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財沒有猶豫,立刻回答:“當然聽說過,殭屍始祖之一嘛。!”他的回答和木雲如出一轍。
“知不知道嬴勾在哪?”雖然不抱什麼希望,但林天還是問出來。
“不知道。”令狐財搖頭也非常乾脆,只是答案讓林天干脆不起來。
像令狐財這種商人,遊走在陰陽兩界,去過的地方不知凡幾,見過的人和事更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
而且,令狐財可能已經混了幾百年,肯定也見過很多秘聞,如果他這樣的傳商人都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嬴勾的下落?
到目前爲止,只有嬴勾的血脈傳人沒有出現,女魃傳林天,將臣傳徐飛白,而夏洛特,算是後卿的半個傳人。
四大殭屍始祖,唯獨嬴勾沒有任何信息,這非常不正常了,莫非嬴勾已經死透了?灰飛煙滅?
“這有點麻煩了。”林天皺了皺眉頭,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肖曼萱和張靈雨也是沉默不語。
兩次都沒能幫林天,令狐財很是過意不去,他想了想,說道:“林老弟,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問的對象不太對路,如,不該問我,爲什麼呢?”
“四大殭屍始祖是古時期的事情,而我才活了幾百年,雖然混得一個傳商人的名號,但也不可能知道那麼久遠的事情。你應該問那些活化石,他們生存的年代纔夠久遠。”
“如地藏王……”令狐財舉了個例子,但隨即又搖頭:“不行,地藏王已經很久沒有消息,嬴勾還難找。”
“冥王,冥王應該知道吧。”張靈雨說道。
“冥王早已經不在冥界……”令狐財下意識地回答,然後又快速停住:“我有說什麼嗎?哈哈哈……”一陣笑聲掩飾他的的尷尬。
林天目光一閃,看向木雲,木雲表情也不太對,但是她微微低着頭,不回答,也不表態。
“你說冥王不在冥界,什麼意思?”林天沒有開口,肖曼萱卻抓住關鍵,追問起來。
“這個,我什麼都沒說。”令狐財連忙否認,並且岔開話題:“你們覺得,冥界誰最古老?”
張靈雨皺起眉頭,回答道:“難道不是冥王和地藏王嗎?”
“嘿嘿,你們只知道地藏王和冥王,卻不知道,有一個人……”令狐財頓了頓,一臉神秘:“孟婆,知道吧,她纔是冥界的老資格,可以這麼說,現在的十大閻君都沒有她古老。”
“祝城主,一城之主,地位高吧,見到孟婆都要行禮,可以這麼說,孟婆在冥界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令狐財神秘笑道。
“可是孟婆我見過啊,年輕又漂亮,和你說的不太一樣。”肖曼萱懷疑道。
令狐財好笑道:“沒什麼怪的,誰規定孟婆不能這樣?”
林天轉頭看向木雲,道:“你是一品無常,不瞭解孟婆?”看剛纔令狐財說的,似乎木雲知道的還多。
木雲搖搖頭:“不太清楚,我做鬼差的時間並不算長,冥界大多數人也不知道孟婆的來歷,估計連閻君也不知道。”
令狐財攤攤手,笑道:“我也不知道孟婆的來歷,但她有可能幫到林天老弟,不過老弟,如果你去見孟婆,恕我不能相陪,你知道的,要是她看不慣我以前的種種,給我喂一碗孟婆湯完蛋了。”
“明白,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令狐兄的建言。”林天抱了一拳,真心感謝,令狐財也抱了一下拳,瀟灑地離去。
等令狐財身影消失在門外,張靈雨忽然道:“木雲使者,令狐財的話是什麼意思?冥王竟然不在冥界?”
木雲目光閃爍了幾下,臉色頗是爲難:“令狐財那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漏嘴,既然提到了,我也承認,冥王確實不在冥界。”
“靠,不是吧。”得到木雲肯定的答案,林天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因爲三人知道,地藏王也不在冥界,已經轉世。
冥界兩大主宰竟然同時不在冥界,這是要亂的節奏?
張靈雨追問道:“冥王去哪了?”
身爲驅魔師,和冥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冥王消失,對驅魔界絕對是震撼無的消息。
木雲卻非常乾脆地搖頭:“不知道。”
張靈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看不出撒謊的意思,只得作罷,不再詢問。
“別管冥王了,我們去奈河橋找孟婆。”林天揮揮手,不想再理會冥王的消息。
“我帶你們去吧,要不然你們會有麻煩。”木雲掃了林天三人一眼,轉身離開大廳。
林天明白她的意思,想找孟婆,得逆向穿過奈河橋,除了冥界鬼差辦事,其他鬼魂一律不允許逆向走奈河橋。
還是木雲帶路,三人向城外出發,出了豐都城,很快回到奈河橋橋頭,果然,四人被把守的陰兵攔了下來,即便是木雲這個一品無常也不例外。
“我們執行任務,這是城主令。”木雲拿出一個令牌,陰兵翻看了一下,一面刻着“令”字,一面刻着“豐都”。
陰兵不止翻看,還拿出一個漆黑的令牌,然後把兩個令牌合在一起,一道幽藍的亮光從令牌射出,在頭頂形成一個光幕。
光幕先是一陣晃動,然後竟有了圖像,林天認得,圖像的人是祝城主。
“參見城主。”陰兵恭敬地行禮。
祝城主揮揮手,保持着威嚴的樣子:“木雲任務在身,放行。”
“遵命,城主大人。”鬼差用力點頭,接着光幕消失不見。
林天眯了一下眼睛,出去進來還嚴,除了令牌,還要城主親自下達命令,假冒的令牌根本沒用,如美女天師變化的令牌通不過審查。
而祝城主這麼好心,顯然想林天快點完事,快點離開冥界,好把冥界通道關閉。當城主那麼久,祝城主第一次感覺到來自人界的威脅,那還是弱小的人界嗎?
有了祝城主開的後門,四人順利通過奈河橋,到了望鄉臺。此處依然有很多鬼魂排着長長的隊伍,等待登臺望鄉,等待喝下孟婆湯,人間的一切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