:“我知道。”
黑臉大漢問道:“你是誰?”
姜億康冷冷回答道:“廢話太多。”
黑臉大漢冷哼一聲,腦袋向後一縮,立即關上小窗戶,可是就在小窗戶還差一絲就要關上的一剎那,姜億康一擡手,手中竹竿從小窗戶的縫隙中插了進去,一下子插進了黑臉大漢的眼睛中。
“啊——”黑臉大漢痛叫一聲,立即不敢動了。他知道,竹竿如果再向裡稍稍前進幾寸,自己的腦袋就會被扎透,到時候就不只是簡單地壞了一隻眼睛那麼簡單了,但是對方的竹竿不進,不是因爲自己躲得快,而是因爲對方看在酒吧老闆的面子上給自己留下一命。
想到這兒,黑臉大漢急忙求饒道:“前輩,饒命,小子有眼無珠,前輩這一竹竿插得好。”
姜億康冷哼一聲,“嗖”的一聲抽回帶着一隻眼珠的竹竿,冷冷說道:“開門。”
黑臉大漢忍着臉上的巨痛,也顧不得一隻眼窩鮮血直流,急忙打開了門。
姜億康擡向內看去,見鐵門內是一條深邃且又幽暗的通道,黑不見底,但是在通道之內,隱隱散發出無數的死氣。
姜億康邁步進了鐵門,路過黑臉大漢身邊時,手中竹竿輕輕一駐地,竹竿上插着的眼球落到地上,姜億康腳步不停,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臉大漢趕忙關上門,恭敬地獨目送姜億康走進通道,這才急忙彎身撿起眼珠,一口吞到嘴裡,不一會兒,深陷的眼窩長出了一隻新眼睛。
黑臉大漢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慶幸遇到了一個“心慈手軟”的前輩,如果換作他人,自己的眼珠早就成了別人腹中餐了。
他卻哪裡知道,姜億康沒留下他的眼珠,一是因爲這點眼珠含有的死氣實在是看不上眼,二是噁心眼珠表象下的爛肉而已。
姜億康走進通道中,他哪裡知道,自己竟被黑臉大漢貼上了“心慈手軟”的標籤。
穿過黑長的通道,轉過幾個彎,向下走了兩層樓梯,眼前一下子亮了起來,雖說亮,也只是有了一些昏暗的燈光而已。
透過昏暗的燈光,姜億康看到這裡確實是一間酒吧,有長長的吧檯,幾張桌椅,還有服務生、酒吧女郎,而酒吧中的椅子上坐了十幾個人。
因爲姜億康的進入,十幾個客人都擡起了頭,看是到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後,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
姜億康一眼掃過,知道了這十幾個都是渣魔族,但是修爲都不算高,除了其中一個刀疤臉的男子稍強一點外,能夠達到渣魔族的領主修爲,其他的都極其普通。
渣魔族按照修爲劃分等級,最普通的男魔稱爲武士,女魔稱爲媚優,武士和媚優之上就是領主,領主之上爲將軍,將軍之上是大將軍。
姜億康尋了一處空桌子,坐了下來,立即有一名酒吧女走了過來,將一盤小點心和一杯黑色的酒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點心和黑色的酒後,姜億康眼睛一眯,因爲他發現,這點心和酒竟然是用最純正的死氣釀造的。
酒吧女放下酒的點心後,一伸手摟住了姜億康的脖子,把姜億康的頭摟在了自己柔軟的懷中,低聲溫柔地說道:“需要我爲你放鬆嗎?我會讓你服務的。”
此時姜億康才發現,這酒吧女外面雖然穿着一件黑紗的衣服,但是裡面卻空空如也,而且也黑紗衣服極爲透明,透過黑紗可以將裡面的山巒丘壑看得一覽無餘。
而且,隨着酒吧女的貼近,一股濃香衝入姜億康的鼻子中,這股濃香帶着一種特殊的味道,竟然一聞之下,令姜億康產生了一股原始的衝動。
姜億康全身死氣急忙動轉,立即將這股香氣沖淡,壓制住了衝動,但是這也不由得姜億康心中一凜,這酒吧女明顯就是一名普通的渣魔族。傳言渣魔族中女魔善於蠱惑,果然不假。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換作另一個人,一定會着了道。
酒吧女見姜億康受了自己的媚術,雙眼已經迷離,但是轉瞬之間就清醒過來,不由得也是一驚,知道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絕對是個高手,說不定還會是領主級別的。
這個酒吧女只不是是媚優中的低等修爲而已。所以,一見姜億康的修爲立即有些膽怯了,也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施展蠱惑之術,只是那一隻手臂還摟着姜億康的脖子,此時也不知道該收還是不收。
姜億康淡淡說道:“不需要。”
一見姜億康沒有怪罪她亂施蠱惑之術,酒吧女連忙收回了手臂,戰戰兢兢地屈膝施了一禮,急忙慌張地跑開了。
可是剛剛跑出去三五步,恰好路過坐着刀疤臉男魔的桌子,刀疤臉男魔一把摟住的酒吧女的腰,將酒吧女一把摟在懷裡。
酒吧女驚呼一聲,想要掙扎而起,卻被刀疤臉男魔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伸入黑紗之內,用力地揉搓着,淫笑道:“那老傢伙不需要你,我需要你,一會兒你就陪我吧。”
酒吧女一見是刀疤臉,嚇得花容失色,哀聲求道:“邊上領主,您饒過我吧,我修爲太低,實在是伺候不了您老。”
看來,酒吧女早就知道這刀疤男魔,更是知道這刀疤男魔名叫邊上,還是一名領主。
刀疤男魔卻嘿嘿淫笑,那隻不老實的手揉搓地更加用力,嘿嘿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只要你讓我舒服,我也會讓你舒服的。”
聽了這話,酒吧女更加驚恐,只是被刀疤男魔按在懷中,逃又逃不掉,嚇得抖成了一團。
看到酒吧女在自己面前受辱,姜億康不由得一皺眉頭,雖然知道兩人都是渣魔,但是看着一個弱女子受到欺凌,姜億康還是起了惻隱之心。手指一擡,一指彈中桌上的那塊點心,這點心徑直飛向刀疤男魔,不偏不倚,正好擊中刀疤男魔抓住酒吧女的手背。
那點心爲死氣所造,被姜億康一彈之下,有半空中立即化爲一團死氣,加上姜億康的一彈之力,勁如一枚鋼珠,擊中了刀疤男魔的手背。刀疤男魔一痛,不由得手臂一縮。
也就在同時,酒吧後突然傳來一聲嬌豔的聲音,說道:“邊上領主,又在欺負我家姑娘了,不如來欺負我如何?”
話語儂儂,雖是質問,但是傳到耳中竟然讓人熏熏欲醉,在場除了姜億康外,所有的人都立即是雙目迷離,搖搖欲墜,而那刀疤臉男魔也是一晃之後,修爲急轉才抵住了暈眩,只不過,卻再也無力禁阻住酒吧女了。
酒吧女一下子從刀疤男腿上滑到地上。
此時,酒吧後的一個門打開,走出了那說話之人,只見此人,是一個豐滿妖嬈的少女,皮膚光滑吹彈可破,身材苗條又不失豐滿,一雙長腿光滑圓潤,絕對是一個尤物。
而此時,衆人已恢復了清醒,酒吧女從地上爬起來,急忙逃到少婦身後,而刀疤男魔雖然也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目視着少女,竟然不敢再去阻擋酒吧女。
這少女說話與姜億康彈出點心幾乎是在同時,所以,刀疤男魔竟然沒有查察着自己的手背被擊中。
少女冷冷盯着刀疤男魔,說道:“邊上領主好大的性致,既然需要人陪,不如我來陪陪你。”
一聽此言,刀疤男魔臉色一變,勉強笑了笑說道:“哪敢勞動蒼老闆,我只是和這小姑娘開了玩笑,不過,咱酒吧也不禁止和吧女親熱。”
這個叫作蒼老闆的少女說道:“當然不禁止,但是邊上領主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如果真的親熱過了,只怕她就變成肉乾了。”
刀疤男魔陪笑道:“那是對外人,蒼老闆的人我哪敢啊。”
蒼老闆沒再說話,她出現就是爲了救出酒吧女,見酒吧女早已跑進她身後的小門中,蒼老闆也轉過身進入回到小門,不過在轉身之前,卻大有深意地看了姜億康一眼。
看着蒼老闆身影消失在酒吧後的門中,姜億康也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跟着進了那扇門。
姜億康已想到,這個蒼老闆女子應當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而且修爲也是領主,如果說這間酒吧只有一個知道角鬥場的事,那一定就是她了。
走進酒吧後門,裡面依然是一條走廊,而那蒼老闆正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門前,像是等待着姜億康一般,看到姜億康進了小門後,蒼老闆這才推門進了房間,不過房門卻刻意虛掩着。
姜億康走到房門前,推門進了房間,卻見裡面是一間臥室,臥室中間放着一張榻榻米,而榻榻米上正坐着蒼老闆,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億康。
姜億康不動聲色地關上了門。
蒼老闆卻“噗嗤”一笑,千嬌百媚地說道:“你一個男人,尾隨我進了我的臥室,你想幹嗎?”
姜億康走了榻榻米,坐到蒼老闆面前,說了一聲:“幹。”
蒼老闆一愣,但接着大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許久後,才停下笑聲說道:“你這老傢伙還真有意思,你真的想和我親熱啊。”
說着,蒼老闆跪着爬了兩步,來到姜億康身前,仰視着姜億康,胸前白花花的肉晃人雙目。蒼老闆擡起手,摟住姜億康的脖子,如蘭的呼氣,帶着陣陣香味,噴到姜億康鼻了。
姜億康坐着不動,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怎麼去角鬥場?”
蒼老闆神色一動,但接着眼中含媚,說道:“原來你要去角鬥場,這個簡單,前提是你要讓我舒服。”
說話時,語氣越來越曖昧,身子貼得姜億康更緊,甚至透過寬鬆的衣領,可以看到內中傲然雙峰。
姜億康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尤物,剛要說話,就突然間頭一暈,眼神一散,竟然有了一絲迷離。
蒼老闆一見姜億康眼神散亂,臉上一喜,緊接着雙目圓睜,兩道精光直射入姜億康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