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劍沒有說完便停住了,因爲李文風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他看了宇文洛妃一眼,但是一聲不吭地走了。
“他眼裡充滿了怨恨。”宇文星劍搖頭道。
“在皇家學院,在世俗界,他都是天之驕子,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挫折,或者說,他把這當作恥辱吧。”宇文洛妃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宇文星劍搖搖頭,很是直爽地說:“輸一次就受不了?你看司徒家那刁蠻公主,我雖然也非常討厭她,但不得不說,她的承受能力都要比李文風強,第一次輸給散修,第二次被淩水瑤胖揍,她還不是坐在那看比賽?”
宇文洛妃白了他一眼,無奈道:“哥,你說那麼大聲幹什麼,小心被她聽到,纏上你啊。”
“切,你哥我纔不怕,她現在跟林天槓上了,眼裡只有林天,你看看她的小眼神,一直盯着林天,恨不得把林天大卸八塊,根本沒有空理我。”宇文星劍揮揮手,毫不在意。
宇文洛妃瞄了一眼,發現司徒若菱的的注意力果然不在擂臺上,而是盯着林天的方向,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她順着司徒若菱的目光看去的時候,林天似乎所覺,擡眼對望了一眼,和她的目光碰在一起。
宇文洛妃愣了一下,不過沒有太多的反應,非常大方地點點頭,算是迴應。
“天哥,你和宇文洛妃很熟嗎?”幽靈走下擂臺,看到兩人的目光交流,好奇地問了一句。
“一般般吧,見過幾面,算是朋友。”林天淡定道。
幽靈挑了一下眉,笑道:“是嗎?我怎麼感覺,李文風把你當情敵?”
林天斜了這傢伙一眼,很是鄙視道:“你倒是挺三八的,李文風怎麼沒多消耗一下你,還讓你有力氣廢話。”大小姐幾位美女也是盯着他。
看到林天和幾位美女“殺人”般的目光,幽靈連忙假裝正經:“啊,你不說還不發覺,還真有點累,我去休息一下,你們聊……”
“哥,你沒事吧?”只有雲小天聽不懂,以爲大哥有事,不由關心地問。
“呃,沒事,只是實力忽然提升,我要去適應一下。”幽靈可不好跟小妹說謊,只得不好意思地說。
林天也頗爲好奇,追問道:“對了,你到底什麼境界了?”
幽靈邊走,邊搖手,瀟灑道:“我也沒太在意,師父也跟我講清楚,要不我去問問師父?”
林天和大小姐都好笑地搖頭,第一次見不在乎境界古武者,大概這就是王老的特殊之處,悟道纔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麼境界,真的重要嗎?
這讓林天想起了諸葛才哲,這位老前輩也是一心悟道,卻不在乎境界。
當然,也不是說在乎境界的不是好古武者,個人修煉功法不同,側重不同而已。
淘汰賽繼續進行,每一場都無情地淘汰一個人,被淘汰的人,有散修,也有世家子弟。不過,司徒御風,宇文星劍之類的嫡傳弟子都留了下來,沒有提前上演高手的對決。
散修有黃小胖,劉笑笑,雲天等幾人,而世家也不算丟臉,姬家有姬子墨,凌家有淩水瑤,宇文家有宇文星劍,司徒家有司徒御風,王家有王麟。
讓林天有些意外的是,青霜閣的女弟子都被淘汰了,不過,不管是林天,還是其他古武者,都沒有因此看輕青霜閣。
青霜閣有劍侍唐慕靈和唐紫晴沒有參賽,兩女都是年輕人,只是因爲拜師的原因,輩分較高,沒能參賽,但是,兩人都是實打實的先天高手。
況且,衆人都知道,肖曼雪也算是半個青霜閣弟子,在他們看來,肖曼萱贏,也就代表了青霜閣贏,因爲肖曼雪使用的還是青霜閣功法和武技。
現在,衆人最期待的是,誰能進入前十,古武界年輕一輩前十高手,也是不小的名號。當然,最讓人期待的還是第一名。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章評定帶有個人主觀思想,每個人的經歷和認知不同,評價文章自然不同。
但是比武就直接多了,誰強誰弱,拉出來打一場就能分出勝負,所以,比武肯定會分出個高低,第一名最引人矚目。
“下一場,宇文星劍對決劉笑笑。”老者再次宣佈。
越到最後,對決的名單越讓人期待,因爲能留下的,基本都有一定的實力,觀衆們都樂於見到強強對決。
這一次的名單,引起觀衆不小的議論。宇文星劍手握重器方天畫戟,劉笑笑是新晉散修,表現惹人注意。
宇文星劍再一次上場,手中依然帶着方天畫戟。
在臨上場前,宇文洛妃特地叮囑道:“哥,人家劉笑笑是個姑娘,你別下手沒輕沒重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太暴力了,小心找不到媳婦。”
宇文星劍還能怎麼辦,只能對妹妹報以無奈的笑容。其實他也有些擔心,劉笑笑能不能禁得起方天畫戟一擊,因爲劉笑笑一直都是徒手對戰。
劉笑笑也走上了擂臺,果然,還是赤手空拳。
宇文星劍微微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笑笑姑娘,我知道你的鷹爪功了得,比很多男子都剛猛,但再剛猛的拳頭也是肉長的,無法抵擋兵器之威。”
他不會像姬子墨那樣高高在上,看不起別人,不屑於使出騰空劍,他不同,對上誰,不管強弱,他一樣使用方天畫戟。
宇文星劍以爲劉笑笑會要求比拳腳,所以,提前把話說明白了,雖然話說的有點直。
但是劉笑笑卻是一笑,道:“誰說我赤手空拳,稍等一下,我請人把兵器扛上來。”
扛?衆人都驚訝不已,包括宇文星劍,什麼兵器,還要用扛的?
正當衆人疑惑不解中,一陣吆喝聲從外面傳來:“各位兄弟姐妹,請讓讓……”
吆喝雖然很洪亮,但林天聽得出來,這人喊的有點吃力,似乎在扛着重物。
林天轉頭看去,只見衆人讓出一條道,一個壯漢光着膀子,扛着一柄巨大的武器走上了擂臺,武器的杆壓在壯漢的肩膀上,把那堅實的肌肉壓得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