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被智丞兄一下就制住了,還說通過迷陣呢,我看完全靠運氣。”那幾個同伴得意地笑起來。
“真是失望,還以爲智丞兄可以好好表現一下,沒想到一下結束戰鬥了。”另一個同伴無趣道。
張智丞把手伸進口袋,捏在天雷符上,心裡暗想,戰鬥該結束了。
可是他這個想法剛閃過,廣場中突然響起“嘣嘣嘣”的連續脆響,衆人只見林天一擡腳,花藤不停崩斷。
“你的花藤差遠了!”林天大吼一聲,這話只有張如煙聽得懂,因爲她用花藤捆過林天,而且她的花藤厲害多了。張如煙聽到他這麼喊,細長入髥的眉毛動了動。
“轟隆”一聲,林天又一腳踩下,巨大的力量把腳下的青石震的粉碎,衝擊波攜着滾滾塵土向外衝擊,地面似乎也跟着搖晃起來。
“地震了……”甚至有弟子驚呼出聲。
“地震個屁,是林天弄出來的……”另一個弟子反駁,但臉上一樣的驚歎。
“好強的力量,這是什麼功法?”長老們瞪大了眼睛。
“古武界中,以力量見長的古武者就是寧家那丫頭,看剛纔那一震,林天的力量恐怕還在那丫頭之上。”另一個老頭滿臉認真地分析。
一個震擊,整個廣場變得亂哄哄,張智丞感覺腳下一晃,人都差點站不穩,接着就是一股衝擊波和灰塵襲來,劈頭蓋臉,眯得他眼睛幾乎睜不開。
就在他眯眼的瞬間,一個黑影衝破煙塵,如同魔神降臨,這個“魔神”自然是林天,他震碎花藤之後,身形隱在煙塵之中,突然發動攻擊。
林天一掌蓋壓而下,如泰山壓頂,攜帶着滾滾氣勢,拍在張智丞的腦袋上。啵一聲,張智丞的腦袋整個碎掉,場中響起了尖叫聲,有男有女。
雖然這些年輕男女弟子都是驅魔者,但很多還是沒出師的,哪裡見過殘酷的場面。
人是拍中了,但林天卻沒有高興起來,因爲眼前的“張智丞”隨着腦袋破碎,整個人都跟着消散不見了,最後一張黃色符紙飄下來,掉到地上,一張人形符紙。
“身外化身術。”林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認得這個道術。
當初他和張靈雨的宿命之戰,美女天師使出了當時她最強的道術紫霄幻影,整整幻化出十幾個身外化身。
每個分身都和真人無異,會念咒,會使用道術,而且林天還摸過其中一個分身,那皮膚的手感也和她本人一模一樣。
直到這個分身破碎,他才知道是分身,但是剛纔打在張智丞分身上時,還沒破碎,他就已經分辨出來。
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張智丞都差張靈雨太遠,這就是爲什麼,張智丞成不了天師傳人。
煙塵消散,場中的兩人依然保持着距離,那些弟子們看到張智丞沒死,都鬆了口氣,他們只是討厭張智丞而已,不是真的要他死,畢竟還是同門。
不過,衆人注意到,張智丞雖然躲開了一擊,額頭上卻都是汗珠,顯然剛纔的交鋒,他被嚇得不輕。
張智丞不經意地擦了一下額頭,假裝鎮定道:“剛纔只是個開胃菜,現在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縛之靈……”
只見他伸手一抹,一甩,四張巴掌大小的卡片飛出,這些卡片半透明,和張靈雨施展的紫霄幻影符籙卡片有些相似,但紫霄幻影的符文是紫色的,張智丞這些卡片卻是綠色的。
卡片並不攻擊林天,而是飛向廣場四方,同時落到地上,一下沒入青石中,消失不見。但緊接着,卡片包含的範圍內閃過綠色的光芒,和月光交相輝映,幾乎囊括了大半個廣場,非常壯觀。
搞什麼飛機?林天皺起眉頭。
“主人,小心點,本王感覺到了跟花藤相同的能量,而且有奇怪的能量憑空輸送進來,可能就是他們所說的大結界。”劍靈在腦海中忽然提醒。
林天擡頭看了一下天上,除了明媚的月光,看不到張家所謂的大結界,但是劍靈對能量最爲敏感,既然它說有大結界加持,應該不會錯。
他剛想擡腳,就覺被什麼東西黏住,竟拉不起來。
這是?林天看見地上長出了無數迷你型的花藤,細小的花藤,比筷子還小,但是多到頭皮發麻,如蟲子一般蠕動生長,纏上他的腳,還沿着腳往上生長。
不知是把林天當花架還是當花肥。
還好老子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然不用打,看到這些東西都直接暈倒了,林天很是嫌棄迷你花藤,相比起來,張如煙那些粗壯的花藤反倒顯得可愛多了,雖然她的花藤更具攻擊性。
“呵呵,陷入縛靈大陣,就像普通人陷入沼澤一樣,林天這下又有麻煩了。”一個老頭笑呵呵,對大長老說:“大長老,看來智丞最近進步不小,上次受些挫折,還是有好處的。”
“還差得遠吶。”大長老見有人稱讚,卻還是做出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不知是裝的,還是心裡在竊喜。
“大長老對他還真是嚴格。”老頭點頭不已。
“哼,不過是借用了大結界的力量而已,換我也能做到。”一個女弟子撇撇嘴,小聲說道。
“過程不重要,結果纔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打敗林天,張智丞在長老們心中的位置又會提升幾格,說不定以後還能威脅到靈雨的位置呢。用通俗的話來說,張智丞是在拿林天刷威望,可惜了,林天被利用。”另一個女弟子搖頭嘆息。
“誰刷誰還不知道呢,你看林天一點都不慌張。”那個女弟子很是看好林天。
林天當然不慌,因爲他有很多種辦法破解縛靈大陣,火之力完全剋制這種五行屬木的道術,再不濟使出天劫劍,一樣可以破開。
不過這兩樣東西他不想在張家族人面前展示,那林天會用更直接更暴力的辦法,有句話說得好,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林天任由迷你花藤生長纏繞,沒有理會,而是看向場外的大長老:“大長老,打壞東西不用賠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