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千若,不要進行人生攻擊啊!!我很笨嗎?!”
“你何止笨,簡直是又笨又傻又無能!!”
“……說得我好像一無事處。”
“……難道你很能幹?”
“我……”
“好了,回去睡吧,夜晚月光不錯,我就在這裡修煉一晚。”
“好吧。”孟小呆無奈的聳聳肩,從石臺上跳下來,拍拍屁股便下了樓回自己的房間。
眼見孟小呆離開,千若手一揚,有淡淡的波光閃現,剛纔他們的對話是在結界中形成的。
目光觸及到某處,千若眸光一閃,淡淡道:“既然出來了,何必再躲着?”
話音一落,空無一人的天台緩緩出現一個人,身體修長,脣角含笑,不是齊旬又是誰?
齊旬絲毫沒有被人發現偷看的尷尬,很自然的擡頭看天上,碩大的明月灑下淡淡的銀輝,給夜空披上一層輕柔的白紗,陶醉似的伸開雙手,輕笑:“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千若脣角一抽,也不廢話,直奔主題:“找我有什麼事?”
齊旬緩緩低頭,很無辜的看着千若,聳聳肩道:“這不是看小呆子上來,有些好奇就跟了來嘛。”
“不說就算了,懶得理你。”千若一翻白眼,身形一動就往前飄,掠過齊旬的時候突然停下身,有些警告的聲音響起:“齊旬,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呆子是殭屍,你是天師!”
齊旬轉身,看着千若的背影,輕笑,聲音卻有點冷:“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很聰明,知道攔不住我,所以……還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小呆子在我身邊,我自會護她周全。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靈魂若再不補救,只怕藥石罔效。”
千若身子一僵。身形陡然一轉,眼神微眯,有絲絲冷光閃爍,聲音也帶了絲從沒有過的驚駭:“你怎麼知道?”
齊旬頗自得的笑了笑,如果若是此時有把扇子拿在他手裡,只怕他已經騷包的舞得虎虎生風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天師最基本的陰陽眼我早就煉得爐火純青,以前你掩飾的是好,我倒還真沒看出來。不過嘛……”說到這裡。齊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千若,神情卻慢慢變得嚴肅下來,“你的靈魂在一點一點消失,也許瞞得住別人,可是瞞不住我的眼睛。”
千若身上若隱若現的殺氣慢慢收斂。嘴角微挑,彷彿齊旬說的靈魂在消失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她撫了撫鬢角,眼神直視齊旬:“你既然發現了,是要收了我嗎?要知道此時的我萬萬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很輕易的將我抓了去,煉藥什麼的最好不過。”
“要抓你早抓了。”齊旬很平靜。不過心裡卻有些納悶,他至少也挺了解千若的,相信千若也挺了解他的性子,若他真要對她們動手,她們早玩完了,何必等到現在。那麼,此時千若身上不可忽視的殺氣又是因爲什麼?
或許是察覺到齊旬的疑惑,或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激,千若身上的殺氣終於消失,她撫了撫額。似乎是在平息着什麼,隨後才道:“這段我離開的時間呆子就交給你了。”
雖然她不想讓孟小呆與齊旬太過接近,然而她根本就沒辦法阻止齊旬,罷罷罷,任其自然吧,至少齊旬是護着呆子的。
千若只得這樣樂觀的想着。
齊旬點挑眉,眉羽之間有着強烈的自信,“當然。”復垂下眼,從懷裡掏出一張血紅色的符:“這是‘血符’,若是危急時刻可捏碎,無視空間束縛,可瞬間移動百里之地。”
血符,固名思義,以血而煉製的符,需對空間有一定了解,並且還要具備空間石,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煉成,可以說有了這血符就相當於有一條命。
你想想,若是高手對招,命在旦夕,一捏血符,轉瞬就到百里之外,且還不懼空間束縛,這可是了不得的寶貝啊。
千若看了看血符,再看看了齊旬,沉吟一下,也不再矯情,便伸手接過,“謝了。”
齊旬搖頭,“不用謝,我也是爲了我自己,你若是出什麼事,那隻殭屍只怕拼了命的也要去尋你,到時候麻煩的可是我,這個麻煩,我想還是將它率先扼殺了纔好。”
齊旬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隨意,就像說‘吃飯了’一般,然而能輕易將珍貴異常的血符贈之,一般的人可拿不出這種大筆,並且對方還是爲了孟小呆。
可見他對呆子是真的上了心,而那隻傻傻的呆子卻絲毫不知,千若輕嘆一口氣,也不知道齊旬這樣對待呆子是好還是壞。
或許以齊旬這個人的性子,一旦愛上,絕不會輕易放棄,或者,這是呆子的幸運。
千若將血符放好,旋即擡眼,認真的道:“我靈魂的事不要讓呆子知道。我估計我們離開後她會偷偷跟上,你的制住她。”
“放心。”
千若、小小與許晉如第二天一早就離開,孟小呆原想偷偷跟着,無奈計劃剛開始啓動便被扼殺在搖籃裡。孟小呆看着這個阻止她計劃的男人,被定身符定着孟小呆,全身動彈不得,只有一張嘴還可以張嘴說着話,眉眼裡有着焦急與憤怒,“喂,齊旬,你放開我,我要跟着千若他們,不然我不放心。”
齊旬屈指在孟小呆的腦門上扣了一記,毫不留情的打擊着她,“你去了能幹什麼,除了拖後腿你還能做其他的吧?別說他們沒事,就算有事你去了能改變一切嗎?”
見孟小呆仍怒視着他,齊旬只得下一記猛藥,“我算了一卦,他們此行安全得很,不會出一點事。”
“真的?”孟小呆將信將疑,旋即想到齊旬天師,又不是什麼卜算子,哪懂什麼卦,故撇嘴:“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是天師懂什麼算卦!”
“誰說天師就不能算卦了?我們祖先可就是靠算卦才起源的。”
“真的?”
“既然不信,那你就好好在這兒練練站姿吧,考驗考驗你的持久力。”說完也不看孟小呆的臉色,悠悠然的離開。
孟小呆張大嘴巴,他他他就這麼讓她站着就走了,要知道她現在的造型不是雙腳並立,而是單腳啊啊啊!!
“齊旬!!我信!!我信了還不成嗎?!”孟小呆大喊,希望齊旬能大發慈悲的來揭了額上的符。
哪知齊旬像完全沒聽到一般,徹底消失在眼前,臨消失前輕飄了一句:“這是不相信我的下場。”
要知道,千若、小小與許晉如一走,家進裡唯一能反對齊旬的就是諾亞,而不知道爲什麼,諾亞偏偏不在家,而其他的娃,在齊旬強大的氣壓下怎能幫她啊!!
齊旬!!你魂淡!!
孟小呆鼓着腮幫子,將紅潤的嘴脣撅起一個可愛的圓形,不住的向擋着眼臉的黃?色貼符吹去,奈何那符像是長在她腦袋上一般,無論她如何吹,都不能吹,還很悲劇的將符紙吃了一些在嘴裡。
就這樣,孟小呆以如此悲催的姿勢保持了五個小時,期間圓圓、杜子騰、丁丁、文靜、齊天樂五個人都進來看她,在看到她的樣子後,除了齊天樂,其餘四人都要上前將她額上的符揭掉,然後齊旬淡淡的嗓音便在房間裡響起:“你們誰若是揭下,我就將符貼誰頭上……”彷彿怕威脅還不夠大的,齊旬再無恥的加了一句:“要知道我可不止一種符哦……”
很明顯的,四人再也不敢亂動了,只得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孟小呆,孟小呆只得在心中暗罵幾隻沒義氣沒同情心沒共患難的不可愛的小鬼。至於齊天樂,見孟小呆吃癟他就高興得不得了,趁孟小呆動不了,準備將之前孟小呆在他動不了時做的事全都再做一遍,結果還沒開始戳,就被齊旬一巴掌拎走,輕飄飄的威脅:“膽敢動她一毫,我就讓你去跳一天的樓梯。”
於是齊天樂老實了,這種事齊旬不是沒幹過,當初他剛學會一種控制符,然後在大街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齊旬身上,雖然齊旬立馬就反應過來,不過還是晚了,齊旬的手已經不受控制的在一個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是一名體重大約在一百公斤的女人身上,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人被摸了一下,剛要大怒,結果轉身一見到齊旬當即兩眼冒紅花,張開蒲扇大的雙手就向齊旬撲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的齊旬硬是被女子給活生生的壓了下去,若不是在一瞬間用靈氣護體,只怕齊旬已被壓得吐血而亡……
然後齊天樂悲劇了……
齊旬一張符就讓他跳了半天的樓梯,跳完後他趴在牀上三天起不來,雖然那次跳樓梯讓他的靈氣似乎超前超前增漲了些,可是那樣的經歷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所以在齊旬的鐵血威脅下,別墅內五個小鬼頭再也不敢來看孟小呆……
他們默默爲孟小呆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