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南洲亂了。
大量的界域修士的涌入,對塔南洲造成了重大沖擊。
塔南修士跟界域修士的衝突越演越烈。
相互之間戰爭的優劣之勢也開始在慢慢兒地反轉。
剛開始的時候,從界域進入古樹界的修士數量,相對於古樹界的本土修士來說,要少上很多。
而且他們還會被分散到古樹界的各個地方,短時間內很難組織起來。
在這個階段,古樹界修士在面對界域修士的時候,一般都是以多對一的態勢,在這種情況下,古樹界修士掌握着絕對的主動和優勢。
星靈大陸的塔南洲也是一樣的,星修聯盟在面對界域修士入侵之後,就以最快地速度進行了動員。
塔南洲境內的修士在遇上界域修士的時候,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以絕對的優勢制服對方。
如有反抗的,就會堅決擊殺。
在這些戰鬥之中,古樹界修士和界域修士各有死傷,總體來說是本土修士的勝利居多。
可是隨着界域修士的涌入越來越多,再加上界域修士整體上的實力比本土修士要高很多,很快的這個局勢就有了變化。
界域修士在單獨面對本土修士的戰鬥中吃了大虧之後,就開始學會了低調了。
他們不再像剛開始涌進古樹界那樣的囂張。
開始了慢慢兒地展開對當地的瞭解,然後聯繫上同樣是從界域下來的界域修士,大家聯合起來,一起來展開對古樹界修士的進攻。
塔南洲,作爲星靈大陸南部的一個偏遠洲,相對於星靈大陸中部的那些重點洲來說,星修的實力要顯得薄弱得多。
別說是六階修士的數量稀少,就連高階修士的數量,都比之要少很多。
所以在剛開始的時候,面對界域修士的入侵,塔南的星修聯盟是非常堅決的,他們應該是估測到了,隨着的推移,界域修士在塔南洲的數量越來越多,對於塔南來說就是越來越不利的。
塔南想要打贏這一場保衛戰就需要爭取時間,在界域修士剛剛進入塔南的時候,就對他們進行堅決的打擊。
只要能儘快地解決掉進入塔南的界域修士,敵人的數量就不會產生累加。
就算是這種累加產生了,也會很慢。
可惜,就算是這樣,塔南還是成爲了星靈大陸上攻守之勢轉變最快的一個地方。
就在塔南修士全力地圍剿出現在塔南的界域修士的時候,一羣界域修士卻是偷偷地組織了起來,向塔南城的星修聯盟發起了一次意外的襲擊。
雖然說這一次的襲擊,對塔南星修聯盟來說,雖然並不是很大,但對塔南修士的士氣打擊卻是非常的大。
連塔南城的星修聯盟都被界域修士攻擊了,那其他的地方怎麼辦?
事情傳出之後,一時間塔南修士人人自危。
各大勢力的人手頃刻之間都召回到了自己的老巢,防備着界域修士的襲擊。
這其中也就有位於原平鎮的長法宗。
長法宗在聽說了塔南城的事情之後,也是在第一時間召回了在宗門外巡視查找陌生修士的隊伍。
想要全力地守好自己的宗門。
至於說查找界域修士的事情,暫時已經是顧不上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就更顧不上週雨珊這幾人的身份了。
至於說周雨珊他們是不是星靈大陸的本土修士,什麼九逸星宗什麼的,也不是長法宗需要關心的了。
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如何保住長法宗。
長法宗的實力,跟其他的勢力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
聽說襲擊塔南星修聯盟的界域修士,正在朝着長法宗這個方向過來,後面是星修聯盟的追兵。
星修聯盟之所以這麼快地就把這個消息傳到了長法宗,就是要求長法宗能在界域修士退走的路上,盡力地攔阻他們一段時間,給後面的星修聯盟追兵爭取一些時間。
怎麼說呢……
這個任務對於長法宗來說更像是一個送死的命令。
長法宗不想就這麼把自己一個延續數百年的宗門給葬送了。
可星修聯盟的命令又不敢違背。
如果違背了星修聯盟的命令,不去堵截界域修士的話,就算是他們躲過了這一劫難,也躲不過塔南星修聯盟的懲罰。
所以長法宗現在是進退兩難。
在這種情況之下,長法宗副宗主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被留在宗門的周雨珊幾人。
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周雨珊幾人的真實實力,但他至少是知道,周雨珊三人的實力至少是比他要高。
長法宗副宗主的實力已經達到四階上境,也就是說,周雨珊三人的實力肯定是在五階之上的。
五階修士,對於長法宗這個只有一名五階修士坐鎮的宗門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強大了。
長法宗修士很清楚,從界域下來的修士,一般都是四階修士,五階也很多。
這還主要是因爲從界域進入古樹界的修士,是屬於外來修士,有着古樹界的世界之力的壓制,他們的實力至少是會被壓制一階……
也就是說,從界域下來的修士,平均都會掉一階。
但這些修士雖然被壓制了一階,其實他們本身的實力還是在的,只是他們能發揮出來的實力的極致被壓制了而已。
如果讓他們跟同樣是四階的實力等同的古樹界本土修士戰鬥的話,他們是出於絕對的優勢的。
在這個危機時刻,想到周雨珊他們,長法宗的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一大早就跑過來等着了。
聽說周雨珊還在睡覺,他們就算是再急也不敢打攪,只能在門外等着,等着周雨珊睡醒,好找周雨珊幫忙。
他們自己也不清楚,周雨珊會不會留下來幫助長法宗,畢竟昨天是長法宗把人家給帶回來的,昨天還要抓人家回來,今天就找人家幫忙,按理說是沒有多大希望的。
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了,就算是希望再渺茫,他們也得試一試。
這可是關係到長法宗的生死存亡的大事兒。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什麼,你們不走就不走唄,反正我也沒理由要你們走啊……再說了,我也沒有那麼閒。”
周雨珊搖了搖頭後,對着昊空和和順道:“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她這話可把長法宗的人嚇了一跳。
長法宗的副宗主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不想讓周雨珊他們離開長法宗,就是想要找理由把他們留在這裡。
就算是周雨珊他們不想主動的幫忙,只要把他們留在長法宗幾天,等到界域修士來的時候,到時候雙方打起來,他們自然而然地就會被捲入到戰鬥中來了。
那個時候,周雨珊他們就算是不想參與進來,也是不行的。
界域修士可不會管周雨珊他們是不是塔南修士,只要不是他們界域修士,那麼就是他們的敵人,這一點兒是肯定的。
是敵人,界域修士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因此,長法宗的人在想要請求周雨珊他們幫助失敗之後,退而求其次地選擇要留下週雨珊他們。
“啊?離開?”
長法宗副宗主有些焦急地說道:“周副宗主,最近這段時間塔南很不太平,你們就這麼貿然出去,很容易碰上危險的……我看不如多在我們長法宗住幾天,等到塔南的局勢好轉了之後,你們再走也不遲啊……再說了,剛纔我也跟你說了,塔南城那邊傳來消息,昨天晚上界域修士們組織了一次對星修聯盟的襲擊,現在我們塔南星修聯盟的人正在追捕他們,他們現在的逃跑方向就是朝着我們長法宗這邊來的,如果你們現在貿然出去,很可能會跟那些界域修士碰上,到時候一定會很危險的。”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如果真要遇上,到時候到底是誰危險還說不定呢!”
聽到副宗主勸說的話,周雨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跟在一旁的昊空卻是不幹了。
從來都是別人怕他的,那裡有他怕別人的道理。
在他看來,就算是讓那些界域修士跟碰上了,那也只能算是那些界域修士運氣不好。
在古樹界的地盤上,難道還能讓界域修士給嚇到了不成。
“咳咳……我知道幾位都是很厲害的人,可是界域修士也不能小覷啊,聽說他們中大多數都是五階以上的實力,幾位要真是遇上了,就算是你們實力很強,但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再強也敵不過人家人多啊,你們說是吧?再說了,就算是幾位實力強勁,能對付界域修士,但至少是會有一些麻煩的……”
副宗主一副語重心長地樣子說道:“所以啊,我覺得咱們還是在長法宗多逗留幾天,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幾位應該也沒有什麼急於要去做的事情吧?就算是再急,也不差這三兩天的時間是不是?”
周雨珊剛起牀來,剛纔一時半會兒地還沒有察覺到長法宗的人不對。
現在聽到這長法宗的副宗主這麼羅裡吧嗦地一席話,她突然發現,這傢伙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喂,我說老頭,你爲什麼這麼想要把我們給留下來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啊?”
周雨珊一直都是有一說一,發現了長法宗副宗主有問題,她就直接問了出來。
她纔沒有功夫跟這些猜來猜去呢!
那得多累啊!
“呵呵,周副宗主說笑,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們啊……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之所以想要把你們留下來,一個是因爲你們的身份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落實……另一個嘛,也就是我剛纔說的,有界域修士朝着我們這片區域過來,這個時候放你們出去,那不是害了你們嗎?說起來,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其實都是在幫助你們啊!”
長法宗副宗主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
周雨珊撇了撇嘴,看了看一衆長法宗人,他們都在周雨珊目光中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然後她再次盯着長法宗副宗主道:“老頭,我看你這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是在打着什麼壞主意。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猜謎了。你要是不把你爲什麼要留下我們說出來,我們今天就堅決不留下來,我們堅決要離開這裡……如果你老實點兒,直接說出來,或許我心情好,還能考慮考慮……”
“咳咳……周副宗主多慮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
長法宗副宗主道。
“既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那你就給我說清楚了。”昊空在旁邊提醒道。
“事情是這樣的,塔南城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界域修士的隊伍正在朝着我們這邊退過來嗎?我想假如說運氣不太好的話,或許我們這兩天就會跟界域修士對上,到時候免不了是要廝殺一起的……可我們長法宗這點兒實力,那裡是界域稀釋的對手啊,我想着,你們幾位的實力很強,如果能留下來,到時候加上我們長法宗,這獲勝的機會就能高出很多了……”
長法宗副宗主道:“你們也很清楚的,如果你們這個時候出門,很可能在路上跟界域修士遭遇,到時候也是免不了要戰一場的,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留下來,跟我們長法宗聯合在一起對付界域修士,大家相互之間好有個照應。”
“說得這麼好聽,你們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出頭幫你們對付界域修士吧?”
和順在一旁插嘴說道。
“什麼叫幫我們對付,你們不是說你們九逸星宗也是星靈大陸的勢力嗎?既然你們是九逸星宗的人,那麼也算是星靈大陸的一份子,界域修士又不單單是我們長法宗的敵人,也不單單是我們塔南洲的敵人,他們是我們整個古樹界的敵人……也就是說,他們也是你們的九逸星宗的敵人。這就是說,你們對付界域修士也是你們應該做的時候,你們不是在爲了我們長法宗,也不是在爲了塔南洲,而是在爲了你們九逸星宗自己而戰鬥……”
長法宗副宗主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騙不過去了,那就用大義的名義來要求對方做點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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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的效果會比想象中的要好也說不定。