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冥星想用雙手護住頭臉,可是手腕被藤條纏住,動不了分毫,他只能把臉埋在地上,不讓臉上受傷。】⑨八】⑨八】⑨讀】⑨書,.2≧3.o↗
不是因爲他怕毀容,而是怕被人問起,不知該怎麼解釋,如果一不小心說漏口是張智丞一夥人打的,他會受到更大的報復。
無論鞭子把他打的多疼,張冥星都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慘哼出聲。這是他最後的尊嚴,自己沒有實力抵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慘叫出來。
“嘿,小子骨頭還挺硬的,竟然哼都不哼一聲。”施法的弟子微微驚訝,不過手中的鞭子卻沒有停。
“既然不吭聲,就默認我們指導修煉了,兄弟們,你們可要好好指導啊”動手的弟子故意把“好好指導”着重語氣。
“哈哈”其他弟子會心地笑起來。
這些鞭子抽在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能讓人劇痛無比,張冥星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只知道最後都麻木了。
可能弟子們也打累了,終於停下手,至始至終,張智丞都沒有喊停。
“這段時間憋的氣終於順了,兄弟們,我們走。”弟子們簇擁着張智丞,離開了這條小道,只留張冥星一人趴在地上。
張冥星臉朝下,一動不動,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無力起身。
夜晚的小路無人通過,安靜的可怕,不知何時,地上冒出一股黑氣,黑氣傳出低沉沙啞的笑聲。
“桀桀你混的可真慘啊,被幾個小小的人類欺負成這樣,還是我來幫幫你吧。”
沙啞的聲音剛落,黑氣流動起來,把張冥星完全包裹,並且從他的眼耳口鼻中鑽進去。很快,黑氣消失,張冥星忽然睜開了雙眼,眼眸中閃過紅色的光芒。
他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陌生,眼神更不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冰冷的可怕。
張冥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言自語起來“這副身軀真是弱的可以,將就着用吧。”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向着張智丞離開的方向走去,不一會,他來到了弟子的廂房宿舍。
張冥星直接推開其中一間,房間裡的人,竟是剛纔施法綁住他的弟子。
“張冥星”弟子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你是不是被打的不夠,竟然送上門來。”
“可憐,可憐,一個小小的驅魔師都敢在你面前耀武揚威。”張冥星再次說出古怪的話。
那個弟子渾身冷颼颼的,不由打了個寒顫,但他還是囂張地喝道“張冥星,給我滾出去,用滾的,要不然別怪師兄不客氣”
張冥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對着弟子伸出手,一道黑氣出現在弟子脖子上,然後他整個人離開了地面,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拎了起來。
“嗬哬”弟子近乎窒息,雙腳凌空踢騰,雙手去扒拉脖子的黑氣,可是不管他如何掙扎,依然無法掙脫。
張冥星勾勾手,弟子凌空飄了過來,他眼中終於出現了恐懼。一種超越感知的力量,如同天地一般,讓他無法反抗。
他忽然想到剛纔,自己不就是這麼對待張冥星的嗎現在降臨到了他頭上,可是他不明白,張冥星爲什麼忽然變得如此陌生,如此強大。
弟子比張冥星高大很多,但此時,張冥星瘦弱的身軀,卻釋放着無限的氣勢,如同整個大海壓迫過來。
張冥星忽然張開嘴巴,口中竟長出了兩顆殭屍牙
“僵僵”子弟更加恐懼,想竭力喊出來,可是一口氣被死死扼在喉嚨,什麼話都說出不來。
張冥星把弟子拉到面前,一口咬了下去,子弟先是猛烈掙扎,隨即瞳孔慢慢放大,漸漸沒了氣息,整個人耷拉下來。
砰的一聲,張冥星一甩,把弟子丟到了地上,弟子的脖頸多了兩個尖牙大小的血洞,赫然是殭屍牙印。
張冥星一揮手,兩顆血洞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跡。一分鐘後,子弟動了動,忽然睜開眼睛,喉嚨發出“嗬哬”的怪聲。
他直挺挺站了起來,看到張冥星,一臉驚恐“你你”
張冥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弟子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雙膝跪下,身體伏地,無比卑微的五體投地跪拜。
“我我不受控制了”子弟驚恐無比。
“你已經是殭屍。”張冥星冷冷道,伸出手指,點在弟子的後腦上。
子弟不由自主張開嘴巴,開始長出殭屍牙,無論他怎麼抗拒,都無法改變這個過程。
“我是驅魔師,怎麼可能是殭屍”子弟爬起來,滿臉慌亂。
張冥星也不解釋,又是一指,點在弟子的額頭上,弟子頓時睜大了眼睛,瞳孔的黑色快速散去,轉眼變成藍色瞳孔。
如果林天在這,一定認得,這是四級藍眼殭屍,驅魔師弟子,變成了殭屍
子弟所有的慌亂恐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他直直地跪拜下去,這次是自己跪的。
“張新覺拜見主人”弟子無比的恭敬。
“你是藍眼殭屍,也只配藍眼殭屍,但是有我的加持,張家的大陣發現不了你,以後,就爲我做事。”張冥星淡淡道。
張新覺再次一拜,說道“謝主人恩賜,以後我就是主人的左右手。”
“左右手”張冥星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說道“你不配,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
“汪汪”張新覺竟然學幾聲狗叫,還心滿意足的樣子“主人說我是狗,我就是狗,主人叫我咬誰,我就咬誰。”
一個小時前,張新覺在張冥星面前還高高在上,此時此刻,卻卑微得連塵埃都不如。
“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張冥星命令一句,然後走出了房間,張新覺連忙低頭哈腰歡送,真的像條聽話的狗。
如果林天在這,不知會作何感想,一個下級殭屍,對上級毫無反抗之力,他應該慶幸,女魃沒有這麼對待他。。
只要上級殭屍不允許,下級殭屍想死都難,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
到時候,連悲哀的想法都不會有,更不用說尊嚴,一切都已惟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