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揮揮手,讓守衛起身,詢問道:“我要見你們城主。”
“回無常大人,城主大人在營地。”守衛恭敬地回答。
木雲揮退守衛,轉頭面相林天:“我們去營地。”
“身爲城主,不是處理日常事務就行了嗎?爲何血海城的城主還要去營地?”林天感到奇怪,去豐都城城主府那麼多次,他就沒見過祝城主去營地。
肖曼萱和張靈雨眨巴着大眼睛,也非常奇怪。
木雲掉轉馬頭,又往城外走,邊驅馬邊說:“血海城的城主叫伽藍摩,伽城主是行伍出身,他去營地不奇怪。”
說完,她一抖繮繩,戰馬奔跑而出,林天三人不知營地在哪,只好跟着。出了剛纔的城門,向左側繞去,繞了大半個血海城,又往前前進半個小時,遠遠就看到了一條大峽谷。
一道巨大的城牆橫貫峽谷,隱約間可以看見,城牆上有人馬來回奔跑,伴隨着呼喝聲。
“冥界要塞!”張靈雨驚呼道。
木雲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沒錯,這是血海城的要塞。”
“冥界這麼強大了,爲什麼還要建要塞,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你們?”肖曼萱疑惑不解。
林天目光閃了一下,猜測道:“是不是惡靈?”
“惡靈只是一部分,冥界中生存着很多未知生物,有的非常危險,你想想看,人界都有豺狼虎豹,冥界環境惡劣,生存的生物,只會比人界的更加兇殘。”木雲鄭重道。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但是在平時,要塞不會這麼緊張,看來守衛說的還輕了,惡靈襲擊可能更嚴重。”
“快,我們過去看看。”木雲臉色更凝重,驅趕戰馬,再次加快速度。
四人很快接近要塞,裡面傳來了更大的呼喝聲,似乎有陰兵在操練。
一道比要塞低矮一些的城牆擋住了去路,因爲這一面對着血海城,所以修建得要簡陋一點。城牆中間有門洞,門前有陰兵把手。
看到林天四人策馬衝來,陰兵沒有像血海城守衛一樣放行,而是提起長戈,封住去路。
“血海要塞,來者止步!”陰兵大聲呼喝。
“我們有事找你們城主。”木雲第一次鄭重地拿下自己的令牌,放到陰兵守衛眼前。
其實她不拿下來令牌,陰兵也能看到,但眼前是要塞,和其它地方不同,不能隨意。
陰兵行了一禮,恭敬道:“請無常大人等候,我去通報城主大人。”
這裡也看出要塞的不同,守衛沒有立刻放人進去,而是進去通報。陰兵守衛小跑進去,其他陰兵守衛雖然立正挺胸,但都在暗暗打量林天幾人,他們很好奇林天,肖曼萱和張靈雨的身份。
沒多久,通傳的陰兵跑了出來,依然恭敬道:“城主大人有請。”
木雲點點頭,驅馬進入要塞,林天三人自然跟着。
一進要塞,眼前豁然開朗,要塞內部非常開闊,峽谷兩邊是房屋,中間開闊地帶是一個巨大的訓練場,或者說校場。
校場上集合了很多陰兵,一個一個方隊,正在操練,沿着校場外圍奔跑的,竟然是騎兵,他們騎着戰馬,變換着衝鋒陣型。
這些戰馬和林天四人的坐騎一樣,眼睛冒着綠光,但在高大神俊方面卻有不如。
四匹戰馬可能受到騎兵集團衝鋒的情景刺激,竟躁動起來,馬蹄在地上刨動,還發出了嘶鳴聲。幽靈馬嘶鳴的聲音非常大,幾乎響徹整個訓練場,一下就引起了幾乎所有陰兵的注意。
不管是男的氣宇軒昂,還是女的美豔絕倫,亦或是四匹戰馬的神俊,足夠吸引眼球。
兩匹馬從隊伍中越衆而出,馬上騎着鬼將,一個身穿暗紅甲冑,一個身穿黑甲,甚是威風。
等兩鬼將靠近,木雲對暗紅甲冑的鬼將行了一禮,鄭重道:“一品無常木雲,見過伽城主。”
這位鬼將竟然血海城城主,林天和肖曼萱,張靈雨對視一眼,頗爲意外,這副裝扮,和祝城主的錦衣玉帶反差太大。
祝城主威嚴,城府深,而眼前這位城主卻是硬朗威猛,不同的風格。
伽城主目光掃過林天四人,看到有陌生女人時,毫不掩飾地皺了皺眉頭,營地裡一般不允許女人出現,更何況是外人。
不過他沒有表示什麼,倒是身邊的黑甲鬼將壓了壓手中的馬刀,對木雲說道:“一品無常,這麼說來你很能打,我們到校場上過兩招。”挑釁之意毫不掩飾。
“賀山,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改,見誰都要打。”伽城主喝了一聲,教訓自己的手下。
這位叫賀山的鬼將嘿嘿一笑,說道:“大人都說是臭毛病了,哪裡改得了,就是手癢嘛。”
林天聽得心裡好笑,這位賀山鬼將也是夠直的,心裡想什麼一點都不掩飾。
“木雲使者,我們行伍中人,說話直來直去,不用理會他,還是說你們的事吧?”伽城主無視賀山的抗議,再次問木雲。
“伽城主,聽說你發佈了一條血海採礦的任務,有不少獵魂者都去了,我們想了解一下血海的情況。”木雲也不繞彎子,直接問了出來。
“血海的情況?”伽城主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確實有這麼回事,不過我這幾天忙於軍務,獵魂者的事都是賀山接觸,他比較清楚。”
林天和木雲看向賀山,賀山搓搓手,挑眉道:“要是和我打,我就告訴你們,你是男人,你來也行。”他指了指林天,分明要挑戰林天。
伽城主臉一黑,瞪起眼睛,就要狠狠教訓這個好鬥瘋子,木雲卻先開口:“看來不治一治賀將軍手癢的毛病,你也說得不暢快,好,我們打一場!”
木雲也不是小綿羊,堂堂一品無常,女夜叉,豈會害怕退縮,說戰就戰。林天倒是無所謂,反正要逗留血海城休整,不急於去血海。
“哈哈,爽快,先和你打,打完再和你這朋友打,今天真痛快。”賀山爽朗地笑起來,隨即他想到什麼,轉頭問林天:“兄弟你能打吧?如果不能打就算了,萬一把你打壞了,我可沒法給你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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